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藏剑仙 第353节
第818章 警告
“宋明庭，你怎么来了？是找我有什么事吗？”姬衣雅问。
“不，不是找你，是找你体内的那位。”宋明庭回道。
姬衣雅一惊：“你怎么知道？”
晴雪仙子的残魂在她体内那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没想到竟被宋明庭一语给点了出来。不过姬衣雅也没有感到紧张。
体内有前辈残魂这种事并不罕见，甚至她之前就怀疑过宋明庭体内是不是有前辈残魂指点。
“上次见面的时候看出来一点，想着若是不提醒一句，或许会有隐患。”宋明庭回道。
自从他练成凤歌剑气后，随着凤歌剑气变强，再加上他本人修为的提高，他的灵觉之敏感就有了不可思议的提升。
最近那次见到姬衣雅便看到了她体内的晴雪仙子。不过那时候寂灭魔尊还未除去，他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也就没有提醒，现在却是空下来了。
姬衣雅心头一跳，宋明庭这话中若有所指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前辈还不现身吗？”
“老身倒是想现身，奈何身不由己。不知大名鼎鼎的凤歌剑找老身有何事？”姬衣雅体内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前辈不是晴雪仙子吧？”
姬衣雅体内的那个声音忽然沉寂下去，姬衣雅心头一跳，脱口而出。
“什么意思？”
“你体内的并不是天琴宗晴雪仙子而是寒魄道仙子，若是没猜错的话，应当是死于玄龙仙子之手的冰裳仙子。”
姬衣雅体内陡然爆发出一股杀意，杀意携裹着寒意肆虐而出，地上瞬间结起了寒霜，但风雪在靠近宋明庭的时候便自动分开，连半丝衣角都没有催动。
“前辈，你！”姬衣雅低下头，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腹部。
“晴雪仙子”反应那么大，她哪里还能不知道宋明庭说的是真的？
彻骨的寒意一闪而逝，爆发之后就迅速收敛了，显然，冰裳仙子已经控制住了心中的杀意。
“‘凤歌剑’宋明庭果然名不虚传，连几千年的事都能追溯出来。”
“前辈过誉。”宋明庭对于冰裳仙子并无敌意，所以态度还算客气。
站在他的立场，玄龙仙子才是他不喜之人。
虽然从后面来看，爱人被杀，玄龙仙子背叛师门也算情有可原，可别忘了，从源头上来说，是因为你与魔道中人相恋，才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事。
更别说玄龙仙子堕入魔道后还几乎把寒魄道杀了个半残——若非玄龙仙子的缘故，寒魄道绝不至于被灭门。
宋明庭作为一个大宗派出身的修士，对于玄龙仙子的所作所为自然是不敢苟同的。
“你要如何？”冰裳仙子的声音透着冷意。
“我也没要如何，只是想要前辈一个保证，未来不要对天琴宗不利而已。”
姬衣雅的识海中，冰裳仙子沉默下来。
她原本确实是打算鸠占鹊巢，占了姬衣雅的身体，毕竟姬衣雅天赋不俗，未来很大可能飞升仙界，然后借助姬衣雅的身份，分裂天琴宗，再开寒魄道的道统。
至于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姬衣雅和天琴宗？冰裳仙子可不这样认为，她可不认为天琴宗是无辜的，当年天琴宗能崛起，可以说是踩着寒魄道的尸体上位的。
虽说直接导致寒魄道覆灭的凶手不是天琴宗，可天琴宗也从寒魄道身上获得了巨大的好处。再加上陷入仇恨中的人本就不可理喻，冰裳仙子恨上姬衣雅也就不奇怪了。
但现在，自己的真实身份被宋明庭识破了。
冰裳仙子本就对宋明庭十分忌惮。
说起来，冰裳仙子实在是有些搞不懂这个时代，在她那个年代，一名归一期巅峰高手就足以镇压一界了，哪怕杀不死其他归一巅峰高手，但至少别人也杀不死他。
可这个年代，明渊仙人、不死魔尊、寂灭魔尊、天言真人以及眼前的凤歌剑，个个都是绝世高手，五大绝世高手同时出现在一个年代，这等盛况可是万年未有。
甚至，五人中天言真人还是实力最弱的，其他四人，便是在所有的绝世强者都能排在中上游，不死魔尊、寂灭魔尊更是不比历史上最著名的绝世强者差。
冰裳仙子也是自视甚高之辈，她生前便是归一巅峰高手，可在寂灭魔尊、不死魔尊、明渊仙人面前也只不过是一只稍大点的蝼蚁而已，而宋明庭的实力更恐怖，甚至还杀死了寂灭魔尊、不死魔尊。
她其实很早之前就可以夺取姬衣雅的肉身，并且保证天琴宗的人看不出端倪来，之所以迟迟不行动，就是怕宋明庭看出端倪来。
出于对宋明庭的忌惮，她原本是打算等宋明庭飞升后，再展开行动的。
沉默半晌后，冰裳仙子开口：“什么保证不保证？老身原也没有要对衣雅和天琴宗怎么样。”
宋明庭淡笑不语，这种鬼话他是不会信的。
不过他今日来说这番话，就是想表明态度，若是未来冰裳仙子真敢对天琴宗不利，他归藏剑阁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时，姬衣雅也醒过神来：“前辈，你真是寒魄道冰裳仙子？”
“没错。”
“既然前辈没有要对天琴宗如何，那便是我多管闲事了，晚辈就此告辞。”
说着，宋明庭朝姬衣雅点点头，然后便御剑而去。
“多谢。”
耳畔传来姬衣雅的传音。
宋明庭淡淡一笑。他特意跑来一趟，倒不是说对姬衣雅有什么心思，主要还是为了天琴宗。在魔道第一次攻山的时候，天琴宗可是帮了很大的忙，这份恩情不能忘，现在眼瞅着天琴宗可能蒙受巨大的损失，他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况且姬衣雅虽然与他并不太熟，可好歹打过几次交道。
警告了冰裳仙子后，宋明庭便满上章界的游历起来，因为只有短短一年的工夫，他也没有特意寻找四序剑，主要还是为了访友。
趁着修道以来难得的闲暇时光和心境，他将年少时期到现在一路结识的好友都访了个遍，就这还被他找到了一柄节气剑，那是谷雨剑。
第819章 掌门大典
归藏山，今日的归藏山气象与往日截然不同。
虽已过了清晨，但归藏山上依旧是霞光万道，瑞气千条，将整个归藏云都染成了金色。
山峰之间，仙鹤徘飞，彩虹化作飞桥，连接着各峰与归藏云。
归藏山上虽不至于张灯结彩，却也翻修一新，整个归藏山都比平日里明净不少。归藏山上上下下都洋溢着庆典的气氛。
今日可是归藏剑阁的大日子，乃是掌门传位之日。
掌门传位本就是一个门派最重要的大事之一，更何况即将继任掌门之位的是凤歌真人宋明庭！宋明庭可是如今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便是例数归藏剑阁三十二代人，也是功绩最高的几人之一，在归藏剑阁的地位之高，甚至超过了中兴之祖五德仙人，比肩开派祖师归藏仙人。
论战力，宋明庭更是冠绝古今，甚至超过了归藏仙人。
不出意外，未来宋明庭便是归藏剑阁的第二代中兴之祖。
门中能出这样一位高手，归藏剑阁上上下下都是与有荣焉，现在宋明庭要接任掌门，大家自然不会有意见，甚至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干劲，务必要将此次的掌门大典办成这些年来最盛大的一场。
归藏阁，承天真人、藏卦真人、宋明庭、六峰峰主、皓炎真人三代人济济一堂，就连磐石真人、火枫真人、月下仙子、孤狼真人这四位从前的祖师都在场，众人正有说有笑。
如此大喜的日子，哪怕平日里再冷肃的人，面上都带着笑容。有几个与宋明庭关系亲近，性格也诙谐一些的长辈甚至还忍不住打趣宋明庭。
归藏剑阁这些年来可是风光的很，门中出了一尊绝世强者，外加两位归一期高手，圆明期高手、我道期高手的数量也比从前大大增加，未来即使等宋明庭、承天真人他们飞升了，后续的强者也能顶上，不会出现高手断层的情况。
除此之外，三件仙器以及大量珍稀修仙资源的获得也让归藏剑阁的底蕴大大增加，先前归藏剑阁之所以实力起起落落屡遭危机，很大一个原因就是门中只有两件仙器，现在多了三件仙器，底蕴自然增加不少。
再算上地盘的扩大，诸多灵脉、矿产、灵田、药田、渔场等资源的获得，如今的归藏剑阁已经再次回到了巅峰，整个门派的实力之强，甚至超过了归藏仙人还在上章界时期，一跃又成为了上章界第一大派。
而且可以预想的是，随着胜利果实的进一步消化，未来即使宋明庭飞升了，归藏剑阁也将继续坐稳天下第一门派一段时间，至于更远的未来还能不能坐稳？那就要看后来人争不争气了。
如今千年难得一见兴盛景象，在场作为归藏剑阁的高层，焉有不高兴之理？
承天真人面带笑意与众人聊了半晌之后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其他门派的宾客该来了。六合，你们也该去迎宾了。”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琴瑟交鸣，编钟大作，接着一道嘹亮的声音响起。
“太上宗天言真人、五龙真人到！”
在场之人皆是一惊，没想到第一个到的就是太上宗，并且是天言真人和五龙真人亲临，实在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
愣过之后，承天真人站起身来。
“我去迎吧。”
太上宗地位尊崇，而天言真人现在是太上宗掌门（先前五龙真人已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天言真人，宋明庭还作为宾客前去祝贺过），再加上五龙真人这位前任掌门。
这样的来宾，只让峰主去迎接都是不够的，但按礼仪，作为今日主角的宋明庭和藏卦真人又不好提前露面，所以只能由承天真人去。
阁中，除了宋明庭和藏卦真人外，所有人都先行离开，克己真人在离开之前，还给了宋明庭一个欣慰的眼神。
归藏阁外，因为太上宗的到来，归藏山上上下下的气氛都热烈起来。紧随在太上宗后，一个个门派接踵而至，中小门派不说，就连大门派都是上一家刚刚落地，下一家便已到来。
一场掌门接任大典，竟办出了万宗来朝的气象。
而当逆命宗、蛊神教、毒王宗也派人前来的时候，更是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魔道六宗竟然会派人来恭贺一个正道大派的掌门接任大典，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
也就宋明庭有这个面子。
事实上，若非冥鬼宗、巫纹宗、黑经寺与归藏剑阁结下的乃是化不开的死仇，他们都会派人前来！
向现实低头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更何况宋明庭拯救了上章界，他们来恭贺也算是师出有名，姿态不至于太卑微。
但无奈，先前结仇结大了，这时候三派想低头都低头不了。
“时辰差不多了，走吧”藏卦真人笑呵呵的说。
伴随着陡然变得庄严的乐曲，宋明庭和藏卦真人飞出了归藏阁，降落在大殿之上，大殿四周，人头攒动，数十万观礼的队伍几乎将大半个归藏云占据。
宋明庭粗粗扫了一眼，便看到了大量的熟面孔。
在主持大典的长老的高唱声中，藏卦真人先一步走上了高台，接着是宋明庭。
随后，在庄严肃穆的礼乐中，藏卦真人将代表着掌门身份的掌门佩剑、掌门华裳、掌门信物以及最重要的掌门权柄交给了他。
接过权柄的宋明庭立刻感应到自己获得了护山大阵的控制权。
站在高台上，身穿掌门华裳，手持掌门佩剑的宋明庭心中豪气顿生，望着台下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大师兄、师父、二师兄、四师弟、五师弟、七师弟、自家便宜徒弟、苏凝霜、颜雨宁、商如龙、王惊龙、林飞羽、嵩阳真人、秋骊真人、广寒真人、夜照真人、弈棋真人、皓炎真人、磐石真人、承天真人……
还有天言真人、五龙真人、陆承宗、赵惊神、穆山照、萧秋水、碧落龙尊、天玉狐尊、观鱼真人、苏剑亭、秦飞炎、明远、明德、赵静之、凌霄仙子……
这一刻，两世的记忆都在这一瞬间流淌而过。
“宋明庭，你怎么来了？是找我有什么事吗？”姬衣雅问。
“不，不是找你，是找你体内的那位。”宋明庭回道。
姬衣雅一惊：“你怎么知道？”
晴雪仙子的残魂在她体内那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没想到竟被宋明庭一语给点了出来。不过姬衣雅也没有感到紧张。
体内有前辈残魂这种事并不罕见，甚至她之前就怀疑过宋明庭体内是不是有前辈残魂指点。
“上次见面的时候看出来一点，想着若是不提醒一句，或许会有隐患。”宋明庭回道。
自从他练成凤歌剑气后，随着凤歌剑气变强，再加上他本人修为的提高，他的灵觉之敏感就有了不可思议的提升。
最近那次见到姬衣雅便看到了她体内的晴雪仙子。不过那时候寂灭魔尊还未除去，他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也就没有提醒，现在却是空下来了。
姬衣雅心头一跳，宋明庭这话中若有所指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前辈还不现身吗？”
“老身倒是想现身，奈何身不由己。不知大名鼎鼎的凤歌剑找老身有何事？”姬衣雅体内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前辈不是晴雪仙子吧？”
姬衣雅体内的那个声音忽然沉寂下去，姬衣雅心头一跳，脱口而出。
“什么意思？”
“你体内的并不是天琴宗晴雪仙子而是寒魄道仙子，若是没猜错的话，应当是死于玄龙仙子之手的冰裳仙子。”
姬衣雅体内陡然爆发出一股杀意，杀意携裹着寒意肆虐而出，地上瞬间结起了寒霜，但风雪在靠近宋明庭的时候便自动分开，连半丝衣角都没有催动。
“前辈，你！”姬衣雅低下头，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腹部。
“晴雪仙子”反应那么大，她哪里还能不知道宋明庭说的是真的？
彻骨的寒意一闪而逝，爆发之后就迅速收敛了，显然，冰裳仙子已经控制住了心中的杀意。
“‘凤歌剑’宋明庭果然名不虚传，连几千年的事都能追溯出来。”
“前辈过誉。”宋明庭对于冰裳仙子并无敌意，所以态度还算客气。
站在他的立场，玄龙仙子才是他不喜之人。
虽然从后面来看，爱人被杀，玄龙仙子背叛师门也算情有可原，可别忘了，从源头上来说，是因为你与魔道中人相恋，才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事。
更别说玄龙仙子堕入魔道后还几乎把寒魄道杀了个半残——若非玄龙仙子的缘故，寒魄道绝不至于被灭门。
宋明庭作为一个大宗派出身的修士，对于玄龙仙子的所作所为自然是不敢苟同的。
“你要如何？”冰裳仙子的声音透着冷意。
“我也没要如何，只是想要前辈一个保证，未来不要对天琴宗不利而已。”
姬衣雅的识海中，冰裳仙子沉默下来。
她原本确实是打算鸠占鹊巢，占了姬衣雅的身体，毕竟姬衣雅天赋不俗，未来很大可能飞升仙界，然后借助姬衣雅的身份，分裂天琴宗，再开寒魄道的道统。
至于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姬衣雅和天琴宗？冰裳仙子可不这样认为，她可不认为天琴宗是无辜的，当年天琴宗能崛起，可以说是踩着寒魄道的尸体上位的。
虽说直接导致寒魄道覆灭的凶手不是天琴宗，可天琴宗也从寒魄道身上获得了巨大的好处。再加上陷入仇恨中的人本就不可理喻，冰裳仙子恨上姬衣雅也就不奇怪了。
但现在，自己的真实身份被宋明庭识破了。
冰裳仙子本就对宋明庭十分忌惮。
说起来，冰裳仙子实在是有些搞不懂这个时代，在她那个年代，一名归一期巅峰高手就足以镇压一界了，哪怕杀不死其他归一巅峰高手，但至少别人也杀不死他。
可这个年代，明渊仙人、不死魔尊、寂灭魔尊、天言真人以及眼前的凤歌剑，个个都是绝世高手，五大绝世高手同时出现在一个年代，这等盛况可是万年未有。
甚至，五人中天言真人还是实力最弱的，其他四人，便是在所有的绝世强者都能排在中上游，不死魔尊、寂灭魔尊更是不比历史上最著名的绝世强者差。
冰裳仙子也是自视甚高之辈，她生前便是归一巅峰高手，可在寂灭魔尊、不死魔尊、明渊仙人面前也只不过是一只稍大点的蝼蚁而已，而宋明庭的实力更恐怖，甚至还杀死了寂灭魔尊、不死魔尊。
她其实很早之前就可以夺取姬衣雅的肉身，并且保证天琴宗的人看不出端倪来，之所以迟迟不行动，就是怕宋明庭看出端倪来。
出于对宋明庭的忌惮，她原本是打算等宋明庭飞升后，再展开行动的。
沉默半晌后，冰裳仙子开口：“什么保证不保证？老身原也没有要对衣雅和天琴宗怎么样。”
宋明庭淡笑不语，这种鬼话他是不会信的。
不过他今日来说这番话，就是想表明态度，若是未来冰裳仙子真敢对天琴宗不利，他归藏剑阁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时，姬衣雅也醒过神来：“前辈，你真是寒魄道冰裳仙子？”
“没错。”
“既然前辈没有要对天琴宗如何，那便是我多管闲事了，晚辈就此告辞。”
说着，宋明庭朝姬衣雅点点头，然后便御剑而去。
“多谢。”
耳畔传来姬衣雅的传音。
宋明庭淡淡一笑。他特意跑来一趟，倒不是说对姬衣雅有什么心思，主要还是为了天琴宗。在魔道第一次攻山的时候，天琴宗可是帮了很大的忙，这份恩情不能忘，现在眼瞅着天琴宗可能蒙受巨大的损失，他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况且姬衣雅虽然与他并不太熟，可好歹打过几次交道。
警告了冰裳仙子后，宋明庭便满上章界的游历起来，因为只有短短一年的工夫，他也没有特意寻找四序剑，主要还是为了访友。
趁着修道以来难得的闲暇时光和心境，他将年少时期到现在一路结识的好友都访了个遍，就这还被他找到了一柄节气剑，那是谷雨剑。
第819章 掌门大典
归藏山，今日的归藏山气象与往日截然不同。
虽已过了清晨，但归藏山上依旧是霞光万道，瑞气千条，将整个归藏云都染成了金色。
山峰之间，仙鹤徘飞，彩虹化作飞桥，连接着各峰与归藏云。
归藏山上虽不至于张灯结彩，却也翻修一新，整个归藏山都比平日里明净不少。归藏山上上下下都洋溢着庆典的气氛。
今日可是归藏剑阁的大日子，乃是掌门传位之日。
掌门传位本就是一个门派最重要的大事之一，更何况即将继任掌门之位的是凤歌真人宋明庭！宋明庭可是如今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便是例数归藏剑阁三十二代人，也是功绩最高的几人之一，在归藏剑阁的地位之高，甚至超过了中兴之祖五德仙人，比肩开派祖师归藏仙人。
论战力，宋明庭更是冠绝古今，甚至超过了归藏仙人。
不出意外，未来宋明庭便是归藏剑阁的第二代中兴之祖。
门中能出这样一位高手，归藏剑阁上上下下都是与有荣焉，现在宋明庭要接任掌门，大家自然不会有意见，甚至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干劲，务必要将此次的掌门大典办成这些年来最盛大的一场。
归藏阁，承天真人、藏卦真人、宋明庭、六峰峰主、皓炎真人三代人济济一堂，就连磐石真人、火枫真人、月下仙子、孤狼真人这四位从前的祖师都在场，众人正有说有笑。
如此大喜的日子，哪怕平日里再冷肃的人，面上都带着笑容。有几个与宋明庭关系亲近，性格也诙谐一些的长辈甚至还忍不住打趣宋明庭。
归藏剑阁这些年来可是风光的很，门中出了一尊绝世强者，外加两位归一期高手，圆明期高手、我道期高手的数量也比从前大大增加，未来即使等宋明庭、承天真人他们飞升了，后续的强者也能顶上，不会出现高手断层的情况。
除此之外，三件仙器以及大量珍稀修仙资源的获得也让归藏剑阁的底蕴大大增加，先前归藏剑阁之所以实力起起落落屡遭危机，很大一个原因就是门中只有两件仙器，现在多了三件仙器，底蕴自然增加不少。
再算上地盘的扩大，诸多灵脉、矿产、灵田、药田、渔场等资源的获得，如今的归藏剑阁已经再次回到了巅峰，整个门派的实力之强，甚至超过了归藏仙人还在上章界时期，一跃又成为了上章界第一大派。
而且可以预想的是，随着胜利果实的进一步消化，未来即使宋明庭飞升了，归藏剑阁也将继续坐稳天下第一门派一段时间，至于更远的未来还能不能坐稳？那就要看后来人争不争气了。
如今千年难得一见兴盛景象，在场作为归藏剑阁的高层，焉有不高兴之理？
承天真人面带笑意与众人聊了半晌之后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其他门派的宾客该来了。六合，你们也该去迎宾了。”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琴瑟交鸣，编钟大作，接着一道嘹亮的声音响起。
“太上宗天言真人、五龙真人到！”
在场之人皆是一惊，没想到第一个到的就是太上宗，并且是天言真人和五龙真人亲临，实在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
愣过之后，承天真人站起身来。
“我去迎吧。”
太上宗地位尊崇，而天言真人现在是太上宗掌门（先前五龙真人已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天言真人，宋明庭还作为宾客前去祝贺过），再加上五龙真人这位前任掌门。
这样的来宾，只让峰主去迎接都是不够的，但按礼仪，作为今日主角的宋明庭和藏卦真人又不好提前露面，所以只能由承天真人去。
阁中，除了宋明庭和藏卦真人外，所有人都先行离开，克己真人在离开之前，还给了宋明庭一个欣慰的眼神。
归藏阁外，因为太上宗的到来，归藏山上上下下的气氛都热烈起来。紧随在太上宗后，一个个门派接踵而至，中小门派不说，就连大门派都是上一家刚刚落地，下一家便已到来。
一场掌门接任大典，竟办出了万宗来朝的气象。
而当逆命宗、蛊神教、毒王宗也派人前来的时候，更是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魔道六宗竟然会派人来恭贺一个正道大派的掌门接任大典，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
也就宋明庭有这个面子。
事实上，若非冥鬼宗、巫纹宗、黑经寺与归藏剑阁结下的乃是化不开的死仇，他们都会派人前来！
向现实低头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更何况宋明庭拯救了上章界，他们来恭贺也算是师出有名，姿态不至于太卑微。
但无奈，先前结仇结大了，这时候三派想低头都低头不了。
“时辰差不多了，走吧”藏卦真人笑呵呵的说。
伴随着陡然变得庄严的乐曲，宋明庭和藏卦真人飞出了归藏阁，降落在大殿之上，大殿四周，人头攒动，数十万观礼的队伍几乎将大半个归藏云占据。
宋明庭粗粗扫了一眼，便看到了大量的熟面孔。
在主持大典的长老的高唱声中，藏卦真人先一步走上了高台，接着是宋明庭。
随后，在庄严肃穆的礼乐中，藏卦真人将代表着掌门身份的掌门佩剑、掌门华裳、掌门信物以及最重要的掌门权柄交给了他。
接过权柄的宋明庭立刻感应到自己获得了护山大阵的控制权。
站在高台上，身穿掌门华裳，手持掌门佩剑的宋明庭心中豪气顿生，望着台下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大师兄、师父、二师兄、四师弟、五师弟、七师弟、自家便宜徒弟、苏凝霜、颜雨宁、商如龙、王惊龙、林飞羽、嵩阳真人、秋骊真人、广寒真人、夜照真人、弈棋真人、皓炎真人、磐石真人、承天真人……
还有天言真人、五龙真人、陆承宗、赵惊神、穆山照、萧秋水、碧落龙尊、天玉狐尊、观鱼真人、苏剑亭、秦飞炎、明远、明德、赵静之、凌霄仙子……
这一刻，两世的记忆都在这一瞬间流淌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