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仇视
不会有谁用石头砸人砸了三次，都砸错，又都错在同一个人身上。那人骂的就是我，他见过我。可在我的记忆中，却又完全不存在这个人。之前来时，这山村中的画面就似曾相识，仿佛在哪见过，看来并非是偶然的错觉。
看出这点的不止是杜幽兰。
田振昊也疑惑的看着我，问：“你来过？为什么要骗我？”
“用这个骗你，毫无意义。只是我也不记得自己见过那个人……”想到这，我回头看了一眼潭水，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心头，难道说，我曾经喝过这里的水？但也未必，程海东说过，他见过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如果他的话是真的，那么也许来到这的会是那个人。
是魏恒也说不定，或许，那具尸体可以通过某种方法恢复成了常人的姿态。自从被虫毒寄生以来，这个世界，再发生点什么我都不会觉得意外。所以相比于我或者某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来过这这件事，我更感兴趣的是，为什么那村民见我就骂，还称我为瘟神，“我”究竟在这个地方做过些什么？
“他们让你离开这，主要是远离这潭水，这潭水对这村中人而言，无比神圣。所以，曾经的你或许是要破坏这潭水。”杜幽兰来到我身边，“那你为什么要破坏它，又为什么会失忆呢？”
我摇头，“若是按照田振昊讲的传说来看，这失忆是无法被强迫的，所以不管破坏它的理由是什么，忘记这段经历是‘我’主动的行为。如果那个‘我’真的是我，我又有什么事情，一定需要遗忘呢？”
我很在意这个问题。
村子里的人用它来忘记痛苦，那么，是“我”的身上发生过某种痛苦经历吗？
可一想到这，我又觉得这并非我做出的事情。我自认为对自己还算了解，痛苦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可从未想过去逃避什么。我一直都知道，这世界没什么东西是躲得过去的。
杜幽兰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也不一定是痛苦的记忆。”
“那是什么？”我问，我想听听她的答案。
她到水边，用手挽起清澈的潭水，而后将手张开，水便顺着指缝落下，撞丶击水面，发出“哗啦”的声响。
“与其说忘记了痛苦，不如说抛弃了欲丶望。痛苦的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理想中的未拥有，成了现实中的欲丶望，欲丶望无法实现，痛苦随之而来。所以忘掉生死只是一个表象，实际上，是忘记了无法与亲人永远相伴的欲丶望。”说到这，她突然看向我，“也许你来这，是抛弃了某个可怕的念头，那念头产生的欲丶望会让你感到……害怕？”
那会是什么念头呢？
这时，树林之中传来躁动的声音，应该是之前那人带着村民赶来。
“要不要问问他们？他们应该最清楚这件事的答案。”杜幽兰提议。
“先躲起来。”
“为什么？”
“他带的人太多了。”我摇头。
田振昊疑惑：“你害怕？”
“不怕，但又能怎么办？杀了他们？”附近有几颗巨树，我异化身体，抱着杜幽兰，腰间触足缠绕田振昊、关琦二人，迅速爬到树上，静夜紧随我身后。
很快，一道道手电光束穿过树林，照到水潭的方向，人影山洞，蹿出林子，打头的几人拎着镰刀、锄头、棍棒，气势汹汹。
如此的深夜，加上这些人手中的家伙什儿，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的准备将我驱赶的意思。若只是个普通人，又没有躲避，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很难说，被直接杀掉也说不定。
“跑了，特么的，又让这王八蛋给跑了！”
带头的村民咒骂着。
人群中钻出一年纪较大，看起来有几分村中长辈意思的男人，一巴掌拍在带头男的后脑：“你看清了么！不是说他们这次带了好多人，人呢？”
“看……看清了，但是应该逃了，不过没事，这附近的林子，大晚上的绝对转不出去，我们找找！一定找得到！”
这人有种不把我找到弄死，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其他人倒也同意了。
我十分好奇，那个或许是我的“我”究竟在这里做过什么，会让这些村民如此对待。可接下来，我却发现了一件更加让我意外，且好奇的事情。
在决定对我进行彻底搜寻前，长辈拽住了带头男，声音与神色都突然变得更加紧张，“你刚就提到了那个当差的，那另外那个人呢？他，他也来了吗？”
“没来……但也可能是我没撞见，没事儿，今天他俩都走不了！”
“嗯……好好找，仔细找找！”
最后这段话，信息量还真是丰富。
看来之前到这里的不受欢迎的人，不止我一个，那个人又是谁呢？而且，那长辈脸的男人称呼我为“当差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了我从前职业？若是如此，是我的可能性，便又加了三分。我总是不喜欢把事情往简单的方向去想，或许是有点犯贱。所以一开始就很明显的暗示，我总觉得结局不一定就会按照正常的走向发展。可是这一次，直觉告诉我，这一条条的明显的争取所指引结局，就是正确答案。
来这里的人一定是我。
可我究竟要忘记什么……
“如果能够知道我来这里的时间，或许会有点帮助。”我坐扒着一条粗壮的树杈，看着人群分散到水潭另一侧的树林之中。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下去？”静夜问。
“等等，等这些人回来，我们再偷偷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看得出来他们对我的仇恨，因为这搜寻足足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天蒙蒙亮的时候，那些人终于回来。也幸亏这树木够高，枝叶够茂盛，否则我或许已经暴丶露了位置。经过一番交谈，带头男被一顿臭骂，接着人们四散回村。我注视着带头男离开的方向，而后低声嘱咐静夜道：“他们搜寻了大半夜，现在精神萎靡不振，静夜你速度快，跟住那个领头的，稍后带我去他的住处。”
“放心吧，哥哥！”说完，静夜穿梭树木之间，瞧瞧跟上离开的村民。
看出这点的不止是杜幽兰。
田振昊也疑惑的看着我，问：“你来过？为什么要骗我？”
“用这个骗你，毫无意义。只是我也不记得自己见过那个人……”想到这，我回头看了一眼潭水，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心头，难道说，我曾经喝过这里的水？但也未必，程海东说过，他见过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如果他的话是真的，那么也许来到这的会是那个人。
是魏恒也说不定，或许，那具尸体可以通过某种方法恢复成了常人的姿态。自从被虫毒寄生以来，这个世界，再发生点什么我都不会觉得意外。所以相比于我或者某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来过这这件事，我更感兴趣的是，为什么那村民见我就骂，还称我为瘟神，“我”究竟在这个地方做过些什么？
“他们让你离开这，主要是远离这潭水，这潭水对这村中人而言，无比神圣。所以，曾经的你或许是要破坏这潭水。”杜幽兰来到我身边，“那你为什么要破坏它，又为什么会失忆呢？”
我摇头，“若是按照田振昊讲的传说来看，这失忆是无法被强迫的，所以不管破坏它的理由是什么，忘记这段经历是‘我’主动的行为。如果那个‘我’真的是我，我又有什么事情，一定需要遗忘呢？”
我很在意这个问题。
村子里的人用它来忘记痛苦，那么，是“我”的身上发生过某种痛苦经历吗？
可一想到这，我又觉得这并非我做出的事情。我自认为对自己还算了解，痛苦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可从未想过去逃避什么。我一直都知道，这世界没什么东西是躲得过去的。
杜幽兰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也不一定是痛苦的记忆。”
“那是什么？”我问，我想听听她的答案。
她到水边，用手挽起清澈的潭水，而后将手张开，水便顺着指缝落下，撞丶击水面，发出“哗啦”的声响。
“与其说忘记了痛苦，不如说抛弃了欲丶望。痛苦的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理想中的未拥有，成了现实中的欲丶望，欲丶望无法实现，痛苦随之而来。所以忘掉生死只是一个表象，实际上，是忘记了无法与亲人永远相伴的欲丶望。”说到这，她突然看向我，“也许你来这，是抛弃了某个可怕的念头，那念头产生的欲丶望会让你感到……害怕？”
那会是什么念头呢？
这时，树林之中传来躁动的声音，应该是之前那人带着村民赶来。
“要不要问问他们？他们应该最清楚这件事的答案。”杜幽兰提议。
“先躲起来。”
“为什么？”
“他带的人太多了。”我摇头。
田振昊疑惑：“你害怕？”
“不怕，但又能怎么办？杀了他们？”附近有几颗巨树，我异化身体，抱着杜幽兰，腰间触足缠绕田振昊、关琦二人，迅速爬到树上，静夜紧随我身后。
很快，一道道手电光束穿过树林，照到水潭的方向，人影山洞，蹿出林子，打头的几人拎着镰刀、锄头、棍棒，气势汹汹。
如此的深夜，加上这些人手中的家伙什儿，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的准备将我驱赶的意思。若只是个普通人，又没有躲避，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很难说，被直接杀掉也说不定。
“跑了，特么的，又让这王八蛋给跑了！”
带头的村民咒骂着。
人群中钻出一年纪较大，看起来有几分村中长辈意思的男人，一巴掌拍在带头男的后脑：“你看清了么！不是说他们这次带了好多人，人呢？”
“看……看清了，但是应该逃了，不过没事，这附近的林子，大晚上的绝对转不出去，我们找找！一定找得到！”
这人有种不把我找到弄死，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其他人倒也同意了。
我十分好奇，那个或许是我的“我”究竟在这里做过什么，会让这些村民如此对待。可接下来，我却发现了一件更加让我意外，且好奇的事情。
在决定对我进行彻底搜寻前，长辈拽住了带头男，声音与神色都突然变得更加紧张，“你刚就提到了那个当差的，那另外那个人呢？他，他也来了吗？”
“没来……但也可能是我没撞见，没事儿，今天他俩都走不了！”
“嗯……好好找，仔细找找！”
最后这段话，信息量还真是丰富。
看来之前到这里的不受欢迎的人，不止我一个，那个人又是谁呢？而且，那长辈脸的男人称呼我为“当差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了我从前职业？若是如此，是我的可能性，便又加了三分。我总是不喜欢把事情往简单的方向去想，或许是有点犯贱。所以一开始就很明显的暗示，我总觉得结局不一定就会按照正常的走向发展。可是这一次，直觉告诉我，这一条条的明显的争取所指引结局，就是正确答案。
来这里的人一定是我。
可我究竟要忘记什么……
“如果能够知道我来这里的时间，或许会有点帮助。”我坐扒着一条粗壮的树杈，看着人群分散到水潭另一侧的树林之中。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下去？”静夜问。
“等等，等这些人回来，我们再偷偷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看得出来他们对我的仇恨，因为这搜寻足足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天蒙蒙亮的时候，那些人终于回来。也幸亏这树木够高，枝叶够茂盛，否则我或许已经暴丶露了位置。经过一番交谈，带头男被一顿臭骂，接着人们四散回村。我注视着带头男离开的方向，而后低声嘱咐静夜道：“他们搜寻了大半夜，现在精神萎靡不振，静夜你速度快，跟住那个领头的，稍后带我去他的住处。”
“放心吧，哥哥！”说完，静夜穿梭树木之间，瞧瞧跟上离开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