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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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 原因
  微微沉呤了一下,道:“我带着他几乎看遍了国内外的医院,都治不好,他先大发脾气,但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变了性,对我好起来,那天夜里,他要跟我上床,还是不行,他也没发脾气,反而说对我不起, 然后拿了这根东西出来,说要帮我那个。”
  说到这里,谢红萤有些羞,又有些恼,声音带着一点嘶哑,停了一下:“我本来不愿意,但他硬是要,因为是我踢的他,他又装出那个样子,所以我就依了他,用了这个,结果-----。”
  她看一眼张五金,不想再说下去,不过她不说,张五金也知道了,张虎眼的笔记中有记载,但这样的事,要女子亲口说出来,都不容易,所以张虎眼的笔记中记的,也只有大略,张五金好奇之极,当然,这会儿不能表现出好奇,而是一脸正色道:“说具体状况,我才能给出具体的判断。”
  他一脸妇科医生的表情,谢红萤略一犹豫,低着头,道:“用了这个后,我突然好象变了个人,对男人极度讨厌,完全不想那件事,每年只有一次,也就是一个夜晚,对了,应该是七夕,就特别的渴盼。”
  说到这里,她捂住了自己的脸。
  “而且男人都不行,就算在那一天,我也极度讨厌男人,就只想到这根东西,然后,然后。”
  她停了一下,显然羞得厉害,但在指缝里看到张五金一脸正经的样子,还是往下说:“要整整一个夜晚,直到天差不多要亮了,才能好起来,然后整整一年,再也不想这个,到第二年的七夕,又会是这样,四年了,它就是这么折磨着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一直捂着脸。
  她的手指纤长秀美,侧身坐着的时候,腰腿间的曲线同样极为诱人,胸部也很饱满,这样的一个女子,谁见了,都只以为她真就象她的外表一样,冷艳高贵,让人不敢高攀,谁又能想得到,真实的她,其实有着无法难言的苦痛。
  张五金暗暗点头,她的述说,跟张虎眼在笔记中记的差不多,不过张虎眼是听说的,而他是亲耳听谢红萤说了出来,更形象。
  “那你老公,舒畅,他知不知道?”
  “他知道的。”谢红萤猛地放下手,眼圈红着,一脸羞怒,道:“那一夜后,我们很少在一起,头一年,也就是七夕之后的第二天,他突然回来,我还在卧室里,他看着我,打了个哈哈,转身走了,我当时没想到,只顾着羞恼了,现在我明白了,他不是笑我用那根东西,他回来,就是来看效果的,他的笑,不是对我的耻笑,而是报复了我以后,得意的笑。”
  她的身子,因为极度的羞怒,而剧烈的颤抖着,张五金相信,如果舒畅这会儿站在面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把舒畅撕成碎片。
  张五金心中暗叹,起身倒了杯水,递给谢红萤,什么也没说,这个东西,真的没法子劝。
  谢红萤接过水,喝了几口,情绪似乎稍稍平复下来,她抬眼看张五金,道:“小张师父,我这个能治吗?你有办法帮我摆脱它吗?”
  张五金还沉呤未答,她又急促的道:“小张师父,你告诉我,如果我没有撞到你,一直摆脱不了这个魔鬼,最终我会怎么样?”
  见张五金抬眼看她,她一脸诚挚:“拜托,请告诉我,我要知道,那个王八蛋,到底有多狠心,因为这是他找来的,他肯定知道后果。”
  她的眸子很美,带着英气,但在这一刻,张五金看到的是无尽的恨意,还有杀意,他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的盒子,道:“这根东西,几千年前就有了。”
  说了这一句,他自己心中先暗暗叹息:“古人真聪明,却不知困住了多少好女子。”
  不过这会儿不是发感概的时候,看一眼谢红萤恨恨的眼,道:“它有好几个名字,用得最多的,一个是女贞,一个是七夕,也叫七夕君,或者七夕物的,分别是看上面刻的是什么字。”
  谢红萤微微点头,嘴巴动了动,没有出声,张五金知道她的意思,她的这根,十有**是七夕,不过她不好意思说。
  “这个东西,最早流行于宫庭,因为皇帝女人多,但不可能顾得过来,宫中的绝大多数女人,基本上都是孤寂一生的,但人的生理需求必须得到发泄,尤其是皇帝,生怕他的妃子红杏出墙,皇宫中全弄成太监都还不放心,就让匠门中的高人发明了这根东西,皇宫中的女人用了,对男人就再没有任何**,只除了七夕那一夜,但就算是那一夜,也不喜欢男人,只会不由自主的用这根东西。”
  “那些昏君,真无耻。”谢红萤骂了一句,而她也明白了,舒畅给她这根东西的真意,舒畅玩不了女人了,但也再不让男人碰她,同样彻底剥夺她的性快乐,这是同等的报复。
  张五金不知她心中的想法,摇摇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昏君梦啊。
  所以,谢红萤的愤怒,只是女人的愤怒,张五金心底是不会站在她那一边的。
  他到时极度佩服那个匠门中的前辈,真的是天才啊,那个前辈必然是弄懂了春线的原理,然后由龙凤床而发展到角先生,就如那聚宝盆一样,独具匠意,别开巧思。
  这根东西,对女人很残忍,但仅就技术的角度来说,真的是天才的创意,由不得张五金不佩服。
  “后来,这根东西从宫庭中传了出来,古时候嘛,大户人家,女人也多,却还比皇宫麻烦,皇宫中净是太监啊,而再大户的人家,也不能用太监,一个不好,说不定就出轨了,所以这个东西,在大户人家的后院,流行很广,因此也多了些名字,有俗的,就叫止水根,也有雅的,叫断桥残雪。”
  “断桥残雪?”谢红萤哼了一声:“真无耻,这么残忍的东西,却偏还用这样的名字来掩盖,太无耻了。”
  “那到也不是。”她这一刻,显然把天下的男人都恨上了,张五金是不赞同的,道:“这个有一定道理的。”
  “还有道理。”谢红萤恨恨的瞪着他,这丫头,好搞阶级斗争,立场分明啊。
  张五金一笑,道:“谢姐,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你一眼就知道吗?因为你眉心中,有一道印子。”
  “是这个?”谢红萤指着自己眉心,讶叫:“原来这印子是这个东西引起的,若有若无的,我一直疑惑,还只以为是毛细血管呢。”
  “不是的。”张五金摇头:“你可能一直是灯光或者白光下看,如果用烛光看,你能看得更清楚一点,下面一条青印,到中间一断,然后是陆陆续续的白点,恰如断桥残雪一般,所以才得了这个名。”
  “好象是这样的。”谢红萤虽然是军人,镜子还是随身带着的,拿出镜子来照,又撇嘴:“还是那些臭男人想出的古怪花样。”
  张五金哑然失笑,他发现,谢红萤有时候还是有着女孩子娇纵的一面,其实他可以肯定,如果不是七夕,谢红萤骄傲或许有,英气也可能是家传,但不会冷到这个程度,那般讨厌男人,以至于前天张五金只是跟了她一段,她就要出脚教训,一般的女子,再骄傲也不至于此吧,这已经是一种病态了,而病因就是七夕。
  “男人到也不全是臭的。”张五金笑了一下,这个心态要改,道:“张九龄有一首诗,就是写这个。”
  “艳诗而已,还能是什么?”谢红萤冷笑。
  张五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笑道:“你这个说法,很多人不赞同哦。”
  “那诗我还记得。”说着,轻轻念了起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增,还寝梦佳期。”
  这首诗,几乎是中国人都知道,谢红萤自然也是知道的,哑然道:“这首诗是名作啊,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是名作。”张五金摇头:“不过嘛,古人作诗,咏物也好,抒情也好,一般有目地的,这首诗,其实就是非常隐密的咏物诗。”
  见谢红萤大张着眼晴,张五金道:“其实如果明白的,就很浅显,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这个竟夕,不是都在这个夜里起相思的意思,这个夕,就是指的七夕,那个竟,则是整的意思,说的其实是,在整整一个夜里,那些起了相思的女子,都在用七夕。”
  “呸。”谢红萤轻轻呸了一声,俏脸微红,但没有反驳,因为她是亲身体验过的,那一个夜里,整个人好象就魔魅了一样,怎么也无法丢开这根东西。
  “至于后面的几句,是说的具体的细节,用这个的,自然一看就明白,我也就不细说了,不过里面的灭烛怜光满,一般用的人可能也不明白。”张五金摇头。
  谢红萤不敢看张五金的眼晴,但这话是听在耳里的,后面的几句,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尤其那个露字,让人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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