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做回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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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内容开始-->“呵呵”,秦雨霏自嘲的笑笑,看来自己还是趁早认输出局的好,宫斗、宒斗什么的,还真不是自家强项,再说她也没那耐性不是。
  况且,就算先不说战斗力强弱这个问题,就光是想到将来,她若真是嫁给了龙锦安,那么他那玩意儿,岂不是要在这个女人身体里面捅捅、又在那个女人身体里面捅捅,最后,难道……还要捅到自己这里来?
  ——哎呀妈呀,饿滴个老天,你还不如干脆一个炸雷劈死我呢!
  秦雨霏一阵恶寒,这种事情她是绝对接受不了的。别说是他龙锦安了,就是龙王爷也不行!
  这可不单关系到生理健康问题,还牵扯到心理健康的问题!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估计不她脑子坏掉,就是心理变态了。
  之后一连几天,秦雨霏都会骑马到这个小山谷来溜达,倒不是她过于想来这里,而是为了避开动不动就跑到她面前来发嗲的冯妍儿。准确的说,是到她面前来秀恩爱。
  虽说自始至终都只是冯妍儿一个人单方面的在秀,可是龙锦安自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秦雨霏的面前,不禁让她对冯妍儿秀恩爱的真实程度又多加了几分相信。
  她竟然一改往日趾高气扬、冷嘲热讽的作风,转而跟秦雨霏走起了亲民路线,一见到秦雨霏就拉着她的手作亲热状,反复絮叨她跟龙锦安以前在靖宁侯府时如何如何,而综合起来,就是相亲又相爱,
  也不知道那冯妍儿这样转变工作作风,是有高人指点呢,还是误打误撞,反正她屡屡强调,她为给龙锦安通风报信而失去了亲人,“如今在这个世上只有龙锦安一个亲人的”,这话是成功的打击到了秦雨霏的自信心和精气神。
  要是冯妍儿一直揪着秦雨霏不能生孩子这个痛脚,还真不能把秦雨霏怎么气着,因为她本来也就还在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或者说,她还有点下意识的排斥这种事情吧,所以不会生什么的,根本就伤不到她分毫。
  甚至关于那个宫寒什么的症状,秦雨霏甚至还在心中暗喜呢,她的宫寒竟然严重到不来大姨妈!——呵呵,这样正好,省得麻烦,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弄这古代的卫生巾呢。
  可是冯妍儿偏偏不提这茬儿了,只讲她跟龙锦安相依为命的事情,这就让秦雨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儿代入感消失得无影无踪,越听冯妍儿闲扯,越觉得自己本来就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进而自怨自艾的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唉,初入情网的少女啊,智商总是低的可怜。按说秦雨霏好歹也还学过两天刑侦呢,可惜现在因为身在这个爱情的迷局之中,什么逻辑推理、心理分析之类的,全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还玩不过人家一个古代小丫头片子,被人三言两语就给弄魔怔了。
  秦雨霏呆坐在池塘边,见这么胡思乱想半天也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倒把自己搞得失魂落魄的,索性跑进山谷深处练起功来。
  等到一息练完收功,秦雨霏才惊觉天空已是繁星点点月如钩了。
  她走出山谷,看到满天星斗映在池塘里,仿佛点了无数盏水晶灯,远远看去一闪一闪的,就像是来到了魔法城堡一般,让自怨自艾了好几天的秦雨霏也不禁勾起了玩心。
  ——满天星光下,在山中的池塘里面洗个澡,很有牛郎织女的感觉哦!呃……,牛郞神马滴,还是免免了,还是就做一回织女得了,嘿嘿。
  秦雨霏眯起眼睛向周围看了一下,又凝神听听四周的动静,确认没有人了,这才开始脱衣服。
  不过她刚把外衣放在草地上,就突然想起现在这个季节,衣服放在草地上应该很容易被露水浸湿,于是又拣起来想了想,觉得只有马背上最合适,石头上、树上都一样是会有露水的。因此便走到不远处去解开马缰绳,把马牵到池塘边来。
  要说她怎么不直接把衣服脱好拿过去放在马背上、还要这么费力的牵过来呢?嘿嘿,再是荒郊野外,让秦雨霏脱得光溜水滑的走上一大段路,她还是表示很不习惯的。马也是有灵性的生物哇,在它面前表演那啥秀,实在是不妥,不妥。
  深秋的池水,自然是冰凉的,只不过对于秦雨霏这种在冰柱里都一呆就是几天几夜的人来说,这种冰凉真的不算什么,甚至还是恰到好处的呢。
  因为这几天她正被那个冯妍儿三不五时的刺激一下,又加之正身处少女时代,上火啊,猛然来上这么一个清凉冰爽夜,简直爽呆了。
  秦雨霏在池塘里洗了洗身上,然后便舒展开手脚泡在水里,嘴里甚至还哼起了歌来,真是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她突然隐约感到好像有件什么事情被自己给忽略了,不过一时又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事情,也就不去想了。难得这么极致的轻松一回呢,想那些糟心事儿干什么?要及时行乐啊,妹纸!
  可是她在这里泡得神清气爽,府衙里边却早就已经翻了天了。
  …… …… #### …… ……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当的差,嗯?”
  龙锦安已经急得声音都变了,也不知是刚刚才被急的,还是之前就那样了,反正他两边嘴角上都是泡,一看就是严重着急上火的表现。
  陈灿看着龙锦安的嘴角,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会起这么多包包,还跟他家主子脸上的一样,亮汪汪的,可显眼了。不过看到这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又担心问了人家怕也不会告诉他,遂也就把到嘴的话憋回肚子里去了。
  龙锦安看着这两人一个神情冷淡不说话,另一个又像个傻子似的盯着自己、看眼神都不知道他在瞎捉摸什么,不禁气不打一处来,——雨霏怎么会用这样差劲的“侍卫”呢?你瞧瞧,连主人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哪里有个侍卫样啊?!
  “你,”龙锦安指着陈灿道:“你叫陈灿对吧,秦姑娘早上出去的时候,有没有交待什么?”
  “交待了交待了,”陈灿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一连声的答道:“主子让我们两个好好看家,好好练剑,好好……”
  “停!我不是问你这个。”龙锦安抚额,耐着性子问道:“雨霏有没有说,她去了哪里?”
  “呃……这个,她没有说。”陈灿缩了缩肩,在心里嘀咕,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诉你,凶巴巴的,又不是我的主子。
  “那么你呢,王福?你知道,你家主子去哪里了吗?”龙锦安无奈的看向王福,不过他并不指望这小子会告诉他。果然——
  王福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主子的事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会知道呢?只不过,昨天倒是听主子说起,她被无德之人负了心,说是,要找个地方去疗伤呢。唉,也不知道她现在呀,是不是正躲在某个偏僻的角落里,一个人在那儿哭呢?”
  王福说完这一大段话后,又故意看着龙锦安问道:“锦安公子素来与我家主子交好,请问您知不知道是谁伤了她的心呢?”
  龙锦安又岂会是王福轻易激将得了的?虽然心中窝火,但他还是按捺住火气,淡淡的说道;“既然知道是主子的事情,那你还问什么?别乱了规矩!”说完,冷冷的阴看了王福一眼,转身离开了。
  王福看着龙锦安的背影,牙齿咬得紧紧的,若不是身份使然,他真想追上去大声的质问一声:既然让她动了情,你为什么又不珍惜?!
  龙锦安走出秦雨霏的院子,也不回自己的房间,直接向着府门外走去。在靠近大门口的走廊内,他遇上了等在那里的冯妍儿。
  冯妍儿就像是早就知道他要出府似的,捧着一件披风站在那里,看到龙锦安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连忙上前:“公子,夜晚天凉,把这披风披上吧。”
  龙锦安本不耐烦,刚想挡开,不过转念又想到众多眼睛看着,倒不好太拂她的面,便停下来,任由冯妍儿为他披上披风,并轻声说道:“妍儿有心了。”
  冯妍儿高兴得眼睛发亮,娇柔无比的说道:“妍儿一心只要公子好。倒是秦姑娘她……,公子整日操心劳累,现在这么晚了,还要出去找人,妍儿真是心疼呢。”
  龙锦安把冯妍儿搭在自己胸口的手拿下来,这只手自帮他系好披风带子后就一直放在那里,他知道这一幕落在门房眼里,一定会觉得他和她之间很亲热、很恩爱,这就够了。
  龙锦安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关切的说道:“起风了,妍儿回去吧,不然一会儿该冻着了。”
  “是,妍儿回去了,公子多保重。” 冯妍儿虚虚弱弱的答完话,一步三回头的走回去。 门口的侍卫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主公要一去不返了呢,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不就是出去找个人嘛,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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