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卷 新的航程—黑道商途 第162章
第162章
一行共有书记陈甘，长子陈力，次子陈昌，小女儿陈妹，吴方生，吴茂秋，艾子晴，阿旺，山田孝之与另外两名日本人，最后则是甘书记命令随行的六名护卫最新章节。
小城还算繁华，因为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昏黄，更为这有着少许古韵的小城平添了一抹别样的味道。
随着天色渐晚，街面上开始搭起了一架架蓝色的棚子，小贩们摆起了各家的摊位，向路上行人吆喝着，推荐着自家的货品。
艾子晴发现，这些摊位上，大多数都是一些工艺品，十分精巧好看。
众人四处闲逛，待天色彻底暗下来，艾子晴估计有七八点钟的样子时，走在前方气宇轩昂，被众人簇拥着的陈甘笑道，“该逛的也都逛了，我们找个地方歇歇？”
众人自是没有意见，在甘书记的介绍下，众人一齐来到一家类似小吃铺一般的小店内。
小店还算整洁，属于露天餐厅，但看看那山田孝之有些不悦的脸色，便可知这小饭店多与众人身份不符。
以陈甘的身份，来这种小饭店吃饭，会不会辱没了身份？
答案是否定的，当陈甘熟练的点起菜来，又向众人愉悦的介绍这家小店彩色多么可口纯正时，众人也只好强笑着符合。
但当菜品摆上餐桌，大家才发现，原来陈甘说得果然不错，主食是以大米为主，菜式有着越南特色的清淡，大量的海鲜与烧烤味道极佳，无不在诉说着众人正身处在一个名为越南的国度。
越南海岸线长，海产多而价廉，在一些沿海城市，餐厅供应的海鲜很有特色。
单说鱼的吃法就多种多样，熬、煎、煮、腌等。
越南人将一些墨鱼、虾或鱼肉等腌过，将炭炉放在餐桌上，上铺铁网，客人就将墨鱼等放在网上烤熟，很受游客欢迎。
尤其喜欢食用鲜鱼加工而成的“鱼露”，鱼露是鱼肉和盐溶化而成的汁液。鱼露是佐餐必不可少的调味品，故有“看鱼露下饭”之说。
味道正宗，众人吃得开怀，几个男人也是畅饮起来，这顿饭吃的，倒是比昨日在基地设宴显得更加有气氛。
“阿晴，尝尝这里的春卷，可是一绝。”陈昌说着，将一块皮色金黄的春卷夹入艾子晴碗中，后者微笑谢过。
越南的春卷皮用糯米做成，薄如蝉翼，洁白透明。将春卷皮裹上由豆芽、粉丝、鱿鱼丝、虾仁、葱段等做成的馅，放入油锅中炸到酥黄。吃的时候，用玻璃生菜裹上春卷，浇上鱼露、辣椒等佐料，酥脆不腻，十分可口。
艾子晴轻咬一口，果然味道鲜美，令她频频点头，以前没有来过越南，一直认为这里十分穷困，对吃食上并不精致，没想到这里的菜式融合了法国的风情，中国菜式的精致，倒是别具特色。
饭店里非常热闹，有点像国内的大排档，但却是又一种气氛，十分和谐，吃起饭来极为舒心，怪不得就连陈甘都愿意到这里来。
看到陈昌为艾子晴夹菜，吴茂秋脸上不悦之色一闪而过，众人吃饭时并没有分桌而食，除了几名护卫在外面隐藏把手外，众人基本围在一大张餐桌之上，艾子晴也‘有幸’与几位大佬同桌。
而陈昌这一夹菜动作，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众人都知道艾子晴是吴茂秋的女人，现在陈家二少与她一副不清不楚的模样，着实让人玩味。
这时，陈甘的小女儿陈妹凑过来，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什么，艾子晴没有听懂，陈昌脸色微红的翻译道，“她说你长得真漂亮。”
艾子晴摇头失笑，“说起来，你们越南女人长得才漂亮，听说因为饮食习惯，越南很少有胖人，而且女人皮肤细滑，真是吗？”
陈昌脸色尴尬的在二人中间充当翻译，而陈妹听闻艾子晴夸赞以后，马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如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的与艾子晴又说了一串。
“她说越南女人确实很少有胖的，因为越南青菜水果多样，饮食上虽然没有中国讲究，但很注意这方面的营养。”陈昌翻译回到说。
看着陈家小妹这一副欢快模样，艾子晴心中感叹，在这样的环境下，竟然还能养育出如此心思纯净的人。
再抬头不着痕迹的看向大哥陈力，至始至终，他都是一副阴沉模样，少言寡语，看起来很是沉稳，又不失城府，再看陈甘对陈力的态度，想来是极为中意这个儿子的吧？
这时，餐厅门口突然传来一片嘈杂之声，而后便是响起阵阵枪声全文阅读！
“怎么回事！”陈甘脸色一沉，放下酒杯问道。
那六名护卫的领头从外面跑进来，急切喊道，“书记，有人埋伏！快撤！”
“什么？”陈甘大惊，今日行程极为隐秘，怎么会遇到埋伏了？
容不得他多想，周围食客早已大叫着向外跑去，路边不时冲出绿衣人，找到各种掩体掩护身形，而后向屋内射击！
“绿衣！他们是是阿左的人！对方是冲锋枪！你们掩护书记！”领头人在木柱后面躲藏身形，回头大吼一声，不时还要找准机会还击，枪法十分老道。
而外面射进来的子弹噼里啪啦将桌子上的碗杯打得尽碎，老板早已哭爹喊娘的趴在角落，死死捂住头部。
在越南边境小城，十分混乱，这种枪战经常可以遇见，只能说这些个店家，谁摊上了谁倒霉吧！
“快撤，让人回去调集人马！”陈甘大吼，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艾子晴也只听懂这么一句。
“一会军队来了！”
混乱的吼声比比皆是！
嗒嗒嗒！机关枪突突地扫射。
砰！的一声，店里突然一片漆黑！
灯管被人打爆，此时这边漆黑一片，艾子晴与众人一起被保护在了中间，与甘书记等人挤在了一处。
情势非常危险，对方是冲着陈甘来的！但对方火力十足，而陈甘这边才六个护卫！早已被打的不敢冒头！
眼看着对方步步逼近，身边惨叫声此起彼伏，众人均是呼吸粗重起来！
“妈的！早知道多带几个人，难道今天都要死在这了！”山田孝之愤怒大吼，话音刚落，一颗子弹便擦着他的肩膀滑过，给他吓得当即噤声！
“闭嘴，妈的！”吴茂秋恨声骂道，山田刚才那一嗓子，险些将他连累。
本来这边灯光全熄，对面的人都站在灯光下，看向这边时视觉一片黑暗，但只要有人发声，子弹就犹如不要钱似的集体射来！
山田孝之脸色阴郁，紧紧皱着眉头，阴沉看向吴茂秋，却是不敢再次发声。
这伙人不是他安排的，而他安排的人……
“又来一伙！”甘书记属下大叫！
“砰砰砰！”果然，从右边小路又冲出来一伙黑衣人，头戴面罩，端着步枪，在看到那伙绿衣人后明显一愣，而后绿衣人可能以为他们是甘书记的同伙，当即与其交起火来！
“啊！”山田孝之脸色一白！看着自己安排来的手下，竟然与对方交起火来，这不是那个他损失人力来保护陈甘？
艾子晴眼神飘向山田孝之，见他脸色难看的盯着那伙黑衣人，当即眉头一挑，微微皱起。
不过见到那些绿衣人的火力被黑衣人压制，倒是令陈甘最后三名属下松了口气，当即冲过来道，“书记，怎么办？”
“找机会撤！黑衣服的是什么人，知不知道？”陈甘沉着脸色，皱眉说道。
他们交谈是用越南话，艾子晴自然是听不懂的，所幸身边有一个阿旺，在他悄声为吴方生翻译时，艾子晴也听到一二。
说罢，众人便想着借机撤退，小心翼翼向后靠拢，从侧面出去，那里有一条小路，距离小城郊外距离最近！而众人的车子因为不方便驶进来，就停在城外！
不时扫射过来的子弹令艾子晴神经紧绷，她知道今日若是运气不好，恐怕在劫难逃，毕竟这样长的一段距离，己方有枪的只有这么几人，若是被对方追上，连个掩体都没有，岂不是案板上的鱼肉？
“一会出去后，拼命跟着大家跑，千万别回头！”陈昌拉住艾子晴的胳膊，将一只短枪放在她手心中，“如果实在遇到危险，就开枪，这样用！”
陈昌做了一遍演习，看向艾子晴，后者微微点头。
陈昌也没指望她能学会如何用枪，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毕竟一会的情势谁都说不准，万一她遇到危险，手中有样武器，就多一分保命的机会！
艾子晴却在冰冷的枪把之后，心中一颤，觉得莫名熟悉这种感觉！她细细抚摸枪支，感觉自己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敌人方位开枪将其射杀！
这种感觉非常微妙，不是无端的自信，而是一种长期磨练下，自然形成的意识！
“别看了，快走。”吴茂秋虽说不悦艾子晴与陈昌关系亲近，但这种时候，他自然不会有心思去计较这些，当即拉起艾子晴的胳膊，便向一旁拽去！
“等一下！”艾子晴突然顿住脚步，如果她的直觉没错，右前方好像有人！
现在众人处在露天店面中，除了四周的木柱以及挂着的灯管以外，整个店面只有两侧有木板挡住，艾子晴虽然没有见到，可她却分明感觉那块木板后面有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艾子晴眼前木板突然变得透明，她震惊的发现，木板后面，有三个绿衣人半蹲着紧贴木板，小心翼翼向前探出。
而后，在漆黑的夜幕下，在那让人无法察觉的角落里，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就这样冰冷冷的探出！
指向陈甘！
“小心！”几乎是同一瞬间，艾子晴一把扑向陈甘，在后者和护卫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艾子晴已将陈甘扑倒在地！
‘砰！’轻微的枪响，子弹射出的声音，伴随着陈甘身后属下的一声惨叫，众人惊叫着四下散开！纷纷找掩体躲避起来！
‘砰！’再次一声，艾子晴耳边竟然响起陈甘的惨叫！
艾子晴心中一顿，若是在这里让陈甘遇难，后果她将不可想象，而且，她心觉陈甘对自己有些用处，这个人是一定要救的！
“小心！”无数个声音从四面传来，不知是担心陈甘，还是担心艾子晴的安慰！
艾子晴瞬时就地一滚，避开枪口，身侧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抬手边是一枪，子弹射在木板之上，但木板后面，却是响起一声闷哼！
趁现在，艾子晴一把架起陈甘胳臂，发现他原来是腿部中弹，她赶忙将陈甘拖至一旁木柱后面，用木柱充当掩体掩护起身形！
艾子晴的动作没有逃过众人眼睛，他们都是惊讶着看向艾子晴，尤其是阿旺，她没想到艾子晴竟然还有这种本事，当下想到那日在暴风雨中，艾子晴救下自己的一幕，心觉她一定不是常人……
吴茂秋也是瞪大了眼睛，他在刚才第一声枪响之时，便带着父亲藏身于最近的餐桌后面，然后才响起艾子晴还处于危险之中，刚一抬头，便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她会用枪？
吴方生皱起眉头，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而此时的艾子晴身边，只有一名腿部中弹的陈甘，和陈昌兄妹。
至于陈甘的大儿子陈力，早已躲在远处，与绿衣人们还击起来！
“你怎么样？”陈昌最先询问的竟然不是父亲，而是艾子晴，索性此时的陈甘早已痛得龇牙，没有听到这一句。
刚才在艾子晴扑到陈甘的同时，陈昌也反应极快的扑倒了陈妹，这才使得站在陈甘身后的那名属下中弹身亡，不然此时中弹的，就是陈妹。
艾子晴微微摇头，看向陈甘，“甘书记，你怎么样？”
陈甘果然是个人物，经过最初的中弹加摔倒，现在已经恢复过来，只是脸色因失血有些惨白。
“让阿昌带着剩下的二人垫后还击，把大家组织到一起，继续撤退！”陈甘咬牙说出这番话来，虽然让艾子晴佩服他的临危不乱，但她仍然皱起眉头。
让陈昌断后，这不是要断尾？要他的命？
一行共有书记陈甘，长子陈力，次子陈昌，小女儿陈妹，吴方生，吴茂秋，艾子晴，阿旺，山田孝之与另外两名日本人，最后则是甘书记命令随行的六名护卫最新章节。
小城还算繁华，因为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昏黄，更为这有着少许古韵的小城平添了一抹别样的味道。
随着天色渐晚，街面上开始搭起了一架架蓝色的棚子，小贩们摆起了各家的摊位，向路上行人吆喝着，推荐着自家的货品。
艾子晴发现，这些摊位上，大多数都是一些工艺品，十分精巧好看。
众人四处闲逛，待天色彻底暗下来，艾子晴估计有七八点钟的样子时，走在前方气宇轩昂，被众人簇拥着的陈甘笑道，“该逛的也都逛了，我们找个地方歇歇？”
众人自是没有意见，在甘书记的介绍下，众人一齐来到一家类似小吃铺一般的小店内。
小店还算整洁，属于露天餐厅，但看看那山田孝之有些不悦的脸色，便可知这小饭店多与众人身份不符。
以陈甘的身份，来这种小饭店吃饭，会不会辱没了身份？
答案是否定的，当陈甘熟练的点起菜来，又向众人愉悦的介绍这家小店彩色多么可口纯正时，众人也只好强笑着符合。
但当菜品摆上餐桌，大家才发现，原来陈甘说得果然不错，主食是以大米为主，菜式有着越南特色的清淡，大量的海鲜与烧烤味道极佳，无不在诉说着众人正身处在一个名为越南的国度。
越南海岸线长，海产多而价廉，在一些沿海城市，餐厅供应的海鲜很有特色。
单说鱼的吃法就多种多样，熬、煎、煮、腌等。
越南人将一些墨鱼、虾或鱼肉等腌过，将炭炉放在餐桌上，上铺铁网，客人就将墨鱼等放在网上烤熟，很受游客欢迎。
尤其喜欢食用鲜鱼加工而成的“鱼露”，鱼露是鱼肉和盐溶化而成的汁液。鱼露是佐餐必不可少的调味品，故有“看鱼露下饭”之说。
味道正宗，众人吃得开怀，几个男人也是畅饮起来，这顿饭吃的，倒是比昨日在基地设宴显得更加有气氛。
“阿晴，尝尝这里的春卷，可是一绝。”陈昌说着，将一块皮色金黄的春卷夹入艾子晴碗中，后者微笑谢过。
越南的春卷皮用糯米做成，薄如蝉翼，洁白透明。将春卷皮裹上由豆芽、粉丝、鱿鱼丝、虾仁、葱段等做成的馅，放入油锅中炸到酥黄。吃的时候，用玻璃生菜裹上春卷，浇上鱼露、辣椒等佐料，酥脆不腻，十分可口。
艾子晴轻咬一口，果然味道鲜美，令她频频点头，以前没有来过越南，一直认为这里十分穷困，对吃食上并不精致，没想到这里的菜式融合了法国的风情，中国菜式的精致，倒是别具特色。
饭店里非常热闹，有点像国内的大排档，但却是又一种气氛，十分和谐，吃起饭来极为舒心，怪不得就连陈甘都愿意到这里来。
看到陈昌为艾子晴夹菜，吴茂秋脸上不悦之色一闪而过，众人吃饭时并没有分桌而食，除了几名护卫在外面隐藏把手外，众人基本围在一大张餐桌之上，艾子晴也‘有幸’与几位大佬同桌。
而陈昌这一夹菜动作，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众人都知道艾子晴是吴茂秋的女人，现在陈家二少与她一副不清不楚的模样，着实让人玩味。
这时，陈甘的小女儿陈妹凑过来，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什么，艾子晴没有听懂，陈昌脸色微红的翻译道，“她说你长得真漂亮。”
艾子晴摇头失笑，“说起来，你们越南女人长得才漂亮，听说因为饮食习惯，越南很少有胖人，而且女人皮肤细滑，真是吗？”
陈昌脸色尴尬的在二人中间充当翻译，而陈妹听闻艾子晴夸赞以后，马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如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的与艾子晴又说了一串。
“她说越南女人确实很少有胖的，因为越南青菜水果多样，饮食上虽然没有中国讲究，但很注意这方面的营养。”陈昌翻译回到说。
看着陈家小妹这一副欢快模样，艾子晴心中感叹，在这样的环境下，竟然还能养育出如此心思纯净的人。
再抬头不着痕迹的看向大哥陈力，至始至终，他都是一副阴沉模样，少言寡语，看起来很是沉稳，又不失城府，再看陈甘对陈力的态度，想来是极为中意这个儿子的吧？
这时，餐厅门口突然传来一片嘈杂之声，而后便是响起阵阵枪声全文阅读！
“怎么回事！”陈甘脸色一沉，放下酒杯问道。
那六名护卫的领头从外面跑进来，急切喊道，“书记，有人埋伏！快撤！”
“什么？”陈甘大惊，今日行程极为隐秘，怎么会遇到埋伏了？
容不得他多想，周围食客早已大叫着向外跑去，路边不时冲出绿衣人，找到各种掩体掩护身形，而后向屋内射击！
“绿衣！他们是是阿左的人！对方是冲锋枪！你们掩护书记！”领头人在木柱后面躲藏身形，回头大吼一声，不时还要找准机会还击，枪法十分老道。
而外面射进来的子弹噼里啪啦将桌子上的碗杯打得尽碎，老板早已哭爹喊娘的趴在角落，死死捂住头部。
在越南边境小城，十分混乱，这种枪战经常可以遇见，只能说这些个店家，谁摊上了谁倒霉吧！
“快撤，让人回去调集人马！”陈甘大吼，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艾子晴也只听懂这么一句。
“一会军队来了！”
混乱的吼声比比皆是！
嗒嗒嗒！机关枪突突地扫射。
砰！的一声，店里突然一片漆黑！
灯管被人打爆，此时这边漆黑一片，艾子晴与众人一起被保护在了中间，与甘书记等人挤在了一处。
情势非常危险，对方是冲着陈甘来的！但对方火力十足，而陈甘这边才六个护卫！早已被打的不敢冒头！
眼看着对方步步逼近，身边惨叫声此起彼伏，众人均是呼吸粗重起来！
“妈的！早知道多带几个人，难道今天都要死在这了！”山田孝之愤怒大吼，话音刚落，一颗子弹便擦着他的肩膀滑过，给他吓得当即噤声！
“闭嘴，妈的！”吴茂秋恨声骂道，山田刚才那一嗓子，险些将他连累。
本来这边灯光全熄，对面的人都站在灯光下，看向这边时视觉一片黑暗，但只要有人发声，子弹就犹如不要钱似的集体射来！
山田孝之脸色阴郁，紧紧皱着眉头，阴沉看向吴茂秋，却是不敢再次发声。
这伙人不是他安排的，而他安排的人……
“又来一伙！”甘书记属下大叫！
“砰砰砰！”果然，从右边小路又冲出来一伙黑衣人，头戴面罩，端着步枪，在看到那伙绿衣人后明显一愣，而后绿衣人可能以为他们是甘书记的同伙，当即与其交起火来！
“啊！”山田孝之脸色一白！看着自己安排来的手下，竟然与对方交起火来，这不是那个他损失人力来保护陈甘？
艾子晴眼神飘向山田孝之，见他脸色难看的盯着那伙黑衣人，当即眉头一挑，微微皱起。
不过见到那些绿衣人的火力被黑衣人压制，倒是令陈甘最后三名属下松了口气，当即冲过来道，“书记，怎么办？”
“找机会撤！黑衣服的是什么人，知不知道？”陈甘沉着脸色，皱眉说道。
他们交谈是用越南话，艾子晴自然是听不懂的，所幸身边有一个阿旺，在他悄声为吴方生翻译时，艾子晴也听到一二。
说罢，众人便想着借机撤退，小心翼翼向后靠拢，从侧面出去，那里有一条小路，距离小城郊外距离最近！而众人的车子因为不方便驶进来，就停在城外！
不时扫射过来的子弹令艾子晴神经紧绷，她知道今日若是运气不好，恐怕在劫难逃，毕竟这样长的一段距离，己方有枪的只有这么几人，若是被对方追上，连个掩体都没有，岂不是案板上的鱼肉？
“一会出去后，拼命跟着大家跑，千万别回头！”陈昌拉住艾子晴的胳膊，将一只短枪放在她手心中，“如果实在遇到危险，就开枪，这样用！”
陈昌做了一遍演习，看向艾子晴，后者微微点头。
陈昌也没指望她能学会如何用枪，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毕竟一会的情势谁都说不准，万一她遇到危险，手中有样武器，就多一分保命的机会！
艾子晴却在冰冷的枪把之后，心中一颤，觉得莫名熟悉这种感觉！她细细抚摸枪支，感觉自己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敌人方位开枪将其射杀！
这种感觉非常微妙，不是无端的自信，而是一种长期磨练下，自然形成的意识！
“别看了，快走。”吴茂秋虽说不悦艾子晴与陈昌关系亲近，但这种时候，他自然不会有心思去计较这些，当即拉起艾子晴的胳膊，便向一旁拽去！
“等一下！”艾子晴突然顿住脚步，如果她的直觉没错，右前方好像有人！
现在众人处在露天店面中，除了四周的木柱以及挂着的灯管以外，整个店面只有两侧有木板挡住，艾子晴虽然没有见到，可她却分明感觉那块木板后面有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艾子晴眼前木板突然变得透明，她震惊的发现，木板后面，有三个绿衣人半蹲着紧贴木板，小心翼翼向前探出。
而后，在漆黑的夜幕下，在那让人无法察觉的角落里，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就这样冰冷冷的探出！
指向陈甘！
“小心！”几乎是同一瞬间，艾子晴一把扑向陈甘，在后者和护卫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艾子晴已将陈甘扑倒在地！
‘砰！’轻微的枪响，子弹射出的声音，伴随着陈甘身后属下的一声惨叫，众人惊叫着四下散开！纷纷找掩体躲避起来！
‘砰！’再次一声，艾子晴耳边竟然响起陈甘的惨叫！
艾子晴心中一顿，若是在这里让陈甘遇难，后果她将不可想象，而且，她心觉陈甘对自己有些用处，这个人是一定要救的！
“小心！”无数个声音从四面传来，不知是担心陈甘，还是担心艾子晴的安慰！
艾子晴瞬时就地一滚，避开枪口，身侧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抬手边是一枪，子弹射在木板之上，但木板后面，却是响起一声闷哼！
趁现在，艾子晴一把架起陈甘胳臂，发现他原来是腿部中弹，她赶忙将陈甘拖至一旁木柱后面，用木柱充当掩体掩护起身形！
艾子晴的动作没有逃过众人眼睛，他们都是惊讶着看向艾子晴，尤其是阿旺，她没想到艾子晴竟然还有这种本事，当下想到那日在暴风雨中，艾子晴救下自己的一幕，心觉她一定不是常人……
吴茂秋也是瞪大了眼睛，他在刚才第一声枪响之时，便带着父亲藏身于最近的餐桌后面，然后才响起艾子晴还处于危险之中，刚一抬头，便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她会用枪？
吴方生皱起眉头，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而此时的艾子晴身边，只有一名腿部中弹的陈甘，和陈昌兄妹。
至于陈甘的大儿子陈力，早已躲在远处，与绿衣人们还击起来！
“你怎么样？”陈昌最先询问的竟然不是父亲，而是艾子晴，索性此时的陈甘早已痛得龇牙，没有听到这一句。
刚才在艾子晴扑到陈甘的同时，陈昌也反应极快的扑倒了陈妹，这才使得站在陈甘身后的那名属下中弹身亡，不然此时中弹的，就是陈妹。
艾子晴微微摇头，看向陈甘，“甘书记，你怎么样？”
陈甘果然是个人物，经过最初的中弹加摔倒，现在已经恢复过来，只是脸色因失血有些惨白。
“让阿昌带着剩下的二人垫后还击，把大家组织到一起，继续撤退！”陈甘咬牙说出这番话来，虽然让艾子晴佩服他的临危不乱，但她仍然皱起眉头。
让陈昌断后，这不是要断尾？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