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奇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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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云知最终雇了一个老汉,叫宁伯,是从街边捡过来的,没什么玄力,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
  孟云知心软,便放弃了相中的一个女仆,转而招了他。
  幸好这个老汉手脚灵活,做事麻利,很尽心的将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叫孟云知格外放心。
  孟云知整天不是研究机关术,就是修炼,肚子中有孩子,她做起这些十分小心,一旦有不适的情况就会立马停止。
  大夫隔三岔五会来为她检查,给她吃吃安胎的方子,时间就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月。
  翌日。
  瓢泼大雨,电闪雷鸣,窗户哐当哐当响的摇曳着,孟云知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宁伯!”孟云知高声叫着。
  宁伯住在她房前的一个小屋子里,那屋子没有门窗,想必情况很糟糕,孟云知披衣推开门,发现对门的宁伯门是开的,灯光还亮着,只是床上的人已不知所踪。
  孟云知皱了皱眉,回屋拿了伞,走了出去。
  “宁伯!”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宁伯!”
  偌大院子里逛着,快逛尽了仍旧没有发现人,直到她驻足在北厢,听到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蓦地不动了。
  这儿……是禁地!
  仆人特意交代过的不能踏足的北厢,若是贸然闯入定会失去性命。
  宁伯进去干什么?她也特意吩咐过,这里面是不能随便进入的。
  她要不要进去呢?
  孟云知踌躇着,最终还是闯了进去。
  性命攸关,万一宁伯遇到危险了呢?抑或是宁伯伪装城平常人,其实就是想进入这个宅子,想踏足这块地方呢?人家的宅子总不能叫人家有所损失。
  门“吱呀——”开了,孟云知还没进去,就被一股强悍的吸力给吸了进去。
  孟云知想反抗,然而根本挣脱不了,这个力量太强大了,大得能一根指头碾死她。
  孟云知脑袋高速运转,寻着逃跑之法,袖间一抖,抖出暗箭,在快要被吸到墙上贴着的时候,她一甩袖,暗箭射出,就听见一声闷哼,那力量果真断了。
  孟云知拔腿就往外跑,却一不小心被绊倒了,摸了摸地上的东西,却是一具温热的肉体。
  是宁伯!
  孟云知一手拎起宁伯往外逃,背后响起了沙哑痛苦的年轻男音,“别走。”
  孟云知停住了脚步,往回看,然而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清楚。
  “你就是租客吧?”
  孟云知一下顿悟。
  他恐怕是院子的主人。
  男人又开口了,对她发出不容拒绝的指示,“你身后的柜子里有丹药,拿一瓶给我。”
  孟云知听从指示,将宁伯放下,摸了一支瓷瓶递给他。
  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手背,像是犀利的小刀在她的手背上擦了一下,孟云知痛嘶一声收回手,摸了一把,发现有液体流出。
  只是被摸了一下,她就被划伤了,孟云知呆住了。
  这座院子的主人……本体是玄兽吗?
  冒出大胆的猜想,紧接着就传来了男人痛苦的嘶吼,时而像人绝望的惨叫,时而像玄兽的怒嚎,于这森森寒夜中显得分外可怕。
  孟云知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了柜子上,将柜子撞得咔嚓作响,这动静似是激发了男人的意志,就听男人隐忍的说:“快出去。”
  孟云知这才回神,忙拎着宁伯快步跑了出去,连伞都望了撑,浑身湿透。
  回到卧室,她心有余悸的将门迅速关上,隔着门听着一波强过一波的嚎叫,不自觉心跳加速,整个人都抑郁起来。
  怎么回事……
  是他的痛苦太有感染力了吗?
  很久很久之后,嚎叫声渐低,然后慢慢消失,孟云知才想起去关注宁伯的状况。
  宁伯还有呼吸,想必闯进去的时候男人知道他没有威胁力,从而留了手。
  翻箱倒柜找了宁神的丹药服了一颗,也给宁伯服了一颗,她坐在床上撑着眼皮守着,直到天渐渐亮了,天边出现鱼肚白。
  宁伯转醒,睁开迷茫的双眼,看向了孟云知,意在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孟云知朝他一笑,摇头道:“昨天下雨,你来给我关窗,不小心滑了一跤,不小心昏过去了。”
  宁伯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努力回忆,什么都没回忆起来,抱歉道:“人老了,不中用,小姐,我去做饭。”
  “嗯。”孟云知目送宁伯出门,想了一下,又叫住:“多做两碗。”
  宁伯领命去了。
  孟云知将饭菜放入提箱子里,拎去了北厢,本想敲门又怕打扰里面的人,便将提箱放在了门口,走了。
  待孟云知吃完,再来看的时候,门口的提箱没有了,她放心的继续去修炼。
  现在造化境,在高手如云的中灵仅有自保之力,若与萧家或玉家对上,没有丝毫胜算,中灵不比蛮荒,是她的天下,在人家的地盘,人家想弄死她不过抬抬指头的事情。
  所以,她更加努力的修炼,中灵灵气充足对她格外有益,修炼了一段时日,她发现自己非但没有不舒适,反而进步神速,效果拔群。
  肚子里的孩子会吸收掉大半灵气,所以她每天的修炼时间长达五个小时之久。
  一如既往的久坐过后,宁伯前来敲门,孟云知以为饭点到了,哪知宁伯恭敬道:“小姐,镇威府来人了。”
  “镇威府?”孟云知讶异无比,“镇威府是哪方势力?”
  宁伯正色道:“镇威府属于二流世家,是应城的龙首,掌管着传送阵的运行,在幻洲也有分支,总之非常不好惹,镇威府的人也非常不好伺候。”
  原来是这样,但是来找她做什么?
  “人在哪儿?”孟云知问。
  “已经安排在正厅了。”宁伯回答。
  孟云知收拾了下自己,随着宁伯向正厅走去,还未跨入大门,就听见一个抱怨的男声,“这么久还不来,她胆子真大,不过是个机关师而已,竟然敢让我们等这么久。”
  孟云知脚步一滞。
  冲着她机关师的身份来的。
  她来到应城十分低调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存在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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