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有你在,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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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西哥东部海岸的某座城堡。
  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码头边,手里夹着根未燃尽的雪茄,他的身后站着数个手持重型机枪的彪悍男子。
  当手中的雪茄燃到尽头的时候,白茫茫的水面上出现一艘游艇,破浪而来,男人扔掉手中的雪茄。
  几秒钟的时间,游艇靠岸,几个手持机枪的男子跳上游艇,仔细地搜了一遍身后才放行下船。
  “我们的贵客几时到?”刚才抽着雪茄的男人,此时已经躺在一张沙滩椅上,抚着手指上的界面淡声问道。
  “狄克先生,他们的邮轮距离还有80海里,天黑之前可以抵达。”来人汇报道。
  被称为狄克先生的男人点了点头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悠然地往古堡内走,一边问身后最近的随从:“都准备好了吗?”
  “先生请放心,一切准备就绪。”
  听完随从的报告后,狄克点了点头。
  这时,一名穿着背心的高壮男子从城堡里脚步匆匆而来,恭恭敬敬地有狄克先生面前站住——
  “先生,瓦哈卡那边来消息。”
  “什么事?”狄克先生有些不悦地开口。
  瞧他神色紧张的模样,那边能出什么大事不成?
  “song要求跟你直接对话。”
  “song?”狄克先生惊讶了挑了挑粗黑的眉毛,“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song只说要跟你对话。”
  最近他与song并没有生意上的往来,而且他正在着手办一件大事,自己的行踪实在是不为太多外人知道,只是song这家伙也不能随便与他为敌,想了想后他对着高壮男子道:“让那边回应他,说我最近联系不上。”
  “这样会不会不大好?”高壮有点疑惑。
  “让你去就去。”狄克先生不耐烦地吼他一声,男子应了一声‘是’后便往奉命办事去了。
  ——
  东太平洋茫茫的海域上,一艘小型邮轮正在急速行驶,浪花滚滚。
  邮轮上的某间豪华的舱房浴室里,一脸苍白的人儿正趴在洗水台边吐狂不已,站在身后的男人脸上净上担忧不已的表情,只是轻拍她背后的动作温柔极了。
  好不容易等她止住了呕吐,他迅速拧了湿毛巾过来,轻擦着她的嘴角,一杯柠檬水递到了她的唇边,给她漱口。
  “舒服一点没有?”等她漱好口后,他双手托着她的下巴审视着瘦了一圈的小脸,心疼得要命。
  “不用担心啦,我以前吐得比现在还厉害。”她扬着嘴角,对着他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可是那抹笑容中带了些许的虚弱。
  “乖,累的话别说话。我抱你回去休息。”他心疼万分地抱起她回到舱房,小心地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大手握着她有些冰凉的小手不放。
  她怀着孩子就已经有够让他操心的,现在又处于这种极度被动的情况之下,他什么也做不了,怎么能不担心?
  “叔叔,不要崩着一张脸好不好?人家不喜欢你这样!”看着他担忧的眼神及表情,她反而成了那个安慰他的人。
  其实有他在身边,她真的一点也不担心。
  除了那天在机上初初受到那点惊吓,之后她真的不怕。
  反正那些人除了拿掉他们身上所以可能会与外界联络的东西,除了手机,还包括戒指,项链等所有金属类的东西之外,他们对他们还算是礼遇相待的。
  当然会礼遇相待,毕竟他们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将他们掳来,要去见那个什么鬼狄克先生,肯定是有目的。
  当然,目的就是眼前这位大BOSS。
  “你喜欢我怎么样?”他抓着她的小手贴到脸颊边,轻轻地摩挲着,舍不得放开。
  “我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她笑咪咪地道。
  “好。回家后天天给你看。”他轻点一下她的小鼻尖,这丫头,还真是能苦中作乐。“要不要吃点东西?”
  在飞机上的时候,她的食欲还好,但是转辗上了船之后,大概是舟车劳顿,身体虚弱加上怀孕,几乎吃不下什么。搞得他又气又无奈,这笔帐,他一定会好好地记着。
  “我想吃,红豆布丁。”小家伙嘟着嘴儿道。
  “好,我让他们送来。”岑致权正要按铃,小家伙拉住他的手,眼巴巴地看着他,“我想吃你做的。”
  “好。我做给你吃。”他满口答应了下来。
  虽然他也不知道红豆布丁要怎么做,但是这两天船上的餐点都很精致,各种甜食都有,所以,船上肯定有手艺精湛的厨师及甜点师。学一下对于他来说,很简单的事情。
  他的话音刚落,舱房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想也知道是那些人又来假惺惺地问安了。
  “我去看看。”他轻吻一下她的额头脸色凝重地去开门。
  “岑先生,岑太太身体是否无恙?”
  门口站着的三人,正是这几天以来前来与他们接头的人,为首的男人叫胡安,40多岁的模样,浓眉大眼鹰钩鼻,留着一脸的络腮胡,他身后两人是他的得力助手,男的叫莫尔,是个皮肤黝黑英俊的年轻男子,女的叫凯特,年纪跟莫尔差不多,是个皮肤白皙,身材高挑性感的女郎。
  此时,他们跟在胡安身后,目光盯着站在门里面的岑致权。
  “我需要厨房。”岑致权冷冷道。
  “没问题。”胡安大大方方的回应,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请随我来。”
  “老公,我要跟你去。”已经从床上下来的关闵闵微弱的声音从舱房里传出来。
  岑致权快速转身,朝已经走出来的小妻子走去,“怎么不好好躺着?我现在就去做你想吃的红豆布丁,等我一会,嗯?”
  关闵闵两只小手缠着他的腰不放,“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虽然他也不想让她一个人呆在房里,但是担心她的身体。
  “没有。”她摇了摇头。
  他低下头,审视了她的表情后,叹了口气,拥着她往外走。
  门外的三个人,看到他们亲密地一起出来,胡安仍旧是那副微笑的表情,“岑先生,岑太太看起来真是恩爱无比。”
  可惜,岑致权与关闵闵都没有出声回应。
  当然,胡安也不在意他们的态度,领着他们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邮轮上的厨房很大,包括厨师在内,都有七八个人,当然,各种食材也绝对都备有的。
  “岑先生与岑太太需要用厨房,你们配合他们的一切需求。”胡安交待了一声对着他们欠了欠身就离开了,但与他一同前来的莫尔与凯特却守在厨房门口监督他们。
  负责厨房工作的是一位40多岁的中年男子,在了解他们准备做红豆布丁后,很遗憾地表示船上没有红豆,但是有芒果,橙子,哈蜜瓜等水果。
  于是,征求了关闵闵的意见后,他们决定做芒果布丁。
  在厨师的指导之下,岑致权很快取得要领,第二个开始自己动手。
  将吉利西粉按照用量用冷开水泡涨,加入热开水,让它完全溶解,将剥好皮的芒果、吉利丁液、糖放进果汁机内搅打至成果汁状,关闵闵将小脸凑了过来,两只小手里拿着两只可爱的模型,岑致权微笑着将搅好的半成品倒入她手里的模型里,一直跟在身侧的厨师帮他们打开了大冰箱的门,关闵闵小心翼翼地将它放了进去。
  等两个小时之后,取出来,淋上浓缩牛奶水就好了。
  做完了芒果布丁,玩心又起的岑太太将冰箱里能用来做布丁的食材都取了出来,大有要做一场布丁盛宴的架式。
  而岑致权看她玩得开心,也没有再吐,就随便着她来。
  既然逃不开是已成的事实,那只能自找娱乐了。
  总比呆在舱房里好的。
  做完了好几种布丁,一整层的冰柜都被塞得满满后,岑太太总算是愿意停手。
  一直紧张跟在身后的厨师以为终于可以喘口气,但是这位岑太太又说想吃苹果派。
  于是,学习能力强的岑先生又开始学习新的技能。
  岑先生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将苹果削皮、切碎成一公分多的小方块,动作及表情都认真至极,让在一边揉面团的岑太太越看越喜欢,调皮地将沾着面粉的小手朝他脸上按过去——
  很快地,岑先生脸上就沾上了五个面粉手指印,一边看着的岑太太开心地笑了起来。
  能看到她的笑脸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岑先生也不在乎脸上多几个看起来可笑的印子了。
  倒是一直守在门口的莫尔及凯特有些不耐烦,莫尔说要出去抽支烟,留下凯特一个人站在那里继续看着他们秀恩爱。
  只是,莫尔那家伙去抽烟,去了二十分钟都没有回来,而他们的苹果派已经新鲜出炉,香气扑鼻。
  “回去吃?”怕她烫到手的岑先生捧着盘子轻问道。
  “好。”关闵闵应道。
  她今天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闻到这香味忽然觉得好饿好饿!
  走过凯特身边的时候,他们同样对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
  关闵闵对这个女人一丁点的好感也没有,除了他们之间对立的关系,还因为上机那天,她对她搜身,强硬地更换她身上的衣物时,过分地还捏了捏她,嘲笑她小C罩杯是怎么吸引男人的?
  如果不是形势不如人,她一定会笑她那只水球就不怕会被地球引力给往下吸吗?
  更讨厌的是,那个女人看她老公的眼神,好像随时随地想要勾引他一样!
  人家岑先生不喜欢会下垂的水球,自以为是的大奶牛!丑死了!
  回到房间,岑太太很不客气地当着她的面将门给碰地关上。
  气得凯特咬牙切齿地瞪着门,想捶一记过去。
  要不是狄克先生指明不许伤他们一分一毫,她绝对会一拳赏给那个敢甩门给她看的东方女人。
  “怎么,谁惹你了?”不知抽了几根烟才回来的莫尔勾了勾嘴角问道。
  “除了那个臭女人还有谁?”
  凯特一脸的不悦之色。
  “那个小东西惹得起你?”
  “还敢给我甩门呢,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处境?”凯特后退两步与莫尔并排站在一起。
  “她可是岑先生的新婚妻子,你对她客气一点比较好!”
  “你在帮她说话?”凯特挑了挑两道精细的眉毛。
  “我只是实话提醒你罢了。今晚就要上岸了,跟她发脾气一点好处也没有。”
  “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凯特猜测道,依这个家伙的个性,平时绝无可能会帮任何人出头讲话的。
  但是,刚才那个敢甩门给她看的东方女人?可能吗?
  闻言,莫尔摇了摇头,低笑一声,“凯特,你这爱猜忌的毛病还是没改。”
  “那是你的行为让人不得不怀疑。”
  莫尔耸肩,不予回应。
  两人在长长的走廊上沉默下来。
  舱房内。
  关闵闵因为肚子饿,连连吃了三块苹果派,心里意足地舔着唇,“你不要吗?”
  她举了一个到他唇边,一直看着她吃的岑致权赏脸地张嘴咬了一小口后,将它推到她唇边,“喜欢就多吃一些。”
  “好吃吗?”她就着他咬的那个小缺口的地方也咬了一口下去,那种两人亲密分享地感觉让她心中甜甜的。
  “好吃。”他点头。
  其实他对甜点没有特别的喜好,不过,看她吃得这么欢,阴郁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与他一起分吃了几个苹果派啊后,又喝了一杯柳橙汁,她的困意涌了上来。
  岑致权收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抱着她回床上,陪着她睡一会。
  将大灯关掉,两人亲密地相拥着在床上,她的头靠着他的肩膀,耳边是他‘嘣嘣’地心跳声,她很心安。
  他闭着眼抚着她身后的长发,一下又一下。
  “老公——”
  “怎么了?是不是又想吐了?”听到她出声,岑先生马上睁开眼,语气略带焦急问道。
  “不是。”她仍旧闭着眼,嘴角却弯成个漂亮的弧度。
  听到她说不是,他刚提起一的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不是就乖乖睡一会。我们晚上可以下船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哪里,但他可以保证,从墨西哥机场离开后再上邮轮,以今天的行程来看,绝无超出北美海域范围。
  而北美,以宋在这边的人脉,想要找到他们,也不是太难的事情,时间问题。
  家里人大概是担心透了!
  而他最担心的是上了年纪的老爷子,还有那个小家伙。
  “他们会把我们带去哪呢?”关闵闵轻喃问道。
  “不管去哪里,我会一直陪着你。”
  “老公——”她更是搂紧了他,温柔又坚定地低语:“我其实一点也不怕,真的。”
  共患难的感情,才是真情!
  同生死的爱情,才是真爱!
  与他在一起,就算是面对死亡,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岑致权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的头顶。
  他的小妻子,是个勇敢又可爱的小女人,小妈咪,让他怎么能不爱?
  ——
  关闵闵这一觉,睡得特别沉,沉到,船靠岸了,岑致权抱着睡梦中的她下船,她也没有意识。
  当她再次醒来时,有些迷迷糊糊的,感受到身旁有着熟悉的身躯,温热的体温熨烫着她。她的手自然的环上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胸口,眷恋他的气味与体温。
  “老公——”她一睁开眼,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非常陌生的房间里,“这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岑致权笑了笑,伸手理了理她凌乱的长发,“睡得好吗?”
  “好。”既然他也不知道,那就算了,随遇而安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已经下船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岑致权起身,出去开门。
  关闵闵坐了起来,细细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
  米色的布幔飘荡在床柱的四周,整个房间宽阔而设计简单,灰色的石墙是不平滑的花岗岩,看起来巨大而沉重,所有的家具看来都豪华而古老。
  以房间的设计看来,如果不是知道两天前他们的专机是降落在墨西哥,她一定以为自己正身处某个欧洲古堡里。
  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她下了床,听闻外面有人正在用半生不熟的英文与她老公讲话,她不想走出去,赤足走在图案繁复的长毛地毯上往挂着厚重窗帘而去。
  才走近窗边,耳边传来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她心下一凛,伸出手抓住那面窗帘,刷地拉开_
  弥漫的夜色中,一艘艘的快艇漂浮在海面上,不算明亮的灯光中,足以让人看得清每杰船上都站着数个手持重型机枪的男人。
  而他们此时的位置,大概离海面有数十米高,视线所及的,除了黑夜中茫茫的大海之外,就是坚固的石头。
  简而言之,这是一座建在海边的古堡,就算他们现在有勇气从这里跳下去,也会被船上那些人射成马蜂窝。
  抓他们来这里的人,不会是什么世界级的头号罪犯或大毒枭之类的吧?
  瞧这阵势,可不是一般人摆得出来的啊!
  如果不是身临其境,她大概以为自己在拍摄电影的现场呢!
  “外面好看?”手里捧着一叠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进来的岑致权,走到她身后。
  “好看。”关闵闵回头笑了,顺手把窗帘给拉上,“我们这算是亡命天涯的苦命鸳鸯吗?”
  “不,我们是一对苦中作乐的比翼鸟。岑太太,来,我们换上衣服,去见见那位费尽心思将我们带到这里来的人到时是何方神圣。”
  他亲手帮她换上了他们准备好的衣物,是一件简单的黑色小洋装,削肩的设计露出一边圆润的肩头,让岑先生看得有些不开心,动手将她的散开放了上来,勉强掩住一些后才总算可以接受。
  “我帮你穿。”贤惠的岑太太拉着裙摆在岑先生面前转了一圈后,快乐地走床边走去,将置于上面的一整套衣物取了过来。
  亲手剥了他身的衣服,看着那副精壮的漂亮的身躯,差点没流鼻血,难怪那头奶牛想用眼神剥光她老公的衣物呢!
  讨厌!
  岑太太嘟着嘴,将送来的衣物一件一件地给他穿上,最后他低下头来给她系蝴蝶结。
  岑太太满意十足地看着穿着正装的岑先生,怎么看怎么觉得帅得要命!
  有些小花痴地拉着老公的手,笑咪咪地:“我老公穿什么都好帅!”
  岑先生微笑着低下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我以为你会说,我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最帅呢!”
  “不穿衣服,那就性感,岑先生!”
  “那岑太太是喜欢帅的岑先生还是性感的岑先生?”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都喜欢!”
  “来,奖励一个。”岑先生低下头给了她一个香吻。
  “岑先生,岑太太,狄克先生已经等候多时。”
  刚才送衣物上来的人再度敲门提醒道。
  “怕不怕?”
  “不怕。”
  “好。”
  他们十指紧扣,从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走了出去。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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