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回所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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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时间就是很快,四五天的时间,快得让人难以相信,白松平时一般都是七点多起床,回了家愣生生的被老爸搞得六点多就起床了。
  这几天,白松去见了见家里的亲戚,也跟老家的同学们吃了顿饭,好不热闹。
  11月28日,白松回到了九河桥派出所。
  没有开会,也没有专门的介绍,白松自然而然的参加了早点名,穿上了许久没有穿的警服冬季执勤服。
  嗯,应该说是白松第一次穿。在学校的时候穿的是常服和多功能服,上班了才开始穿执勤服,之前在刑警那里一直都是便服为主。
  崭新的制服,白松今天很开心,27号,也就是昨天,是白松他们组值班,今天组里的同事们都休息了,听说昨天晚上又没闲着,忙了一晚上。白松没事做,给师傅孙唐打了个电话,去了自己组里的办公室,给大伙做了做卫生,收拾了一下东西,白松就开始看卷。
  派出所的案卷都在档案室,李教导员周六值班,今天也休息了,所以一整天也没人找白松说话,他就在档案室待了一天。
  很多不懂警察的人,就感觉特警比刑警牛,刑警比派出所牛,派出所治安民警比社区民警牛,其实这是很不正确的。特警是吃年轻饭的,很多特警在特警队待个十几年,就会去别的岗位,比如派出所或者刑警队。而派出所的治安民警,也一样会处理一些刑事案件。又或者说社区民警,很多老社区民警可能以上的警种都做过。
  职业分工不同罢了,等级和工作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相比较而言,派出所作为最基层的警种,算是又累又危险的岗位了。
  派出所危险?
  是的。除了排爆警察和边防地区的禁毒警察以外,派出所可以说是最危险的警种之一。牺牲的警察数字能占整个警察队伍的一半以上,不仅仅是因为劳累,更是因为出警的不确定性。这一点,交警也是如此。
  我们假如说,知道有歹徒持枪抢银行,特警去了,荷枪实弹、防弹衣装甲车,对于特警的保护是非常到位的,往往并不会有特警受伤。但是派出所民警有时候去一些现场,根本就不知道屋子里是什么,突发性的事情特别多,因此也最危险。
  未知,才是最大的隐患。
  白松看到这一本本的案卷,这都是一个个也许和蔼可亲,也许威严肃目的民警的心血,白松从中也学到了不少工作技巧。
  周二周三两天,组里都在忙最近新发的两起打架的案子,白松对这些流程也不怎么了解,跟着冯宝跑了两天,给被打的做了鉴定,等鉴定结果下来以后,就可以对打人的一方执行治安拘留。
  周四,值班。
  对于新警来说,值班是一个痛并快乐着的事情,而对于老民警来说,更多的是一种坚持与习惯。
  一大早就110响个不停。
  白松和冯宝出警。
  “啥事啊宝哥?”白松穿戴好了单警装备。
  “电动车电瓶被盗了。一会儿去了别忘了执法记录仪。”
  “好的没问题。”白松点点头。
  这是一处老旧的小区,没有摄像头,也没有停车棚。被盗的是一个二手电动车的电瓶,车主说今年丢过一次了,这也是在修车店以200块钱买来的一块旧电瓶,平时都拿回家充电,这次晚上喝酒喝多了,把这个事情忘了,早起就发现电瓶没了。
  做了登记,现场做了简单的侦查、拍照,带着报警人回所取了笔录,受理了治安案件,报警人先行离开。
  这种笔录非常简单,时间地点人物,发生了什么事,就好像小学生作文一般,白松现在已经可以自己取这种笔录了,比起刚毕业的时候,算是进步了不少。取笔录这种事情,警校是不教的,工作了慢慢就会了。
  取完笔录,白松准备调取一下这附近小区或者路口的录像。
  这个情况就比较难办了,因为丢的不是电动车,而是电瓶,这个小区又至少有十几个出口,能查到的概率很低了。白松知道,这种治安案件,不可能像之前的专案组那样,配合着大量的专业警力穷尽式的寻找证据,目前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行了,先别去调录像了,跟我出警。”白松刚刚准备出去调录像,就被冯宝叫住了:“调录像等后天再说吧,今天没时间去。这有个警,你先跟我去一趟,你师父他们已经出警了。”
  “好,啥事?”
  “不知道。”
  “啥?不知道?”
  “嗯,你拿着出警单,跟我走一趟。”冯宝走在了白松前面。
  白松拿起出警单,我C?这么狠的吗?
  “大光里小区附近的平房院子里有一个外星人,大约1米多高,来回走动。”
  白松仔细的看了两三遍接警单,一字不差。
  “外星人?”白松几乎是喊了出来。
  “是呗,走吧,去看看。”冯宝有些无奈,这一天天的啊。
  六七分钟以后,两人到达了现场。这附近的平房面积有些大,但是基本上都是废弃的,马上要面临拆迁,并没有人住,报警人是旁边小区大光里的居民。
  联系报警人,报警人说不知道在哪了,从楼上看不到了。
  二人无奈,直接进入了这片平房。
  刚进入这片区域不久,两人就听到了声音,寻声而去,是一个衣着褴褛的男子,身高只有1米2左右,他似乎是住在这里。
  “干嘛的?”冯宝大喊一声。
  男子转身,冷漠的看了二人一眼,继续回过头去,收拾起他的东西。
  冯宝上前,找男子要身份证,男子拿出了一份皱巴巴的一代身份证,外面的塑料壳已经不见踪影,身份证上的字都快看不清楚了。
  冯宝给所里打了电话,查了一下这个人的信息。很普通的外地务农人员。
  “这里是危房,很不安全。你是做什么的?”冯宝询问了两句。
  “我没事。”男子应了一声。
  又嘱咐了几句,这个确实也管不了什么,冯宝没有多说话,带着白松回到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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