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美人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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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宇答应了,然后就出去真的进城去了。他本就是传皇上的旨意去了,皇上的旨意是叫领兵的人回来一个,详细禀报前方的情况。因此程宇回来了,自然应该回去给皇上复命。
  至于因为回来的人是郡王爷,而在这个时候偏偏又有了一道亲王、郡王不能进城的旨意,因此郡王爷不能进城回禀,那就是皇上和郡王爷的事情。
  程宇的使命是完成了的。
  只要不触及大皇子,程宇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但是肯定这一进城,就绝对出不来了。
  因此周瑾寒尽管看出来了,程宇是愿意给自己做这个细作,进城之后打听一些事情传出来话,但是他并没有这样要求。
  因为程宇进城,必定会成为大皇子重点盯着的目标。
  周瑾寒有别的办法。
  程宇一走,便叫来了自己的侍卫统领,低声吩咐了一些事情,侍卫统领答应了道:“臣晚上就吩咐下去。”
  周瑾寒点头,就是不用现在就去吩咐做。他起身披上大氅:“走,去恭亲王府。”
  侍卫统领顿了顿忙跟上,小声道:“郡王爷,恭亲王府,还有咱们郡王府,现在必定是重点盯梢的地方,咱们现在去和恭亲王碰头……好不好?”
  “这有什么?他偷偷摸摸的盯着我,我就不敢动了?我本身的立场很明确,就算是真的在家里哪里都不去,他照样也不会觉着我什么都没做。”
  侍卫统领明白了,忙点头跟上了周瑾寒。
  周瑾寒去恭亲王府,见到了恭亲王,先说了说在西南战场上的事情,周秉时带领的一队人算是最顺利的一队,既没有遇上太大的抵抗,也没有被蛇包围,周秉时一点事情都没有。
  恭亲王爷听了,自然是放了心。忙对他说了京城的情况。
  和周瑾寒知道的差不多,传出来皇上病了的消息一段时间之后,就有了亲王和郡王不得进京,否则视同谋反的口谕。
  周瑾寒在恭亲王这边并没有得知更多的事情,反倒是恭亲王还在问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先跟他这边打个招呼,大家好互相的有个呼应。
  周瑾寒笑着道:“如今全都是适合暗地里做了,明面上,咱们各自老老实实在府里呆着就行了。”
  恭亲王听了,点头。
  周瑾寒回来了,真的就没有再出门,只在府里呆着。
  他忙国家大事,后宅的人居然也都没有闲着。尤其是那个薛月清,发现郡王爷竟然是自己回来的,把王妃放在了战场上。
  薛月清自从来了府里,王爷和王妃就没有分开过,王妃又是个聪明的,她连一点想要挤进去的门道都没有。现在王爷和王妃分开了,这无疑是自己最好的机会。
  这段时间,宫里选妃的事情也已经告一段落了,当然是个什么结果,依然是不会告知众人,大家都还在等消息。
  不过薛月清很清楚,自己被二皇子牵扯上,只是因为二皇子要帮郡王妃而已。
  想到了这里,薛月清又是更加的气愤。
  如今机会来了,聪明如薛月清,自然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这一次机会若是失去了,今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如果抓住了,得到了表哥的喜爱,和表哥的好事成了……那么即便是开始是侧妃,也没什么,侧妃也是妃,也能和郡王妃较量较量。
  而且自己若是能得到表哥的宠爱,必定会有一阵子的专宠,只要把握好这段时间,抢在郡王妃之前怀上,那么,自己真真的就把郡王妃踩在脚下了!
  想到这里,前一阵子一直不顺,沮丧的薛玉清,终于看到了希望。
  ……
  周瑾寒回来的第二天,丫鬟春杏就来禀报:“薛姨妈病了,昨晚上突然严重了,半夜说胡话,烧得滚烫滚烫的。”
  周瑾寒微微蹙眉:“什么病?”
  “大夫也说不清楚,早上好了点,知道您回来了,想请您过去一趟,有话想要和您说呢。”
  周瑾寒皱眉,虽然知道这些个后宅的妇人又不知道琢磨什么呢,但是人家都这样说了,一副交代遗言的样子,他还真的不好就这样撂着不管。
  “什么时候?”
  “刚刚才醒了,那边来了人请您。”
  周瑾寒只能起身,去那边看看。
  从自己的房院出来,一直来到了薛月清母女俩住的这个院子,到了门口丫鬟忙进去禀报,周瑾寒在外面稍微等了一会儿,薛月清已经忙不迭的出来了。
  福身行礼,娇声道:“表哥。”
  薛月清穿着见金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交领长摆凤尾裙,胸前开口略微的大了点,露出些白皙的肌肤,甚至还能看到锁骨。
  腰身处系着一条很宽的软缎子腰带,将整个小蛮腰表露无疑,头上竖着坠马髻,戴着银嵌宝蜻蜓簪,一福身行礼,那簪子上的蜻蜓翅膀就颤巍巍的在周瑾寒的面前抖。
  周瑾寒看了看面前的薛月清,真真的浓妆艳抹,红唇艳丽的几乎叫人无法直视。这样的艳妆……守护着她生病的母亲?
  “姨妈病了?要见我?”周瑾寒问道。
  薛月清忙点头,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亲自掀起帘子将周瑾寒请到了屋里,到了堂屋却又低声道:“母亲睡着了……这几天就是这样,病的严重的很……”说着声音中已经带着哭音:“表哥,母亲病的如此严重,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周瑾寒皱眉,却只听见了前面一句话:“又睡着了?”说着转头看门口的丫鬟,春杏请自己过来的时候,可是说早上好了点,这会儿清醒着。
  春杏却并不在门口。
  薛月清似乎知道周瑾寒为什么皱眉,并且似乎知道,他起了马上走的念头,很快的带着无助悲凉的语调道:“母亲这几天都是这样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睡着的,表哥,您要是没事稍微的等一会儿行吗?母亲生病这段时间常念叨你,说有话和你说,说你没回来,母亲就急的……不行。”
  最后两个字,尾音悲凉的拖长了。
  周瑾寒便道:“到底什么病?”说着过去坐在了椅子上,显然,是同意等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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