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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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学这个手艺。”
  “好啊。下次你做助手,到时候我就可以动口动手了。你有力气没?”张帆故意加重口气。
  “汀玙,张帆他小看人。”林轩告状了。
  “所以呢,你还是多吃,这样才有力气。”冷汀玙笑。
  黄昏下,张帆和林轩在修剪小草和落叶。
  冷汀玙欣慰的默默走开了。
  可是到了晚上,林轩还是睡不着,看看时针指向零时,林轩要求服安眠药,冷汀玙只好递过去两片。走出了房间。
  “怎么样?”站在树下的张帆关切的问。
  “还是不行,一片还是不行,只好加一片了。”冷汀玙建议,“这是医生开的药,可是长时间吃药总不是办法,林轩还是焦燥不安,她不能总这样依赖安眠药,刺激大脑,其实她的焦虑,没有什么好的改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或者是去看心理医生?去问问有没有副作用小的药呢?”
  “医生需要面诊,这样一来,那不是伤害她吗?这样就是说,我们承认她有心理障碍,加重她的惶恐。”
  “不行,就多带她去户外,花木树林,转移注意力。”
  “慢慢来,我有这个耐心。”张帆抱臂沉思。
  “医生做的对,原则上,少开药,或是不吃药,重要是还是要靠自身的免疫力的抵挡,情绪的调节。”
  “办法总会想出来的。”张帆忍不住在心里自责,“如果陈小嘉不知道我出入茶楼就不会转身离开,林轩也不会象现在这个状况,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唉,她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我应该为她做什么。”
  “酸枣仁,见效慢,营养成分全,没有害。”
  “酸枣仁?很好,可以坚持服用。不知道对她作用怎么样。先试试。”张帆搜出酸枣仁的知识。
  翌日,张帆回来走入院子,对冷汀屿说,“距离最近的药店酸枣仁颜色有些陈旧了。我明天开车去找新的药。”
  “好,闻到饭飘香了?去吃饭。”
  “好,吃饭吧,我们在等你。”林轩迎上去。
  “我说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林轩也坚持等,好了,看我做了什么菜。林轩说你会喜欢吃。”冷汀屿布好了饭菜。
  “吃你亲手做的饭真是享受,正好,我饿了。”张帆欣欣然坐下来。
  “我知道,林轩想逼我走,我明明感觉得到,我在她的身边,她的情绪还能控制一些,有我在,相信慢慢的她会平静下来,我是她的镇静剂,我能抚慰她的心怀,可是,她不想牵连到我,她想我早点脱离开,离开她的范围,她明明是需要我,我知道她是为了我,不想连累我的幸福,”张帆向冷汀屿倾诉。
  “你能确定自己在感情上需要的是什么?那你就依着自己的心走。林轩现在需要家庭的温暖。”
  “我知道你当然是赞成我和林轩的。”张帆笑了,剩下彼此了然的话只能就此埋忘于心里。
  “当然了,我期待你们结婚。”
  “我要和林轩订婚,告诉我的父母,她的父母,等到她的情况好一些了,我们结婚。我要双方二老的祝福。”
  “我为你们真挚的爱情感动。林轩遇到了最好的人。你是她最好的归宿。”冷汀屿面色柔和。
  目送张帆远去的背影,站在树下影子的一个人,陷入沉思里。张帆离开了,冷汀玙的眉目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我听到了旷野的呼唤,雪花飞舞,漫天花雨的夏季,捕捉凌厉的秋风落叶飘零的时空,我拍落日余晖,草野茫茫。愉悦精神世界,只有大自然让我沉醉。
  我拍摄景风秋柔她不以为然,在她眼里不抵半毛钱。她对所谓的艺术嗤之以鼻。
  她喜欢麻将,在酒桌上消磨时间,厌倦庸俗浮华喧嚣清白做人的我,给不了她锦衣玉食虚荣的生活,我们无话可说,她走不进我的精神世界。
  远了。近了,乘着暮色来到桥边。转过身来,夫妻分飞。我早已不是原来的我。该走的终归要走的,谁也留不下谁。可怕的是世俗人言的可畏。
  镜头随着时间而跳越,似沉睡的小河流水懂得我,高大的树挂着厚厚的积雪,掩盖了落叶,冰雪主宰了这方天地,处处是冷意的诗意的美。厚厚的冰封冰了河流,再见懂我的河流只有待到翌年春天了。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晓风,你听到我的呼唤了吗?
  半个月亮悄悄的悬挂在天空,光彩夺目的美丽,风儿轻柔的拂拭过窗纱。映照一双温情的人儿。
  “妈,我有个好消息。你猜一猜吗。”
  “什么消息,故弄玄虚。快说吧。”
  “就是,陈小嘉向我求婚了。”隔着手机,高茗茗的母亲不难想象出来,高茗茗喜笑颜开的难掩兴奋。
  “你说什么?他一次没有进过家门,连声姨都没有叫一声,你不是发烧了意识不清醒吧?你们,你们这是结哪门子婚?当儿戏了你?离经叛道?”
  “亲妈,什么朝代了,离经叛道这个词如同□□一样隐退了,我要是不结婚再混几年的大龄剩女没人要,不定和老头子结婚,不定同性恋了呢。”
  “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这也太草率了吧,我们还没有通过呢。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咱可马虎不得。婚是说结就结的吗?”
  “嘻嘻。我都多大的人了。”
  “你爸爸不是说了吗,现在的婚姻是有钱人找更有钱人,这是发展的前景,更上一层楼,你也知道你爸不是赞成的,他那就通不过……”
  “我们都处了多少年了,通过什么啊,你不是见过小嘉吗,五官端正,眉目清秀,为人正直,全身上下都是艺术细胞,还有哪点不顺你们的意啊?你女儿看上的人,还能有错吗?”
  “我看你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么自信?”
  “妈你说的对,不过,好就是好吗,怎么可以那么世俗的什么为了更有钱,惘顾女儿的终身幸福吗?那女儿老大不小,你还想留在家里嫁不出去啊,女大不中留。是吧。”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结婚是大事,不能草率,毕竟要慎重。我们可没有追赶着你结婚啊。你可要想好了啊?”
  “我不草率啊,我和小嘉同事,相处这些年了,他这个人不会虚伪,真实,他的为人性格品质,我还不了解吗,我们两个人相互喜欢,我们都多大的人了早就应该谈婚论嫁了,我寻找到我的幸福,这不是你们期盼已久的结果吗?”
  “你是头脑发热,你先冷静冷静,好不好?听父母的安排,我们也是为你好,这是你终生的幸福。”
  “你也知道,这些年我是爱小嘉的,我是认真的,你们真要死命反对我们,我就终身不嫁,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说到做到,不会危言耸听。”
  “你真是死心塌地的想嫁,你选择了自己的后半生,我无话可说了,可是,他连来咱们家登门,吃饭都没有,这说结婚就结婚,太快了吧。婚姻大事你也太不冷静了。”
  “这都什么时代了,两情相悦,彼此相知,就行了。两人相处了那么多年,还等什么呢,再拖几年我就是半老徐娘了。”高茗茗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这不是威胁吗,我不是反对,只是叮嘱你谨慎。做父母的当然最希望儿女幸福了。我只是说,看人一定要看明白。”
  “过几天,我们去看你和爸,成了吧。唉呀,妈,女儿会幸福的。你们是不是应该准备嫁装了?”高茗茗把线左耳换到了右耳。
  “这孩子,不等我们表示,你倒开口索要了。看来是急着嫁人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嘻嘻……”高茗茗眼睛里漾满了幸福。
  始自哪一天呢,离开飞越的日子里他整夜睡不着,因为心里很明白他又负了一个真爱他的女人,她对他至始至终的那么温柔以待,纯情的让人感动,为了他可以低到尘埃,她勇敢的爱,果决的追求自己的爱情,她没有错,错的是他,像似夜空下的阴云游移不定,徘徊瞻顾,不明朗的他一颗心常常为她的温情而心生涟漪,他的心又为另一个女人所占据,他的心被两个都女人跌宕起伏冲刷,来来去去,反反覆覆,是他走不出心魔。
  思念如藤蔓,越是挣扎,勒的越紧,此恨绵绵无绝期,这种痛,他早已习惯,耐受,想念一个人如同吸食□□,不由自主,不受控制,苦痛快乐纠缠不清。
  陈小嘉挣脱不开对吴先奴的愧疚。
  “睡得可好?”陈小嘉。
  “好着呢……”杨照。
  “象婴儿一样,也不找妈妈,一觉到天亮。”李涛。
  “非也,一会醒,一会哭,醒一阵,哭一阵,”杨照。
  “哈哈……”李涛。
  “人到中年,感悟深了也。”陈小嘉。
  “no,我们还年少轻狂。”杨照。
  “还,轻狂呢,三人行原来还以为扎个猛子跳进大海汪洋恣肆,醒后原地打个转,找不到北了吧。”李涛。
  “别后如何,在哪发财?老一套。”杨照。
  “你就直说,混得如何,多直接。”陈小嘉。
  “看看几个混得好的?除了寄望大器晚成,也就这样了。”杨照。
  “有份工作,好好生活,闲暇时间专心自己喜欢的事,也是一种平静,一种生活。”李涛声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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