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希望于失望
能让老头子这般问了，张杰就觉得这件事至少还有回旋的余地，同时也说明这老头心里头还是有赵霜的一席之地的，否则的话，如果纯粹按照这个世界的家长制作风，赵霜一个女孩儿，即便为家里做出再大的贡献，也不可能得到什么多大的好处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闺女迟早是要嫁人的，你就是给她再多的利润，最后不还是便宜了人家？
这是这个时代的普遍认知，也是最基本的认知，传男不传女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那么简单！
不过现在，上座的老头子既然松了这个口，张杰便知道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心里头还算有些普，或者这老头子现在是大智若愚，或者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对子女愈发慈祥，孙子孙女也就不分那么清了！
不论如何，这都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如果这家人都是老顽固，咬死不松口，张杰这个外人除了眼巴巴的看着，那是一点点办法都没有的！
自己得到利润是三成，这显然也不是人家随便给的，如果按照论功行赏的话，张杰这个只是动动嘴皮子的甩手掌柜的能得三成纯利，已经算是不错了。
而如果按照这个算，应该很容易得出个方便的利益划分。
所以，在上首老者略显锐利的目光中，沉吟片刻的张杰不急不慢道：
“其他先不说，如果咱们按照论功行赏的办法来算，我这个大棚的创造者，应得三成利润，你们赵家，提供了土地，实验的人员，种子，各种乱七八糟的开销，作为资金的提供者，你们也应该得三成纯利，至于剩下的四成，我认为应该属于整个大棚真正亲力亲为的人，所以，纯粹按照这个方案的话，应该是我三，你三，她四！当然，这只是最理想的状态，现实自然不可能这般分，作为一个局外人，我就说一个还算靠谱的办法，你们参考一下便是了！我三，她二，你五！”
两成纯利，这应该就是一个极限，不论赵霜为了大棚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即便她每日吃睡都在大棚，即便她七年如一日为大棚付出了所有，可两成利，已经是张杰能够为她争取的极限了。
甚至张杰已经做好了对方反驳，然后自己在让一成利润的准备，什么理由都不需要，就是因为你是个女孩子，所以你便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然而让张杰意外的是，须发皆白的老者却并没有反对什么，而是略显随意的问道：
“你可知，为了这些大棚，我赵家要付出多少？”
“哈哈哈……！”听老者这般说来，张杰却突然笑了起来，随后满脸好奇的张杰奇怪道：
“怎么？如果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你们会愿意付出？商人逐利，这是原则，如果大棚不给你们带来恐怖的利润，你们会这般的付出？去年的三个大棚，你们就收获了两千三百两纹银，当然，这是物以稀为贵造成的，如果大棚里的蔬菜大量出现的话，价钱自然会降下来，可那时候就是以数量取胜，至于花掉的一千三百两纹银用来上下打点，我到是没有觉得花费的太多，相反，我甚至觉得你们花少了。”
“大棚这个东西，到底能够给你们带来怎么样的利益，难道到现在你们还没有认清楚？往大了说，这是一个可以改变一国格局的东西，它所产生的利润即便让你们赵家富可敌国也不是不可能，当然，前提是你不怕树大招风。”
“哼，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大厅里，先前给张杰算账的青年似乎终于忍不住了，这般看着一个小孩子在这里不知天高地厚的瞎说，如果不是老太爷在这里，青年早让仆人把这小孩子赶出家门了！
“赵军，你先出去吧！”
随着上首老头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见刚刚冷哼的青年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实在不明白往日里最疼爱在的爷爷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场合把自己赶出去。
嘴角颤抖的青年正要求情，却见那老者眼神瞬间锋利了几分，青年心中顿时一哆嗦，便立刻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等大厅里重新安静了下来，却见上首的老者对着那少年郎道：“继续！”
这会张杰却也慢慢陈静了下来，还继续个屁，自己说的这些，跟前这个早就成精的老头子会不懂？还需要自己在这里班门弄斧？换句话说，如果老头子不是看中了大棚的长远前景，他会花费这般大的代价去研究？
略微苦笑，微微摇头的张杰最后郑重的嘱咐一句：
“利益均沾，不可吃独食，就算只吃那些大老爷嘴缝里掉的，也足够让赵家成就豪门，还是那句话，没有足够的靠山，吃的再肥，也只是人家猪圈里养的猪，这点相信在座各位都要比小子我看的透彻，至于其他，相信根本就不需要我这么个小子多操心什么！”
“人性本贪，利益均沾这句话，说来容易，可又有几人愿意把自己辛苦数年得来的成果平白分给别人，罢罢罢，你一个小子，看得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要长远几分，俗话说老眼昏花，我这快入土的老头子，早就眼花了，既然你小子看的清，看的远，那便劳烦你小子在前头带路好了！”
老头说完，见那少年郎似乎想要说什么，缓缓摆摆手，将少年郎的话制止后，脸上带着笑意的老者继续道：
“自然不会让你白忙活！这般好了，就听你的，赵霜那丫头，得两成纯利，你可满意？”
这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时候张杰除了佩服老头子的厚脸皮外，真是无话可说。
老家伙只是将自家的利润分给赵霜两成，可利润不管怎么分，都还是在你们自己家啊？可就凭着这一手，就把原本准备脱身事外的张杰绑在了赵家的战车上，还是排头兵的那一种，遇山炸山，遇河架桥，总之就是给他们赵家把路铺好了才算完！
苦笑这摇头，张杰却也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那赵霜恐怕就真的要白忙活一场了！
“我得三成纯利，这般好了，我只要一成，将我剩下的两成给赵霜，这样咱们按照我一，你五，赵霜四的分法，这般可好？”
张杰刚刚说完，却见老者脸色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而是满脸凝重道：“为何？”
见满屋子人全都怔怔的看着自己，张杰摇头道：
“说实话，如果不是家里的确急需用钱，而家里又的确拿不出来钱，我根本就不会来这一趟，你们许诺的那三成纯利，我更是碰都不会碰，不是因为我多高尚，也不是因为我不贪财，只是因为我怕没有命花，我怕被你们牵连，我说到现在，好话孬好说尽，可我看得出来，大棚的利润，你们仍然准备拿大头，你们只愿意出些小钱打点，就像是你们说的，你们不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分给别人，那我只能说，到最后，迎接你们的绝对是灭亡，没有第二种可能。”
“大棚，只能归于朝堂，归于真正的豪族，甚至归于皇帝手中，不是你一个小小的赵家能捏住的！而贪心不足，将会给你们带来毁灭的下场！所以，我不愿意和你们家扯上任何关系，甚至，就连我小姑姑的牙刷，我也不打算在卖个你们了，这是我的心里话，听不听，在于你们！”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闺女迟早是要嫁人的，你就是给她再多的利润，最后不还是便宜了人家？
这是这个时代的普遍认知，也是最基本的认知，传男不传女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那么简单！
不过现在，上座的老头子既然松了这个口，张杰便知道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心里头还算有些普，或者这老头子现在是大智若愚，或者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对子女愈发慈祥，孙子孙女也就不分那么清了！
不论如何，这都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如果这家人都是老顽固，咬死不松口，张杰这个外人除了眼巴巴的看着，那是一点点办法都没有的！
自己得到利润是三成，这显然也不是人家随便给的，如果按照论功行赏的话，张杰这个只是动动嘴皮子的甩手掌柜的能得三成纯利，已经算是不错了。
而如果按照这个算，应该很容易得出个方便的利益划分。
所以，在上首老者略显锐利的目光中，沉吟片刻的张杰不急不慢道：
“其他先不说，如果咱们按照论功行赏的办法来算，我这个大棚的创造者，应得三成利润，你们赵家，提供了土地，实验的人员，种子，各种乱七八糟的开销，作为资金的提供者，你们也应该得三成纯利，至于剩下的四成，我认为应该属于整个大棚真正亲力亲为的人，所以，纯粹按照这个方案的话，应该是我三，你三，她四！当然，这只是最理想的状态，现实自然不可能这般分，作为一个局外人，我就说一个还算靠谱的办法，你们参考一下便是了！我三，她二，你五！”
两成纯利，这应该就是一个极限，不论赵霜为了大棚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即便她每日吃睡都在大棚，即便她七年如一日为大棚付出了所有，可两成利，已经是张杰能够为她争取的极限了。
甚至张杰已经做好了对方反驳，然后自己在让一成利润的准备，什么理由都不需要，就是因为你是个女孩子，所以你便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然而让张杰意外的是，须发皆白的老者却并没有反对什么，而是略显随意的问道：
“你可知，为了这些大棚，我赵家要付出多少？”
“哈哈哈……！”听老者这般说来，张杰却突然笑了起来，随后满脸好奇的张杰奇怪道：
“怎么？如果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你们会愿意付出？商人逐利，这是原则，如果大棚不给你们带来恐怖的利润，你们会这般的付出？去年的三个大棚，你们就收获了两千三百两纹银，当然，这是物以稀为贵造成的，如果大棚里的蔬菜大量出现的话，价钱自然会降下来，可那时候就是以数量取胜，至于花掉的一千三百两纹银用来上下打点，我到是没有觉得花费的太多，相反，我甚至觉得你们花少了。”
“大棚这个东西，到底能够给你们带来怎么样的利益，难道到现在你们还没有认清楚？往大了说，这是一个可以改变一国格局的东西，它所产生的利润即便让你们赵家富可敌国也不是不可能，当然，前提是你不怕树大招风。”
“哼，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大厅里，先前给张杰算账的青年似乎终于忍不住了，这般看着一个小孩子在这里不知天高地厚的瞎说，如果不是老太爷在这里，青年早让仆人把这小孩子赶出家门了！
“赵军，你先出去吧！”
随着上首老头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见刚刚冷哼的青年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实在不明白往日里最疼爱在的爷爷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场合把自己赶出去。
嘴角颤抖的青年正要求情，却见那老者眼神瞬间锋利了几分，青年心中顿时一哆嗦，便立刻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等大厅里重新安静了下来，却见上首的老者对着那少年郎道：“继续！”
这会张杰却也慢慢陈静了下来，还继续个屁，自己说的这些，跟前这个早就成精的老头子会不懂？还需要自己在这里班门弄斧？换句话说，如果老头子不是看中了大棚的长远前景，他会花费这般大的代价去研究？
略微苦笑，微微摇头的张杰最后郑重的嘱咐一句：
“利益均沾，不可吃独食，就算只吃那些大老爷嘴缝里掉的，也足够让赵家成就豪门，还是那句话，没有足够的靠山，吃的再肥，也只是人家猪圈里养的猪，这点相信在座各位都要比小子我看的透彻，至于其他，相信根本就不需要我这么个小子多操心什么！”
“人性本贪，利益均沾这句话，说来容易，可又有几人愿意把自己辛苦数年得来的成果平白分给别人，罢罢罢，你一个小子，看得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要长远几分，俗话说老眼昏花，我这快入土的老头子，早就眼花了，既然你小子看的清，看的远，那便劳烦你小子在前头带路好了！”
老头说完，见那少年郎似乎想要说什么，缓缓摆摆手，将少年郎的话制止后，脸上带着笑意的老者继续道：
“自然不会让你白忙活！这般好了，就听你的，赵霜那丫头，得两成纯利，你可满意？”
这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时候张杰除了佩服老头子的厚脸皮外，真是无话可说。
老家伙只是将自家的利润分给赵霜两成，可利润不管怎么分，都还是在你们自己家啊？可就凭着这一手，就把原本准备脱身事外的张杰绑在了赵家的战车上，还是排头兵的那一种，遇山炸山，遇河架桥，总之就是给他们赵家把路铺好了才算完！
苦笑这摇头，张杰却也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那赵霜恐怕就真的要白忙活一场了！
“我得三成纯利，这般好了，我只要一成，将我剩下的两成给赵霜，这样咱们按照我一，你五，赵霜四的分法，这般可好？”
张杰刚刚说完，却见老者脸色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而是满脸凝重道：“为何？”
见满屋子人全都怔怔的看着自己，张杰摇头道：
“说实话，如果不是家里的确急需用钱，而家里又的确拿不出来钱，我根本就不会来这一趟，你们许诺的那三成纯利，我更是碰都不会碰，不是因为我多高尚，也不是因为我不贪财，只是因为我怕没有命花，我怕被你们牵连，我说到现在，好话孬好说尽，可我看得出来，大棚的利润，你们仍然准备拿大头，你们只愿意出些小钱打点，就像是你们说的，你们不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分给别人，那我只能说，到最后，迎接你们的绝对是灭亡，没有第二种可能。”
“大棚，只能归于朝堂，归于真正的豪族，甚至归于皇帝手中，不是你一个小小的赵家能捏住的！而贪心不足，将会给你们带来毁灭的下场！所以，我不愿意和你们家扯上任何关系，甚至，就连我小姑姑的牙刷，我也不打算在卖个你们了，这是我的心里话，听不听，在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