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忍无可忍,可须再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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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下班呢,宁夏,你上哪去啊?”
  见坐在办公桌前的宁夏刚接完电话,脸色慌张,就急忙忙的站起身来要往外面跑。
  和她一贯交好的小护士张锦连忙上前拦住她,眉梢紧皱,满脸关心问道:“宁夏,刚刚谁来的电话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头转正的风声透露出来了,最近秦素洁老是来找宁夏的麻烦。
  那个女人,她一向就看不惯,仗着自己家里有点本事,就在医院里耀武扬威的,还整天的要大家都捧着她。
  可这年头视力的人就是这么多,你不去讨好她,自然有人屁颠屁颠的跑去讨好她了。
  宁夏的为人处事,还是平行道德都是这届实习生中工认的最好的,再加上她学历,容貌都是绝顶的,自然会招人嫉妒。
  而秦素洁又一向是天之娇女,目下无尘惯了,突然间让人将她和个小实习生放在一起比较,她自然不乐意了。
  尤其是最近,更是各种刁钻的理由都使出来对付宁夏,加上她优越的家世和过人本领,欺负一个小实习生自然没人敢说句闲话。
  唯独可怜了宁夏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望着张锦面容上的关心和担忧,宁夏紧张的心情瞬间安静下来,但一想到刚刚电话中说的事,她怎么都淡定不了,清凉的声音有些急:“我家里出了点事,我现在都赶紧回去,白主任不在,我也不方面请假,她要是回来了,你就帮我和她说一声”。
  说着,宁夏就到里面的换衣间里去换衣服。
  张锦闻言,眉宇间皱的更深,她站在换衣间外面,称声向宁夏分析道:“这个时候你不能走,下午还有门诊要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秦素洁三番两次的来找你麻烦,你现在就这样一走了之了,被她知道了,她不更得拿这个做文章?”
  宁夏根本顾不得那么多,在换衣间里将白大褂换了下来,然后洗好了手,她拿起包包就匆忙的出来了,盈盈眸光对上张锦关怀的目光,微抿的素唇轻启,淡凉的声音中透着无奈。
  “就算她要拿这事做文章,我也没办法,我家里的事真的很急!”
  怪不得这两天子谦学长都没有出现了,原来他是去找叶翌寒了。
  此刻,她真的不是该说一些什么,那个男人太固执了,固执的让她根本就无奈。
  这三天没瞧见他,她原以为她是回美国处理生意了,哪里想到他居然找上了叶翌寒。
  刚刚电话中,自称是戴政委的男人将事情简单给她描述了一遍,她就忍不住心惊胆跳。
  就依叶翌寒那个性子,子谦学长找上们了,他还不得把他给打残了?
  “非去不可嘛?”
  张锦也很无奈,她颇为头疼注视着宁夏,语重心长的语气中染上一丝慎重:“好了,好了,你别这样一直盯着我看,闹的还以为是我不让你去,我只不过是个小护士,哪里管的着莫大夫的事?”
  说着,她还催了宁夏一把,催促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记得走去走回!”
  这个姑娘就是让人有一种心安的感觉,张锦比起宁夏来,精明太多了。
  虽说她也嫉恶如仇,但到底还是害怕秦素洁的身份,她是副院长的女儿,她不过就是个小护士。
  顶多不巴结罢了,但要真正和她对着干,她也不敢。
  既然宁夏已经决定要怎么做了,她说的再多也没用。
  宁夏回眸,冲她感激一笑,纯粹清眸中泛着潋滟光芒,这应该是她工作以来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了。
  可这个时候办公室门被人打开,秦素洁手上拿着文件夹,面无表情的的从门外进来,但在瞧见脱掉白大褂的宁夏,她怔了怔,娇媚美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微弯红唇,轻笑出声。
  “哟,莫大夫这是打算去哪啊?”
  张锦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脸色沉了沉,心中暗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女人一向眼高于顶,怎么今个这么巧的就来了?
  宁夏纤细指尖微紧,深邃清眸微诧,但却转瞬即逝,向着秦素洁微点头,冷淡吐口:“嗯,家里出了点事,去去就回来”。
  说着,她手上挽着包包就要出去,但却被秦素洁眼疾手快拦了下来,她身高其实和宁夏差不多,但却踩了双七公分高跟鞋,娇俏面容上还化着艳丽逼人妆容,在气势上就比宁夏高了一大截。
  “怎么这种事也能被我遇到?莫大夫,你当咱们这医院是餐馆了,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不知道嘛?”
  话落,她就捂着唇瓣,娇笑了起来,望着宁夏的目光中尽是阴沉讥讽。
  她就闹不懂了,这个女人到底哪就了?
  那些人都是眼瞎了嘛?居然将她拿来和她比较?
  她曾具体的去打听过,家里并没什么本事,既然这样,她自然就没什么好忌惮的了。
  “白主任不在,我打算等她明天来上班之后再和她说!”
  宁夏无意于秦素洁去争夺什么,别人的看法也都不关她的事,她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知道自己今个的举动确实影响不好,她只能耐着性子解释:“我先生那出了点事,我现在必须要赶过去”。
  其实是子谦学长出了事,她才不得不过去的。
  听着戴清在电话中的话,她敢肯定,她要再不去,叶翌寒一定不顾情面的要将子谦学长给打残废了。
  那个男人她太了解了,前几天,她还在电话中信誓旦旦和他说,她和子谦学长并没有什么关系,但今个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不的得被气死?
  而且,为了不让他误会,这趟,她是必须去的。
  宁夏的息事宁人并不能换成安静,相当于她的温声细语,秦素洁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似的,她捂着红唇,一双妙眸将宁夏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个便,然后不屑嗤笑道:“白韵带出来的人怎么都这么傲?一个小小的实习生都敢不按照医院的规章制度办事?”
  宁夏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抿着素唇,眸光阴冷注视着面前气势逼人的秦素洁。
  打从见到这个女人第一眼,她就能感受到,她对她的敌意。
  都说女人是敏感的,这句话一点也不错,反正不知道为什么,宁夏就是觉得,秦素洁对她有深深的敌意。
  张锦站在一旁看不下去,紧咬的唇瓣微扯,替宁夏解释道:“秦大夫,宁夏是真的有急事,她刚刚还让我帮她请假来着……”。
  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脸色不善的秦素洁打断:“我和莫大夫说话,这儿有你什么事?你一个小小的护士不好好工作,跑这来串什么门?怪不得之前有人反应我们医院护士水平不高,我看就是出在某些人身上了”。
  说这话时,她冷嘲的目光狠狠射向面前的宁夏,眼底隐过一丝嫉妒幽光。
  上次在医院对面的餐厅里,那个男人气质如此高雅,但对她一点都不来电,目光定定落在这个女人身上,言语间的那份维护真是让她现在想来都咬牙切齿。
  不就是张文凭漂亮了点嘛?在她面前有什么可骄傲的?
  那些将她拿来和她比较的人眼睛是瞎了嘛?
  她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也就长了张波澜不惊的脸会勾引男人,全身上下还有哪一出可以得瑟的?
  张锦被秦素洁教训的脸上胀的通红,死死咬着唇瓣,一双明眸紧瞪着她,咬牙切齿间尽是对她的痛恨。
  “秦大夫,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吧?我就算哪做的不好,护士长自然会来说我,就不劳您大架了!”
  但偏偏又没有办法,谁让她是副院长女儿?自己本身又是科系主任。
  可她张锦也不是好欺负的,别瞧着人人都要去巴结她,她就一定要去。
  平日里对她的嚣张她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的,但如今,她这样疾言厉色的来说她,她自然不会像宁夏一样的柔软。
  怎么着,她在家里也是独生子女,父母都是老师,对她都是宠爱有佳,卫校毕业之后,就直接进入了军总,平常工作都轻松,但工资相当于也比较低。
  本来她也就觉得,这日子,这样过过也就算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可如今被这个女人这般不留情面鄙夷着,她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
  秦素洁不曾想在军总,一个小小的护士都敢和她这样说话,她气的娇柔身躯不断轻颤,伸手狠狠指着张锦,冷声冷语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没资格说你了?你是哪个科的?等下我就去找你的护士长,让她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资格”。
  张锦也不过就是逞一时之快,主要是被秦素洁那不屑的神色气到的脑袋发晕,
  但让她真正和她做对,她自然是不敢,尤其在她此刻气势夺人的目光吸,她更加吓的不知道说什么。
  唇角颤动半响,却终究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秦素洁穿着高跟鞋,足足比宁夏高出半个头,她玲珑抚媚的身姿站在门口,正好挡住了宁夏出去的动作。
  宁夏算是明白了,这女人过来就是故意找茬的,她今个想要顺利出去还真是不容易。
  这样想着,她素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弧度,寒霜清眸中隐过一丝阴暗,眸光冷然注视着站在她跟前的秦素洁,丝毫也不畏惧冷笑道:“秦大夫,你要看我不顺眼就直说,不要扯上张锦,她也是一片好心,说话又直,得罪了你,我就这给她向你道歉了”。
  张锦也是在为她说话,这份心意,她心领了,看着她被秦素洁欺压,她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了。
  而且这女人就是冲着她来的,她又不是睁眼瞎,怎么能看不出来。
  站在宁夏身后的张锦浑身一怔,快速抬眸,向宁夏看去,清秀脸庞上闪过一丝感激,然后悄然冷瞪了一眼秦素洁,面容上浮现出得意流光。
  正好,要是这秦素洁在争对她,她辞职不干了算了。
  别人都说做她们这行的是铁饭碗,工作轻松,但只是她自己知道,当个小护士不过就是个跑腿的的小丫鬟。
  家里又没有什么背景,做一辈子也不过只能升到护士长。
  但宁夏不同,她是真正的有本事,窝在这里被秦素洁欺负,还不如早日辞职找个更好的。
  在秦素洁眼中,宁夏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甚至于有些软弱的,不曾想如今她居然也会牙尖嘴利了,快速回过神来,她目光冷然盯着宁夏,轻勾红唇,讥讽冷笑道。
  “莫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看你不顺眼了?难道我教训个小护士还不行了?”
  说着,秦素洁像前逼进一步,语气咄咄逼人道:“她招惹了我,凭什么让你来给她道歉?你算个什么东西?配嘛?”
  这个叫张锦的小护士,她本来根本就没有心思对付她。
  但坏就坏在她根本就是个没张心眼的缺心货,居然敢帮着莫宁夏来顶撞她。
  看她以后怎么收拾她,最好找个机会,把她给一脚踢出医院才好。
  如果前面她的嚣张,宁夏想要息事宁人的算了,那么她最后一句就真的逼急了她。
  她猛地抬眸,眸光阴沉注视着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刻薄的女人,清淡的声音彻底冷沉下来:“秦大夫这么说什么意思?我自认为进了军总之后,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工作,没有出过什么错误,你这么明显的敌意是什么意思?”
  她一向都不是可以和别人站在那,大声争论的人,以前不会,现在同样不会。
  但这秦素洁太过逼人了,她的沉默看在她眼中却成了软弱,好欺负。
  不止连她,她更加对张锦也打压欺负。
  她倒是没什么关系,就当是只狗在旁边胡乱叫叫吧,可因为她的原因,欺负到她朋友身上,她岂能坐视不理?
  张锦这姑娘,她和她其实并不熟,她一向就不能来事,别人三两成团的在一起聊天,她却是孤零零的。
  但这热闹的姑娘就喜欢有事没事上她这来串串门,而且每次都是乘着白主任不在的时候才过来。
  她看在眼中,觉得好笑,倒也没有说什么,偶尔听着她说着军总里的小八卦倒觉得挺有趣的,时间久了,倒也习惯她的经常出现。
  可如今这么天真纯真的姑娘却因为的关系,被秦素洁打压,她再继续沉默下来,不是缺心眼嘛?
  “叫你一声莫大夫是看的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了!”
  秦素洁向来是高傲的,父亲是军总副院长,可以说打小就是在军总长大的,里面很多有资历的医生都认识她,所以她一贯的嚣张跋扈,大家也都睁一眼闭只眼了。
  但现在却在宁夏这踢到了铁板,听见她冷声的反驳,她不禁嗤笑起来,一双耀眼明眸紧盯着宁夏素雅容颜,眼底闪过嫉妒光芒。
  “讨厌你还需要什么理由不成?仗着自己长了张无欲无求的脸蛋,就不要脸的勾引男人,也不嫌臊的慌,还在我们军总对面的餐厅里和男人偷情,被大家撞了个正着,你还要不要脸啊?”
  办公室里就只有她们三人,秦素洁说起话来,是丝毫也不加掩饰,语气中的愤怒幽怨都一股脑的表现出来。
  哪个女人甘心被男人轻视?
  尤其像她这样傲娇的天之娇女,对薛子谦,她就算谈不上一见钟情,但却不能容忍他的忽视。
  而对方却在话里话外都表现着对另外一个女人的维护,这份维护更加让她恼火。
  最主要的是这几天,上头已经将实习生转正的名单确定下来了,莫宁夏的学识和态度很勤恳,自然也在这份名单之内。
  所以很多人都开始拿她和她相比较,这样的事情落在秦素洁却成了侮辱和轻蔑。
  “你胡说,宁夏才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张锦第一个站出来反驳,她恶狠狠瞪着秦素洁,在没有外人的办公室内,也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明明就是你嫉妒宁夏的才华比你好,才老是找事针对她,不要以为我是傻子不知道,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大不了我辞职不干了!”
  外人眼中的铁饭碗,她是一点也不稀罕,要不是父母希望她能有份踏实的工作,她早就辞职不做了,免得在这老是受一些贱人的气。
  在秦素洁咄咄逼人的气势下,宁夏丝毫也不显畏惧,她脊梁挺的笔直,但在听见她拿薛子谦说事时,娇俏面容上还是闪过一丝苍白。
  面对张锦突然间上前的维护,她失以感激的目光,然后眸光冷然注视着秦素洁,沉声道:“我没必要向你这个外人解释什么,那是我的学长,在我美国留学的时候很照顾我,我先生都知道的事,我凭什么不要脸了?”
  其实和人争辩真是不是她的特长,但在她越来越目下无尘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倒是秦大夫你,人前光鲜亮丽的让人敬仰,人后却是这样的阴沉,在说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到底要不要脸?”
  有时候她就觉得奇怪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这女人到底再追求些什么?
  职场上的争斗,她不是不清楚,就算她心性单纯,不了解,但在瞄瞄耳濡目染下,也能明白一二。
  但她现在还只是个实习医生,哪里能挡得了她这个心外科主任?
  宁夏只能想到其一,哪里能想到其二?到底还是太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
  “怎么?我说错了嘛?那个男人只是单纯你的学长?”
  秦素洁才不相信宁夏和薛子谦的关系那么单纯,她狭长眉梢微扬,染上一抹妖媚,潋滟美眸中闪烁着不善光芒,冷然的目光紧紧盯着宁夏,然后稍稍移动,扫了一眼气鼓鼓的张锦。
  娇媚的声音更加不屑道:“你知道个什么?不知道就给我闭嘴,她莫宁夏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帮着她?”
  一向被人众心捧月的秦素洁根本就不屑宁夏这样的平凡女子,尤其在薛子谦的事情上,更是深深刺激了她,只要宁夏还在军总一天,她就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在暗中更是想法设法的把她给赶出去。
  张锦真的是泼出去不管不顾了,被秦素洁那样傲慢的眼神看着,她彻底火了:“别他妈把每个人想的都和你一样肮脏,也就宁夏心性好,不想和你计较,别以为我也是这样的好性子,你他妈要是再敢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小心我抽你”。
  说着,她眸光更加恶狠狠瞪着她,就差没上去真的抽她一巴掌了。
  这种小肚鸡肠的女人,也亏了长了张好皮相,不然就是泼妇,不,简直比泼妇还不如,真不知道上她那去看诊的病人怎么能受的了?
  秦素洁也就嘴上不饶人了,哪里见给张锦这样恶狠狠的人,像是被吓的不轻,她脚步向后退了几步,眼底隐过一丝惊慌,扯着嗓子叫唤道。
  “好,好,还真是好样的,你居然敢这样对我?小心我让我爸把你开了!”
  宁夏转眸,淡然的眸光扫了一眼气呼呼的张锦,嘴角抽了抽,但心中却有些好笑。
  这姑娘真是嫉恶如仇的厉害,和她以前的性子真像,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要是二十岁以前,她遇上这种事,指不定找上抽了上去,但现在却下不去这个手,或者说她真的老了,没了年轻时那份勇气和魄力。
  “哼,开就开,这份破工作反正我也不想做了!”
  面对她怒气冲冲的威胁,张锦丝毫也不担心,她冷哼一声,清秀白皙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冷嘲:“天天和你这样的女人呆在一个医院,我还真怕得什么传染病,你也不好好照照镜子去,除了有张漂亮的脸蛋,你还有什么?”
  这张精致抚媚的脸庞一直都是秦素洁的骄傲,但她自认为不仅有美貌,更加有学识才华。
  此刻被张锦说成是只长脸蛋不长智商女人,秦素洁自然是不乐意的,她扬着脑袋,姣好的下颚上勾起傲然弧度,脸色不善盯着她:“你一个小护士懂什么?别给我废话,要真想辞职,赶紧去啊,别在这光说不做”。
  军总可不缺她一个小护士,她一旦辞职,之后有的是人可以顶替上来。
  张锦气的浑身发颤,恼怒的目光死死瞪着秦素洁,总不能真的冲上前去抽她两巴掌吧?
  “张锦辞不辞职,好像不关秦大夫的事吧?”
  一直沉默的宁夏终于开口,她脚步微动,站在张锦身前,挡住了秦素洁阴寒的目光。
  “秦大夫就这么空闲,自己的工作不好好完成,来管我们科的闲事?”
  都是医院大夫,她就闹不懂了,她和这秦素洁到底有什么深沉大恨了,至于她这么痛恨她嘛?
  秦素洁转眸,阴森的目光紧瞪着宁夏,尤其在瞧见她那张云淡风轻的白净面容上,她更加气愤:“怎么着?你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我还不能管了?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句话的事,你就会卷着铺盖卷滚蛋了”。
  也就长了张会勾引人的脸蛋,她到底还有什么本事,让大家拿她来和她比较?
  “宁夏,你看看她说的都是什么话!”
  被宁夏护在身后的张锦真是气的呕血,她拉了拉面前的宁夏,然后恶狠狠瞪着秦素洁:“宁夏可比你强多了,人家是医学博士,你是个什么东西?要学历,学历没宁夏高,要长相,长相没长相漂亮,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不就是个副院长的女儿嘛,就能这么嚣张了?
  那总理女儿不是就能持枪上街杀人了嘛?
  秦素洁闻言,脸色瞬间变了,抚媚面容上尽是难堪,想也没想,就朝着张锦白嫩脸颊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算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老是帮着莫宁夏说话?你是她的狗啊?就算是她的狗,主人还没说话,哪里轮到畜舍开口胡乱叫了?”
  一声闷声响起,张锦捂着被扇的通红的左脸,不曾想过秦素洁竟然敢动手打人,一时间竟然怔愣在当场,半天说不出来话。
  宁夏眸光闪了闪,乌黑清丽瞳孔微微瞪大,眼中隐过一丝错愕。
  “你居然敢打我?”
  张锦家近就算比不上宁夏的富贵和秦素洁的权势,但父母也是老师,典型的小康家庭,一直都是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了?
  “打的就是你,我警告你,以后最好少在我面前得瑟,别以为狗仗人势就没人敢收拾你!”
  秦素洁神色傲慢,拍了拍双手,白嫩指尖上斜长指甲散发出幽幽寒光,冷然的眸光狠狠瞪了一眼被她扇的满是不可置信的张锦,然后才美眸一转看向宁夏,精致面容上浮现出淡淡讥讽。
  意味不明冷笑道:“看见了没,这就是狗仗人势的下场,莫宁夏,我警告你,在军总还是低调点的好,别那么多事,你这才刚请完婚假,就又要因为家里的事请假,这让大家怎么看?”
  冷淡嘲讽的语气顿了顿,她抚媚眼角微勾,眼底闪烁着浓浓厌恶光芒:“你家里要真的这么离不开你,还让你出来上什么班?你不如直接辞职回家了,当个家庭主妇算了?不过,像你这种的女人,还真挺适合当家庭主妇的,瞧瞧,长了张贤妻良母的脸蛋,可这背地里尽做勾人肮脏的勾当”。
  这女人的嫉妒心是无穷的,秦素洁虽然一直不承认,宁夏幽兰的气质和无双的长相比她出彩多了,但心中却不得不嫉妒。
  再加上薛子谦的事情,更加让她恼火,如今找到机会了,她自然免不了对宁夏一阵打击。
  “你个贱女人,居然敢打我!”
  张锦现如今是真的疯了,从小到大连父母都舍不得打她一下,但如今却被这个女人给狠狠的教训了。
  她哪里能依?
  一下子冲了上去,要狠狠的扇回来,但却被身旁的宁夏眼疾手快给拉住。
  “张锦,不要激动”。
  像是被张锦的疯狂样吓住,秦素洁乘着宁夏拉住张锦的空档连忙往后退去,直到退到门边,她才停下脚步,但又觉得这女人不给是仗着宁夏的势,而宁夏在她眼中就是无钱无权的小老百姓。
  这样想着,她慌张的情绪瞬间掩饰下去,微勾红唇,唇边笑意傲娇:“怎么?我说错了嘛?这可都是莫宁夏背地里做出来的勾当!”
  说着,她红唇边笑意更加森然,眸光不善看着宁夏,冷声笑道:“你是知道上头实习生转正的名单出来了,所以才敢这么嚣张的嘛?不过我告诉你,做人还是低调点的好,只要你今个下午出了军总,明个就不用来上班了,我是不会让你再继续呆在这的”。
  被宁夏拦下来的张锦,左侧脸颊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此刻听见秦素洁嚣张的言论,她脸气绿了,拼命摇着面无表情的宁夏:“宁夏啊,你看看她嚣张的那样,咱们大家都是平等的,凭什么要受她这份气呀?”
  秦素洁听言,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捂着唇瓣娇笑起来:“你说我们是平等的?你也不瞧瞧你是什么家世,我是什么家世,你们和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这个女人是被她打疯了吧?
  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说的出来。她不过就是普通老百姓,还追求什么平等?
  她爸是副院长,她妈是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她的身份是这些人比得上的?
  丢了一个不屑冷嘲的目光给宁夏,秦素洁撩了撩搭在肩头抚媚卷发,眼波流转间尽是万种风情,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在她看来,她都已经这么警告了,要是莫宁夏还想要这份工作,自然会乖乖留在这继续上班,而她正好把手头上的工作完成了,就去和朋友逛逛街,做做美容。
  “等等!”
  见秦素洁转身就要走了,一直被张锦拉着衣袖的宁夏冷声唤道,她神色冷淡,恬静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就在秦素洁不明所以转身的瞬间,她狠狠的一巴掌扇了上去。
  紧抿的素唇轻启,寒声吐口:“就像你说的一样,我只是个实习医生,对你根本就构不成威胁,可你这么三番四次的来找我麻烦是什么意思?我可以忍你一次两次,但并不代表我可以一直忍下去!”
  突然起来的动作,让秦素洁根本就没有准备,她捂着唇瓣,满脸的错愕,连尖声怒骂都忘了。
  张锦也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脸上的红肿,她双眸快速明亮起来,抬眸,看着面前神色淡然冷漠的宁夏,就像看女神一样的敬仰。
  “张锦,只是看不惯你的为人处事,说了几句真话罢了,你就动手扇她,请问,秦大夫你的教养上哪去了?”
  一直隐忍,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宁夏在面对秦素洁三番四次的嚣张跋扈,终于爆发了,尤其她还动手打了张锦,这点更加让她痛恨。
  倔脾气上来的宁夏在叶翌寒面前都能不管不顾,一个小小的秦素洁,她自然更加不放在眼中。
  “下午我是出去定了,你要真有本事,就去走院长告状,让他把我和张锦开除好了,不然明天我和张锦还是会正常来上班的,我们拿的是医院发给我们的薪水,可你秦素洁没有一毛钱关系,你的话,我们平时听听,那是尊重你的资历老,并不是代表我们怕你!”
  话一落,宁夏就无意再和她继续多说下来,一把将挡在她面前的秦素洁推开,然后打开办公室的们向外走去。
  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围在一起看笑话的小护士,她们本来就是瞧见秦素洁拿着文件进去了老半天都没出来,一个个都闲着没事做就过来了。
  宁夏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听了多久,但心中还有事,自然没空理睬她们,脚步一转,就快速向着电梯走去。
  秦素洁正捂着疼痛的脸颊,被宁夏大力推开之后,娇娆身躯狠狠撞在墙壁上,骨头里刺骨的疼痛瞬间令她惊醒,眼底惊愕关忙渐渐淡去。
  她快速眸向奔跑出去的宁夏望去,但却只见到她一个背影,气的她紧咬牙关,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也狠狠扇宁夏一巴掌来解气。
  莫宁夏这个贱女人,居然敢动手打她?
  好,真是好样的,她一定不会饶了她的。
  就算现在不能把她赶走,她也一定会让她以后的日子过不下去的。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但在门外那一群小护士惊诧的目光下,她的面子碎了一地,捂着巴掌印明显的脸庞,再也不敢像在办公室里时的不管不顾了。
  张锦目瞪口呆瞧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心中却在为宁夏惊人的举动喝彩。
  这姑娘可真是沉默的很啊,就在让人快要忽略她的时候,她这突然间的举动,真是让她都忘记呼吸了。
  像秦素洁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就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不然她总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好,也不照照镜子好好瞧瞧,现在社会上比她家世过人的女人都还没嚣张,她有什么可骄傲的?
  也顾不上教训身后的张锦,秦素洁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小护士门,扯着嗓子,摆起架子来训斥:“你们一个个都不用工作了是吧?都这么清闲的站在这做什么?”
  说着,也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她就急冲冲走了,那阵势颇有落败逃跑的模样。
  被教训了的小护士们快速离开,但都心照不宣的明了了。
  在军总,一向目下无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秦素洁终于遇到对手了,而且这个对手还先发制人的扇了她一巴掌。
  ……
  宁夏出了军总,就站在路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之前在电话中戴清告诉她的地址。
  坐在车上,她精致眉宇一直紧皱,怎么事情都闹在一天了?
  心中浮现出一丝疲惫,有些黯然的靠在椅背上,紧张的心在这一刻反而停歇下来。
  她是一点也不后悔打秦素洁那一巴掌,那个女人太嚣张了,她不能一直都退让,等到忍无可忍时,自然就无须再忍。
  至于张锦,她今个帮着她,这么得罪了秦素洁,以后在军总的日子也难过了,她找个机会,帮她再找份相同的工作才好。
  而子谦学长,那是活该,他正大光明的去找叶翌寒,这不是自找苦吃的寻思嘛?
  就算担心,她又能怎么办?现在总不能安对翅膀飞过去吧?
  所以再担忧也不管用,还不如现在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等下怎么和叶翌寒那个醋坛子解释。
  ……
  部队医务室外,叶翌寒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暗绿色军转穿在他身上一如既往的深刻璀璨,但清润明朗的俊颜此刻却显得黑沉寒凉,锐利的鹰眸中更加散发着浓浓寒霜幽光。
  那一身的戾气真是让别人不敢靠近。
  从医护室内紧张跑出来的沈言一眼就瞧见站在楼梯下的叶翌寒,他额头上青筋跳了跳,背后有冷汗流出,但转眼就想到还躺在里面来挑衅的男人。
  最后无法,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在叶翌寒身后,行了标准军礼:“报告队长!”
  “说!”
  叶翌寒双手覆在身后,头也不回,英俊面容在盎然的阳光下散发着浓浓森寒,薄唇轻启,低沉的嗓音更像是压抑着眸中情绪。
  沈言闻言,额头上冷汗更密集,脑袋也垂更低,哑声禀告:“里面的人,断了三跟肋骨,手和脚都不能动了,躺在病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但口中却在说着要见小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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