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悦晴居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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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青带着两人在床边坐下。
  「那维婭,这是一个预留给你的房间,已经预留了很多年。」
  「这是怎么回事?」那维婭懵了。
  惠青叹了一口气:「其实,这都是皇后的意思……」
  惠青说出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十年前,阿萨尔,也就是现任国王决定秘密製造数颗特大水晶放在全国各地,被拉尼娜,也就是现任王后强烈反对。拉尼娜觉得阿萨尔变了,变得贪婪虚偽,不像从前所认识的那个为国为民的国王,于是趁一栋收藏特大水晶的房子兴建之际,俏俏修改图纸,并吩咐建筑师加建一间小房间给自己将来居住之用。建筑师本来不答应,后来看在王后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答应加建的,王后也是争取了好久,说尽好话送尽好礼才成事。
  本来製造特大水晶,是作为国家有危难时的保障,遇上战争或天灾等仍能让国家有足够的水晶储备使用。但是在利莫里亚与亚特兰提斯开战的时候,阿萨尔却没有把水晶储备拿出来用在武器或民生上。最终我们输掉战争,拉尼娜认为如果在刚开战时的大好局面下拿出更多水晶资源,战争会更快结束,而国内也不会有那么多城市变成废墟。后来,战争结束,拉尼娜开始与阿萨尔过着面和心不和的日子,表面上,他们恩爱如惜,实际上却已经出现很多难以修补的裂缝。
  悦晴居就是收藏特大水晶的房子,据说有许多连我这个老闆娘也不清楚的机关去保护那颗水晶。那维婭,你上次的经歷或者会令你认为特大水晶很容易到手,但是你想想,在这个高度中央集权的国家,所有权力几乎都在国王和眾大使手上,有多少人有能力反对他们?又有多少人能有那么大的力度,把放得那么高的水晶墙打破?」
  「如果悦晴居就是一个机关,那岂不是很像黄金屋?」那维婭问。
  「我看不是这样,是黄金屋仿照悦晴居而建。」
  「我不相信,悦晴居我跟公主来了这么多次,哪有你所说的机关?再说,有机关就要有开关去啟动它,开关在哪里,它要怎么啟动?」小蓝问,
  「时间问题。悦晴居早于黄金屋建成,而且足足早了五年。当然,这只是我的假设,是不是真的,你们自行判断。」
  那维婭皱着眉问:「惠青,你到底是甚么人?为甚么知道这么多?」
  「那维婭,这是一个秘密。」
  「所以你是……」
  惠青不等那维婭说完,就继续她要说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你们不能对任何人谈及此事。我是拉尼娜的姐姐。」
  「不对,姨妈不是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吗?」那维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入宫多年,也从未听说过王后有一个姐姐。」小蓝也接受不了这件事情。
  「你们可以去查,可以去问,但是所有人都会告诉你拉尼娜的姐姐拉美利娜已在多年前去世。」
  那维婭仍是不愿相信这件事情:「如果你真的是拉美利娜,你是甚么时候变成惠青的?中间发生了甚么事情?」
  惠青深呼吸一口气,继而说出一个比刚才更加离奇的故事。
  许多年前,当时拉尼娜一家还不是十分富裕,拉尼娜和拉美利娜一同去市集售卖家人抓到的渔获。由于她们的小摊子人美鱼靚,鱼永远很快就卖光,甚至旁边其他摊位的卖鱼者都寧愿把鱼分给她们卖再分账。渐渐地,她们被市集的人冠以「卖鱼皇后」的称号,甚至有国外的人慕名而来买鱼。
  也许是生意太好遭人妒忌,有一天,她们家拿来的鱼全部被人割开肚子,而从其他摊位分来的鱼却没有问题。拉尼娜和拉美利娜因此在一旁哭泣,当天也不卖鱼,把所有分到的鱼交还给其他卖鱼者。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天意,当两姊妹在哭泣的时候,专程来寻找卖鱼皇后的王子阿萨尔来到市集,没有找到卖鱼皇后,却发现两名正在哭泣的年轻女子,于是上前询问。
  阿萨尔很快就查到欺负她们的人,并将那人赶出范特门斯。在过程中,阿萨尔与姊妹两人都有了好感,于是将两人都接回宫中居住。这是利莫里亚首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全国上下为之震惊。作为姐姐的拉美利娜为了成全妹妹,不惜割爱,主动提出远嫁至神农帝国,不再回宫。可惜在坐船航行至神农帝国其间,船隻不幸沉没,官方记录是全船无人生还——实际上,拉美利娜的泳术很好,她随着海浪的方向幸运地漂浮到一处沙滩上。后来拉美利娜才知道那沙滩就是道拉瓦尔滩,也就是其实当时船隻偏离原本的航道非常多。她靠着卖鱼的生活,终于储蓄到足够的水晶购买一张回范特门斯的船票。
  可惜当拉美利娜回到利莫里亚总都的时候,皇室刚为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丧礼——他们在海中找到一个颈后有黑色物体的尸体,经专家检验证实那有可能是胎记,从而确认该名尸体就是拉美利娜。为免皇室丢脸,拉美利娜未死的事情没有对外公佈,而是将她安置在一个不愁衣食的地方,并且改名换姓重过新生活。
  「后来我改名惠青,并在悦晴居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老闆娘。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惠青说。
  那维婭问:「有甚么可以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惠青没有说话,但是把颈后的头发拿起,露出一颗黑色胎记。
  「这胎记是拉美利娜的记认,现在你们该相信了吧?」
  「这……」那维婭犹豫着,开始相信惠青的话。
  「那维婭,她不像在说谎。」小蓝仔细观察惠青说话的神色才下的结论。
  「那维婭,这是作为王后的姐姐给你的忠告:这个国家并非你所看到的样子,不要被事物的假象欺骗,虽然那很像是真的。」
  「我不懂,可以再说明白一点吗?姨妈?」
  惠青一言不发,径自走出了一个从此物归原主的房间。
  「惠青!」麦克法兰在工作人员通道上大呼小叫,把所有店内的职员弄得很不耐烦。
  「我在这里!」惠青突然现身,麦克法兰停止呼叫,两人来个热吻。
  「惠青,上次顶楼的水晶窗破了,我为你找了一家专门制作窗户的,你看看合不合适?」
  「这个还是你决定吧。麦克,你的船怎么了?」
  「昨天我找过黄卓庭,他说差不多了,但是没有了钳手实在有点麻烦。」
  「钳手据说在黄金屋里面……」
  「所以等于无法得到,我寧愿用其他物料代替。」
  「麦克,现在市集有传是你发的告示,你会带着眾人进入黄金屋找钳手及水晶,是真的吗?」惠青的手正在抚摸着麦克法兰的脸。
  「青儿,这当然不是真的,明知道那是九死一生的任务,我怎么会去呢?再说,我也捨不得你啊!」麦克法兰深情地看着惠青,惠青彻底沦陷在他的怀里,直到进入惠青的房间……
  在那维婭的宫殿内,国王和王后正在等待她回心转意。
  国王安慰着王后:「她只是一个丫头而已,不要担心,离开家里几天就会回来。」
  王后却说:「我觉得她会去悦晴居。阿萨尔,拉美利娜她会不会……」
  「我看是不会,拉美利娜说话算话,从未让我失望,除了那次意外……」
  「那你觉得她还有别的去处吗?」
  「……」国王支吾以对。
  忽然,国王听到「嗞嗞」的声音,跑到旁边的房间去看,却发现只是神勇三人组在联络阿穆多。
  他先吩咐下人把王后送回国王大殿,自己却静俏俏地在一旁看着。
  文迪、惠萍和阿文在点算装备。
  「我们现在还有文迪的水晶眼镜和阿文的微型电脑,另外基本装备只有两套。」阿文说。
  「现在我尝试联络阿穆多,但不保证成功。」已戴上联络耳机的文迪在调校水晶眼镜,阿文在微型电脑上不停打字。
  不一会儿,文迪的声音传到了阿穆多的房间内,影像传送到房间内的镜子上,把他吓了一跳。当阿穆多知道三人只是想加入黄金屋的行程,他立即同意并相约另一个时间及地点见面。
  就在此时,国王衝入神勇三人组的房间,抢走文迪的联络耳机大骂阿穆多:「原来是你!我就奇怪,为甚么有人会知道这么多黄金屋内部的情况,但我万万没想到我的儿子会出卖我!」
  「父皇,甚么出卖?我不懂!」
  「不需要懂,你只需要立即取消黄金屋的行程!」
  「这不可能!」阿穆多说:「我已经收到来自亚特兰提斯帝国的十公斤黄金和水晶,答应与他们同行。父皇,有了这些水晶和黄金,我们下一次就能打败他们!」
  「甚么?」国王表示极度震惊:「你这个猪头!如果被他们学会我们的机关术,那才是最大的灾难,到那个时候你就算用一千公斤黄金和水晶也换不到和平!」
  「那……我该怎么办?」
  「把东西退回去!」
  「来不及了,父皇,他们今天晚上就要来了。」
  「你这个废物!」阿萨尔国王气得把耳机用很大的力气扔在地上,然后离开那维婭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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