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阿花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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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长路漫漫……”
  李牧继续相劝。
  “你是个假卦师,阿飞,他会回来的。”
  李牧话未说完,小青站起来手指着李牧狂骂。
  声音中带着撕裂。
  之前那种柔弱消失,换之一副泼辣。
  “我!”
  李牧闭嘴。
  不忍伤人,但还是伤了人。
  女孩扶着小青哀怨看着李牧。
  本想找李牧看看,能不能安慰一下小青。
  结果,反而伤了小青。
  从未见过小青这样。
  骂够了。
  小青也累了。
  女孩扶着小青浑浑噩噩离开院子。
  “唉~”
  李牧坐在院子中长叹。
  微风袭来。
  一股凉意充满了心灵。
  忍不住唱道:“我观星月天机散,乾坤了然,姑娘求我一卦,愁容莫展。且问征夫生与还……此去经年,形单影为伴。”
  歌声从院子中飘出,无尽悲凉。
  院子内外,绿竹轻松跟着悲歌颤抖。
  顷刻间,无助,悲惨的意境笼罩整个白山城。
  “有高手!”
  某家族禁地,一位白发老人从修炼中惊醒,眼泪长流。
  城主府内。
  城主不停揉着眼泪。
  抬头望天,不知道想着什么。
  这一刻,街边小贩还是城中商贾都停下手中算计。
  千里之外山林中,狼嚎声四起。
  杜鹃啼血,老猿哀鸣。
  这日,城中百姓无一人快乐。
  鸡叫声停止,犬宠沉默。
  许多人莫名哭了一整日。
  “伯伯,你刚才唱的是什么?可否教教我。”
  许久,歌声停止。
  边上,阿木不停擦拭眼泪,走到李牧身前轻声道。
  歌词他听不懂!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哭?
  只知道这歌,好听!
  “这歌,你唱不了!”
  李牧摸了一下阿木额头。
  阿木没有躲开。
  不知道为什么,与眼前这伯伯相识不过两炷香,感觉特别亲切。
  尤其这歌声,似乎有怀念,有悲愤。
  感觉先生也是个有温度的人。
  “为什么?”
  “你还小,不懂得悲欢离合!不懂得失去重要东西的痛楚。如果懂得,那你也活不了多久。”
  李牧又揉了揉阿木脑袋。
  小孩还未成长,一些打击是经历不了的。
  “哦~”
  阿木似懂非懂。
  “今晚你睡里屋吧,我与阿木挤挤。”
  许久。
  女孩回来,脸上还挂着悲戚。
  下巴处还有一滴泪痕。
  “没问题!”
  咣当。
  几颗金币洒在石桌上。
  在石桌上砸出叮当声。
  “先生,这是……”
  “今晚的住宿费用!”
  “这也太多了!”
  女孩连忙摆手。
  “我话还没说完呢!除了住宿外,剩下的是今晚和明天早上的餐费钱吧!如果用不完,明天中午午后的膳食费用也算上。”
  “哦~”
  女孩愕楞许久,从石桌上小心捡起金币离开。
  李牧则坐在院子中打量整个院子。
  很小的院子。
  不过五十平方。
  院子中三两株竹子,四五朵野花。
  贫穷,又不失情调。
  “这就是南州人在中州的生活么?”
  闹事中取一份宁静。
  不容易啊!
  对李牧来说,这里朴素恬静。
  若是此地签到能获得大机缘,他愿意在这里多住几日。
  确实别有一番不同感觉。
  唰唰~
  在院子中逛了两圈。
  李牧刚坐下,就见阿木握着木剑在院子中练习招式。
  “你喜欢剑法?”
  李牧随意道。
  “是啊!剑是我们南州人的神物。剑法能破万邪。”
  阿木道。
  “谁教你这些话的?”
  “姐姐教的啊!”
  “那你们父母呢?”
  唰~
  阿木突然停下剑法,眼睛开始泛红。
  许久后道:“父亲被中州人杀了,母亲被抓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情况!”
  “没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木重新拾起木剑,继续比划。
  嗖~
  木剑破空声大,然剑法笨拙。
  李牧轻轻摇头。
  嗖~
  只见阿木剑尖下挑,一不小心用力过大,木剑钻入土中。
  剑从土中拔出来,满院子尘土飞扬。
  李牧微微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我这里有一套剑法,名叫松风剑法,你愿不愿意学?”
  李牧问道。
  松风剑法在南州某个门派签到获得的。
  当时李牧手中已经有独孤九剑,夺命十三剑,圣灵剑法。
  这三套剑法,已经凝结剑意。
  学松风剑法只是浪费,于是放下了。
  “松风剑法?”
  “对!这可是一个门派的镇派绝学。”
  “镇派绝学,你会舍得教我?”阿木有些不相信。
  “怎么舍不得?你我有缘,传你一套剑法也没有什么。”
  “我姐说无功不受禄。”
  “你姐不是没在这里么?这点事,你都做不了主?”
  ……
  李牧边教边聊。
  仅仅几处剑招,让阿木手中木剑变得灵动。
  很快,李牧取得了阿木完全信任。
  有什么说什么?
  有些话,李牧没问,他都先开口说完。
  从其种种举止来看。
  这个孩子缺爱。
  在这个残酷的中州,从未有人对他好过。
  突然有个真的对他好的人出现。
  立马放下所有戒备。
  阿木名叫周木,他姐姐叫周花。
  两姐弟相依为命。
  姐姐靠着种地,给南州的大户人家洗衣服度日。
  “那你姐姐为什么不给中州人干活?”
  “呸!他们不配!”阿木恨声道。
  李牧一愣,忘了这一茬了。
  他们一家与中州人有着血海深仇,怎么可能再接触?
  “姐姐这样的女孩,一旦进入中州人府邸,根本就出不来了。我们邻居阿姨就是忍受不了阿飞哥饥饿,去大户人家做工。结果被诬陷偷了人家的东西,然后糟蹋至死。当时飞哥才三岁。先生,这糟蹋是何意?”
  “阿飞,可是小青的丈夫?”
  李牧连忙张口,顾左右而言他。
  “嗯!”
  接着,院子中沉默。
  “咦?你姐怎么去这么长时间?”
  李牧忽然想起了什么。
  “姐姐会不会出事了?”
  阿木也感觉到周花离开的时间有些长。
  “你在院子中等着,我去看看。”
  李牧一步踏出,身影消失在院子中。
  周花,可不能再出事了。
  感知探出,李牧很快找到了周花的位置。
  醉花楼。
  白山城一等一的酒楼。
  一桌菜至少需要一枚金币。
  最好的凶兽肉,几乎一枚金币一碟。
  对于白山城大部分老百姓来说。
  一枚金币就是一年的收入。
  醉花楼,充其量也就能吃一桌菜而已。
  还不算上名酒。
  对此,李牧也不意外。
  前世许多名酒,尤其八二年的,一瓶足够一个家庭一辈子开销都有。
  酒还不咋样!
  至少这方世界的好酒,那才叫酒。
  元气浓厚,一口下去,整个人似人似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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