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双职工养娃日常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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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疼连挠痒痒都不算,岑柏完全被她怀孕的消息砸晕了,可激动坏了,一向冷静平淡的嗓音也升了调,脚步都虚浮起来:“我要当爹了。”
  苏雪桢在他背上,能最直观感受到他又多开心,仿佛胸膛都在震动,眼看他越来越激动,急忙道:“嘶,悠着点。”
  岑柏立马老实了,“医生还说了啥?”
  “现在还不能看到胎心胎芽,再过一周就能清楚看到了。”
  “下回我要一起去,你不要自己在医院工作趁着方便就抽个午饭时间给做完了。”
  正好被猜中的苏雪桢眼睛眨了眨,“当然要拉你一起,这孩子我只归生,养是你的责任。”
  “你们娘俩都是我的责任。”
  岑柏难得说了一回情话。
  听着甜丝丝的,顺耳又有点新奇,路上无聊,苏雪桢又跟他说了些孕妇保健的注意事项,因为淋雨,当晚回家俩人都洗了个热水澡,外面暴雨还在下,屋内两人安然酣睡。
  半夜,苏雪桢却被岑柏摇醒了,她这时才知道自己身上温度有多高,岑柏吓坏了,急忙下床去找温度计,“是不是发烧了?”
  “我去拿温度计。”
  苏雪桢意识朦胧,身子软软的,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嘴,身上诡异的温度,久高不降。
  岑柏拿来温度计放到她腋下测温,焦急地穿衣服准备随时带她去医院。
  三分钟后,岑柏把温度计拿出来,结果还没等他看到温度呢,那温度计直接咔一声碎了,再回去看苏雪桢,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睡着,他一摸,体温又正常起来。
  岑柏守了她一夜,生怕这场异常的高温再度卷土重来。
  苏雪桢温度骤退,一觉安心睡到天明,醒来才发现睡在床边的岑柏,身上还穿着外套,她惊讶道:“你怎么睡在这?梦游了吗?”
  岑柏伸手又摸了摸她额头,没再感觉到昨晚那阵诡异的高温才放下心来,“昨晚你发烧了。”
  苏雪桢一脸懵,慢慢从床上下来,怨他:“我以为是你关了风扇热的。”
  昨天浸水的毛巾还在床边的桌子上放着呢,怎么都不是一场梦,真怪了,岑柏想不明白,看着地上还没收拾掉的碎温度计渣出神。
  “你看,我这不好好的。”
  苏雪桢抓着他的手去摸自己额头,想证实自己没发烧。
  这一摸不打紧,手触碰到的瞬间,下一秒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不行,今天还是要带她去医院看看,脑子烧糊涂了可能。】
  苏雪桢惊得冷汗直起,这是岑柏的声音,可在这一分钟内,她明明没有看到他有张嘴说话。
  作者有话说:
  囊状淋巴管瘤这段治疗方式参考来自——《临床儿科学》第十二章常见儿童良性肿瘤
  下章见宝贝们~
  第3章
  怎么抓住岑柏的手就突然能听到他心声了,苏雪桢被自己这个发现惊到了,没等她反应过来,脑海里岑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是他的心声:【看来真是发烧烧糊涂了。】
  这次俩人面对面看着,苏雪桢眼睛都没眨就盯着他看,非常确定岑柏并没有开口,她犹豫了下,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在想我发烧烧糊涂了?”
  岑柏神情微怔,非常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刚说出来了?”
  苏雪桢似乎摸到了一点苗头,慢慢松开了他的手。
  她居然能听到别人心声?这也太奇怪了。
  岑柏看她脸色凝重,不太好看,他心里担心,又催了一遍:“生病不能拖,我们等下在家吃完饭还是去医院看一下。”
  苏雪桢感觉这技能来得诡异,她也说不准为什么突然就有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缓缓几天再看,匆匆搪塞过去,“我这会儿好好的,真不用去看了,再说了我自己就是医生,你还不相信我的医术啊?”
  “我当然信啊。”
  “就是昨晚可把我吓死了。”
  岑柏想到昨晚的事情,身旁的苏雪桢仿佛随时会蒸发掉一般,一时惊魂未定,现在神色还是惶惶然的,让他去抓穷凶极恶的歹徒时都没这么害怕。
  苏雪桢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了几句,吩咐他出门买早饭了,她下床换好衣服去刷牙洗脸,水池在屋外,正上方岑柏贴了面镜子。
  苏雪桢一面刷牙一面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还在想自己能听到心声这件事,手上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一声嘹亮的问候声打住了她的胡思乱想,“苏医生,刚起啊?”
  大院里一共住了六户人家,说话的是她们家邻居许青青,端着碗米粥正在喂两岁的小闺女于贝妮。
  电费那么贵,风扇哪能时时都开,屋里吃饭又嫌闷,大院里大家也就常常自家门口放个饭桌吃饭。
  苏雪桢嗯了声,飞快漱了口水,转过头问:“你们刚吃吗?”
  “还没呢,先伺候这祖宗吃完。”
  许青青用勺子刮干净闺女于贝妮嘴边的米粥,于贝妮扑棱着头不吃,哼哼唧唧的,她眼疾手快趁着小孩嘴张开就喂了一勺进去。
  小半碗米粥吃完,许青青才开始吃早饭,咬了一口窝窝头,看苏雪桢洗完脸用拿毛巾擦脸,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随意扎在后面,肤如凝脂,眼睛里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朦胧感,仿佛蒙了一层水雾,我见犹怜,脸颊就跟那水蜜桃一样,白里透红,就连手臂都细条条的,漂亮精致的很,一看就是没干过粗活的。
  这福气一般人还真羡慕不来,也难怪人们都说,累死的都是能干的,婚前勤快肯干,婚后也别想闲着,想娇气也娇气不起来。
  正想着呢,岑柏拎着早饭回来了,冲她面无表情点了下头,便搂着苏雪桢进屋去了。
  许青青寻思,自打这夫妻俩搬来,好像还真没怎么见过俩人做饭,结果她走个神的功夫,于贝妮小手就伸到她凉拌黄瓜上。
  许青青嘶了声,忙把小孩座椅拉远了些,对闺女道:“辣,你不能吃。”
  于贝妮撇了撇嘴。
  岑柏早饭是在旁边的国营饭店买的,今天除了鸡蛋和包子外,把平时的豆浆换成了牛奶,摸到手上还是温温的,“你现在吃的是两人份,要多补充点营养。”
  苏雪桢心想还挺上道,一口接一口咬着包子,“怀孕的事,我们什么时候跟爸妈说啊?”
  “太早说是不是不吉利啊?”
  岑柏饭量大,两口就解决掉一个包子,“我听人说晚点说对孩子好。”
  “哪听来的迷信啊?”
  “我还想着下个月让我妈给你们娘俩做个赐福香包呢。”
  岑柏包括弟弟妹妹都有一个,也不是迷信,时代传下来的,不为别的,求个平安。
  “那下回做完超声看到胎心胎芽再说吧。”
  这周医院事情还多,太早知道免得长辈大惊小怪,苏雪桢想想就一阵头大,“到时候不知道激动成什么样。”
  “别的不说,我妈肯定最夸张,说不定扔下小梅跟我爸要过来照顾你。”
  岑柏很快吃完了四个大包子,开始剥鸡蛋,想到自己成长过程中他妈娄桂兰平时对孩子的宠溺劲,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苏雪桢接过他剥好的鸡蛋,也许是怀了孕心思敏感,她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娃出生了,要是知道咱俩厨艺那么差劲,天天靠食堂吃饭,会不会后悔来我们家。”
  岑柏喝豆浆的动作停了,舔了舔嘴唇,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看了看他们亮堂堂没用过几次的厨房,焦虑起来,但很快心态又乐观了。
  “没事,娃小,吃不出来好坏。”
  岑柏昨晚睡前翻了几页她带回来的手册,知道小孩前期主要以乳类为主,一岁以前吃的辅食都是没什么味的,煮熟弄碎了就行,他得意笑了笑,“再大一点,跟着我们一起吃食堂。”
  苏雪桢被他这乐观劲逗笑了,吃完饭俩人收拾了下准备上班。
  她自行车昨晚留在医院了,今天岑柏送她去医院,俩人关门落上锁,还没出大院,就见一辆淡蓝色的乌龟车缓缓开了进来,东西太多,后备箱都关不住,咣咣当当的。
  苏雪桢有些意外:“大院里有人要搬进来了吗?”
  “没注意,晚上我下班回来问问。”
  岑柏留神多看了几眼那车牌号,拍了下后座,对她道:“先上车,别迟到了。”
  苏雪桢也不再管,慢慢坐了上去,搂紧他的腰,岑柏稳稳当当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把她送到了医院。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今天也是主任凌玉荣学习回来的日子。
  吕子月今天来得最早,笑着跟她打招呼,“苏医生,早上好啊。”
  苏雪桢想到自己的那奇怪的技能,突发奇想想测试下,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早上好。”
  吕子月茫然跟她握了下。
  苏雪桢脑海里实时响起了她的心声:【好奇怪,苏医生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测试完毕,苏雪桢松开了手,“主任是今天回来吧?”
  吕子月点了点头,又说:“我昨天下班听我大伯说,今年我们医院会招不少人进来,不知道会分到儿科几个诶。”
  吕子月大伯吕亚华是医院宣传部的,这方面消息会灵通一点。
  想来不会分来几个,儿科一向是院里弱势科室,大头肯定在急诊,不过多少能分来一两位肯定还是有的,也能分担下他们的工作量。
  说话间,魏娟也匆匆赶来了,头发都被吹得乱糟糟的,她一面走一面用手梳开,“哎呦我天,再晚一分钟就要迟到了。”
  “路上不小心栽了一跤,倒霉死了。”
  苏雪桢趁着给她递水的功夫,手指擦过,又测试了一遍。
  【闹心玩意,非缠着我不让走。】
  这下苏雪桢终于确定自己真的拥有了这项技能,但是也发现了烦人的点,一摸到人家的手就能听到心声,这未免太犯规了,做人也不地道,没人想被人轻易知道心声,这可比偷听卑鄙多了。
  而且不管她想不想听到,摸一下都会知道别人的真实想法,也挺闹人,她想想,以后还是尽量避免接触到别人的手。
  上午不太忙,接诊的多是轻症患者,妈妈带着孩子来的,临近十一点却突然来了一大家子,顿时挤满了整个诊室。
  阵仗挺大,苏雪桢心提起来,怕是大病,这么多人挤在诊室里太影响问诊了,她站了起来,轻声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诊室待不下这么多人,麻烦各位家长在外面等,留一个最熟悉孩子情况的在就好。”
  男孩妈妈先站了出来,把其他家人都撵了出去,“你们先出去,我跟小飞在这。”
  几个家属恋恋不舍出去了,诊室里也瞬间宽敞了。
  苏雪桢看了看男孩,粗略判断了下年龄,约莫有六七岁的样子,这个年龄基本已经不需要她用玩具来逗着玩来缓解紧张了,她先给男孩母亲介绍了下自己,“你好,我是医生苏雪桢。”
  俞思蓓敷衍笑了笑,“你好你好,这是我儿子李俊飞。”
  苏雪桢转向这个叫李俊飞的男孩,声音轻柔:“俊飞你好,我是苏医生。”
  李俊飞没理她,甚至连头都没抬,只低头盯着自己脚尖,细看似乎在发抖。
  苏雪桢心沉下去,正式开始问诊阶段,直接问男孩母亲:“您孩子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呢?”
  俞思蓓欲言又止,眉头紧皱,手抓了抓又松开,抬头看她又看看自己儿子,非常难以启齿的模样:“就是,咋说呢,这个就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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