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鬼魂找我破案[悬疑] 第2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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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并非是全部输了的人就要被罚,但是在第一场里就输掉的人,不但没有面子,也是没有学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因为参加这场辩经的人都不是新手了。
  在表彰了丹巴之后,索玛仁波切便开始处置那些在第一轮辩经中便输了的人了。
  叶辞和祁白都知道接下来的都是重头戏,不容错过。
  可偏偏索玛仁波切说的是藏语,他们什么都听不明白。
  只能从他们的表情和哗声之中听出这绝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雪是越下越大了,再在这里呆下去也不是一回事,于是三百来号人在雪地上一步步往回走。
  一开始一大群人还是同路的,但是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便开始分道扬镳了,第一轮辩经输掉的人逐渐分离出来,往东南的方向走,祁白和叶辞自然是混入这些人当中,想要知道他们往哪里去,接下来又会发生一些什么。
  他们来到佛学院这么久虽然有发现奇怪的地方,但是并不知道这些奇怪的地方都是做什么用的,现下这个辩经又出现了一些端倪,自然是不容错过。
  幸而他们混在人群之中也没有太多人察觉,只是索玛仁波切在走了一半的路之后便有一个小僧从后头赶到,赶到他身边来,在他耳畔小声说道:“他们二人已经跟在那群人里了。”
  索玛仁波切缓慢地捻着手里的佛珠,唇边似是浮出了一抹笑,“好。能抓到他们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说完,他又继续往前走了。
  祁白和叶辞跟着这辩经失败的僧侣一路往前走,一直到了一座并不起眼的佛殿之前,他们才列好了队,由领头的僧侣带路进去。
  大概是有50人在第一轮辩经中便输了,幸而并非是一个个检查,而是排好了队之后鱼贯而入,好像都心甘情愿被罚。
  祁白和叶辞站在队伍的最末端,顺利跟着队伍进去,听着大门再一次在他们关上。
  莫名,让他们感到有一丝不确定以及惊悸。
  祁白握紧了叶辞的手,牵着她一路进去,那些僧侣在进去之后依然是由领头的僧侣带路,并没有四散开来。
  但是这座佛殿也只有一条走廊通向里面,并没有别的多余的路让你走。
  这座佛殿并非是完全密闭透气的,从佛殿顶部是有光能透进来的,现在外面的天还是非常亮的,虽然下着雪,可丝毫不影响这里的好天气。
  终于在经过那条漫长而单调的走廊之后,前面带头的僧侣推开面前的红色油漆大门,进入至第一个房间——
  不,与其说是一个房间,倒不如说是一座大殿。大殿里人居然也不少,清一色都是僧侣,他们看到外面有人进来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还是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对新来的人视若无睹。
  至于他们这么专注在做着什么?
  有人在画着图纸,有人在调制着合适的颜料,也有人在盖着坛城。
  是的,这里像是一个坛城制造练习室,呆在里面的所有僧侣都做着同样的一件事,就是盖坛城。
  祁白和叶辞也分明没有想到只是做这种事情,对视了一眼,一时没有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里开始……嗯……好吧,脑洞较大。
  可能我太主观意志了,大家好像都不太感兴趣?但是就算硬着头皮也要说完。
  真正揭晓谜题的时候,你们会意想不到。
  明天就要离职了,一年又过去了。
  第309章 血祭坛城37
  [晋江独发·唯一正版]
  本来他们会想着这惩罚会非常残酷且意想不到的,但没想到居然会这般寻常。
  叶辞小声问祁白:“我们一直在这里呆下去?”
  如果索玛在辩经结束时所说的惩罚是这个的话, 那不继续跟进好像也没有什么吧?
  坛城的制作她也有所耳闻, 造成一座坛城需时数天甚至十数天, 而且这也不止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需要好几个僧侣一起合作做的。
  要他们呆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天看他们制造坛城……想一想都觉得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而且他们也有别的重要的事情要做,决计不能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这里。
  祁白观察现在的形势,想了想, “暂时观看一下有什么不妥。先不要着急。”
  刚来的僧侣都已经被安排好了, 果真是如叶辞心里所想的那般,只是三三两两一组, 负责制造坛城。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叶辞和坛城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仍旧是没有人留意到他们,任由他们在殿里走动。
  那领头的两个僧侣在交代完这里的事情之后便离开了,徒留下一个大殿的人,任由他们忙活。
  祁白注意到的是有些坛城只是被制造了一半或三分之一, 余下的并没有人呆在这里制造。
  这里的人都是沉默寡言的,也没有理会他们, 叶辞上去跟他们其中一人搭话, 可是对方头也不回继续在计算坛城的尺寸,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象牙塔里。
  叶辞还真的是觉得奇了怪了,越在这里呆得久越察觉出非同寻常来。
  想要和祁白说一下这里的不妥, 但是听到佛学院里报时的巨大鼓声传来,她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针指到下午18点整。
  “祁白——”
  转头便想寻找祁白在哪里, 然而眼前的空间和场景突地扭曲,不断有影像涌进她的眼里,混乱地交叠在一起,根本不让你有任何喘息和逃脱的机会。
  叶辞整个人似是被这种时间洪流碎片给摄住了,站在原地完全无法动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身上的僵硬终于有所缓解,缓了缓动了动指尖,发现身体可以动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殿仍然是眼前的大殿,所不同的是这座大殿变得空无一人,方才热闹的情景全然不见。
  所以一到下午六点这里就会有所变化?
  叶辞在脑中推敲着各种有可能的情况,然而并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一直听到殿外有人推门而进,一大群僧侣从外面浩浩荡荡进来,和他们刚刚进来时的情景当真是一模一样。
  那领头的两个僧侣已经换人了,她并不认识,但是说的话还是差不多的,不知道是哪次辩经输掉的僧侣被惩罚,所以带至这里制造坛城。
  可是这次领头的僧侣说明了这次制造坛城的时间界限,只有3天,如果3天之后制造不出来的话,会面临更严酷的惩罚。
  叶辞听着挑了挑眉,她可不会又进入了什么了不得的幻境吧,不然怎么他们还是对她出现在这里一无所觉?
  这些僧侣其实大多数有制造坛城的经验,但是用3天时间来建造一座精妙的坛城,即使是小型的,也是够呛的了。
  但是大部分僧侣并没有怨言,仍旧依照领头的僧侣的吩咐去做,纷纷组队,三五人一组进行坛城的建造了。
  叶辞哪里都去不得,只能等在这里,观看事态的发展。
  转眼便是3天过去,3天下来只有几组胜利制造出三层高的坛城来,而绝大部分人并没有成功制造出来,要么是失败了,要么是只完成了三分之一。
  而第一天领头的僧侣在傍晚六点的时候也准时出现在大殿里,检查他们这三天的制造成果。
  顺利制造出坛城的僧侣最后是能出去这座大殿的,但是完全失败的僧侣则是被领头的僧侣带走,去往不知道什么地方。
  而未完全的僧侣则是继续留在大殿里完成,直至2天之后外面会有人继续进来察看。
  叶辞自然是察觉出这里是有不妥的,跟着那些制造不成功的僧侣出了大殿,想要看看接下来他们会有什么遭遇。
  而自空间突然扭曲到现在,她并没有寻到祁白的身影,这是又将他们再次分开了么?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有的,她自然是想快点儿找到祁白,可是现在当务之急也只能跟着这群僧侣看他们要做一些什么事情。
  出了殿门之后依然是要经过一条和刚刚类似的长廊甬道,但是这条长廊暗了很多,队伍里没有人说话都是沉默地往前走着。似乎是逆来顺受地接受着这一切。
  叶辞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越往前走越是嗅到浓烈的血腥之味,闻得她想作呕。
  然而现在根本无法停下来,只能跟着他们一直走,蜻蜓眼里雪霁似乎感受到她的身体波动,主动出来,趴在她的肩上,为她开路护航。
  叶辞有一瞬的感动,摸了摸它的脑袋,发现它虽然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但是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不知道是拉姆拉措的圣水有效,还是它已经恢复了体力。
  带着雪霁在身边,身上的不适似乎也有所缓解,她现在是愈发觉得自己这副身体越来越敏感了,动辄就感到有强烈的波动。
  跟着他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终于来到了走廊的尽头,面前有一道高大的朱漆大门被紧紧锁着,领头的僧侣拿出钥匙开了门,让他们进去。
  然而眼前的一切可谓说是人间炼狱也不止,无数人皮、脱了皮的尸骸、血迹、头骨、人骨……还活着的无动于衷的僧侣就围在外围盘腿坐着,手中捻着佛珠,对大殿中央所行的血腥一切熟视无睹!
  叶辞浑身发冷,难以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一路走来她听了不下十次人皮唐卡、人面鼓的事情,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制造的场景会让她看见。
  亲眼、近距离看见。
  那种视觉冲击力……再加上别的僧侣在外围冷静到目空一切,叶辞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
  大殿正中央正有一个三层的圆台,圆台下宽上窄,一层比一层窄,最高一层是最窄的,中间有鎏金花纹镂空,依稀看见有血从顶层的圆台上往下一直流。
  叶辞闭了闭眼,她的视网膜全都是红色一片,泼墨一般的红,想要洗都洗不掉。
  一路走来她看到的许多尸体或骸骨都是没有灵魂的,空无一片,她甚至怀疑他们可能不是被冤杀,而是正常死亡。
  可是种种迹象说明他们遇到的案件都没有这么简单,然而枉死之人就算没有灵魂徘徊在附近,也会有一些与别的正常死亡的尸骸不同的迹象。可现在却是没有。
  一直到了今天,她亲眼看到眼前的情景。
  已然不知道再用什么词来形容。
  在厉肃那两个黑老大一案中,并没有明确记载他们是怎样去剥那两个少年的皮的,叶辞也只是窥觑到冰山一角。
  可现在是赤.裸.裸地将这一幕呈现在她的眼前。
  仍然没有人注意到她,她就站在大殿一旁,看着圆台之上的一名待宰的僧侣还有另外一名刽子手,强迫自己去看这一场血腥而残忍的大戏。
  他正在剥一个人的皮。
  叶辞说他是刽子手,并非说他直接拿一把大刀砍别人的头,而是拿着一把类似小凿刀和一把尖刀之类的刀具,旁边放着一小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对准面前僧侣光溜溜的头颅在他头顶划了一个十字。
  光是看着他用力在别人头顶划十字已经让人头皮发麻,仿佛在头顶相同的位置也被人划了一刀,鲜血直流,痛彻心扉。
  可是那个被划破头皮的僧侣脸上丝毫没有痛色,他的手里还拿着他养了很久的念珠,任由那名刽子手继续在他头上动作。
  似乎是在等待着一些什么,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起旁边的那桶液体,拿出一个小型漏斗对准那名僧侣头顶上的十字伤口缓缓灌注进这些银白色的液体。
  叶辞一眼就认出那些是水银,在狼人杀一案中因为涉及到剥皮,她专门有去研究一下剥皮的相关做法,所查到的资料自然是少之又少。但是古代有一种做法还是被记载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可那种做法和眼前所呈现的一模一样。
  古代是用水银在头顶灌注进身体里,因水银的密度大,能有效分离人皮与人体肌肉,在灌注够一定量的水银之后,人皮便会和肉体分离,能得出一张完整的皮。
  被取的人皮会被造成人面鼓,或是人皮唐卡,然而如果真做成人皮唐卡的话,又是另外的步骤。
  现在很显然这个刽子手是用活剥这名僧侣的皮。
  叶辞并没有想到的是在三天之内无法建成坛城就要接受这样的惩罚,而这样的惩罚是要了他们的命!
  她无法接受。但那名僧侣从头至尾都是跪在原地,以一种虔诚的姿态看着眼前的壁画。
  作者有话要说:古人用水银剥皮还有待考究,这里先当真的再说哈~
  今天我要离职了,失业了。一年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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