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关于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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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指着成昆说道:“刚才这位蒙面大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证!”
  芩谷看向那人,大概二十出头的青年,气息沉稳,眉宇之间散发着恢弘的气势。
  如果芩谷信息没错的话,这人便是那股新兴崛起的力量,并且有逐渐成为天下的主导的势头。
  这人将所有事情前后梳理一遍,有凭有据,让成昆无法辩驳。
  芩谷从这人身上隐隐看到一些东西,想着,或许这就是运数吧。
  即便没有她这横插一脚,当时机成熟之时,仍旧会走到那一步。
  事情真相大白,剩下的就是怎么解决眼下武林群龙无首的局面。
  至于之前阳教主遗书上说的让谢逊当教主,人们想都不想就否定了。
  谢逊失踪好几年,关键是他之前还杀了很多武林正派人士,就只是为了让自己成名,逼仇家现身……还拥戴他当教主?光环不要太明显了。
  大家都用热切的眼睛望着芩谷,因为她的武功最高,关键是从她之前做的事情,一开始的确让人非常痛恨,但是现在,他们觉得剔除糟泊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对于真正大的帮派,其中绝大部分还是有着很正向的思想指导,而那些打着他们帮派名号在外面恃强凌弱欺软怕硬的人也让他们非常头疼。
  要是给与处罚吧,直接除掉还好说,仅仅是给与责打或者逐出门派,他们反而会反咬宗门一口,甚至干出很多极端的事情,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
  有人提议让芩谷当武林盟主,想让她带领他们取得最后的胜利。
  芩谷等人们激昂的情绪平息下来,这才说道:“我无心盟主之位,但是我有一个比较好的人选。”
  人们无比激动,究竟什么样的人能入的了神秘大侠的眼呢?
  难道是自己?
  下意识的,人们都停止了议论,挺直腰背望向芩谷,希望得到她点名。
  芩谷视线从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那人身上,说道:“就你了——”
  那人激动不已,眼中尽显狂热之情。
  芩谷不像那些打着淡泊名利,不想当“掌门,帮主”的人,别人推举他的时候就“免为其难”当了。有人想要夺取他的“掌门,帮主”时,还一副无比痛心的样子——你都说了不想当,别人是真的很想当,你却又占着茅坑不让……怎么觉得那么假呢。
  芩谷这人就是这样,她说她不想当盟主就是真的不当,就算是“勉为其难”也不会去做。
  而这个人,芩谷看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也野心比这里所有人都要更加强烈,关键是就以他平平的武功,竟然也拉起了一帮势力,可见他是一个非常懂得人心,懂得用人的人。
  作为个弄权者,自身实力其次,用人才是第一。
  所以只要有正确的思想向导,懂得用人,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芩谷敢打包票,就算是她现在任命其他人当盟主,在不久后的将来,这个人同样能逐步夺取至高领导的地位。
  与其再引起一段纷争,不如一开始就定下来。
  而且她相信自己现在的威望阳教主的更高,她现在指定的在一定程度上更能让人信服。
  果真,人们看向那人,眼中充满了意外,还有怀疑,不过最后还是认可了。
  只要迈出第一步,接下来就看对方怎样真正稳定局势收买人心,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那就证明芩谷眼光有问题。
  反正她的眼光又不是第一次有“问题”了。
  不管怎样,这一锅糨糊总算是被芩谷给全部捋清。
  岳瑶瑶脸上露出欣喜和释然的笑容,还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感慨。
  果真,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拳头才是硬道理,实力才是自己掌握人生和主动权的根本。
  这次如果不是掌柜,她恐怕……
  她已经感觉到天道传来的任务完成的提示,而这幅身体的灵魂想要回归的意思变得更加强烈,所以现在是她真正退出的时候了。
  芩谷先把岳瑶瑶安排好,找了一个安全僻静的地方,恢复其原来的形貌,然后给了一笔银子。
  原本灵魂回归后,天道会自动让其逐渐接受这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有些模糊,但是并不会让其感到突兀。
  芩谷看到瑶瑶的灵魂回归时空小屋后,接下来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她这幅身体原主人的要求是,能远离江湖,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在这之前,她打算帮晓芙做一件事。
  自从武林推选出了新的盟主之后,杨逍便一直沉寂在他的坐忘峰。
  芩谷找去的时候,他正躺在椅子上喝酒,一副醉醺醺的生无可恋的样子。
  看到芩谷到来,杨逍下意识从椅子上站起,身体踉跄一下:“是你……”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那个天下无双的神秘大侠就是当年从坐忘峰离开的茶馆伙计。
  芩谷背着手说道:“眼下天下群雄并起,正是你们这些江湖人大有一番作为的时候,为何却在这里买醉?”
  根据传来的消息,新任盟主果真是一个有着宏伟志向的人,大有一番作为。
  若是现在追随立下汗马功劳,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所以那些人都像的打了鸡血一样争相立功。
  杨逍原本是明教左护法,武功高强,没道理在这个节骨眼上自暴自弃啊。
  除非是……
  杨逍道:“我对明教的使命已经完成,从此江湖上再没有光明左使杨逍…”
  芩谷道:“你在这里等人?”
  杨逍身体猛地一震,看向芩谷,“你,你知道她…她…”他是很想问,你知道她的下落?她在哪里?
  可是话都到了喉咙口,他感觉就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扼住他的喉咙一样,就是说不出询问的话。
  当年她离开的时候,他说他会答应她的任何要求,然后她提的唯一要求就是:他不能去找她,更不能去打探她的消息……
  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而那也是他对她唯一的承诺。
  所以即便他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她,但是他仍旧克制住自己,坚守当初对她的承诺,不去找她,更不去打探她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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