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接吻能让人变美?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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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水也学他的样子趴在阳台上, 两人中间隔了一段距离,“知道。”
  “你肌肉很多, 所以很硬。”奚水说道。
  周泽期:“……”还是他想歪了?
  “那个也挺硬的。”奚水又补充道。
  “……”
  “哪个?”
  奚水往他的下方看。
  周泽期看了奚水一会儿, 抬手将易拉罐贴在了奚水的侧脸,汽水刚被从冰箱里拿出来不久,铝制外壳冰凉, 奚水被凉得一个激灵,他像炸了毛的猫咪一样瞪着周泽期。
  “你脸太红了。”周泽期收回手,语气不紧不慢。
  奚水知道自己的脸是烫的,烫得毛孔都炸开了,像被架在蒸锅里, 被底下沸腾的雾气灼烤着, 蒸得他外面的面皮还是好看的, 但内里都已经软到接近融化。
  所以被易拉罐外壳这么一刺激,奚水的反应才这样大。
  “我知道, 但我觉得我控制不住。”奚水小声说。
  真烦。
  是真的控制不住。
  周泽期朝他勾勾手指, 奚水虽然猜不到对方想要干什么, 但还是把手递过去。
  周泽期握住奚水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脸上。
  奚水微微蜷缩着五指,发现周泽期的脸也很烫。
  “摸到了?”
  “你这么直接,我也会害羞。”周泽期也很直接。
  奚水眼神被周泽期的目光钩子一样勾着, 无法移开, 他好奇道:“可是看不出来。”
  奚水借着周泽期那边的灯光很仔细地看, 周泽期的确没有脸红, 可他耳朵是红的。
  “那你喜欢我对你说这些话吗?”奚水认真地问询周泽期。
  周泽期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奚水。
  奚水继续对周泽期念出自己的真心话。
  “你要是喜欢听,爱听,我以后会多多对你说这些话的。”
  害羞也说。
  周泽期仍旧不说话,面对这样真诚的奚水,他说不出话来。
  心脏像是被糖水灌满,甜滋滋的味道被心脏泵出到身体各处,脏器,四肢,乃至毛细血管,都变成了甜的。
  和周泽期聊了会儿,奚水心情好多了,蹑手蹑脚回到卧室,轻轻躺回到床上。
  “分开才不到六个小时。”奚禾平静的嗓音突然响起。
  奚水吓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他在黑暗里眨着眼睛,“被你猜到了。”
  “……”
  “我们是偶遇。”奚水解释说。
  奚禾“嗯”了声,困倦极了的样子,“睡吧。”
  -
  因为睡得晚,奚水当天早上差点没能起得来,他喝完一大杯水,练了早功,门被重重敲响。
  奚水忙跑去开门。
  被站在门口的一大群人吓到了。
  乌泱泱的,全是奚水认识的。
  “大伯,二伯,爸爸,大姐姐……”奚水怕漏掉了哪一个,叫人叫得很认真。
  人太多,奚水的杯子都不够用,他在厨房找出一次性纸杯,挨着给家里人倒水。
  “刚起床?”最先说话的是奚沅,大伯的女儿,也是他们这一辈中最年长的,目前在申城芭蕾舞团当首席之一。
  奚沅穿着白色的方领短袖,浅色的长喇叭裤裤腿及高跟鞋鞋面,显得腿格外长。
  “十点钟有课,我刚练完早功。”奚水乖乖回答。
  除了奚不遥,奚水最怕的就是奚沅,看着和和气气,温柔文静,但奚水一开始的入门都是跟着奚沅学习,奚沅比正儿八经的老师还要严厉,鞭子每次落在腿上,都是扎扎实实的,一点不虚。
  奚沅捏着纸杯,注意到墙边的行李箱,“小禾在你这儿?小溪乖,去叫哥哥出来。”
  “三哥在睡觉,他看起来好累。”奚水没动,看出来大家是来兴师问罪的,小声试图帮奚禾争取点时间。
  “小溪知道什么了?”这次说话的是二伯,奚禾的父亲,他皱着眉,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不停往卧室的方向看。
  奚水不知道。
  奚禾什么都没说。
  所以他摇头,“我不知道。”
  奚不遥看了眼厨房,“你厨房煮着什么?”
  “鸡蛋,你吃吗?”
  “……”
  奚沅笑了笑,“小溪先去吃早餐。”
  奚水前脚进厨房,奚禾后脚就从卧室里出来了。
  他脸色还是很差,但比昨天好了很多。
  但二伯没看见奚禾昨天的样子,他见着今天的奚禾就已经心疼坏了,他猛地站起来,大步过去,“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奚不遥也皱了眉。
  二伯母双手绞在一起,急切地看着奚禾。
  奚禾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没什么。”
  奚沅:“还不说?以为我们不知道?怎么这么孩子气?”
  奚沅从腿上的皮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丢在茶几上,几张照片飞出来,“多大的人了?遇到这种事情,要知道告诉家长,知不知道?”
  奚水蹲在厨房门后,能隐约听见奚沅在说什么,表情也很凶。
  他大概能猜到奚禾在国外遭遇到了什么,国内的舞团都会有一些比较过分的事情,更别提在异国的土地上。
  奚禾的脾气从小是属于比较好的那一种,甚至比他还要好一些,和谁都玩得来,又懂变通,奚水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要欺负三哥。
  奚禾站在茶几前,低头不语。
  二伯母倾身牵住他的手,“真是,要不是奚沅的老师去国外正巧碰见,告诉了奚沅,我和你爸都不知道你被人欺负了,我们给你打电话,是关机,去国外找你,你房东说你退了租,你们团长居然说不知道你去哪儿了!”
  “岂有此理!”二伯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二伯母低着头,不停搓着捏着奚禾的手,疼不够一样,结果就看见了手腕上方几厘米处的几个圆形疤痕。
  “这是什么?”她大惊。
  奚禾语气淡淡的,“烟头烫的。”
  “你……你怎么不和我们说呢?”
  “你这孩子!你要疼死妈妈不成?”
  二伯气得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奚家在国内芭蕾舞界也是有名有姓的大家,不讲国内,哪怕是在国外,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孩子,竟然敢欺负他们家的孩子!
  奚水咬着鸡蛋,也恨得牙痒。
  奚禾拉下衣袖,他很淡定,“爸爸当初不也是靠自己在国外打拼的吗?我也……”
  “你什么你?”二伯一声大吼,眼镜都差点从鼻梁上掉下来,“你自己去拼,当我们这些长辈是死的?怎么这么一根筋?我们长辈就是给你们小辈撑腰,给你们挣前程,你有什么不好意思?”
  二伯母连连点头,“对啊,我是你妈妈啊,妈妈本来就是你的靠山啊,靠妈妈不丢脸的呀。”
  “把你衣服脱了,妈妈看看还有没有哪里有伤,妈妈明天,不,现在,收拾东西,我们飞过去,妈妈帮你出气。”
  奚沅抓着包,倾身,拍了拍奚禾手臂,“大姐姐那边有律师朋友,这种情况,可以起诉索赔,要求他们道歉,如果可以……大姐姐想办法让你打回去。”
  照片里,能看出奚禾是有反抗的,但亚洲人在体型上与y国那边的人种是有些差距的,更别提他们是一群,而奚禾形单影只。
  可奚沅总觉得,如果只是因为这种事情,奚禾不至于就此颓丧,总觉得,还有些别的原因。
  “还遇到了别的事情吗?”奚家人一脉相承的直接。奚沅皱眉问道。
  奚禾顿了顿,“没有。”
  “奚禾,你别逼大姐姐动人脉去调查自己的弟弟。”
  奚水已经吃完了鸡蛋,他很好奇,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也佩服奚沅的细心和严厉。
  奚禾脸色变得苍白,又无措,“那个首席,乔凡尼,在追我,我甩不掉。”
  “乔凡尼?”
  “他跟他外祖父姓,他外祖父是皇室的人,姓也是皇室的,但乔凡尼的父亲好像只是本国的一个平民……”
  后边的话题,奚水就不太能听明白了,大多是大姐姐在说,大姐姐在y国也当了两年的首席,不过后来毅然决然回了国内,她对那边是很了解的。
  谈完了奚禾的事情,奚禾今天要先回家休息,明天就要回舞团,奚沅亲自陪着过去。
  接着就是奚水。
  奚水被奚沅从厨房拉出来,捧着脸看了又看,“又长帅了,是怎么回事?”
  “最近吃饭吃得好不好?”
  奚水点点头,“吃得很好的。”
  他差点把周泽期每天给自己做饭的事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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