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伍陆章 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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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糙汉子的话,引得周围与他一同赌钱的人一阵哄笑。
  另一个汉子猛地揪住少年的胳膊,将他从粗糙汉子手中抢夺过去。看似随意的放在了自己的大腿让,让少年的姿势稍微舒服了一点。
  这个后来的汉子明显不买粗糙汉子的帐,他大声斥责之前的汉子:“宏真,你倒是做得便宜买卖。我们要是想要宏和伺候,还需要你的同意不成?”
  那个被称作“宏真”的粗糙汉子,脸红脖子粗地回答道:“宏善,你最好算算日子,今天宏和是我的,还轮不到你碰。”
  见两个汉子即将吵起来,两个原本在窗子边上聊天的姑娘快步走了过来。
  一个拉住了被称为“宏善”的汉子,娇声说道:“哟,您怎么还爱上这一口儿了?是嫌弃我不伺候得不好么?”
  另一个姑娘也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整个人都挂上了宏真的肩膀,撒娇道:“一个皮包骨头的小崽子有什么好玩的?是不是?是不是嘛?”
  宏真当真是来者不拒,伸出大手在身边的姑娘身上搓来揉去。兴致上来,还把整张脸贴在姑娘身上含糊说道:“对对对,还是我家由美够味。”
  由美被弄得花枝乱颤,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受地笑着,也叫着。
  另一边的宏善显然就没有宏真这么“随便”,他一方面抽出左手在身边的女孩身上上下其手。另一边的右手,也一点不肯松开男孩。
  两个都把玩了一会儿之后,宏善对身边的女孩说道:“麻美,你是女人,你不会知道。这‘三扁不如一圆’,是多么销魂的感觉。”
  那麻美听了,顿时不服气地扭动了一下屁股,回答道:“不管是扁是圆,女人都有,男人可就不一定了。您说,是不是?”
  麻美撒娇的功力,与由美不相上下。这一认真起来,顿时就将宏善的魂都勾搭走了。
  宏善右手一松,就放开了宏和。宏和连忙穿好裤子,向着门口跑来。
  或许,是实在太害怕了,宏和压根就没注意到,门边还有几个人储在那里。
  “哎呀!”一声痛叫,宏和就撞到了高楼残照身上。顺便,还被高楼残照直接拎了起来。
  宏和挣扎着伸手踢腿,无奈身材上比高楼残照差了太多,怎么都像是被猫儿捉住的老鼠一般。
  宏和的叫喊声,很快就吸引了房间里面的人的注意。不过,这些人大多没有抬头,只是“嘿嘿嘿”的发出暧昧不明的笑声。
  偶尔有用眼角扫过这边的人,也只是含糊地说上一句:“宏真,你的宏和被人抢走了。”这样不咸不淡的话。
  随后,就继续拍着桌子去赌钱了。
  昭贤与肇裕薪打量着眼前的这些人,昭贤率先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人,不堕落的话,也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肇裕薪拍了拍昭贤的肩膀,说道:“算了吧,随他们去吧,他们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昭贤点了点头,率先带着人离开。肇裕薪让高楼残照把宏和放下,两个人小心的关上门,也离开了乌烟瘴气的屋子。
  接下来,就是三楼了。
  三楼的结构十分的怪异,整个楼道的天花板,就好像比一二层矮了接近三分之一的样子。
  这样的一个高度,只能让人勉强站直,稍有不慎,就会碰到吸附在天花板上面照明用的灵石。
  当然,有些人身高高,有些人身高矮,这个本身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要是有人生活在这样的空间之中不觉得压抑,那也不失为节省空间的一个典范案例。
  最让肇裕薪觉得诡异的是,整个第三层安静得就好像深夜的墓园一般。
  如果不是楼下嘈杂的声音偶尔会传递上来,肇裕薪绝对会认为,自己一行人又走过了什么传送门,来到了另一个空间之中。
  昭贤先是做了一个动作,让自己的手下放满了脚步。随后,才转头对肇裕薪说道:“这里安静得过分,要小心。”
  肇裕薪点头附和,却有些不以为然。或许,这就是玩家与NPC,在心情上的差异。
  从玩家的将角度来看,这里就算再怎么诡异,也一定要进去探索一番。万一要是有什么任务,或者捡到了什么宝贝,那不就赚了么?
  看着昭贤畏首畏尾的样子,肇裕薪主动上前,小心地推开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扇门。
  门后,是一阵刺骨的冰寒。这种寒冷,让肇裕薪想到了母亲离世时,自己曾经到过的停尸房。
  眼前的场景,也像极了停尸间。
  一个又一个身穿白袍的躯体,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们就好像是储备起来准备生火的木柴一样,一层一层堆叠了起来。
  一个人的头枕在另一个人的脚上,四个人一层,就好像是一座又一座的竖井一般。
  回头看了看,一脸错愕的昭贤。肇裕薪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触碰了一下眼前的白袍人。
  入手,是一阵冰凉的感觉。仅仅是指尖的触碰,就让这种感觉在几分之一秒内,直接传递到了大脑皮层的深处。
  原来,这些白袍人是被冻住了。这么看起来,这里还真他娘的是一个巨大的停尸房。
  转过身,对着昭贤说道:“这里看来是白袍人的太平间,没有什么可看的。”
  “太平间?”昭贤很诧异,追问道:“为什么会是太平间?”
  “我去,不是吧?”高楼按照差点笑喷了,“你们NPC连太平间是什么都不知道?”
  游戏里的NPC,死了就会变成一道白光飞走,没有丧葬方面的设定,其实也算正常。
  原本,肇裕薪并没有因为这个,就觉得大惊小怪。令肇裕薪都有些不淡定的,是昭贤接下来说的话。
  昭贤愈发迷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轻声想高楼按照解释道:“我们这里就是阴间,我们要太平间干什么?在地狱里,没有人能真正死掉,要想离开这里,只有投胎回阳间一条路。”
  对啊,地狱里要什么停尸房?谁来之前,还没当过尸体是怎么的?
  那,眼前这些冰冷的白袍人,又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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