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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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6意外
  张五金就说好,却虎起脸:“不许拍吻戏,拥抱的也不行。”
  秦梦寒就笑倒在他怀里:“大醋坛子。”
  秋雨也笑。
  张五金左抱一个右抱一个,宣示主权:“你们两个,只能我抱,别的男人,谁都不能碰。”
  两女都笑了。
  即然要去哥伦比亚,张五金就上网查了一下,不查则已,一查,吓一大跳,还真就象尚锐说的,还真是黑帮通缉总检查长,不过不是一百万美金,是一亿美金,看来尚锐也是道听途说。
  还有一点,哥伦比亚是说西班牙语,不是葡萄牙语,这一点,秋雨也搞错了。
  还真是遥远的国度啊,没几个人了解的。
  不过那边说英语的也不少。
  也正常,靠近美国嘛,美国是天堂,人人想去,但天堂说英语,不学英语怎么行。
  语言方面,看来不是太大的问题
  塞里斯急,张五金面上不着急,心里其实更急,哥拿军在通缉二仙呢,穷凶极恶的黑帮,真要抓到二仙,那就麻烦了。
  所以行程就快,第二天,张五金送秦梦寒去了北京,第三天,就跟塞里斯辛唐坐上了去哥伦比亚的飞机。
  塞里斯的公司在卡利,这是哥伦比亚的第三大城市,与首都波哥大,死亡之城麦德林处于一个三角的形状,同样是黑帮横行之地。
  张五金事先当然不知道,到是问起哥伦比亚的情况,塞里斯先怕吓了他,黑帮的情况不说。
  后来张五金提起,他才说了一点,又拍胸脯保证,有他在,一切没事。
  他不愿说实话,张五金也不在意。
  转而跟辛唐学说西班牙话,辛唐是华人学的西班牙语,有经验。
  张五金对辛唐的印象不是很好,但辛唐对张五金的印象却非常好,不但是高人,而且长得俊啊,所以对他很热情。
  一教,辛唐到是非常惊讶,张五金在语言方面,有非常好的天赋,一些基本用语,张五金学得非常快。
  辛唐非常开心,沿途就一直教张五金西班牙语,例如叫空姐,倒水,上厕所,反正从生活中语言教起,又从自己手机里下了字典,让张五金背单词。
  等到了波哥大,张五金结结巴巴的,居然能用西班牙语夹杂英文跟辛唐做一些简单的对话了。
  塞里斯都惊叹不已:高人果然就是高人。
  他却不知道,张五金是木匠出身,木匠东南西北的跑,首先第一必须的,就是要懂话。
  中国方言之多,天下第一,而西班牙语也好,葡萄牙语也好,说白了,就是一个方言吧。
  张木匠用学方言的方法,学外语,同样行得通。
  先到波哥大,再转卡利。
  塞里斯的家,是一个庄园式的别墅,典型的南美风格。
  到家,先洗个澡,这边热啊,然后吃晚餐。
  辛唐很热情,不仅仅是要求着张五金施法,张五金一路上的表现,也让她刮目相看,这学习能力理解能力,太强大了啊。
  再一个,张五金长得真的很俊,又特别会说话,随便一句话到他嘴里,都能抖出笑料来,这让辛唐非常喜欢。
  塞里斯同样热情,不过话到是不多。
  张五金发现,塞里斯好象有些怕了辛唐,中国女人都特别善于管老公,在这个家里,似乎也是一样,虽然塞里斯是混血儿,但辛唐可是正宗华人女子。
  吃了饭,辛唐给泡了茶,这边的人一般不喝茶的,还真是有心了。
  辛唐道:“不急吧,今天辛苦了,明天看来得及。”
  塞里斯也道:“是啊,今天先休息。”
  说着拍拍手掌,进来四个年轻的女孩子,个个身高腿长,腰细乳丰。
  肤色却各异,一个白人,一个黑人,一个华人,还有一个好象是混血儿。
  塞里斯道:“张县长,你喜欢哪一个,晚上叫她陪你,要是四个都喜欢,都陪你也行。”
  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张五金着实吓一跳,他上次在阿里里的王宫里,阿里里也是用这一招,八名侍女招待他,那是阿拉伯啊,难道南美也有这习俗?
  张五金不明白这边的风俗,或者说,就是塞里斯家的风俗也不一定。
  不过到也不怯场,眼光在四女脸上扫了一圈,发现四女脸上都没有什么勉强的神色,基本可以肯定,不是强迫的。
  不过他眼光没有在任何一女脸上停留,一扫而过,对塞里斯道:“塞里斯先生,你太热情了,不过你知道的,我们党有些规定,所以,盛情只能心领。”
  辛唐在一边看着,听到张五金这话,尤其是张五金脸上止水不波没一点变化的神情,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异色:“还真是有高人气度呢,**的县长里,居然有这样的人物。”
  她跟很多海外华人一样,在国与共之间,更亲国,不说**吧,没多少好印象。
  塞里斯道:“张县长放心,这边没人知道的。”
  张五金呵呵一笑:“不急吧,还是先去看看床,没见到床,我心里不知道什么个情况,不太落底。”
  “那也好。”
  辛唐接口:“即然张县长有心,那就辛苦你了。”
  挥挥手,让那几个女子退下,自己带路,进了卧室。
  她先前已经把床整理出来了,也不怕张五金看。
  床在东墙下,南面是巨大的落地窗,那长窗帘,估计得有几十斤,给人一种很厚重的感觉。
  但任何人进屋,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那张床。
  因为,那不象一张床,而是一头虎。
  一头卧虎。
  从头到尾,就是一头卧虎的形状,膝的颜色也象,或者说,就是照虎的皮毛膝出来的,床头如虎形,反正从一边看,就是个虎头的形状,床尾----。
  一看到床尾,张五金摇头了,床尾不是虎尾,却是狗尾。
  虎尾或直或翘,狗尾却是夹着的,给人打痛了的感觉。
  “张县长。”塞里斯叫,要介绍一下。
  张五金却摇摇手,轻声道:“不要叫我的名字。”
  “哦。”
  他一脸凝重的神情,让塞里斯立刻住嘴。
  辛唐也一下子凝重起来。
  塞里斯虽然是混血儿,中国文化知道得不多,辛唐却是纯粹的华人女子,从妈妈尤其是外婆那里,知道不少的东西。
  外婆喜欢讲古,以前农村里的各种传说。
  说到杀猪,杀猪师父有一个讲究,动刀的时候,别人不能喊他的名字,喊了他的名字,这头猪他就不杀了,无论给多少钱都不杀。
  为什么?这里面有说法,说猪给杀了后,怨魂会找杀它的人。
  猪眼看不远,也看不清,捉猪的时候人多啊,也不知道是谁杀的。
  但如果喊了师父的名字,猪就知道了,晚上就会找上门去。
  辛唐当时听得又惊又怕,又津津有味,这时就想了:“莫非他也有这个讲究,莫非---真有怨魂。”
  不愧是东方的传承,虽然受过高等教育,体内却有迷信的因子,不自禁的抓住塞里斯的手,还把手指头竖到嘴巴前面。
  塞里斯本来有些懵懵懂懂,给张五金两个这么一闹,到是吓住了,站在屋中,不敢往前走了。
  吓住了就好,张五金左手掐一个诀,放在腹前,右手捏指,竖在胸前,一脸严肃,眼晴死死的盯着虎床,进两步斜一步的往前走。
  辛唐看着,又想起***话:“奶奶说,师父要走禹步,还是大禹传下来的,因为邪物傻,只会走直线,走禹步就可以迷惑邪物。”
  哈哈,她这种自动脑补,自己把气氛提了起来。
  至于张五金,他纯粹就是在装神弄鬼,实话实说,他屁都没看到,连气场都还没感觉到。
  床的气场是封闭的,跟石林那种天线散射式的气场不相同,手不伸到床里,不可能感觉到气的。
  为什么要装神弄鬼,就是要把气氛弄紧张,让主顾自己吓自己,然后才好骗钱骗色。
  张五金不需要骗钱骗色,但尚锐查过塞里斯的资料,知道这人其实涉黑,他这个议员,其实就是黑社会操作弄到的。
  张五金一个人跑这边来,然后主要目地还是找李二仙,当然就不能事事操纵在塞里斯手里,得占据主动啊。
  装神弄鬼,吓住塞里斯,后面才好行事。
  而塞里斯包括辛唐果然就给吓住了。
  张五金根本不要看塞里斯两个的神情,听他们紧张的呼吸,他就知道得清清楚楚。
  心中暗笑,踏着八卦步,走近虎床,却先不靠近,而是围着床转了两圈。
  床是靠墙的,他只能左边绕到右边,右边再绕到左边,每绕一圈,就换一个手式。
  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装神弄鬼给塞里斯辛唐两个看。
  当然,佛家道家的手印法诀,其实是有意义的,说白了,也是一些独特的结构,可以聚能。
  站桩其实也是,最简单的例子,不同的桩式,脚与手在空间不同方位的配合,在体内开通的经络就不相同。
  不过这些都是秘传,张五金不会,哪怕神耳门中的玉人也没说到这些,所以他纯粹是弄鬼。
  而他越这么作,塞里斯辛唐就越紧张,两人不但手紧紧握在一起,身体还靠在了一起,呼吸也更紧张了。
  张五金转了两圈,试着把手伸进床里,果然就感觉到了气场,很强,反正比他自己做的龙凤床,要强得多。
  以前的老师父,手艺就是好。
  张五金已经彻底明白了,就是这么回事。
  表面上却还装一下,手伸一下就缩回来,仿佛小孩子逗螃蟹,伸一下缩一下,生怕给咬着一样。
  再又绕了两圈,他突然身子一抖,脚猛然在地下一跺。
  塞里斯有钱,屋子里铺的是实木地板。
  张五金脚一跺,他跺脚的地方,地板没事,窗子前面的地板,却突然拱了起来。
  而且拱得非常高,那情形,就仿佛地底下一个怪物,突然钻了出去一般。
  “呀。”
  辛唐忍不住尖叫一声,塞里斯则做了另一个动作,霍一下从腰里抽了把手枪出来,一脸惊恐的指着窗口。
  他是混血儿,不但脸形漂亮,眼晴也漂亮,但这会儿两只眼珠子都瞪圆了,净是惊恐。
  也莫怪他们给吓到。
  塞里斯这屋子大,床到窗子的距离,有五六米甚至更远,张五金在床的这一面跺一脚,谁能想到,窗子前面的木地板会拱起来?
  而且是猝然的往上钻,有两块木板,甚至直立了起来。
  简单的隔物传功,豆腐不烂砖头碎了的把戏。
  但塞里斯辛唐不知道啊,在他们眼里看来,真就象有什么东西,突然一下顶开木板钻了出来。
  突然见到,怎么可能不惊骇?
  张五金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
  然后还配了一个动作,他也转眼看着窗子,一脸紧张,看了一会儿,一步一步,掐着诀,提着势子,慢慢的走过去。
  他一直走到窗子前面,往窗外看了一眼,立刻缩头,过了一会儿,再又伸头。
  那种情形,塞里斯辛唐自动脑补:刚才有什么东西钻出去了,而且跳出了窗子,张五金在看,不知道那东西跑远没有,生怕给那东西看见,又反扑回来伤人。
  这种脑补造成的情形就是,塞里斯双手持枪,两只眼珠子瞪得有灯泡那么大,死死的盯着窗子,双手颤抖,随时有可能开枪。
  他这个样子,万一走火,说不定就会一枪打上张五金。
  至于辛唐,则双手抓着塞里斯胳膊,半个身子躲到了塞里斯身后,这是女人的特权。
  哪怕强悍如母狮,遇到外敌的时候,也只会护住小狮子,然后呼叫雄狮,打架这么掉粉的事情,当然得雄狮去做。
  张五金看一眼,缩一下头,再伸头看了两眼,不看了,回头到床前,再又伸手到床里面试了一下,再又把床板掀起来。
  塞里斯辛唐眼里,他是在找什么东西,应该是找邪物,其实张五金是在看床帮子上的线条。
  画虎不成反类犬,这是个笑话,但就这张床来说,要做到类犬,并不容易。
  张五金一是看虎床怎么做的,线是怎么走的,二是看线是怎么改的,为什么尾巴处一改,虎就成了狗。
  正宗的虎床,又要怎么做?
  他掀床板,就是要把这个看清楚。
  也没看多久,就掀开看一眼。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是行家,只看一眼,立刻就明白了,懂与不懂,中间往往不过就是隔着一张纸。
  明白了就不必再看,要彻底治好塞里斯的病,把狗尾改一下就行,分分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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