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味恋爱日常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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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银就回复了她一句:“那个冒昧问一下,你暑假实习的公司好吗?”
  小可爱可能是住在微博的,秒回了她信息:“是mic国际咨询公司,暑假实习在那里学到好多,真是个很有前途的公司,可惜正式聘用的时候我落败了,于是选择了出国。”
  话题又回到了纸片人男朋友身上:“你确定你男朋友不是老板的兄弟吗?好帅好帅啊,帅炸裂了,他人也不错还帮我按过电梯,身上香香的。对啦他姓韩,但是公司里的人喊他henry,我也是这样喊他的。”
  白银哦了一声,看来小可爱没有认错人,就是同一个人。
  她没有再回复小可爱的私信,正确来说是不敢回复。
  但自打这个私信聊天后,白银就悄悄留意了mic的暑假实习生招聘,了解到原来这个公司每年夏天,都会招十个左右的实习生,到公司里做暑期工。
  不仅提供工资,还会有很多专门针对学生的培训与实习,是非常值得尝试的工作呢。
  白银细数了暑假到来的日子,也是很快了,目前已经是四月底,那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就到了。
  她再次和师姐一起去画壁画的时候,就问了师姐一句:“师姐,你有在mic工作的朋友吗?”
  “mic咨询?没听说过。”艾琳说:“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
  “谢谢师姐!”
  白银最近工作的热情程度很高,在那次病后的这一个多月里,她兢兢业业的协助她完成工作,对于她提出来的修改意见都认真修改。
  艾琳以为她这是和那个姓韩的男人又和好了,但是看她这来工作的出勤率,又不像是有时间能谈情说爱的样子。
  今天又无缘无故问到mic,不免让她疑惑,隔了一会艾琳才问她:“你问mic做什么?”
  “我,我想去那里做暑假实习。”白银诚实回答,忽略了韩维止在那里工作的事实。
  “你暑假不来我这里工作,你打算去实习?”艾琳顿时就不太愉悦了。
  白银继续涂抹色彩:“我还是会来帮师姐的。”
  艾琳摇摇头,大有养大的猪儿转眼就跑了的挫败感。
  但是这是个人的私事,就算她是她的师姐,也没权利过问太多。
  她的工作室打从年后就开始筹备,到现在快五月了还是在筹备过程中。
  晚饭时,白银就问了一句工作室的进展。
  这毕竟是个小门面,她们帮秦杨做的这个项目已经有进展了,等结束之后应该可以分到一笔资金。
  艾琳叹气,最近她是爱情.事业双双不如意,连家里人都拖了后腿,“我手里头没钱了,我妈炒股输了钱,还是拿了我继父的钱去炒的,她自杀威胁我,如果不给她钱去填那窟窿,她就去死。等秦杨项目结束了我拿到钱,我还得先拿我的那部分去给我妈。”
  原来如此,那这样也没办法。
  白银也只能叹息,喝了一口咖啡后她问师姐:“还差多少钱?”
  “也不是差多少钱的问题,这个工作室开了,房租原料工钱都要备着,要有一大笔的现金做流通,我就忽然觉得没必要搞了,你那四万块我先还给你。”艾琳虽然这样说,但也听得出她语气里有遗憾:“又不是说不搞工作室了就搞不下去。”
  白银说:“但至少是个门面,我们不做起来,找不到人来帮忙。”
  就连周均师兄,也是在校外租了个小小的工作室,才找到越来越多的学生帮忙的。
  这个玩意是没什么必要,但是没有的话就永远无法扩大,不扩大就极有可能这样玩玩就散场。
  生意说到底,就是个源源不断生生不息的道理。
  艾琳说:“最少也得七八万吧,最近房租可不便宜。”
  白银算了算自己的负积蓄,还有她那一张五百万支票。
  最后她说:“那你交给我,我来处理。”
  艾琳一脸震撼望着白银,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艾琳得知了白银的父母欠了高利贷后一走了之,将她留下来应付烂摊子。
  所以白银一边帮父母搞定高利贷,还能一边一下子拿出好几万吗?
  第50章 恋爱 别闹,周围有人【二更】……
  几天后, 白银就约到了陆启颜,在第一次见面的那间灯笼茶馆里。
  其实她只能联系到小助理,小助理再帮她约到的陆启颜。
  有些抱歉, 她今天找陆启颜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借钱。
  她把自己手里头剩下的钱全部加到了一起,也只攒到两千,她觉得这是不够的, 于是她想找陆启颜帮自己把那五百万偷偷兑换掉。
  但是她现在还没有国外账户,假如现在在国内兑换, 高利贷老伙伴一下子就会知道, 她户口里有大笔进账。
  到时候这五百万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高利贷是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的人,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自己,也只是知道她一个穷学生根本没钱。与其逼死她不如先留着她。
  陆启颜隔一会儿才推门进来, 面色有些憔悴。
  白银站起来,关切的问候:“你怎么有点瘦了?”
  陆启颜撇撇嘴,一屁股坐下了,期间点燃了一根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银问她:“你现在还和季航在一起吗?”
  陆启颜张了张口又抿住了薄唇,随后对她一展笑颜说:“我最近家里发生挺多事的, 不过你约我我就出来了,我特意来给你送支票的。韩维止已经答应和我取消婚约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白银却没有在陆启颜脸上,看到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相反还有一些惆怅,愁云惨淡的样子。
  “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陆启颜在支票上面写下金额后说:“没事。这是给你的。”
  白银没有接过她的支票:“我并没有成功完成你交代的任务,没有资格取你的支票。”
  “有的。”陆启颜笑起来:“你先拿着, 听卢老师说你在准备出国,这钱对你有用。”
  白银把支票推回去,“真的不需要,如果你真的想要帮我,能不能借我五万,我要现金。等我以后到了国外我会还你,一定还。”
  陆启颜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多问,她有些忙碌,接了个电话,之后和白银说ok,她今天没有带很多现金,等明天小助理拿给她。
  但还钱就不必了,这五万对她来说都不算事。
  白银说:“谢谢你陆小姐。”
  陆启颜离开后,白银在这个茶房里自己待了一会儿,待到了小助理过来,她才回过神来。
  将那五百万的支票还给了小助理,请她转交给陆启颜。
  她已经拿过一次钱了,就不能再拿一次。假如被韩维止知道自己又利用他赚了一笔,以后她再见他,都抬不起头来了吧。
  可是她还能见到他吗?她哀哀的想着。
  路过那长长的宿命般感觉的红灯笼回廊时,她远远的站在露台,就看到了有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缠绵的木棉花之下。
  正是红色花朵盛开的季节,他脚下也有一朵一朵的红艳的英雄花。
  白银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她刚才喝了点儿茶,这会儿其实应该算是很清醒,但是有时候人很清醒的时候,就反而分不清真实和虚幻。
  她一步一步踩在那木廊子地板上面,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虚景,只有那个人是真实的存在在她的眼里,还有脚下的咯吱咯吱声响。
  她有一种说不清的激动,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到,可以克制住爱一个人的情绪,但是她现在是真的克制不住,脚不受控制的朝他的方向跑去。
  韩维止正在讲电话,这通电话并不令人愉悦,来自总部质疑他的决策,他很认真的解释,但对方明显没听明白,就着各种问题询问。
  韩维止的耐心彻底耗尽时,身后有一堵温柔的力量贴在他后背,他下意识往前一步,俯下头时看到她环抱在他腰上的手。
  他忽然就忍住了要爆发的怒气,还能心平气和与电话里的人讲再见。
  他挂了电话,手机握在手里。她刚刚扑上来抱住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身后的人是白银。
  也只有白银会这样不管不顾的,在公众场合这样拥抱他了,这不是第一次了。
  他知道她现在年纪小,所以情绪热烈,他也有过情绪热烈的时候,十七八岁的时候,但那种情绪过去太久了,他早已忘记了。
  假如没忘,他也未必能像她一样热烈。某种程度来说,白银是胆子很大的,色胆包天的大。
  韩维止冷静的把她的手拿下来:“别闹,周围有人看着。”
  白银才不管他的手,她就是这样想他,抱住他的一刻眼泪就哗哗掉下来,全然忘记了他之前一次两次三次把她踢下车。
  都说事不过三,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踹她走。
  她有时候也是个记恨的人,对于伤害她的人,就算她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却永远记得,也永远提醒自己,不要在他们身上栽第二次跟头,但是这个原则在韩维止身上完全行不通。
  最生气的那晚,她还想着要让他身败名裂,冷静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太幼稚。
  韩维止从来没有做错什么,是她自己主动靠近他,为了那五百万,是她一次次试探他的底线,他什么过分的行为都没有做过,唯一的一次主动,是在沙发上主动的开始一个吻。
  其余全是她在先撩拨,她有些趁人之危,每一次都是趁着他喝醉酒睡觉的时候下手,性别转换一下,她这样的行为就和性.骚扰没有不同了。
  时间拉得越久,她越是明白自己的荒唐。
  而他全然接受她的荒唐,还主动和她说对不起,其实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人是自己。
  “对不起,我骗了你。”她忽然这样一说,眼泪隐忍又克制的掉在他衣服上。
  韩维止就这样忽然沉静了下来,他没想过她会和自己道歉,在那么多次她不怀好意的进攻后,他知道自己的问题也很大,假如一开始就把她推开得远远的,不会有今天的一切局面。
  他不得不承认,那天陆启颜让她住进家里的时候,他看着她合得紧紧的膝盖,也是有过那么一点旖旎遐思的。
  男人都有那么一点征服的欲望,尤其她长得完全是他喜欢的样子,有那么一丝肤浅,但是他知道自己心里,喜欢她长得那么漂亮的样子。
  假如年轻个十岁,他大概会沦陷在她的美色里,整天对她朝思暮想,但是现在那种热烈的爱意,是不可能再有了,偶尔泛起的时候,也是一点小小的涟漪。
  他知道她对自己的吸引力有多大,害怕沉迷,所以那晚在陆启颜家里吃饭时,他仅在看她第一眼后,就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她。
  他担心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被所有人都瞧见,所以才干脆不去看她,哪怕一眼他都不看。
  就好像现在,他没回头,也不想回头看她,因为不知道如何与她进展下去了。
  他已经推开过她了,也知道自己心里其实有些不甘,他总是失眠,但是如果她此后不要再出现,他其实是可以彻底回归平静的。
  现在她却又这样忽然出现了,他那颗原本平静的心就这样不平静了。
  “对不起什么?”他语气有些闷声,“先把手放开。”
  “我不要。”她耍起无赖的时候他也不是对手。“对不起很多,首先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
  韩维止洗耳恭听,想听听他坦白的是哪一件事。“哦?”
  “我,我骗了你,我19岁,不是21岁。”
  “知道了。”韩维止竟有些想笑,语气无奈沉静,带着看她笑话的口吻,问:“你觉得你骗我的只有这一次?”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一直骗你吗?但你为什么不揭穿我,我觉得好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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