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没有后顾之忧的及时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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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从来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今日成王,明日也许就是败寇。
  属于傅成光的成王,也就是那么短短的两年,或者其实从来不曾有过。随着傅绍骞和傅子慕联手一击。傅成光的总裁梦,似乎彻底落下帷幕。
  黎明前的黑暗,是一夜之中最黑暗的时候。
  傅成光坐在吧台后,开了一瓶红酒,自斟自饮。
  虽然董事会还没有下达正式的公函,但他的溃败,近在眼前,等到天亮后,他就会彻底一无所有。
  此刻喝了很多酒,傅成光有些浑浑噩噩,压力越大,就越需要释放,这些焦头烂额的事情,让他的身心遭受着极大的重创。
  他与傅绍骞的明争暗斗,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败在傅绍骞的手下,他虽然觉得丢脸,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只是没想到,最后就连亲生儿子和亲生女儿,都会在背后给他捅上一刀子。
  他当然也想到了要报复傅绍骞。
  商场上混迹多年,黑白两道的人。他总归是认识一些的。要悄无声息的做掉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傅绍骞是那样随便能动的人吗?
  他承认,论谋略,论胆识,论魄力,论心计,傅绍骞这个人。还是比他高了一筹的,只是明明都是傅家子孙,为什么傅站那个老头却只喜欢傅绍骞呢,他们有把他当成过家人吗?
  傅成光已经喝的有些醉醺醺了,他抬腿朝地下室走去,推开厚重的木制大门,他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一丝微弱的惊恐的喘息声。
  看到床上躺着的女人露出惊慌失措的挣扎与表情,傅成光觉得很满足,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早。”
  唐宛如可一点也笑不出来,傅成光的声音此刻在她的耳里更像是恶魔般的催命符,她害怕了。所以开口求饶:“成光,你为什么要绑着我,而且我好饿啊,成光……”
  “嗯,我知道,所以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真的吗?”她的声音如此美妙而动听。
  傅成光笑着,把一瓶酒塞到了她的嘴边,唐宛如剧烈咳嗽起来,可是看着她的求饶声,傅成光心情又是那么愉悦,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看着她痛苦而扭曲的面容,他缓缓的,笑了。
  ——
  广阔的机场大厅里。灯光明亮,人潮不息,广播里不断重复着飞机起起落落的消息,就像a市这座城市繁荣忙碌而疏离的基调。
  傅绍骞带她走的是贵宾通道,人少,要遇到什么人,也是避无可避,一目了然。
  眼前的韩之敬看到傅绍骞和唐末晚,心神一凛,似乎是难掩激动。他身边还站着许一宁,这两人也是同色行色匆匆,轻装简从。
  这是从a城飞往首都的航班。
  韩之敬是喜不胜收的,碍于许一宁在场,强忍着克制,但还是表达了自己的关心:“绍骞,末晚,你们也是去首都吗?真巧。”
  唐末晚抿着唇没说话,傅绍骞静默片刻后抄着她的腰,笑容谦逊,嗓音温凉:“不巧,我们是特意去的。”
  他这么一说,韩之敬就明白了,声音透着笑意:“谢谢你们。”
  唐末晚别开了头,没说话,至于许一宁,也是安静的站到了一边的角落里,唐末晚的身世,是她说出来的,不可否认,那是因为她心中那一份深藏了二十年多年的愧疚,这个女孩儿,就是彭媛当时怀的孩子啊,长得还不错,最关键的是看起来比韩静语要懂事。
  虽然唐末晚不招人讨厌,可亲疏有别,许一宁的心里,又岂会毫无疙瘩,能做到这样,也算是她的大度了吧。
  傅绍骞搂着怀中女人柔软的腰肢,闻着他耳鬓清香的气息,双臂紧紧一松,拉回了她失神的注意力,她笑笑:“我没事。不是有你在的嘛,不过缙言……知道了又该生气了吧。”
  因为临时决定的,走的匆忙,只好把孩子交代给了老太太。
  傅绍骞微微一笑,揽着她的肩头开始登机。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落地首都。
  不是第一次来了,可站在此刻还显得有些冷清寂寥的航站楼内,还是觉得有些心绪难宁。
  韩之敬和许一宁坐在他们的后面,但是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这时候,韩之敬上来了:“绍骞,晚晚,跟我们一起走吧。”
  前方的出口处,一名穿着深色长款外套的女人等待那里,正是来接机的韩文清。
  看到唐末晚和韩之敬一起出来,像是提前收到了消息,也没什么惊讶的。
  但是傅绍骞拒绝了韩之敬的提议:“谢谢,不过我们自己有车,直接医院见吧。”
  确实有车子来接他们,是许久未见的季绍庭,笑嘻嘻站在一辆套着军用牌照的大切旁边。
  他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风衣,整个人透出一股清爽又英俊的味道来,衬得挺拔修长。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接触越久,唐末晚就未明白,哪怕他们性格南辕北辙,但也在每一处的细节上,彰显着这几个男人不俗的品味和出众的优越气质。
  季绍庭这个人一看就给人非常圆滑的印象,看到唐末晚,他就朝她吹了声口哨,然后露出一副点头哈腰的谄媚样子:“小二嫂子,您来了,帝都敞开大门欢迎您啊——”
  一转头,看到韩之敬韩文清兄妹两,季绍庭还是有那么瞬间的惊讶,不过很快就掩饰的风平浪静,神态自若的打招呼:“韩局,真巧啊,您也来接人。”
  韩文清点点头:“带我向季司长问好。”
  “一定,一定,那我们先走了。”季绍庭带人上车。
  天空一碧如洗,空气干燥清冷,其实是个非常适合出行的好日子。
  季绍庭油嘴滑舌的,把唐末晚哄的很高兴,连带着那丝紧张和阴郁都淡去不少,微微笑着。
  傅绍骞一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一手拿着手机,似乎处理事情。
  于是季绍庭继续跟唐末晚胡吹滥侃:“小二嫂子,难得来趟帝都,多玩两天呗,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告诉我,兄弟一定给你们安排的妥妥当当,要是拿不定主意,就全权交给我,保准让你们吃得舒心,玩的高兴,乐不思蜀……”
  傅绍骞突然抬起头来,在他后座的椅背上敲了敲:“跟你来轮不到乐不思蜀,不用安排了,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
  “这么快?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首都,首堵。
  即便是机场高速路,车子开的也不快,傅绍骞和季绍庭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并未避讳唐末晚什么。
  所以唐末晚知道了,原来这半年来风平浪静的,皆因为季绍庭用季家的势力压制了韩家,使得韩夏朵根本不能离开首都,而这一次,季绍庭摇了摇头:“也不能一直这么以大欺小恃强凌弱是不是,人家以正常名义出差……她没去给你找麻烦吧。”
  “没事,”傅绍骞说,“以后不用你看着,想必韩家也不会让她来作怪了。”
  唐末晚的事情,季绍庭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了,嘿嘿一笑:“也对,那现在直接去医院?要不还是去我家住吧,总归方便点。”
  “不用,真要休息就在酒店旁边开个房间行了,孩子一个人在家也不放心。”
  季绍庭啧啧两声:“这可如何是好啊,向来清心寡欲的傅二现在都变成了老婆孩子奴,哦,这以后的生活真是不敢想象。”
  傅绍骞但笑不语,婚姻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韩松明住的是首都最好的私人医院,院内梧桐掩映,回廊静深,环境清幽。
  韩文清的车子几乎是一前一后到的,所以最后由韩文清领着他们去见老爷子。
  再次见到韩家人,韩文轩,胡亚兰,这些人,这一张张脸,早已厌恶的印刻在唐末晚灵魂深处,但这一次,他们对她的态度还不错。
  胡亚兰穿一套深色套裙,戴着钻石项链和耳环,保养得极好的脸上,淡妆精致,目光静静掠过唐末晚,并无笑意。至少没有恶语相加。
  韩文轩还主动跟她说了话,虽然她没有理会。他围纵血。
  “大哥,爸在里面休息吗?现在方便见人吗?”韩之敬问。
  韩文轩让开身体:“他已经等你们很久去了,进去吧。”
  傅绍骞一直握着唐末晚的手,陪着她一起进去,韩文轩随后拦住了韩之敬:“爸说先见见她。”
  病房门推开,唐末晚看到一位头发花白九十余岁的老人躺在病床上,满是皱纹的脸上,依稀可见于韩之敬相似的轮廓,戴着氧气罩,但没有穿医院的病号服,他身上穿的,是宽松的蓝色衬衣和宽松长裤,看起来虚弱又慈祥。
  眼神稍微有些浑浊,看到唐末晚傅绍骞进来后,混沌的视线似乎慢慢聚焦,最后又恢复成锐利中透出一丝犀利来。
  病房里一时寂静无声,老人身体弱,精神也不好,对峙了不到一分钟之后,那清明的眼神似乎又开始四下涣散,傅绍骞当机立断,唤了声:“韩老爷子。”
  韩松明一怔,目光微微转向唐末晚,傅绍骞转头看着她,唐末晚如鲠在喉,怎么也出不了声。
  韩之敬不放心,已经推门进来,见他们都杵着,赶紧对韩松明说:“爸,她就是末晚,她来看你来了。”
  老人岂会不明白她的心结,点了点头:“坐吧。”
  唐末晚觉得呆不下去,傅绍骞看透她的心思:“累了?那我先带你回去休息。”
  她点点头。
  韩之敬有些着急:“累了吗?那我叫司机送你们回去休息。大嫂你看——”
  “不用,”傅绍骞含笑对众人解释,“我们已经订好酒店了,不麻烦了。”
  “去住酒店不方便啊,既然回来了,就住家里去吧。”韩文清露出女强人特有的精明干练,立刻为他们做安排,但傅绍骞的决定又岂能那么容易撼动。
  最后还是韩之敬打圆场:“住酒店也行,晚晚,那晚上回家去吃顿饭吧。”
  “我们晚上就回去了。”唐末晚拉着傅绍骞的手,率先出了病房,无视后面韩之敬的呼喊。
  疗养院深藏在市区的旅游风景区内,对面就有一家五星级的酒店。
  入住套房后,唐末晚就觉得神色疲倦,但还是不放心的给老太太打了个电话,得知缙言已经跟她回去后,便站在窗前发呆。
  原来,她真的不是一个豁达的人,她根本做不到从容面对所有人,要不是因为傅绍骞,她或许连这一步都跨不出。
  她茫然站在窗前,正对着不远处的一块电子显示屏,没想到突然叮咚一声,股神再现——昨晚上的钻石广告又开始播放了。
  她抬手,望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蓦然笑出声。
  “笑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的一道低沉嗓音,吓了她一跳,“你怎么走路都不出声的?”
  他穿着白色的浴袍,刚刚洗过澡,淡淡的沐浴乳气味,脸上噙着淡然自若的笑,自然也看到了屏幕上方的广告,瞧她低头浅笑的模样,他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后来傅缙言又住院,其实心头一直有点压抑。
  于是长臂一伸,她就被圈禁在男人怀里了。
  无论亲吻抚摸,这一次,都比平时要重几分,看着她微微抗拒自己的模样,他心头的火反而烧的更旺。
  唐末晚却好笑:“你说白天没机票了,要晚上才能回去,这是真的吗?”
  傅绍骞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挞伐比平时狂野几分:“你既然猜到了又何必在问呢。”
  她真是败给他了,忍不住好笑:“傅绍骞,你花这么多钱在这里开个房间就是为了干这种事情对不对?”
  他抓着她的手,不停的肆意欺负,唐末晚被他搞的又难耐又好笑。
  厚沉的窗帘拉上了,酒店的房间瞬间陷入沉默的暧昧里。
  她没有矫情,这是很自然很平常的甜蜜,缱绻,缠绵。
  不过唐末晚也不得不承认,性真的是个好东西,那么热烈的释放过后,原本因为韩家人带给她的那么一点点抑郁之前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他们对她来说,只不过生命中的过客而已,那是她过去求而不得的东西,早已放弃不再奢求,如果有或者没有对她来说其实已经无关紧要,实在没有必要跟自己过不去,现在最重要的,其实是这个在她身上辛勤耕耘的男人不是吗?
  傅绍骞一口气要了她两次,看起来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唐末晚虽然有些累了,不过心情挺好,眼神漆黑透亮,身上香汗淋漓,在他即将翻身下去之时,拉住他的手:“不行了吗?这就要撤了吗?不再来一次?”
  “……”男人动作一顿,倏地笑出声,“夫人有此雅兴,行,怎么会不行呢。”这是个非常美好的邀约不是吗?
  说着就热烈的重新吻住了她。
  最后结束的时候,唐末晚真的整个人都瘫软了,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转头,昏昏沉沉的看到床头上摆放着的几盒未拆封的tt,她想起了自己的体检报告来,傅绍骞含笑,将疲惫的唐末晚抱进浴室去洗澡:“不用遗憾,我觉得这样挺好,这辈子省了不少钱,还省了不少事,还省了不少心,没有男人会喜欢那玩意的,鉴于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我挺满意的。”
  言外之意就是可以不用穿小雨衣然后肆无忌惮毫无后顾之忧的及时行乐,很好,很惬意。
  唐末晚笑捶着他,突然觉得,这也不错。
  真是随时随地没有任何负担啊。
  洗了澡,真的累坏了,他们就在床上睡了会儿,最后是被门铃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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