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要当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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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达的威势在广州可是不得了,广州将军,非八旗嫡系不得为,是直属于清帝直管直任,跟地方无涉,却总揽两广军权,是皇帝手里的几把利刀之一。
  有这么个老爹撑腰,也难怪苏灿长成个二世祖。
  他见到苏灿问的第一句就是:“不用怕,谁欺负你了?”
  还摆出了二哈劲藐视全场的劲头。
  可苏灿一句“是我在欺负人”就让他破功了,张大嘴瞪大眼:“啊?谁被你欺负了,他家里有没有钱啊?够不够资格呀?”
  帮闲这个时候是最能体现价值的,卤蛋领头,几个跟班伸手一指王爷和赵无极。
  王爷这时从腰里掏出了块牌子,亮了出来:“看了不就知道了!”
  苏达凑了过去,左看右看都觉得眼熟,他也有一块嘛,但上面的字看不明白,索性一把抢在手里就招呼苏灿:“阿灿啊,人家送这么厚的礼,就不要欺负人家啦!拿去赏给这里的姑娘!”
  师爷慌忙过去跟苏达咬耳朵:“老爷,是孛尔只斤氏僧格林沁,蒙古族最能打的那个,刚刚剿灭了一支长毛贼呀!”
  苏达马上觉得这块腰牌烫手了,手一抖差点拿不稳掉地上,他捞了几把才捞住,左看又看又插回到了僧格林沁的腰间。
  这下赵无极腰杆就硬了:“王爷的令牌你也敢抢,抓起来!”
  苏灿不但不害怕,还笑了,师爷也喝了一声:“等等!”
  师爷还是有些急智的,他单手一背,手中折扇就指向了赵无极:“身为朝廷命官,不得出入烟花之所,你们身在怡红院,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王爷也不服气了,剑指指向苏达:“那你呢?”
  苏达还想找地方躲呢,可没地方躲啊,拉着苏灿壮胆:“他是不是指我啊?”
  苏灿一耸肩:“不可能不是你。”
  “那我是…来来来来……”
  还是师爷解了他的急,小声的提醒:“来抓你…”
  苏达没找到北,冲着苏灿喊:“我是来抓你的。”
  苏灿则摇摇头,一指赵无极:“来抓他的。”
  苏达干脆跳了过去,装模作样的虚拉两袖:“我身为广州将军,一定要把你们这些害群之马抓起来!”
  师爷那还有,估计是罗织罪名成了习惯专业得很,就是胆气不壮有些卡壳,搞得苏达和苏灿同声催他:“还有什么?说啊!”
  缓了一下,师爷的嘴就像开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响了:“今天是清太祖皇后叶赫那拉氏的忌辰,身为朝臣不得饮乐,你们是命官罪加一等。”
  然后他还是转向了苏达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可以抓他问斩!”
  结果后面的帮闲就大声地嚷嚷了出来:“对,斩他!”
  苏灿则又开始夸张地桀桀大笑,他要看赵无极的表现。
  可赵无极也哈哈大笑起来:“根据大清律例,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那你不是也要……”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对面苏灿已经从一头乱发中挑出了一根小辫子,用两只手指夹着,晃啊晃的,就像在说:你过来啊!
  他还真挑衅了:“你还想不想看看,我还有的是呢,猪头!”
  一群帮闲又激动上了:“来,别跟他啰嗦,抓人抓人!”
  这时龟婆发现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她冲到了两拨人中间,拼命地甩动着双手,就像一只护仔的老母鸡。
  “好了好了,别玩了别玩了,苏将军,大伙玩得这么开心,那就算了吧!”
  苏达耸耸肩:“我今天还没玩过呢!”
  赵无极则凑近了僧格林沁:“王爷,想不到这群无赖扫了您的雅兴,小人安排不周。”
  僧格林沁摆摆手:“不关你的事,我们走!”
  僧格林沁言罢就甩袖往外,径直出了怡红院。
  苏达见得势又得分,正想乘胜追击,师爷却咬着牙提醒他:“老爷,惹不起啊,见好就好吧!”
  这时苏达才后怕,拍拍额头:“哎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卤蛋则小心翼翼地将苏灿的礼帽从柱子上拔下来,露出了一条半尺长的刻痕,那是帽沿凿进去造成的。
  苏灿看着那道刻痕有出些神,不由得赞叹:“真是个高手!”
  而僧格林沁则在坐进了轿子之后,打开了手里的折扇,扇纸上有用指甲划出来的一句话:“来厉不明的老狗养不熟,会咬主子的!”
  僧格林沁合上了纸扇,轻敲着掌心:“苏察哈尔家?有意思!”
  此时在如霜的房间内,一群人还如临大敌,如霜的妹妹正往酒壶里倒一些粉末。
  弄好之后,她赶忙向一个白衣白帽、手持长棒的老人家禀告:“莫大叔,这些酒菜都下好了断肠散了。”
  老人面沉如水,重重地叫了个“好”,接着他好像从胸中喷出了一股意气:“赵无极他暗算我们帮主还有太平天国的几个将领,嫁祸给我们丐帮,弄得江湖上的兄弟每个都看不起我们,说我们投靠了朝廷,这个仇,我们今天可以报了!”
  他殷切地看向如霜,如霜欣然点头,但还是忧心忡忡:“赵无极的先天罡气很厉害,待会他没上当时万别出手,因为我们加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我会尽量把他引到床边。”
  众人皆点头,却又挺起了胸,俨然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这样子怎么忍得住?
  这时一个望风的人回来禀报:“长老,有人来了。”
  莫长老长身而起,钻进了床后,那是一副架子床,像间小房子,能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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