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柒捌陆章 饕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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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亏了,前面大贤者已经解释过了自己与颛顼帝之间的关系。肇裕薪才没有在这条胡思乱想的道路上,一条路走到黑。
  另外就是,肇裕薪此刻最关心的,其实是如何才能弥补相柳。
  他满怀期待地问大贤者道:“前辈,刑天氏当年用的是什么法子,还望您能直接告知晚辈。”
  大贤者轻笑说道:“看不出,小友与那相柳的交情是这么好。小友可知道,相柳与老朽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
  大贤者的神情虽然没有显露任何不悦,肇裕薪心中也已经想到,大贤者能这么说,与相柳之间的关系必定不会太好。
  他咬了咬牙,站起身来郑重向大贤者施了一礼,说道:“不管相柳之前有什么得罪前辈的地方,现在它是晚辈的伙伴,晚辈都在此替它跟前辈赔不是了。还望前辈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记挂于心才好。”
  “罢了!”大贤者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情,老朽与相柳也算是各为其主,身不由己的地方也有很多。更何况事情也过去了这么多年,将来的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的。”
  肇裕薪喜出望外,完全没有想到大贤者会这么好说话。立即就开心地说道:“前辈海量汪涵,晚辈牢记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老朽也已经到了行将就木的年岁,总是纠结一些过去的事情,难道还将这些仇怨带进土里么?”大贤者自嘲似的笑了笑,“再说,小友这么郑重其事的表达了自己与相柳之间的深厚友情,老朽若是再横加刁难也是太不开眼了。”
  被大贤者这样一说,肇裕薪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除了不住地傻笑道谢,也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
  大贤者见肇裕薪这副模样,也不再客套,直接开启了下一个话题。
  他问肇裕薪道:“小友可能听说过一种功法,名字叫做饕餮法?”
  “饕餮法?”肇裕薪犯了迷糊。
  说实话,饕餮他还算是听说过。虽然不太熟,也知道是传说之中的一种凶兽。
  至于说这“饕餮法”,肇裕薪是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
  “饕餮我倒是知道,不过这饕餮法,是让人变成饕餮的方法么?”肇裕薪并没有不懂装懂的毛病,知道只要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最好还是直接发问。
  更何况,他就连饕餮是一种凶兽这种事情,还是平时上网看神怪故事时,偶然见到关于“四大凶兽”的描述的时候,“不小心”记下来的。
  若是真的因为装逼,被追问起有关饕餮的事情,他还就是真的一句多的也说不出来。
  大贤者呵呵一笑,说道:“小友说得虽然不全对,却也已经等于是解开了真相。”
  肇裕薪心中一惊,心说,自己难道就是那运道逆天的存在,顺口胡诌的事情,也能变成真的?
  他摆出一副谦虚的姿态,说道:“还望前辈能多多赐教。”
  大贤者也客气说道:“赐教不敢当,老朽也是因为在这个世界生活得时间足够长,才知道一些平时不被人注意的事情。”
  “这个饕餮法,原本是饕餮修炼的方法。当年刑天氏还只是蚩尤氏手下的一员战将,机缘巧合之下,从饕餮那里得到了这样功法。”
  “原本,刑天氏只是将饕餮法当做了普通的锻体功法。在之后的战斗之中,才忽然发觉,自己因为习练了饕餮法,逐渐变得与饕餮拥有了同样的力量。”
  “小友既然知道饕餮,想必也是知道饕餮双目生在肩窝的事情。刑天氏失去了头颅之后能够不死,就是因为化成了人形饕餮,将双乳作目,肚脐作口。”
  肇裕薪听到了这里,立即就了然了大贤者的意思。他插话道:“前辈的意思是,让相柳修行这饕餮法,直接舍弃那颗已经长不回来了的头颅?”
  “在咱们的世界之中,一直就有九头蛇逐渐修行,最终成龙的故事。”大贤者回答道,“这饕餮法,据说也有修为层次之分。奈何,无论是刑天氏还是饕餮自己,都只有一颗头颅,不能进一步修成更高的境界。”
  肇裕薪眼睛一亮,说道:“这么说,饕餮法其实是给相柳量身定制的。它才是有可能将饕餮法修炼至志高境界的存在?”
  大贤者摇了摇头,却不知道是在表示否定,还是表示他也不知道。
  看着肇裕薪一脸殷切的样子,大贤者回答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需要相柳自己来解开了。”
  大贤者说得没错,饕餮法之所以叫做饕餮法,完全是因为刑天当初是从饕餮的传承之中得到的这种功法。
  可饕餮最终并没有修成人形,也便没有主动将自己如何获得的这个法门刻印进传承之中。
  根据常理分析,一定是有人曾经圈养过饕餮,并用大毅力训练一只凶兽走上了修行的道路。
  而这个拥有大毅力的修者,就是真的神秘了。他究竟是一个人族前辈大能,还是什么外族修炼成人的超级大高手,根本就无从得知。
  肇裕薪也只能幻想,这个前辈高人,有可能是相柳族中的长辈。
  就在肇裕薪胡思乱想的当口,大贤者忽然递过来一个玉简。
  肇裕薪下意识地接过玉简,就听大贤者说道:“这个玉简小友先拿去用,找时间让相柳学习了里面的饕餮法,就算是帮相柳了结了一段心结。”
  肇裕薪仔细收起了玉简,又准备行礼拜谢大贤者。
  没想到,大贤者有一次开口打断了他的动作。
  大贤者说道:“客套就免了吧,说说看你来这里的公务吧。”
  早已活成了人瑞的大贤者,自然知道颛顼帝不可能平白无故就专门找个晚辈来给他传口信。
  就算是颛顼帝没有别的事情,眼前的这个人也一定有别的事情要办。
  所以,他十分识趣地主动将话题引了回来。
  肇裕薪苦笑了一下,说道:“不敢隐瞒前辈,晚辈还真的是有件事情要办。只不过,这事情涉及江家兄弟以及在他们管辖之下的赤帝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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