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奶凶奶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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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清妙这才从地上站起来,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还不小心打了个响亮的哭嗝儿。
  他抬手迅速的捂住了嘴,低下了头。
  啊!!!
  他今天怎么净出些糗事儿!
  陆京安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个小男儿,怎么这么有趣。
  听到陆京安的笑声,夏清妙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不过却没有什么威胁性。
  因为才哭了一场,他的眼睛红红的,瞧着可怜巴巴的,剜陆京安的这一眼,跟撒娇似的。
  陆京安的心仿佛被电击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她的眼神暗了暗,这就是...
  心动的感觉吗?
  十八年来第一次心动,感觉...还不赖。
  陆京安定定的看着夏清妙,眼睛里充满了掠夺和占有。
  既然被她看上了,那么,这个小男儿她要定了。
  夏清妙被她的目光看的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陆京安收回目光,轻咳了一声。
  “不做什么。”
  夏清妙仍有些怀疑,他直觉很准的,这个女子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见他不相信,陆京安只能转移话题。
  “我不追究你砸我的事儿,你是不是也该给我点儿补偿?”
  夏清妙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脸上的表情变的奶凶奶凶的。
  “你都说了不追究了,怎么还问我要补偿?堂堂一个女子竟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说到最后,气的头上红色的流苏簪子都跟着晃了几下。
  陆京安瞧着,只觉得他生气的模样也可爱极了。
  不过,不能再逗他了,再逗估计好不容易哄好的人又要被她弄哭了。
  她伸手快速的拔下了夏清妙头上的簪子,邪气一笑。
  “这根簪子就算做补偿了。”
  夏清妙抬手往头上一摸,簪子果然没有了。
  “你这个登徒女!把簪子还我!”
  陆京安只当听不见,转身运起轻功就走,一手举着簪子挥了挥。
  “小公子,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夏清妙气的咬牙,“你想的美!谁要再跟你这个无赖见面。”
  青龙循着声音小跑过来,停在气呼呼的夏清妙面前,双手抱拳。
  “夏公子,殿下让属下送您回凤鸾宫。”
  夏清妙的怒火瞬间消了一大半儿,“是殿下让你来找我的?”
  “是。”
  青龙声音毫无起伏的道。
  夏清妙心里美美的,跟着青龙往凤鸾宫的方向走去。
  殿下还是关心他的嘛,现在肯定正在凤鸾宫等着他呢。
  可等到了凤鸾宫,只有梁涵和柳诗在等他,他心情又低落了下来。
  直到出宫坐上了回相府的马车,心情也没有好起来。
  柳诗敏锐地感觉到了自家儿子的情绪变化,将夏清妙拉到了身边坐着。
  “妙儿,太女殿下是北陆的储君,未来的帝王,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着你的。”
  夏清妙互相搓勾着两只手的食指,闷闷道:“孩儿知道了。”
  柳诗叹了一口气,罢了,儿子大了,就快要嫁人了,他不该干涉太多的。
  想着想着,不禁有些伤感的摸了摸夏清妙的头发,却在收回手时,发现他的发簪少了一个。
  “妙儿,爹爹记得你今天戴了一个红色的发簪,现在那只簪子怎么不见了?”
  夏清妙一下就绷直了身子,他竟然忘了簪子的事儿。
  爹爹说过的,男子的手帕和簪子等贴身物件儿,是万万不可给除了自己未来妻主之外的女子的。
  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手心紧张的出了汗。
  见自家儿子不敢说出来,柳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个簪子肯定是在女子的手里。
  至于这个女子是谁?
  肯定是太女殿下无疑了。
  想不到自家儿子对太女殿下如此痴情,亲事还未定下,就将男儿家的发簪给送了出去。
  但此事终归是有些不妥,柳诗温柔的替夏清妙拢了拢微微凌乱的头发。
  “爹爹不问你簪子的去处了,你也无需扯一个谎来骗爹爹,只需记得未成婚前,哪怕是与太女殿下也不能过于亲密,听到了没有?”
  夏清妙用力的点了点头,下次再碰见登徒女,一定要把簪子给要回来,这回可吓死他了。
  此时,夏清妙口中的登徒女正在良妃的朝阳宫喝着茶。
  “安儿,你母皇交给你的事可办好了?”
  良妃坐在陆京安的对面为她缝制衣服,随意的问道。
  陆京安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眼含怨恨。
  “母皇哪儿是让我去办事儿,她是让我去送死。”
  良妃的手一抖,针一下子就扎进了指尖,殷红的血液流出。
  可他完全不顾自己正在流血的手指,急忙为陆夜辩解。
  “你,你母皇她不会这么狠心的。她虽厌恶我当年算计了她,但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她不会这么冷血的,不会的……”
  见良妃受伤拿药回来的陆京安,听到的就是这一段话,药瓶从手中滑落,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缓慢而又沉重的走到良妃面前半跪下去。
  “父妃,我一直都想问您一句。”
  她双眼紧紧的盯着良妃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我是不是就不该被您生下来?”
  良妃瞬间睁大了双眼。
  “你怎么会这么想?”
  陆京安苦笑了一下。
  “从小到大,只有每个月检查功课的时候,我才能见到母皇,小时候,我以为母皇是因为政务繁忙,所以才没有时间来看我,可后来,陆京墨出生了,我才发现,原来不是这样的……”
  她完全跪了下去,声音艰涩。
  “母皇她会抱着陆京墨上朝,亲自教她读书识字,骑马射箭,每次跟陆京墨待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笑的那样开心,完全不复面对我时严肃的表情。”
  每说一个字,她的心就会疼的像刀割一般。
  “还有君后,每次看见母皇和君后一起牵着陆京墨走在宫里的时候......,父妃,儿臣想,那种感觉,那种滋味,您应该最清楚吧?”
  良妃突然捂住耳朵大吼:“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陆京安扯下良妃的双手,重重的按在良妃的腿上。
  “您不想听,可我想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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