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觉醒的扈三娘
孙坚大军包围合肥城已经有月余，淮南进入阴雨时节，大雨冲刷城墙，周围的泥土落入翻滚而浑浊的河水之中。
城墙因为连日大雨，以及遭到孙坚攻打，将要崩塌。张辽与鲁肃等人以石料，甚至草和棕榈叶修补城墙，排除积水。
“孙坚的攻势凶猛，城中已经有几千人伤亡，最严重的是城墙有倒塌的可能。”
鲁肃披着蓑衣，与士兵将石块运到缺口。
“竟然还是无法攻陷合肥。”
孙坚站在合肥城外，仰望被雨水覆盖的城墙，无法越过雷池。
“再次进攻！”
孙坚见雨势稍小，趁着城中守军的弓箭作用有限之际，组织攻城。
数万士兵在孙坚的指挥下，从四面八方靠近城墙。
黄盖、程普、韩当、祖茂各自率领一队士兵，逼近城墙。纪灵、梅成、宋江各自率领一支部队作为预备队。
“周泰、蒋钦、董平、花荣，与我共同突袭西北角。”孙坚又看向孙策，“策儿，待会随我攻城。”
孙策答道：“领命！”
江东军冒着雨势攻城，攀附城墙，双方再次交战。
“这次江东军来势汹汹，非同小可。”
臧霸将一块石头推落，下方传来一阵惨叫声。
他意识到接下来的压力将会前所未有，孙坚会将其所有主力派上。
鲁肃拔出腰间的佩剑，亲自斩杀一个登城的士兵。
鲁肃好歹是淮南的豪强之一，聚众自保，有一定的武力。
为了保住城墙，几乎所有人都亲自上阵，即使是雪月，也握着一把巨剑劈砍，将一个士兵逼退，从城墙坠落。
自由玩家，也有一定的武力。
黄盖握着铁鞭，沿云梯攀爬，避开头顶荡来的夜叉擂，龙行虎步般杀至城墙上，铁鞭将一个乡勇砸死！
韩当单手握刀，手刃一个敌兵，雨水顺着刀刃流淌而下。
程普持蛇矛、祖茂用双刀，轻易以一当十。
江东四将的武力都在80以上，为跟随孙坚奋勇作战的沙场老将，江东老臣，每一个人都到了巅峰状态！
江东四将分别从四个方向攻城，雨水浸湿他们的甲胄。
“杀！”
韩当手持大刀，将迎面一个守军斩杀！
一个独眼武将持长枪杀来，发现韩当在守军之中大开杀戒，不由恼怒，长枪在雨水中刺向韩当！
大刀与长枪剧烈碰撞，雨水向四周飞溅！
臧霸的虎口微微发麻，因为他发现对方的力气竟然还要在他之上。
孙坚的几个部下，不是一般的武将，其中韩当不但擅长弓箭、骑术，并且臂力过人，武力比臧霸还高！
“主公将攻下合肥，尔等速速投降，可免一死！”
韩当改单手用刀为双手拖刀，向前垫步，大刀砍向臧霸！
“我为吾主守边多年，岂会投降！痴心妄想！”
臧霸为侠义中人，不会轻易投降，而是挺枪应战韩当！他的武力不及韩当，但仍然可以挡住韩当一小会儿！
“大哥，我来助你！”
一瘸一拐的孙观持枪前来，与臧霸并肩而战，堪堪拖住韩当。
形势对守军逐渐不利，因为黄盖、程普、祖茂等其他江东老将也在攻城。
鲁肃指挥下马的并州狼骑，支援四方城墙。
武将的数量不够，只能使用士兵来消耗对方。
下马的并州狼骑属性有所下降，但仍然比普通的士卒属性更高，他们手握长矛或者环首刀，驱逐登城的守军。
“这样下去，形势对我们不利，只能指望张辽将军。我也要尽可能拖住对方一两个武将才行。”
鲁肃见形势危急，亲自指挥一小队兵马迎战登城的黄盖。
黄盖手中的铁鞭挥动，砸中一个士兵，沉重的铁鞭导致甲胄凹陷，士兵受到重创，神情萎靡。
黄盖发觉鲁肃正在统筹士兵守城，于是大步流星，想要先取鲁肃的性命，瓦解守军！
鲁肃被楚天看重，还被楚天带在身边历练了一段时间，绝不是演义里的烂好人，而是一个敢于拔剑厮杀的豪强弟子。
见黄盖杀来，鲁肃临危不乱，指挥士兵合围黄盖。
几十个握着长矛的士兵组成密集的长矛方阵，奋力向黄盖杀来！
黄盖以铁鞭横扫长矛，其中有两支长矛被黄盖砸断，其中一支长矛则刺破了黄盖的扎甲！
“不得后退！”
鲁肃命令士兵向前进攻，利用士兵的数量优势防守。
在合肥城中，俘虏扈三娘被雪月安排十余士兵看守。
随着雪月持续不断地洗脑，扈三娘的反抗情绪逐渐减小，雪月看守她的人手也随之减少。
扈三娘可以听到城墙处传来的喊杀声。毋庸置疑，攻守双方在围着城墙进行惨烈的厮杀。
“唉……”
扈三娘托腮，回想这段时间雪月对她说的话，五味陈杂。
雪月作为女性玩家，与夏天凉一样，有着与扈三娘不同的价值观。
雪月又擅长洗脑和情报，一个月灌输下来，扈三娘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现在不用依附于任何男性，完全可以敢爱敢恨。她也没有必要回到宋江势力，当杀人放火的强盗。只要她加入楚天势力，也可以有自己的财产、事业、甚至是自由恋爱。
这样的思想对扈三娘而言，闻所未闻。
一个送饭的伙夫进来，摘下浸湿的斗笠，扈三娘露出惊讶的表情：“时迁，是你？！”
时迁伪装成伙夫，他低声对扈三娘说道：“嘘！我动用了自己的能力，这才能混进来。三娘，我听说你被俘虏以后，就在设法营救。平时他们看守森严，我没有下手的机会。但以现在的声势看来，长沙太守孙坚正在全力攻打城池，守军兵力不足，甚至连不少斥候都被派去守城，这是我们逃出城的唯一机会。”
时迁认为找到了逃出生天的机会，并且设法搭救扈三娘。
在时迁看来，扈三娘被俘虏以后，一定遭遇了非人的折磨，必须要将其救走。时迁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只要扈三娘点头，他可以杀死看守扈三娘的士兵，将扈三娘带走。
不过出乎时迁的意料之外，扈三娘说道：“不，我选择留在这里。你走吧。”
扈三娘的话让时迁愣在当场，他不敢相信：“三娘，你不是在说胡话？你忘记大哥对我们的恩情了吗？！”
扈三娘摇头：“他收留我，我在鄱阳湖的时候为其征战，击败强敌，已经报恩。我想有自己的新生活，相对平静的生活，不愿劫掠平民。”
时迁听了扈三娘和平时完全不同的发言，内心震撼。
一个月，这才一个月啊，扈三娘已经被对方洗脑，而且按照雪月的说法，扈三娘已经“觉醒”了。
她不再是受人摆布，被宋江用来拉拢部下的工具，她开始想要有自己的追求。
扈三娘的觉醒，让认识她的时迁大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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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了。这样是不忠。”
时迁还想要说什么。
“不，我们在鄱阳湖劫掠平民，是为不仁，那根本不是快意恩仇。春秋无义战，士兵间可以相互厮杀，但那不是平时劫掠平民的理由。”
“兖州牧，还有他的武将们，以武止戈，他们想要平定天下，剿灭天下间所有山贼、水匪，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这才是真正的替天行道。替天行道绝不是劫富济贫、大口喝酒吃肉。”
扈三娘被雪月灌输新思想以后，对以往跟随宋江等人在鄱阳湖的行为进行了深刻的检讨，怎么想怎么不对。
“你……”
时迁一时间大为棘手。
他想要将扈三娘救走，结果觉醒的扈三娘根本不想走，她已经成为雪月的忠实追随者，雪月是她的思想导师。
“我不会惊动外面的守军。你且走吧。”
扈三娘念在以往的旧情之上，没有唤来士兵，将时迁抓拿，而是让时迁就此离开。
时迁往自己的怀中伸手，本想要用毒药杀死背叛了宋江的扈三娘，但终究不忍，思之良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也许你是对的，我们江湖再见。”
时迁将饭菜放下以后，将斗笠重新戴上，从容离开此地。
时迁作为罕见的盗贼职业，连三教九流都算不上，但却有特殊的伪装、侦查能力。
时迁出来后，雨势仍未停歇。
按照时迁的计划，他将设法焚毁一座木塔，在城内制造混乱。
但扈三娘的一席话，让时迁顿时没了心情。
思想的力量有时候非常可怕，时迁也开始思考扈三娘所言，是否合理。
扈三娘坐在茅草堆上，双手抱膝，外面是众将士的厮杀声以及雨水滴落的声音。
按照雪月对扈三娘的说法，如果天下想要太平，需要有一个人实现大一统。
如果她加入楚天的势力，辅佐楚天平定天下，那么就是造福于民。
乱世，唯有武力才能扫六合。
雪月让扈三娘第一次有了使命感，有了明确的目标。
“那个人，也是这么想的么？”
扈三娘想到了将她一拳打晕的张辽。
在扈三娘看来，张辽也是在为了这个崇高的目标在努力吧。
“他叫做张辽？”
扈三娘刻骨铭心。
不过这也正常，任凭是谁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也会永世难忘。
“将我的双刀还给我，我想要上阵杀敌，结束乱世。”
觉醒的扈三娘主动向看守她的士兵索要兵器。
看门的士兵有些意外，他们无权决定是否将兵器还给扈三娘。扈三娘的武力不算高，但装备了双刀的扈三娘砍死十几个看守的士兵，绰绰有余。
“待我们向大人汇报。”
其中一个士兵紧急向雪月汇报此事。
雪月此时正在城墙上，双手拖着一把巨剑，与庐江的豪强梅成交战，沉重的巨剑劈砍，一时间竟然与梅成不相上下。
雪月本身是武将方向的自由玩家，在楚天势力身居高位，有不少渠道可以提高自己的武力，此时的武力也有70，足以挡住梅成片刻。
“大人，扈三娘索要兵器！”
“将双刀还给她。”
“可是，如果她拿到双刀以后，立即背叛我们……”
“相信我。”
“是。”
雪月的嘴角微微上扬，只有玩家，才知道思想的力量有多伟大。
扈三娘这种千金小姐出身、又落草为寇的女子，最容易洗脑。
庐江豪强梅成双手握一把大砍刀，率领一队庐江兵朝雪月杀来，大砍刀虎虎生风！
雪月一手持剑，一手抵住剑身，格挡梅成的全力一击。
大砍刀砍中剑身，剧烈摩擦，剑身下沉，雪月因为无法承受梅成的力气，单膝跪在地上，异常吃力。梅成的武力终究比她要高。
“大人！”
雪月的斥候持矛刺向梅成，梅成被迫退开，与自己的亲兵汇合，再次强攻雪月。
雪月的兵力不及梅成，形势岌岌可危。
双方在城墙交战，阵亡上百人，雪月的肩膀出现一道刀痕，忍痛捂住肩膀。
战场之上，少有人会惜香怜玉，只有你死我活！
梅成双手抬起大砍刀，只需用力劈下，雪月将会死于非命。
就在此时，两把寒光四溢的利刃斩来！
梅成不得不回身抵挡。
双刀以快打慢，即使是雨滴都被斩成两截！
梅成措手不及，连忙使用大砍刀格挡，双方在短时间内交战十余回合！
“扈三娘，果然……”
雪月见扈三娘连环铠衬红纱，有巾帼之风，暗自得意。
异人最大的优势就是他们的思想，所以夏天凉可以轻易拉拢花木兰、李秀宁、圣女贞德支持自己，巩固自己在楚天心中的地位。
雪月擅长洗脑，改造一个扈三娘绰绰有余。
在雪月看来，扈三娘跟着宋江，未免可惜。
扈三娘急攻之下，梅成已经受伤，雪月趁机指挥士兵上去围攻。
现在的扈三娘以平定天下为己任，奋力作战，与雪月联手，斩杀豪强梅成！
梅成军团的士兵见主将阵亡，士气大降，快速溃败，对于这面城墙造成的压力减小。
扈三娘双手握着双刀，雨水顺着她俊俏的脸颊流到锁骨：“雪姑娘，我想，我知道以后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人的一生，不能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能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
城墙因为连日大雨，以及遭到孙坚攻打，将要崩塌。张辽与鲁肃等人以石料，甚至草和棕榈叶修补城墙，排除积水。
“孙坚的攻势凶猛，城中已经有几千人伤亡，最严重的是城墙有倒塌的可能。”
鲁肃披着蓑衣，与士兵将石块运到缺口。
“竟然还是无法攻陷合肥。”
孙坚站在合肥城外，仰望被雨水覆盖的城墙，无法越过雷池。
“再次进攻！”
孙坚见雨势稍小，趁着城中守军的弓箭作用有限之际，组织攻城。
数万士兵在孙坚的指挥下，从四面八方靠近城墙。
黄盖、程普、韩当、祖茂各自率领一队士兵，逼近城墙。纪灵、梅成、宋江各自率领一支部队作为预备队。
“周泰、蒋钦、董平、花荣，与我共同突袭西北角。”孙坚又看向孙策，“策儿，待会随我攻城。”
孙策答道：“领命！”
江东军冒着雨势攻城，攀附城墙，双方再次交战。
“这次江东军来势汹汹，非同小可。”
臧霸将一块石头推落，下方传来一阵惨叫声。
他意识到接下来的压力将会前所未有，孙坚会将其所有主力派上。
鲁肃拔出腰间的佩剑，亲自斩杀一个登城的士兵。
鲁肃好歹是淮南的豪强之一，聚众自保，有一定的武力。
为了保住城墙，几乎所有人都亲自上阵，即使是雪月，也握着一把巨剑劈砍，将一个士兵逼退，从城墙坠落。
自由玩家，也有一定的武力。
黄盖握着铁鞭，沿云梯攀爬，避开头顶荡来的夜叉擂，龙行虎步般杀至城墙上，铁鞭将一个乡勇砸死！
韩当单手握刀，手刃一个敌兵，雨水顺着刀刃流淌而下。
程普持蛇矛、祖茂用双刀，轻易以一当十。
江东四将的武力都在80以上，为跟随孙坚奋勇作战的沙场老将，江东老臣，每一个人都到了巅峰状态！
江东四将分别从四个方向攻城，雨水浸湿他们的甲胄。
“杀！”
韩当手持大刀，将迎面一个守军斩杀！
一个独眼武将持长枪杀来，发现韩当在守军之中大开杀戒，不由恼怒，长枪在雨水中刺向韩当！
大刀与长枪剧烈碰撞，雨水向四周飞溅！
臧霸的虎口微微发麻，因为他发现对方的力气竟然还要在他之上。
孙坚的几个部下，不是一般的武将，其中韩当不但擅长弓箭、骑术，并且臂力过人，武力比臧霸还高！
“主公将攻下合肥，尔等速速投降，可免一死！”
韩当改单手用刀为双手拖刀，向前垫步，大刀砍向臧霸！
“我为吾主守边多年，岂会投降！痴心妄想！”
臧霸为侠义中人，不会轻易投降，而是挺枪应战韩当！他的武力不及韩当，但仍然可以挡住韩当一小会儿！
“大哥，我来助你！”
一瘸一拐的孙观持枪前来，与臧霸并肩而战，堪堪拖住韩当。
形势对守军逐渐不利，因为黄盖、程普、祖茂等其他江东老将也在攻城。
鲁肃指挥下马的并州狼骑，支援四方城墙。
武将的数量不够，只能使用士兵来消耗对方。
下马的并州狼骑属性有所下降，但仍然比普通的士卒属性更高，他们手握长矛或者环首刀，驱逐登城的守军。
“这样下去，形势对我们不利，只能指望张辽将军。我也要尽可能拖住对方一两个武将才行。”
鲁肃见形势危急，亲自指挥一小队兵马迎战登城的黄盖。
黄盖手中的铁鞭挥动，砸中一个士兵，沉重的铁鞭导致甲胄凹陷，士兵受到重创，神情萎靡。
黄盖发觉鲁肃正在统筹士兵守城，于是大步流星，想要先取鲁肃的性命，瓦解守军！
鲁肃被楚天看重，还被楚天带在身边历练了一段时间，绝不是演义里的烂好人，而是一个敢于拔剑厮杀的豪强弟子。
见黄盖杀来，鲁肃临危不乱，指挥士兵合围黄盖。
几十个握着长矛的士兵组成密集的长矛方阵，奋力向黄盖杀来！
黄盖以铁鞭横扫长矛，其中有两支长矛被黄盖砸断，其中一支长矛则刺破了黄盖的扎甲！
“不得后退！”
鲁肃命令士兵向前进攻，利用士兵的数量优势防守。
在合肥城中，俘虏扈三娘被雪月安排十余士兵看守。
随着雪月持续不断地洗脑，扈三娘的反抗情绪逐渐减小，雪月看守她的人手也随之减少。
扈三娘可以听到城墙处传来的喊杀声。毋庸置疑，攻守双方在围着城墙进行惨烈的厮杀。
“唉……”
扈三娘托腮，回想这段时间雪月对她说的话，五味陈杂。
雪月作为女性玩家，与夏天凉一样，有着与扈三娘不同的价值观。
雪月又擅长洗脑和情报，一个月灌输下来，扈三娘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现在不用依附于任何男性，完全可以敢爱敢恨。她也没有必要回到宋江势力，当杀人放火的强盗。只要她加入楚天势力，也可以有自己的财产、事业、甚至是自由恋爱。
这样的思想对扈三娘而言，闻所未闻。
一个送饭的伙夫进来，摘下浸湿的斗笠，扈三娘露出惊讶的表情：“时迁，是你？！”
时迁伪装成伙夫，他低声对扈三娘说道：“嘘！我动用了自己的能力，这才能混进来。三娘，我听说你被俘虏以后，就在设法营救。平时他们看守森严，我没有下手的机会。但以现在的声势看来，长沙太守孙坚正在全力攻打城池，守军兵力不足，甚至连不少斥候都被派去守城，这是我们逃出城的唯一机会。”
时迁认为找到了逃出生天的机会，并且设法搭救扈三娘。
在时迁看来，扈三娘被俘虏以后，一定遭遇了非人的折磨，必须要将其救走。时迁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只要扈三娘点头，他可以杀死看守扈三娘的士兵，将扈三娘带走。
不过出乎时迁的意料之外，扈三娘说道：“不，我选择留在这里。你走吧。”
扈三娘的话让时迁愣在当场，他不敢相信：“三娘，你不是在说胡话？你忘记大哥对我们的恩情了吗？！”
扈三娘摇头：“他收留我，我在鄱阳湖的时候为其征战，击败强敌，已经报恩。我想有自己的新生活，相对平静的生活，不愿劫掠平民。”
时迁听了扈三娘和平时完全不同的发言，内心震撼。
一个月，这才一个月啊，扈三娘已经被对方洗脑，而且按照雪月的说法，扈三娘已经“觉醒”了。
她不再是受人摆布，被宋江用来拉拢部下的工具，她开始想要有自己的追求。
扈三娘的觉醒，让认识她的时迁大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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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了。这样是不忠。”
时迁还想要说什么。
“不，我们在鄱阳湖劫掠平民，是为不仁，那根本不是快意恩仇。春秋无义战，士兵间可以相互厮杀，但那不是平时劫掠平民的理由。”
“兖州牧，还有他的武将们，以武止戈，他们想要平定天下，剿灭天下间所有山贼、水匪，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这才是真正的替天行道。替天行道绝不是劫富济贫、大口喝酒吃肉。”
扈三娘被雪月灌输新思想以后，对以往跟随宋江等人在鄱阳湖的行为进行了深刻的检讨，怎么想怎么不对。
“你……”
时迁一时间大为棘手。
他想要将扈三娘救走，结果觉醒的扈三娘根本不想走，她已经成为雪月的忠实追随者，雪月是她的思想导师。
“我不会惊动外面的守军。你且走吧。”
扈三娘念在以往的旧情之上，没有唤来士兵，将时迁抓拿，而是让时迁就此离开。
时迁往自己的怀中伸手，本想要用毒药杀死背叛了宋江的扈三娘，但终究不忍，思之良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也许你是对的，我们江湖再见。”
时迁将饭菜放下以后，将斗笠重新戴上，从容离开此地。
时迁作为罕见的盗贼职业，连三教九流都算不上，但却有特殊的伪装、侦查能力。
时迁出来后，雨势仍未停歇。
按照时迁的计划，他将设法焚毁一座木塔，在城内制造混乱。
但扈三娘的一席话，让时迁顿时没了心情。
思想的力量有时候非常可怕，时迁也开始思考扈三娘所言，是否合理。
扈三娘坐在茅草堆上，双手抱膝，外面是众将士的厮杀声以及雨水滴落的声音。
按照雪月对扈三娘的说法，如果天下想要太平，需要有一个人实现大一统。
如果她加入楚天的势力，辅佐楚天平定天下，那么就是造福于民。
乱世，唯有武力才能扫六合。
雪月让扈三娘第一次有了使命感，有了明确的目标。
“那个人，也是这么想的么？”
扈三娘想到了将她一拳打晕的张辽。
在扈三娘看来，张辽也是在为了这个崇高的目标在努力吧。
“他叫做张辽？”
扈三娘刻骨铭心。
不过这也正常，任凭是谁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也会永世难忘。
“将我的双刀还给我，我想要上阵杀敌，结束乱世。”
觉醒的扈三娘主动向看守她的士兵索要兵器。
看门的士兵有些意外，他们无权决定是否将兵器还给扈三娘。扈三娘的武力不算高，但装备了双刀的扈三娘砍死十几个看守的士兵，绰绰有余。
“待我们向大人汇报。”
其中一个士兵紧急向雪月汇报此事。
雪月此时正在城墙上，双手拖着一把巨剑，与庐江的豪强梅成交战，沉重的巨剑劈砍，一时间竟然与梅成不相上下。
雪月本身是武将方向的自由玩家，在楚天势力身居高位，有不少渠道可以提高自己的武力，此时的武力也有70，足以挡住梅成片刻。
“大人，扈三娘索要兵器！”
“将双刀还给她。”
“可是，如果她拿到双刀以后，立即背叛我们……”
“相信我。”
“是。”
雪月的嘴角微微上扬，只有玩家，才知道思想的力量有多伟大。
扈三娘这种千金小姐出身、又落草为寇的女子，最容易洗脑。
庐江豪强梅成双手握一把大砍刀，率领一队庐江兵朝雪月杀来，大砍刀虎虎生风！
雪月一手持剑，一手抵住剑身，格挡梅成的全力一击。
大砍刀砍中剑身，剧烈摩擦，剑身下沉，雪月因为无法承受梅成的力气，单膝跪在地上，异常吃力。梅成的武力终究比她要高。
“大人！”
雪月的斥候持矛刺向梅成，梅成被迫退开，与自己的亲兵汇合，再次强攻雪月。
雪月的兵力不及梅成，形势岌岌可危。
双方在城墙交战，阵亡上百人，雪月的肩膀出现一道刀痕，忍痛捂住肩膀。
战场之上，少有人会惜香怜玉，只有你死我活！
梅成双手抬起大砍刀，只需用力劈下，雪月将会死于非命。
就在此时，两把寒光四溢的利刃斩来！
梅成不得不回身抵挡。
双刀以快打慢，即使是雨滴都被斩成两截！
梅成措手不及，连忙使用大砍刀格挡，双方在短时间内交战十余回合！
“扈三娘，果然……”
雪月见扈三娘连环铠衬红纱，有巾帼之风，暗自得意。
异人最大的优势就是他们的思想，所以夏天凉可以轻易拉拢花木兰、李秀宁、圣女贞德支持自己，巩固自己在楚天心中的地位。
雪月擅长洗脑，改造一个扈三娘绰绰有余。
在雪月看来，扈三娘跟着宋江，未免可惜。
扈三娘急攻之下，梅成已经受伤，雪月趁机指挥士兵上去围攻。
现在的扈三娘以平定天下为己任，奋力作战，与雪月联手，斩杀豪强梅成！
梅成军团的士兵见主将阵亡，士气大降，快速溃败，对于这面城墙造成的压力减小。
扈三娘双手握着双刀，雨水顺着她俊俏的脸颊流到锁骨：“雪姑娘，我想，我知道以后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人的一生，不能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能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