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7章 不行吗?(感谢“亂”的盟主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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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毛拔干净些,不然一咬就是毛根,梗喉咙!”
  一个腮帮子刮掉胡须,显得有些凶狠的大汉吩咐道。
  这是厨房,不大,有个灶台,边上堆着不少柴火。
  两个大汉蹲在地上,一个在烧火,手艺还行,没有浓烟滚滚。
  另一个在锅里拔鸡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腥膻味,脾胃不好的人怕是闻着就想吐。
  站着的大汉出了厨房,四处看了一眼,回头道:“村里的人没发现咱们吧?”
  “没,村老的小子在厢房里捆着呢,若是说出去,马上一刀砍了。”
  “我去看看!”
  大汉扶着刀柄就走向了厢房。
  快走到厢房时,大汉突然止住了脚步。他侧耳听着,面色渐渐的变了,喊道:“跑!”
  说完他猛地扑向了厢房,只要抓住村老的小子,他相信自己能多活半个时辰。
  是的,大汉知道自己已经跑不了了。
  这几天村中每到午饭时,外面呼儿唤女、责骂孩子是个泥猴等声音总是不绝于耳。
  可今天却分外的安静!
  毫无疑问,村里的百姓已经提前接到了通知,中午不管外面有多大的动静都不许出来。
  能办到这种程度的,起码要二十人以上。
  厨房里的两个大汉已经跑了出来,然后毫不犹豫的就冲着后面奔去。
  可正房的后面闪出了几人,他们手中拿着弩箭,缓步逼近。
  “是官兵!”
  那冷漠的眼神,托住弩弓的手非常稳定。
  这些都是精兵!
  两人绝望的寻找着自己的老大。
  而那个准备冲进厢房控制人质的大汉也止步了。
  厢房的门被他撞开了,然后他却缓缓的退了出来。
  王琰没有弩弓,也没拔刀,可却逼的手中有刀的大汉步步后退。
  冷汗从大汉的脸上滑落,在两腮的胡渣子上乱了轨迹,把侧脸弄的全是汗水……
  “你是谁?”
  大汉被王琰身上传来的压力逼的步步后退,出了厢房后,他眼角瞟到两个兄弟同样也是在后退,心中绝望之下,就喊道:“你们到底是谁?”
  王琰面无表情的道:“弃刀跪地!”
  这是军中的手法,大汉绝望的大喝一声,然后挥刀斩去。
  铮的一声,刀光闪动了一下,人头飞起。
  王琰侧身,避开了喷出来的鲜血,转向了那两个大汉。
  “大人,咱们降了!”
  在目睹了王琰那闪电般的出手后,两个大汉再无侥幸之心,弃刀跪地,旋即被人拿住绑了。
  “大人,没意思啊!”
  没有格杀,那些军士就觉得无法发泄那些积郁的煞气。
  “回去!”
  王琰也很无奈,他渴望能上战场,去杀戮,去征服。
  可黑刺的定位却是杀手锏,哪怕此后可以不用躲在西山中,也没有多少杀伐的机会。
  ……
  “你睡你的午觉,睡醒了就让要弟陪你在院子里散散步,我出去一趟。”
  方醒给莫愁掖掖被子,摸摸她的脸。
  莫愁嗯了一声,有些依恋看着方醒出去。
  ……
  朱瞻基在和各部尚书议事,方醒出门就上了马车,然后一路去了第一鲜。
  到了第一鲜,方醒拒绝了马车从后门进去的建议,直接在大门外下车。
  方十一看到是方醒,急忙就迎了出来,目光在外面扫了一圈,说道:“老爷,您这时候出门有些危险。”
  方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问道:“客人来了吗?”
  方十一指指楼上说道:“三个人,丁仁看着有些黑脸,曹瑾有些云淡风轻的意思,第三人看着有些普通。”
  方醒上了楼,方十一在一个包间的外面敲门,旋即里面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谁?”
  方十一毫不客气的推开门,然后侧身请方醒进去。
  房间里三人,面对大门的清瘦中年男子正皱眉的看着门口,而坐在他左侧的是一个老人,这老人只是微笑着,看向方醒的目光中带着探究。
  第三人坐在右侧,他缓缓起身,年轻的脸上浮起笑容,很亲切。
  “在下曹安,见过兴和伯!”
  年轻人退到了边上拱手笑道,那笑容让人看着舒服,觉得如沐春风。
  那个老人起身拱手道:“老夫曹瑾,见过兴和伯。”
  而正面的那位清瘦男子皱着眉头起身,然后出来说道:“老夫丁仁,兴和伯请客,可却姗姗来迟,诚意不足啊!”
  方醒扫了一圈,辛老七在身后低声道:“老爷,窗户外面已经检查过了,安全。”
  方醒这才进去。他毫不犹豫的走到了主位上,然后挑眉对丁仁说道:“本伯事务繁忙,再说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何来的姗姗来迟?”
  丁宇大概是从未被人这么当面驳斥过,他的面色愈加的黑了,说道:“兴和伯何必争口舌之利,远山公可是早就来了。”
  方醒看看左边的曹瑾,可曹瑾却微微一笑,说道:“老夫腹中饥饿,兴和伯可否令人上菜?”
  站在边上没入座的曹安笑道:“兴和伯千万别见怪家父,家父从未在第一鲜吃过,所以有些期待,倒是让兴和伯见笑了。”
  这个话有些大胆,却诙谐,顿时让气氛轻松了起来。
  曹瑾佯怒道:“竖子无礼!还不快坐下。”
  方醒微笑道:“远山公的公子一看就不是读死书的人,不错。”
  这个评价很高,曹瑾的笑意反而少了些,说道:“兴和伯过奖了,犬子爱胡闹,老夫老了,也约束不了他了,就随他去,”
  曹安郑重的向方醒致歉,方醒压压手道:“我不喜欢读死书的人,因为那些人都读傻了,于国于家毫无用处,你不错。”
  被冷落的丁宇干咳道:“曹安好像只是举人吧?不过年轻人慢慢来。”
  这话让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幸好伙计开始上菜了,这才冲淡了些。
  从未听闻方醒评价过外面的读书人,哪怕他是儒家的大对头,可今日他对曹安的评价一旦传出去,那就是毁誉参半。
  嫉妒的人会说曹安是去拍了方醒的马屁,羡慕的人会从那句不是读死书的评价中品味出些味道来。
  朝中的重臣们就没有读死书的!
  曹安最小,就给大家倒上了酒,方醒第一杯敬了曹瑾,第二杯却举杯同饮,这个差别对待让丁仁的心情大差。
  不过方醒并未搭理他,只是先吃了个半饱。
  “兴和伯,知行书院的学生们出去了三十余人,到处跑啊!”
  丁仁最后还是说出了今天请见方醒的来意,而且面带微笑的看着曹瑾。
  曹瑾含笑点头,却未说话。
  曹安饶有兴趣的想看看方醒如何应对,可方醒却只是冷冷的道:“不行吗?”
  丁仁不顾忌讳的看着曹瑾说道:“兴和伯,知行书院咱们忍了,你低价售卖科学的书籍咱们也忍了,可你派出那么多的学生出去授课,这是想干什么?”
  曹安有些吃惊,因为丁仁这个话有些过激了,和事先约定的不一样。
  可方醒还是冷冷的道:“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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