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傅站说的话,傅总回不来的代价 为钻石过125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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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绍骞斜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双手十指紧握,一派闲适的作态,挑了挑眉:“陆云深?谈他干什么。 ”
  陆立风放下酒杯。双眸出现淡淡迷眩:“你也知道,我们家闹的多少不可开交,我妈现在还得了抑郁症,好几次想不开想自杀,而老头子……一心想把公司交给陆云深,我们虽然全都不在,但家里的闹剧并未因此停止,我也想了解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了解了之后呢,陆伯母会因此退让?”
  陆立风微微一笑:“这事总得有解决的一天,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老头子想给就给吧。但也得给的适得其所啊。”
  傅绍骞伸出一只手,搭在后面的椅背上,紧绷的修身衬衫勾勒着他肌理分明的完美身材,闲适中又多了一份慵懒:“还可以吧。”
  眯着眼,傅绍骞想起两年前的嘱托,当时他送韩夏朵去拉斯维加斯,却不想,真的会被绊住,他知道唐末晚失踪的时候,正是韩夏朵在手术室里与死神抗争的时候,他想走也走不得,而且韩家人……每每想起来,傅绍骞还真是只有冷笑的份。
  陆云深看他眼角讥诮的笑意:“想什么了,对了。我都没时间问你,那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唐末晚会失踪?你为什么一直没回来?韩夏朵呢,现在怎么样了。”
  傅绍骞的神色在半明半昧的灯光中,影影绰绰,他低头,指腹在透明酒杯的边缘摩挲:“关于唐末晚失踪的真相,我想。我还只是查到了一点皮毛,至于我这两年……”傅绍骞语气淡淡,“我也是没想到韩家人竟然如此大胆。竟敢算计到我头上,呵呵,我确实出了点状况。”
  虽然彭媛的理由听起来如此冠冕堂皇,傅绍骞却不会全信。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深谙人性,因为查不透,才更觉其中有问题。无妨,他相信再多一点时间,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什么状况?”
  陆立风的话。来回傅绍骞的思绪。
  “代价,韩夏朵想要我付出的代价。”傅绍骞说起往事,眉宇间满是淡漠,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疏离冷漠,看的陆立风都是为之一振。
  韩夏朵愿意放手的代价就是,傅绍骞在拉斯维加斯陪她两年,期间不准跟唐末晚联系,直到她完全康复。
  她觉得这是傅绍骞欠他的。
  当然这中间,肯定是又出了什么岔子的,但是当时,唐末晚已经到了墨尔本,继续选择之前的专业,攻读硕士。
  他思考了很久,如果她执意要走这条路,自己的横加阻拦,是不是太过自私。
  而韩家人又步步紧逼,不但私扣了他的护照身份证件,还派了人二十四小时埋伏在唐末晚周围,伺机而动。
  其实傅绍骞那时候想离开,也是很轻松的一件事情,但他心里很清楚,韩家的这份情不还完,这辈子都折腾不完。
  知道唐末晚怀孕生子,孩子又没了,是一个很偶然的情况,陆云深一不小心透露出来的,当时的他,整个人都懵了。
  如果不是因为冷漠的不关心,他在看到傅缙言的时候就应该联想到很多事情的,可惜,他并未往心里去,如今,孩子的最初意识已经形成,跟傅家人也建立了一定的感情基础,老太太他们反应才如此激烈。
  陆立风长舒一口气:“那韩夏朵现在人呢。”
  “还在拉斯维加斯。”
  “……不会回来了吧。”陆立风一说起她,也显得相当头疼,“还是别回来的好,否则又闹的鸡犬不宁。”
  傅绍骞笑容淡漠:“回不回来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打算过两天就走了。”
  “去哪里。”
  “墨尔本。”傅绍骞并未刻意隐瞒,“孩子现在还小,多培养培养感情还不至于太困难,真的大了,反而难办。”
  “你爷爷他们同意?”
  满目清华在傅绍骞深邃的眼波中流转:“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陆立风一怔,没想到向来顾全大局的傅绍骞竟然也有如此任性的一面,可是感情的事情谁都是自私的,他已经错过了唐末晚和孩子两年,怎还会轻易放手,陆立风突然很羡慕:“那傅氏怎么办。”
  “我看傅成光也还行,虽然不至于发扬光大,但维持还是可以的,至于傅子慕,再多加些时间磨练,还是可以扛一扛的。”
  “你这是在夸傅子慕?”
  傅绍骞勾了勾嘴角:“算是吧,毕竟都是傅家人,给谁不都一样,我从没想过要从傅氏得到什么。”
  陆立风听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傅绍骞离开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客观公正的评价:“我接触了两年,陆云深还行,虽然对唐末晚一直虎视眈眈的,不过,还算可靠。”
  “我先回去了,你也别喝的太多。”木围冬圾。
  “嗯。”傅绍骞的话,确实对陆立风造成了不小冲击,那一句毕竟都是傅家人,让他感触最深。
  他与陆云深,何尝不都是陆家人。
  陆立风不知不觉又喝了不少,叶敏青的电话打了好几个进来,他都没接,直到他踉跄着离开包间,跟外面的服务员撞了一头,人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服务员吓了一跳:“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重新被扶进包间里,陆立风觉得头疼难当,摆手:“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休息一会儿。”
  服务员盯着陆立风好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您是陆三少吧。”
  陆立风愣了愣,居然还能笑出来,服务员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好意思,陆三少,您好久没来了,一时间没认出来,谢少正在三楼的包间跟朋友应酬呢,要不然您打个电话给谢少,让他走的时候顺便捎带您一程吧。”
  这里是vip私人会所,这里的每个服务生都被严格训练过,要求能熟练清晰的辨认出每个客人来。陆三少虽然许久未露面一时未让人认出,但服务生毕竟高素质,很快就想起来了。
  陆立风点头:“行,我知道了。”
  没想到谢明堂也在这里,服务生退出去没多久,陆立风还真有些酒劲上头,拿出手机,翻出谢明堂的号码,眼一花,就给拨了出去,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陆立风也不恼,只是玩味的调侃:“谢少很忙吗?不知道有没有空,等散场的时候来502包间接我一下,有点喝多了,嗯,那你先忙,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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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站无疑是自私的,虽然唐末晚理解他作为一个大家长必须审时度势掌控全局的决心,可是,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他的自私行为。
  快三年了,这根刺,扎入了肉里,无法剔除,所以变成了肉中刺,越扎越深。
  当初,是他一手将她从傅子慕的身边带到傅绍骞的身边,尽管是看在她怀孕的份上,唐末晚还是心存感激。
  后来知道她没有怀孕,傅站挺失望,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是没想到,在韩夏朵出现后,他的态度会有那样大的转变。
  那天,在书房里,傅站对她说了很多话,那一字一句,时至今日,她却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傅站说:“你是个好姑娘,不过之前我可能考虑的太片面了,你们的生活圈子不同,现在能聊到一块儿的话题少之又少吧,绍骞已经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太多年,你还是个学生,单纯稚嫩,也许子慕或者其他的同龄人,才是更适合你的吧。”
  “傅家本来就人丁凋敝,这辈里也就只有成光和绍骞了稍微出色些,比起成光,我对绍骞是给予了厚望的,一个事业上能支持他的女人可以让他走的更远。”
  “还有,绍骞是斯坦福毕业的,我以前不知道,你的专业,”说起她的专业的时候,傅站的表情就像吃了个苍蝇一样恶心,“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怎么能读那样的专业,你知道这对绍骞有多大的影响吗?”
  唐末晚当时忍不住,反唇相讥:“专业是我没认识他之前就选好的,您现在已经在脑子里判了我的罪,还会担心以后的影响吗?”
  傅站目光复杂的瞧着她,对她的称呼对变成了:“唐小姐,我也知道,大海不讥笑水滴,高山不讥嘲小石,事到如今,你已经成功吸引了绍骞的注意力,绍骞不止一次的问我要户口本了,户口本我可以给你,但请你记住,他是傅家最合适的继承人,他肩上肩负的责任比你想的更重,傅家交到他手里,我才能放心。作为一个家长,我也有我的考量。”
  “傅老爷子,”唐末晚最后问了一句话,“如果当时我没有怀孕,你是不是就不会同意我跟傅绍骞在一起?至少,不会有心撮合。”
  傅站沉默,答案已经在唐末晚的心底。
  这些话,一字一句,当时都深深的映在了他的脑海里。这果然就是个自生自立的老头儿,当初,以为她怀孕了,瞧上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想着借此来绑住傅绍骞,成家立业,靠她来生下继承人。
  后来,发现那是个乌龙,知道傅绍骞喜欢她,老头儿就忍了,再后来,韩夏朵出现了,老头儿知道当年傅绍骞和韩夏朵其实并未解除婚约,加上老战友的情面,以及出于对傅家未来的权衡考量,又打算牺牲她的感情去成全傅家的利益最大化。
  唐末晚算是彻底明白,她不过就是傅站手里想哪摆哪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颗棋子罢了。
  她当时也知道,老头儿拿出户口本给她,不过是想她知难而退,偏偏,她也硬气,就不想让他如愿,拿走户口本之前,还道了谢:“谢谢老爷子说的这些话,不过,这并不能改变我跟他在一起的决心,生活圈子不同,可以相互了解,学历不够,我会努力,至于公司,真遗憾,真让人失望,你对自己的孙子竟然这么没用信心,难道傅家是靠着韩家在生存,断了跟韩家的往来就活不下去了吗?至于生孩子,只要傅绍骞愿意,我们可以生一个连!户口本我拿走了,我们一定会生活幸福的!”
  人争一口气,树争一张皮,就是谁也没有料到,后面的生活,会生出这样大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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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后。
  陆立风靠着椅背,穿着深灰色的衬衫,因为闷热,领口开了好几个纽扣,袖口半挽,露出结实的小臂,旁边的小几上有一个烟灰缸,他的右手腕搁在沙发边沿上,手指间夹着一根烟,星火已经燃尽,他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昏昏欲睡,听到包间门被打开了,以为谢明堂来了,便随手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笑了笑:“来了,挺久。”
  他摇晃着站起来,结果重心不稳,又往后倒去,这时候,他强健的胳膊突然被人抓住,一阵柔若无骨的触感贴上他手腕上裸露的肌肤,像烟蒂般,惊烫了他的灵魂。
  鼻息间传来一阵女人独有的淡淡馨香,他整个人一怔,原本半闭半开的深邃黑眸,突然睁大了,盯着入目处那张脸廓秀气而精致的小脸。
  她穿着一件米色高领毛衣,长发编成辫子垂在左肩处,清丽的面容朦胧在包间里昏黄雅致的灯光里,手腕上的肌肤相贴,像是烙印般,灼烫了陆立风的心。
  “你怎么来了?”一开口,他就发现自己的嗓音深沉暗哑的太厉害,就像大提琴的琴弦拉过弓面,根本不像是他发出来的。
  谢依人目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漂亮的杏眸在灯光下像极了透明的猫瞳,一看,就让人心口窒息,难以呼吸:“不是你自己打电话给我的吗?”
  那么近的距离,近的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她淡雅的清香,他男性的荷尔蒙,让原本就闷热的空间内的温度似乎又一下子升高了。
  陆立风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尤其是被她白嫩无骨的小手摸着的地方,有股无名的小火,逐渐往四肢百骸窜去,令他有些惊惧的站不稳身体,急忙拿出手机一看,也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上面的名字看清楚,这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因为谢明堂和谢依人的名字是挨着存在一起的,他刚才眼花缭乱的,一不小心,以为拨的是谢明堂的号码,万万没想到,那电话竟然打到了谢依人那里,而她,竟然来了。
  一时间,陆立风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何种心情。
  只是望着她触手可及的美丽面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冲动。
  喉结微微滚动,他几乎情难自禁,但,瞧见她眼底的冷漠,还有突然抽回的手,酒似乎跟着醒了大半儿,呵呵笑了两声:“不好意思,打错了。”
  “是吗,你确定不是打错的吗?”谢依人的眸光如夜光下一潭静静的湖水,整个人站在阴影里,像是笼了一层迷蒙的光,脸上的表情陆立风也看不真切,却是目眩神迷。
  听她说话,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话里的意思理清:“原来你希望是我故意打错吗?”
  “没有,我只希望,没有下次。”谢依人又靠近他身边,“走吧,我送你回去,我哥他们已经走了。”
  她身上的馨香阵阵传入他的鼻息,搅的人意乱情迷,她身材又娇小,站在高大的陆立风身边,还有她如今这娴静的模样,就像一直安静的候鸟。
  而那雪白细长的脖颈在灯光照射下越加明艳动人,压抑着伸手摸一摸的冲动与渴望,到了会所门口,他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嘴角带着迷人的浅笑,颀长的身影站在路灯光下,看的谢依人目光濡湿,但他没有发现,抹了一把脸,对她说:“明堂回去就算了,我自己打车走行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她火红的法拉利就停在不远处的车位上,在一众黑色的豪车中间,是那么惹眼,就像她的人,繁华黑夜坐底,寂静如明珠,明亮的光辉动人却不刺目。
  有点不舍,但陆立风甩了甩头,还是踉跄着步伐走了。
  他之前拒绝谢依人,是因为觉得她跟自己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她纯白的像一张纸,而他,早已被染得面目全非。
  一个女人要想伤害一个男人,最主要的武器不是刀枪,而是感情。一个男人,最害怕的不是事业的成败,而是动心,一旦动了真情,也就是把自己的弱点交到了别人的手里。
  陆立风从没想过要栽在一个谢依人这样的小丫头手里,她的出现,与她的牵扯,纯粹都是意外,正好顾洛溪病重临终前想见他一面。
  他也想借此彼此冷静一下,看清楚自己对谢依人的感情,也想让这个小丫头明白,她的内心到底是迷恋多一些,还是因为从傅绍骞那里得不到的执念更深一些,或者,是因为纯粹的想要跟他这个人在一起。
  现在看来,两年前对他不过是她的迷恋和执念罢了。
  也好,郁锦辰跟他年纪相仿,体贴又温柔,更有共同话题,应该也更适合她。
  出租车来了,他拉开车门刚坐进去,前方的副驾驶位上,突然也坐起来一道窈窕的身影,在他的错愕里,吩咐司机:“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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