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节 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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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老太太这一滑下去就再也没有站起来,人就这样走了,没有过多的痛苦。
  安蓝叫了一声“妈”然后当时直接晕了过去。安少一个箭步跨过去,搂着安老太太的腰,微一用力就把安老太太抱上床。
  晏晨急忙叫人过来把安蓝送到急救室,接着又赶紧让人去叫医生来。
  “奶奶,奶奶。”安少站在病床上颤抖着叫了两声,他的眼中全是恐惧,全然不敢置信。
  奶奶没事的,她只是睡着了,她一定会没事的,她一定会醒过来的。安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道,可是眼泪却不由自主地从眼泪滑了下来。
  “奶奶,你醒醒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小静啊!奶奶,奶奶。”安少抓起安老太太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嘴里不住地说道。
  晏晨流着眼泪别过脸不去看眼前这心酸的一幕。
  病房里出现难以控制的哭声。
  “你们都给老子闭嘴,哭什么哭?出去,都给老子滚出去。奶奶睡着了,你们不要在这里打扰她。”安少突然间怒了,抬脸对着病房里的人一顿怒吼。
  安少的怒声让所有人的哭声停止了,大家都知道安少心里难过,什么也没有说,一个个抿着嘴巴离开了。
  医生们匆匆地赶了过来,其中一名医生翻了翻安老太太的眼睛,手又在鼻端探了探,然后他对安少和晏晨摇摇头。
  安少挥拳向医生打了过去,狠狠地一拳砸在医生的脸上,医生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了一个正着,身休站立不稳,向了“咚咚”地退了两步,他抬眼看着安少,敢怒却不敢言。
  “老公!”晏晨见状吃了一惊,赶紧走了过去,拉住了安少的手。
  安少一把甩开晏晨,他冷着脸看着医生,喝道:“你他娘的摇什么头?抢救,赶紧抢救,如果奶奶有什么事,我他娘的把你们全都丢到海里喂鱼去。”
  医生们全都被安少眼中的狠厉吓了一大跳,立刻组织人员抢救。半个小时以后安老太太依然还是没有能醒过来。
  “安太,我们尽力了。”刚刚被打那个医生扬着肿脸对晏晨说道,说完以后小心翼翼地看了安少一眼,生怕这个疯子又要做出过激的事情来。
  晏晨微微点头,示意医生们离开,医生们皆都看了一眼安少,然后低着头慢慢地离开了。
  安少痴痴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安老太太,晏晨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抓住他的手,陪着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许久,安少终于开口了,他转转眼珠,对晏晨说道:“给我找一把梳子,奶奶的头发乱了,我要给他梳梳头。”
  晏晨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走出病房,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梳子,默默地递给安少。
  安少接过,坐在床边把安老太太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脸上是少见的温柔,他面带着笑容,用无比异常的温柔语气说道:“奶奶,您坐好了,要听话,要乖,我给你梳一个漂漂亮亮的头发,那些医生直讨厌,您看,他们都把您的发型都弄乱了。”
  安少嘴里一边说着一边给安老太太开始慢慢地梳头。
  晏晨终于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巴跑了出去,跑到走廊里任由眼泪疯涌而出,嘴里发出痛苦的难以压抑的哭声。
  晏妈妈晏爸爸得到消息也匆匆地赶了过来,晏妈妈红着眼睛拍了拍晏晨的肩,低声说道:“晏晨,别哭了,现在还是准备后事吧!让老太太尽早入土为安。”
  “妈,我知道了。”晏晨止住了哭声,擦了一把眼泪,让人把何文昌和安健业叫来,和他们商量该怎么把安老太太的后事办得圆圆满满。
  安少现在整个人都崩溃了,稍有一碰触,整个人立刻会失控起来,安老太太的后事,晏晨不打算让他插手,主要是怕他按受不了。
  病房里安少轻轻地帮着安老太太梳头,脸上自始自终地带着温柔的微笑,当最后一梳子完成,安少把安老太太扶正,很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好了,梳好了,奶奶你看真漂亮,那些二十岁的小姑娘都比不过你。奶奶,别睡了,快起来吧!奶奶,奶奶!”
  安少一开始笑着在说,可是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最后他突然间趴在安老太太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何鑫上前要去扶安少,晏晨拦住他,对他摇头,“不用了,让他哭一会儿吧!哭出来他的心里会好受得多。”
  安少并没有哭太长的时间,只有几分钟,他直起腰对擦干了眼泪,转过脸一脸平静地看着晏晨,说道:“老婆,接下来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我回家哄安安。”
  安少就这样丢下几句话就走了,头也不回。
  晏晨张嘴想说什么,可是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眼中全是担心。
  但愿安少能够顺利地渡过这个难过的日子。
  安老太太的追悼会在三天后举行,安家所有人连续几天都守太殡仪馆里,晏晨安健业何文昌何鑫等人两眼红肿地站在门口,来一个人他们就陪着鞠一次躬。
  安少自始自终没有出现,他就在家里与安安一起玩耍,一步也不离。安安还小,还不知道生离死别,只是感觉到很奇怪,为什么家里这么冷清呢?太奶奶,姑奶奶,姑爷还有表叔表婶以及小弟弟都不见。就连一直疼爱她的妈妈经常不在家,回家也是急匆匆地,然后又不见了。
  “爸爸,妈妈去哪里了?”后花园里,安安扬起脸向爸爸问道。
  “妈妈这几天有事。”安少牵着安安的手,望着天边的云彩缓缓地说道。
  “太奶奶怎么也不见了?也是有事吗?”安安又问道。
  安少的身体微微一震,视线有些模糊,好半天才对安安说道:“太奶奶走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以后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走了就不回来了。”安少的语气中是难掩的悲伤,他把安安抱了起来,慢慢地向屋里走。
  安安的心情瞬间低落。她喜欢太奶奶,她不愿意太奶奶走。
  “爸爸,我不想太奶奶走。”安安看着爸爸的脸,难过地说道。
  “爸爸也舍不得太奶奶,是爸爸没本事,没能留住太奶奶。”安少看着安安,向安安勉强地露出一丝笑意,说话的语气低沉沙哑更带着浓浓的无奈。
  安安不说话了,她把头靠在爸爸的肩上,没来由地,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安心一脸疲惫地站在门口,远远地她看到安少和安安,她站着没动,一直等安少走近了,她才低着声音叫了一句,“堂哥。”
  安安眨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安心,一脸的好奇。
  安少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出乎意料的是开口说话了,“去殡仪馆见奶奶最后一面。左玲,你送她去。”
  安心的身体猛地震住了,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一股巨大的悲伤自心底升起后快速地席卷全身,泪水自眼角慢慢地滑落了下来,她捂着嘴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左玲什么也没有说,去车库取了车开到安心的面前。
  安心打开车门就坐了上去,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一直默默地流眼泪。
  车子很快就驶到殡仪馆,追悼会已经接近尾声,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开始整理。
  安心从车上跳了下来,一下子扑在棺材上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奶奶,对不起,我回来了,奶奶。”
  安宁走了过来,她流着眼泪把安心扶了起来,“安心,别哭了,奶奶不会怪你的。”
  “啊——”安心的哭声越来越大,她死死地抱着棺材不放,哭得撕心裂肺,无论安宁扶,她就是不起。
  “安心,你别这个样子,如果奶奶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一定也会很难过的。”安宁拽着安心的胳膊,哭着对她说道。
  “奶奶。”安心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她的心里憋闷的难受,奶奶就在她的眼前,可是却像隔了千山与万水,从此以后她再听不到奶奶的音笑声,奶奶的身影从此对她来说只有在回忆中找寻了。
  安心不松手,她怕一松手,就连隔着玻璃相见都是一种奢望了。
  晏晨流着眼泪走了过来,让人把安心强行带走,随后对着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挥了挥手。
  天空这时响起来炸雷,接着一道闪电,然后哗哗地下起了大雨。
  一缕青烟过后,安健业一脸悲痛地抱着安老太太的骨灰坐上灵车向墓地开去。
  纸钱洒向天空,在空中飘飘扬扬落下,哀乐一路响起,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沉甸甸的,沉闷地透不过气来。
  从墓地回来已经是中午了,晏晨没有去饭店招呼那些亲友和朋友,她把一切的事情交给了何鑫和陆尘负责。她很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一种来自心里的。她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安安见妈妈回来了,立刻从餐桌上跳了下来,向妈妈跑去。
  “宝贝。”晏晨抱起安安,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有没有听爸爸的话?”
  “我有听爸爸的话。”安安向妈妈点头。
  “真乖。”晏晨又在安安的脸上亲了一口,视线落在安少的脸上。
  安少一声不吭走了过来,在晏晨的面前站定,静静地看着她。
  “奶奶已经入土为安了,你不要太难过,人老了总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有一天我们也会老,也会像奶奶一样,现在奶奶只不过比我们先走了一步而已。”
  晏晨看着安少,缓缓地说道,面上很平静,语气也很平淡。
  安少一把把晏晨和安安抱在怀中,久久地,一句话也不说。
  安风在得知安老太太去世已经是第三天了,他手里拿着报纸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他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恨意早已经随着时间而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失去的自由的那一刻,在与妻儿分开的那一刻,安少心中涌出的最大的渴望就是席慕儿和安慕然团聚,权力,地位,金钱,等等这些突然在安风的面前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他以前为之追求,为之痴迷的东西也就在一瞬间显得是那样的可笑。
  现在唯有亲情才是他最在意的东西。
  “你不回去看看吗?”席慕儿默默地走到安风的身后,停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地问道。
  安风抬头看了一眼席慕儿,苦笑着摇头,“你觉得我现在能去吗?外面到处都是警察,只要我一出面,他们一定会拿枪打爆我的头,而且就算外面没有警察,你认为我能从这里走出去吗?”
  席慕儿的眼上飘着了一股淡淡的忧愁,博杰现在几乎完全限制了他们的自由,切断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他们一家三口全被困在这里,被限制不能出门,不能大声说话。
  他们现在这个样子与坐牢几乎无异。
  席慕儿的手轻轻地落在安风的肩膀,眼睛看着窗外,这一刻,她莫明间觉得心情很平静。
  自从安风被捕以后,席慕儿就再也没有见到安风,监狱里她去过很多次,可是安风避而不见,就连安慕然也不见。
  席慕儿知道安风的心里在想什么,他这样做其实是想切断席慕儿与他的一切联系,不想让安慕然知道有他一个坐牢的爸爸,不想让儿子为有他这样的爸爸而感到丢脸。
  现在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以这种方式团聚。席慕儿的心里其实很高兴。
  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她竟然有些想他了。说不清楚为什么想他。只是想了。
  房间的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博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股愁容,看到安风他沉痛地叹了一口气,“安总,报纸你看到了吗?看到这样的消息,我也很感到很难过,如果你想回去的话,我可以让人安排你走水路回去一趟,不过就是要麻尊夫人与令公子留在这里了。”
  “不用了,人都已经下葬了,回去也只是看一块墓地罢了。”安风把手中的报纸放在桌子面,一脸平静地说道。
  “还是安总想得透彻。呵呵!”傅杰嘴里发出一阵笑声,视线在席慕儿的脸上停留,“嫂子,上次我让安总向你提起借钱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席慕儿自傅杰进门就看也没看他一眼,连一个眼角都懒得给他,现在听到傅杰的话,她终于抬头看着傅杰说道:“傅先生,公司是财务一向是由总公司负责,我能调动的资金也是有限了,超过一定的限额就要向总公司申请。如果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我绝对不会推辞,不过若是超过了,恐怕你就要多等一段时间了。”
  傅杰在听了席慕儿的话脸色明显地变得不好看,这个臭娘们居然敢跟自己打太极,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傅兄,她说的都是事实,她的手里没有安氏的股份,她现在就是安氏集团聘请来管理安氏在美国的分公司,手里没有多少的资金可以调动。”安风一看傅杰神色不对,立刻对他说道。
  傅杰眯着眼睛看了看席慕儿又看了看安风,将信将疑,停了一会儿,他又说道了:“那你说说,你最多能弄出多少钱来了?”
  “不多,只有一千万。”席慕儿平静地开口。
  “他妈的。”傅杰突然爆了一句粗口。一千万?一千万能买到什么?现在他们的手里缺乏武器,缺乏装备,他本以为逮到了席慕儿就可以有一大笔的资金来购买武器和装备,没想到只有一千万。
  傅杰烦躁地揪了揪衣服领带,脸上一片狠厉。一千万太少,这离他的预想远远不够。
  “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想办法凑两个亿,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你还是不能想办法,那就别怪我不念昔日旧情,心狠手辣。”
  傅杰看着安风和席慕儿恨声说道,眼中全是凶光。
  安慕然被傅杰眼中的凶狠吓住了,立刻躲在妈妈的身后。
  席慕儿轻轻地拍了拍安慕然,示意他别害怕,随后抬眼看着傅杰,平静地说道:“如果你想要两个亿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要晏晨打个商量,或许她给我两个亿也说不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给那个臭婊子报信。”傅杰从鼻子重重地冷哼一声。
  “我好几天不去公司上班,你认为就没有了察觉我失踪了?晏晨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笨,她能把两家公司打理井井有条,自有她的过人之处。”
  席慕儿的眼中全是讽刺,真是笨,他以为他做很巧秘,其实估计早已经被人看破了一切,只是恰好安老太太这段时间过世,一时之间晏晨顾不上这里罢了,席慕儿相信,等安老太太后事一安排好,晏晨一定会想办法救他们出去的。
  傅杰眨着眼睛看着席慕儿,在琢磨她的话。这时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一个小弟,趴在傅杰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傅杰脸色变了变,随后脸上堆满了笑容。
  “嫂子,你猜得果然没错,现在外面正有人到处寻找你和侄子的下落,嫂子,我是多疑了,看在安总的份上,你就不要和我计较了,来人啊,把嫂子的手机拿过来还给嫂子。”
  傅杰笑着对席慕儿说道,说完以后转身对着手下一顿喝斥。
  有人小跑着出去了,过了不一会儿手里拿了一个手机又跑了进来,交到傅杰的手中。
  傅杰接过伸手递在席慕儿的面前,笑着说道:“嫂子,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你比我明白吧?”
  “你放心,我们现在人在你的手上,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心里很清楚。”席慕儿看了一眼傅杰,淡淡地说道,说完从他的手里接过手机,然后当着他的面给晏晨拨了一个电话。
  晏晨才刚刚躺下,眼睛还没有合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她坐了起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席慕儿,晏晨一看精神为之一振,立刻按下接听键,“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和慕然还好吗?”
  电话刚一接通,晏晨立刻问道。
  “我们很好。”席慕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很平静,“嫂子,我现在急需用钱,你能不能给我转一笔钱过来?”
  “多少?”晏晨问道。
  “两亿。”席慕儿在那边说道。
  晏晨的眉头皱了皱,两亿?看来席慕儿果然是被人给绑走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人一定傅杰。
  傅杰现在作困兽之斗,他在做最后的挣扎,他想要东山再起这手里就必须有钱,所以他才把安风救了出去,随后绑架了席慕儿和安慕然,企图从席慕儿的手中弄到钱。
  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当初怎么没一枪把他打死呢?真是一个祸害。
  晏晨在心中狠狠地想道。
  “嫂子,你在听吗?”席慕儿半天没有听到晏晨的话,提高声音问了一句。
  傅杰有些不耐烦,直接从席慕儿的手里把手机抢了过来,呵呵笑着说道:“安太太,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怎么样?听出我的声音了吗?是不是很熟悉?”
  “的确是很熟悉。”晏晨冷冷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傅杰,你想干什么?你不觉得你绑架女人和儿童是一件很卑鄙的事情吗?”
  “卑鄙?安太太,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卑鄙两个字。我做事向来就是不择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管他什么卑鄙不卑鄙的,席慕儿安慕然现在在我的手上,如果你想他们母子平安无事的话,你赶紧打两个亿过来,不然的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傅杰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说到最后一句,语气突然狠厉了起来。
  “傅杰,我想你可能弄错了,席慕儿和安慕然与我非亲非故的我为什么要给你两个亿?你应该是找安风要才对,他才是你该找的人。不好意思,我今天很累,现在我累了,请不要再打扰我,因为这样很不道德。”晏晨冷冷对傅杰说道,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晏晨再无睡意,她掀开被子下床踢上拖鞋向外面走去。
  客厅里安少还在陪安安玩。从表面上看安少好似对安老太太的离世一点也不关心,平静玩世不恭的脸上没有一丝悲伤,只有晏晨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的痛苦,只是他什么也不说,拒绝去听去看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老公,你上来一下。”晏晨站在楼梯口对安少叫了一声。
  安少抬头向晏晨看去,晏晨一脸的凝重,把安安交给左玲,安少上了二楼。
  “席慕儿和安慕然被傅杰绑架了。”安少刚一进门,晏晨沉声对他说道。
  安少的眉头皱了一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满不在乎地说道:“这跟爷有关系吗?”
  “老公。”晏晨叫了一句,眉头皱了皱。
  “你不要告诉爷,你想管这件事情。”安少看了一眼晏晨,慢慢地说道。
  “我的确是想管。傅杰残暴凶残,如果我们放任置之不理的话,他一定会对席慕儿和安慕然下手的。”晏晨有些头疼地说道。
  “这事应该交给安风去处理。”安少从鼻子中冷哼一声。
  “话虽是这样说,我怕的就是安风是被胁迫的,上次我与他谈过话,看他的表情听他说话的语气,我感觉到他好像有悔改之意。”晏晨在与安风谈话时,她的确感觉到安风有悔过之心,只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从监狱里逃了出来。
  他是有心的还是傅杰强迫他的?晏晨不得而知。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安少歪着脑袋看着晏晨。
  “我这不是正在和你商量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晏晨看着安少微叹了一口气。
  晏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生意场上她慢慢地摸索着过来了,如今能独挡一面,只是这些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
  报警吗?以傅杰的性子,如果他知道她报警了,恼羞成怒一定会对席慕儿和安慕然下毒手。安风现在无钱无势,根本阻止不了傅杰,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杰对席慕儿和安慕然下毒手。
  晏晨绝对相信安风没有参与其中,因为就算安风再不是人,他也不会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做赌注。
  “这事交给爷,从现在开始你不要插手了。如果他们有打电话给你,直接让他打爷的电话。”安少的眼中出现一种嗜血,最近他的心情实在是很不好,他需要找一个宣泄口,现在傅杰正好送上门来了,好,好,实在是太好了,那他就陪他们玩一玩
  安少对晏晨丢下几句话,起身然后向外走去。游戏既然要开始了,那他就要准备准备去了。
  晏晨看着安少的背影发呆。她没有忽略掉安少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嗜血,她的心中隐隐有些担心,生怕安少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傅杰的确是该死,可是他的性命只能由法律来制裁,不能由个人来决定他的生死。
  安少如果这样做,那可是要做牢的。
  晏晨知道安老太太的死对安少打击很大,心中一直很憋闷,他现在急于发泄急于想找一个宣泄口,晏晨理解安少,她也希望他早点发泄出来,因为这样一直憋在心里人憋坏的。
  可是她担心啊,她真的很担心安少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想了想,她给颜兴打了一个电话。
  颜兴自安心走后,整个人陷入一种狂燥的状态,一天到晚失魂落魄,魂不守舍,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只要听到手机立刻就拿出来,看看是不是安心打来的。
  手机这时又响了,颜兴立刻拿出来,一看是晏晨打来的,眼中微微有些失望,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安心到了吗?她人还好吗?”电话刚一接通,颜兴不待晏晨开口,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
  “上午人到了,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很伤心。”晏晨简单对颜兴说道。
  “那就好。”颜兴松了一口气,人安全到了他就放心了,安老太太离世,安心伤心是在所难免的,时间长了就好了。
  “哎,你打我电话有事吗?一般情况下,你是从来不打我的电话。”颜兴轻松之余心中又闪出一丝疑惑。
  “因为我想请你给我帮一个忙,当然不是白帮的。”晏晨说道。
  “先说说要帮什么,然后再谈价钱。”颜兴来了兴趣,精神一振,他对晏晨说道。
  晏晨也不隐瞒就把安风席慕儿的事情原原本本向颜兴说了,说到最后,她对颜兴说道:“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找到傅杰的藏身地点,救出席慕儿和安慕然。”
  “小事一桩,这事就交给我了。”颜兴一听晏晨这样说立刻表示同意。
  “你开个价吧!”晏晨说道。
  “这次免费,我现在人在这里回不去,不过,我可以向你推荐一个人,保证让你满意。”颜兴对晏晨说道。
  “谁?”晏晨问道。
  “你未来的女婿,邵博。”颜兴略事着笑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晏晨顿时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邵博?他行吗?他只是一个才五岁多的小奶娃而已。
  晏晨的心中全是怀疑与不可置信。
  傅杰在晏晨挂断电话,气得当场把电话给砸了,“砰”的很大声,吓了席慕儿和安慕然一大跳。
  “贱女人,敢挂老子电话,敢用这种口气跟老子说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看老子抓住她以后怎么收拾她?”傅杰满脸是可怕的狰狞,他恶狠狠地说道。
  安风和席慕儿紧抿双唇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傅杰。
  傅杰突然抬眼看着席慕儿,嘴里发出一阵呵呵的笑声,“嫂子,看来你在他们心中一点位置也没有了哇?他们居然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苦无动于衷,嫂子,不是我这个当兄弟的心狠,实在是他们把我逼急了,那我这个当兄弟的就对不住你了。”
  傅杰笑着对席慕儿说道,说完伸手就把安慕然一把拽了过来。
  安慕然吓得“哇哇”大哭,身体不住向后躲,席慕儿去拦,被傅杰的手下给拦住了。
  “你要干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安风跳了起来,一下子来到傅杰的面前,一脸阴沉地看着傅杰。“把孩子放了。”
  “安风,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了?嗯?我费尽千辛万苦把你弄出来,就是想从你的身上弄到钱,现在你一毛钱都弄不到,我要你有什么用呢?你现在连一个女人连一个孩子都不如。”傅杰对着安风冷笑,手指在安风的胸口上指指点点,脸上全是鄙夷。
  安风紧抿着嘴唇面对着傅杰的羞辱,心中涌出无限的杀机,他把拳头握的紧紧的,紧崩着脸死死地盯着傅杰。
  他要杀了他,他一定会杀了眼前的这个混蛋。安风在心中一个字一个地说道。
  “你放开我的孩子,他还只是一个孩子,钱的事情我来办法,你们不要为难他。”席慕儿脸上一片惨白,安慕然是她的命根子,如果安慕然出了什么事,她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不过,孩子我一定要带走。因为这样你才更积极地想办法。”
  傅杰很满意看到席慕儿这样的表现,把安慕然向手下一扔,转身就走。
  “妈妈,救我,我怕,妈妈,爸爸。”安慕然还是一个孩子,他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使劲地向席慕儿和安风挥手,一张小脸上全是泪水。
  席慕儿的一颗心都要碎了。
  “放开他,有什么冲我来,放开他。”席慕儿对傅杰尖声吼道。
  “等你想出办法弄到钱,我自然会让你们母子团聚。”傅杰不为所动,笑容满面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站住。”安风突然暴喝一声,接着冲了上去,揪着傅杰的衣领,冲着傅杰的脸狠狠地揍了一拳。
  傅杰的手下一看头儿挨打了,那还得了,蜂拥而来把安风按在地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傅杰回过神来,狠狠地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恶狠狠地说道:“打,给老子狠狠地打,敢打老子,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他?”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席慕儿哭着一下子扑在安风的身上,抱着他的头,替他挡下了雨点般的拳头,她哭着向傅杰喊道。
  “停。”傅杰见打得差不多了,这才抬手叫停,随后在安风的身上狠狠地踢了一脚,“今天就看在你女人的面子上,饶了你一条小命,下次再敢这样,哼,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了。走!”
  傅杰冷冷地丢下几句话,招呼着手下一起离开,他刚抬脚,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低头一看,安风紧紧地抱着他的腿不放。
  “放了他。”安风抬头看着傅杰说道:“你放了他,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我虽然进了临狱,可是我的身上还有安氏的股份,只要你放了他,我来跟安少晏晨来谈,我把我手中的股份全让给他们。”
  “哦!有点意思,这倒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安总,你怎么不早说呢?如果你早说就不会挨这么一场打了。来,把他放了。”傅杰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来,假惺惺地把安风从地上扶起来,又装模作样地掏出手帕替安风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安慕然获得了自由,一下子扑进妈妈的怀里放声大哭了,小小的身体忍不住在颤抖。
  “宝贝,没事了,有妈妈在没事了。”席慕儿流着眼泪把安慕然紧紧地抱在怀中,不住地用手拍着他的背。
  “安总,嫂子,既然这样说定了。来啊,再给安总备一支手机,让他与安少通个电话。”傅杰让人给安风拿了一支手机过来,笑眯眯地看着他。
  安风浑身上下都是伤,鼻青脸肿,嘴角有鲜血流了出来,他什么也没说,接过手机给安少打了一个电话。
  安少正在书房琢磨该如何玩,手机就响了,一个很陌生的号,迟疑了一下,他还是把电话接了。
  “谁找爷?”电话刚一接通,安少就没好气地说道。
  “是我,安风。”安风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
  “听说你从监狱逃了出来,真是恭喜你了。”安少呵呵地笑着,握手机的手紧了紧,从手机那头传来女人和孩子的哭声,这令他很不爽。“安风,别让我瞧不起你,居然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
  安少的语气中全是不屑。
  “给我两个亿,我把我手里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你。”安风也不跟安少废话,直接开口说道。
  “好,没问题。不过你可想好了,你的那些股份远远不止两个亿。”安少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缓缓对安风说道。
  “我只要两个忆。”安风看了一眼席慕儿和安慕然,坚定缓慢地说道。
  “既然你这样坚定,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告诉我,我们在什么地方交易?”
  安少突地吊儿浪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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