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先挖再说
与沙尔克04之行不同，尤墨这次既不用扮黑脸，也不用唱红脸，安静地做个路人甲就行。
有卢伟在，有弗格森与他的关系做保障，有梦剧场的金字招牌高悬天上，姚厦和李贴两只菜鸟能不蒙圈就不错了，压根没指望他们能有啥表现。
由于签证问题，两人登陆曼彻斯特还得一个星期以后，尤墨于是跑去和老头儿海吹神侃一番后安心收工，回家养精蓄锐。
7月7日，新赛季集训正式开始，已经搞定转会合同，顺利通过体检的两个家伙正式亮相科尔尼基地，引来不少记者一通猛拍。
亨利22岁，皮雷斯26岁，都是法国人，一个是准国脚，一个是现役国脚，不同的年龄，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性格，带来的气场完全不同。
一个弓腰驼背不敢与人对视，没说话先挠头，简直乡间菜鸟。另一个举手投足间星味十足，飘逸的长发配上迷人的小胡子，简直国际男神
走了两个法国人，又来了两个法国人，球队的国际化标签依然明显，不过更衣室气氛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没有人能在冠军唾手可得时毫不心动，同样，没有人能在失之交臂时毫无悔意。尤其是还没尝过冠军滋味，或者没有以主力身份尝过冠军滋味的家伙们，那种懊悔，能把整个人淹没于顶！
维尔托德，格里曼迪，永贝里，阿什利科尔，劳伦，莱曼，六个家伙经历过一个夏天的痛定思痛后，现在连话都变得少了很多，卯足了劲想要复仇。
尤墨顿时觉得孤独寂寞，还有点冷。
这货属于那种正常说话就会腿肚子抽筋的极品类型，没人凑近了听他开玩笑，人生简直毫无乐趣而言。
那就调*戏菜鸟吧。
这天训练结束，尤墨不请自到，趁温格一不留神的空儿，钻进了主教练办公室里，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等待菜鸟来临。
两分钟后，温格与亨利前后脚进了门。
“咦，你怎么在这？”
温格说这话的时候显然起了不好的联想，尤其是看见这货一脸认真的表情时，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的声音充满了警惕性。
“找您聊天啊，最近无聊死了。”尤墨伸了个懒腰，拍拍身边的椅子，“亨利，不对，蒂埃里，很高兴认识你，坐我旁边吧。”
亨利楞楞地瞧瞧身边，又瞧瞧对面，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无辜。
“去吧，他并不危险，放心好了。”温格叹了口气，心中已然知晓这货要干嘛了。
新兵蛋子嘛，刚来球队的时候难免会吃些苦头。不过这货居然敢在自己面前立威风，他实在有些想不通，也看不透，更猜不出来。
亨利朝尤墨笑了笑，挠了挠头，走过来，刚准备坐下去时，又有些纠结于距离问题，于是回头望了老头儿一眼，眼神迫切。
温格有些哭笑不得，索性瞪起了眼睛，“正忙着呢，过来瞎倒什么乱？”
“那你们继续吧，我没啥要紧事情。”尤墨摊了摊手，却没有起身离开。
听了这话，亨利松了口气，总算坐踏实了。
“蒂埃里的英文没问题，我找他来也只是聊聊天，不用绕弯子了，有话直说。”温格有些头痛，索性开门见山。
这种明知有坑还要往里跳的感觉实在让人抓狂，要不是另一个弟子也在，他真想上去掐住这货的脖子，回答清楚了再松开。
“这里还习惯吗？”尤墨完全无视了老头儿，转头一本正经地问道。
“氛围很棒，大家都非常友好，训练气氛也很棒，大家都非常认真......”亨利像背书一样，几个形容词来回反复。
“新赛季就要开始了，有什么目标没？”尤墨耐心听完，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呃......”亨利求助般地望着主教练，温格却头一扬，看起了天花板。
对于主教练来说，有些时候需要明察秋毫，有时候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这个曾经的弟子，温格非常清楚他的性格问题，因此只要另一个家伙不过份，锻炼锻炼也不错。
要是碰上个会来事的家伙，肯定是先察颜观色，再对症下药，说些既能体现个人心气，又不显得过于狂妄的话来。
亨利显然不是这种类型。
“温格先生希望我在新赛季中担任中锋，可我觉得有西尔万和你在......”
“你打算参考他的意见吗？他会让你打边后卫的！”温格果断出声恐吓。
“呀，您真了解我！”尤墨一脸惊喜。
亨利左看看，右看看，只觉人生寂寞如雪，想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虽然外界反响不错，可他的定位其实有些尴尬。
从身价上来说，他有充足的理由占据一个主力位置，但真正放到场上，他的竞争力却有些不够。
仅仅半个赛季就被豪门转手，带来的负面影响是方方面面的，其中最大的就是信心问题。
除了已经被证明不适合的左边锋，他能踢的位置只有中锋了。而中锋在球队中的作用莫过于两点，其一是亲自攻城拔寨，以大杀器的角色征战四方，其二是战术支点，脏活累活一身揽，为队友做嫁衣裳。
他的身高达到了188，脚下技术出色，速度与爆发力惊人，按理说两种角色都能扮演，但就目前情况来看，一样他都干不好。
第一点就不用说了，资历浅薄的新人，信心不足，这两点决定了他的开火权不够，霸气不足。除非能有逆天发挥，否则很容易形成恶性循环。
越没信心越进不了球，越进不了球越没信心。
第二点看起来没问题，实际上问题不小。
其实足球场上始终存在一个有趣的现象，只有有心人，或者有过长期踢球经历的家伙，才能明白其中玄机。
那就是技术出色的球员，身体对抗往往偏弱，身体对抗中屡屡占据上风的家伙，技术往往不怎么样。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很简单。
技术粗糙的家伙，在对抗中只有依靠身体才能占据上风，因此无论场上场下，他们对于身体的运用非常充分，动作中的力量感十足。技术细腻的家伙，眼中往往只有皮球，心中常常只有下一个动作，他们更倾向于用技术来戏耍对手，而不是用身体撞翻对方。
于是问题来了。
亨利有身体，但对抗不行，中锋位置上基本不存在高点控制力。如此一来，他的场上作用与维尔托德比较相像。而与同胞相比，他的身体条件更为优秀，技术上却差了一截。
如此尴尬的定位，再加上被豪门抛弃带来的信心问题，让他很难在短时间内发挥场上作用，遑论占据主力位置了。
也就是有了这种自知之明，他才会被新赛季目标这种问题难倒。
其实说白了还是实力不够，真正拥有碾压对手的个人能力后，无论单干还是帮助队友，都能巨大发挥作用，压根不会纠结于这种问题。
不过温格把他找来，看重的是他的巨大潜力，也没指望他一上来就能有惊艳发挥。
想想看，一个脚下技术出色，球商一流，身体条件爆棚的家伙，才22岁，简直是未来巨星的最佳模板。
即使花1100万买来也值了！
“咦，你们怎么不继续了，都瞧着我干嘛？”
温格等了好一会不见下文，于是一脸惊讶地提醒起来。
浑然不觉是因为自己跳出来抢戏，才导致“咔”了之后演员忘词。
尤墨在开口前用力咳嗽了两声算是提醒。
“没有目标那可不行，你瞧瞧，咱们的老对手，还有咱们的老邻居，都来了些什么人啊？”
亨利求助的眼神又望了过来，温格这次淡定不能了。
新人初来乍到，能尽快适应环境就不错了，哪有心思关心竞争对手在搞什么鬼！
“新人面前你也好意思显摆，说说看吧，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对手！”
“兹拉坦我最开始给您介绍过......”
尤墨刚一开口，温格的脸色顿时暗淡下来，仿佛突然一下被抽空了所有力量一般，整个人都支撑不住，摇晃了两下，才靠住椅背，闭上了眼睛。
苍白的脸上血色全无。
是的，兹拉坦，当然记得，每一个睡不着的夜晚，都会记得......
“您，您没事吧？”亨利吓坏了，想起身却被身后一双大手按住了肩膀。
低沉的声音传来。
“他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
沉默在空气中漫延，像一道道绳索一样，把椅子上的老人紧紧缠住，动弹不得。
好一会。
“即使你是专门来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我也不会怪你。”温格缓缓开口，声音疲惫不堪，“这是竞技体育，犯错必然要付出代价。很遗憾我当初没有听进去你的建议，希望你不要因此记恨于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需要维护，因此这件事情上我并不会怪您。至于我是不是专门来告诉您这件事情的，这个就没办法确认了。”尤墨的声音同样缓慢，不过却浑厚的足以击碎眼前这片沉默。
“是的，无论是与不是，从你口中说出的答案都不一定真实。那就不用纠结这些了，继续你们之间的话题吧，我休息一下就好。”温格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哦，好的，继续吧。”尤墨不再看他，转头问道：“兹拉坦*伊布拉希莫维奇，听说过吗？”
亨利仍然惊魂未定，听了这话毫无反应，直到对方又重复了一遍才回过神来，猛摇头。
“那我介绍一下好了。”尤墨脸上没有不耐烦的神色流露，确认法国人有在认真听之后，娓娓道来。
“瑞典人身高195，体重95公斤，听到这个数字你大概会想到篮球运动员，可实际上他不但是个足球天才，而且脚下技术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细腻优雅！”
“和你一样，他也不擅长头球。和你不同，他的速度偏慢，拿球变向是一把好手，直线冲刺上差了一些。”
“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柔韧性与灵活性与我不相上下。如果身高再矮上五公分，我的所有动作他都能完美复制出来，甚至是在正式比赛中复制出来。”
“他比我小一岁，会是你十年内的最大对手。”
听到这里，亨利终于忍不住了。
“为何是我呢，难道你......”
“放心吧，我在这儿，哪也不去。”尤墨笑了笑，没有转头。
温格的眼睛猛然睁开，一股强烈的情绪涌了上来，迅速淹没了理智。
“为什么，这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如此付出？”
听了这话，亨利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主教练该问的话吗？
“原来有一个兄弟让我与这支球队联系在一起，现在有很多个兄弟让我与这支球队分不开。”尤墨瞧着神情有些失态的老头儿，依然在笑。
“哦，哦，好的，你们，你们继续好了.....”温格大口喘着粗气，重新闭上了眼睛，脸色不像之前那般苍白了。
“嗯，那我们继续。”尤墨面色平静地转过头，继续娓娓道来。
“把兹拉坦交给你，是因为我的对手在曼联阵中。”
“荷兰人鲁德*范尼斯特鲁伊，23岁，身高188，体重80公斤，去年在埃因霍温打入了31个联赛进球。他曾经骑了200公里的自行车，只为了到现场观看丹尼斯*博格坎普的一场比赛。”
“他没有你和兹拉坦那种脚下技术，他的威力要在禁区里才能充分发挥出来。他的身体条件出色，头球威力很大，无球跑动以及门前嗅觉堪称世界顶级。”
“从这些特点来看，当成我的对手再好不过。”
亨利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于是长长呼了一口气出来，可还没等开口，不远处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美好念头。
“别高兴，他会给你定下目标的，即使你的对手表现不佳。”温格神色如常，嘴角已经含笑。
“您真是太了解我了！”尤墨竖了个大拇指回敬，微一点头道：“是的，没错。对手表现不佳不是我们停止前进的理由，他们两个和你一样，都将面临着英超后卫们的洗礼，因此表现有些起伏是很正常的。”
“20粒进球，这个目标给你，怎么样，少不少？”
亨利使劲挠了挠头，试着开口道：“如果能知道你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我就知道自己该不该有信心了。”
“联赛20+，杯赛10+，是不是有些自我要求偏低？”尤墨指了指自己。
“就是，太没诚意！”温格果断摇头。
“这是保底好不好，咱们可都是有对手的人！”
“那为何不定个40+的任务，只要完成了，对手几乎不可能超越了！”
“几乎？万一超越了呢？”
听了这话，温格顿时楞住，好一会才变得笑容满面。
“这次你给自己挖了个坑，要是填不上可别怪我们笑话你！”
亨利愁眉苦脸的声音传来。
“还是别把我和您放在一起，我得抓紧时间填坑了。”
声音虽苦，眼角却满是笑意，法国人像个孩子一样，咧开嘴，笑得眯起了眼睛。
有卢伟在，有弗格森与他的关系做保障，有梦剧场的金字招牌高悬天上，姚厦和李贴两只菜鸟能不蒙圈就不错了，压根没指望他们能有啥表现。
由于签证问题，两人登陆曼彻斯特还得一个星期以后，尤墨于是跑去和老头儿海吹神侃一番后安心收工，回家养精蓄锐。
7月7日，新赛季集训正式开始，已经搞定转会合同，顺利通过体检的两个家伙正式亮相科尔尼基地，引来不少记者一通猛拍。
亨利22岁，皮雷斯26岁，都是法国人，一个是准国脚，一个是现役国脚，不同的年龄，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性格，带来的气场完全不同。
一个弓腰驼背不敢与人对视，没说话先挠头，简直乡间菜鸟。另一个举手投足间星味十足，飘逸的长发配上迷人的小胡子，简直国际男神
走了两个法国人，又来了两个法国人，球队的国际化标签依然明显，不过更衣室气氛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没有人能在冠军唾手可得时毫不心动，同样，没有人能在失之交臂时毫无悔意。尤其是还没尝过冠军滋味，或者没有以主力身份尝过冠军滋味的家伙们，那种懊悔，能把整个人淹没于顶！
维尔托德，格里曼迪，永贝里，阿什利科尔，劳伦，莱曼，六个家伙经历过一个夏天的痛定思痛后，现在连话都变得少了很多，卯足了劲想要复仇。
尤墨顿时觉得孤独寂寞，还有点冷。
这货属于那种正常说话就会腿肚子抽筋的极品类型，没人凑近了听他开玩笑，人生简直毫无乐趣而言。
那就调*戏菜鸟吧。
这天训练结束，尤墨不请自到，趁温格一不留神的空儿，钻进了主教练办公室里，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等待菜鸟来临。
两分钟后，温格与亨利前后脚进了门。
“咦，你怎么在这？”
温格说这话的时候显然起了不好的联想，尤其是看见这货一脸认真的表情时，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的声音充满了警惕性。
“找您聊天啊，最近无聊死了。”尤墨伸了个懒腰，拍拍身边的椅子，“亨利，不对，蒂埃里，很高兴认识你，坐我旁边吧。”
亨利楞楞地瞧瞧身边，又瞧瞧对面，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无辜。
“去吧，他并不危险，放心好了。”温格叹了口气，心中已然知晓这货要干嘛了。
新兵蛋子嘛，刚来球队的时候难免会吃些苦头。不过这货居然敢在自己面前立威风，他实在有些想不通，也看不透，更猜不出来。
亨利朝尤墨笑了笑，挠了挠头，走过来，刚准备坐下去时，又有些纠结于距离问题，于是回头望了老头儿一眼，眼神迫切。
温格有些哭笑不得，索性瞪起了眼睛，“正忙着呢，过来瞎倒什么乱？”
“那你们继续吧，我没啥要紧事情。”尤墨摊了摊手，却没有起身离开。
听了这话，亨利松了口气，总算坐踏实了。
“蒂埃里的英文没问题，我找他来也只是聊聊天，不用绕弯子了，有话直说。”温格有些头痛，索性开门见山。
这种明知有坑还要往里跳的感觉实在让人抓狂，要不是另一个弟子也在，他真想上去掐住这货的脖子，回答清楚了再松开。
“这里还习惯吗？”尤墨完全无视了老头儿，转头一本正经地问道。
“氛围很棒，大家都非常友好，训练气氛也很棒，大家都非常认真......”亨利像背书一样，几个形容词来回反复。
“新赛季就要开始了，有什么目标没？”尤墨耐心听完，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呃......”亨利求助般地望着主教练，温格却头一扬，看起了天花板。
对于主教练来说，有些时候需要明察秋毫，有时候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这个曾经的弟子，温格非常清楚他的性格问题，因此只要另一个家伙不过份，锻炼锻炼也不错。
要是碰上个会来事的家伙，肯定是先察颜观色，再对症下药，说些既能体现个人心气，又不显得过于狂妄的话来。
亨利显然不是这种类型。
“温格先生希望我在新赛季中担任中锋，可我觉得有西尔万和你在......”
“你打算参考他的意见吗？他会让你打边后卫的！”温格果断出声恐吓。
“呀，您真了解我！”尤墨一脸惊喜。
亨利左看看，右看看，只觉人生寂寞如雪，想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虽然外界反响不错，可他的定位其实有些尴尬。
从身价上来说，他有充足的理由占据一个主力位置，但真正放到场上，他的竞争力却有些不够。
仅仅半个赛季就被豪门转手，带来的负面影响是方方面面的，其中最大的就是信心问题。
除了已经被证明不适合的左边锋，他能踢的位置只有中锋了。而中锋在球队中的作用莫过于两点，其一是亲自攻城拔寨，以大杀器的角色征战四方，其二是战术支点，脏活累活一身揽，为队友做嫁衣裳。
他的身高达到了188，脚下技术出色，速度与爆发力惊人，按理说两种角色都能扮演，但就目前情况来看，一样他都干不好。
第一点就不用说了，资历浅薄的新人，信心不足，这两点决定了他的开火权不够，霸气不足。除非能有逆天发挥，否则很容易形成恶性循环。
越没信心越进不了球，越进不了球越没信心。
第二点看起来没问题，实际上问题不小。
其实足球场上始终存在一个有趣的现象，只有有心人，或者有过长期踢球经历的家伙，才能明白其中玄机。
那就是技术出色的球员，身体对抗往往偏弱，身体对抗中屡屡占据上风的家伙，技术往往不怎么样。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很简单。
技术粗糙的家伙，在对抗中只有依靠身体才能占据上风，因此无论场上场下，他们对于身体的运用非常充分，动作中的力量感十足。技术细腻的家伙，眼中往往只有皮球，心中常常只有下一个动作，他们更倾向于用技术来戏耍对手，而不是用身体撞翻对方。
于是问题来了。
亨利有身体，但对抗不行，中锋位置上基本不存在高点控制力。如此一来，他的场上作用与维尔托德比较相像。而与同胞相比，他的身体条件更为优秀，技术上却差了一截。
如此尴尬的定位，再加上被豪门抛弃带来的信心问题，让他很难在短时间内发挥场上作用，遑论占据主力位置了。
也就是有了这种自知之明，他才会被新赛季目标这种问题难倒。
其实说白了还是实力不够，真正拥有碾压对手的个人能力后，无论单干还是帮助队友，都能巨大发挥作用，压根不会纠结于这种问题。
不过温格把他找来，看重的是他的巨大潜力，也没指望他一上来就能有惊艳发挥。
想想看，一个脚下技术出色，球商一流，身体条件爆棚的家伙，才22岁，简直是未来巨星的最佳模板。
即使花1100万买来也值了！
“咦，你们怎么不继续了，都瞧着我干嘛？”
温格等了好一会不见下文，于是一脸惊讶地提醒起来。
浑然不觉是因为自己跳出来抢戏，才导致“咔”了之后演员忘词。
尤墨在开口前用力咳嗽了两声算是提醒。
“没有目标那可不行，你瞧瞧，咱们的老对手，还有咱们的老邻居，都来了些什么人啊？”
亨利求助的眼神又望了过来，温格这次淡定不能了。
新人初来乍到，能尽快适应环境就不错了，哪有心思关心竞争对手在搞什么鬼！
“新人面前你也好意思显摆，说说看吧，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对手！”
“兹拉坦我最开始给您介绍过......”
尤墨刚一开口，温格的脸色顿时暗淡下来，仿佛突然一下被抽空了所有力量一般，整个人都支撑不住，摇晃了两下，才靠住椅背，闭上了眼睛。
苍白的脸上血色全无。
是的，兹拉坦，当然记得，每一个睡不着的夜晚，都会记得......
“您，您没事吧？”亨利吓坏了，想起身却被身后一双大手按住了肩膀。
低沉的声音传来。
“他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
沉默在空气中漫延，像一道道绳索一样，把椅子上的老人紧紧缠住，动弹不得。
好一会。
“即使你是专门来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我也不会怪你。”温格缓缓开口，声音疲惫不堪，“这是竞技体育，犯错必然要付出代价。很遗憾我当初没有听进去你的建议，希望你不要因此记恨于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需要维护，因此这件事情上我并不会怪您。至于我是不是专门来告诉您这件事情的，这个就没办法确认了。”尤墨的声音同样缓慢，不过却浑厚的足以击碎眼前这片沉默。
“是的，无论是与不是，从你口中说出的答案都不一定真实。那就不用纠结这些了，继续你们之间的话题吧，我休息一下就好。”温格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哦，好的，继续吧。”尤墨不再看他，转头问道：“兹拉坦*伊布拉希莫维奇，听说过吗？”
亨利仍然惊魂未定，听了这话毫无反应，直到对方又重复了一遍才回过神来，猛摇头。
“那我介绍一下好了。”尤墨脸上没有不耐烦的神色流露，确认法国人有在认真听之后，娓娓道来。
“瑞典人身高195，体重95公斤，听到这个数字你大概会想到篮球运动员，可实际上他不但是个足球天才，而且脚下技术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细腻优雅！”
“和你一样，他也不擅长头球。和你不同，他的速度偏慢，拿球变向是一把好手，直线冲刺上差了一些。”
“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柔韧性与灵活性与我不相上下。如果身高再矮上五公分，我的所有动作他都能完美复制出来，甚至是在正式比赛中复制出来。”
“他比我小一岁，会是你十年内的最大对手。”
听到这里，亨利终于忍不住了。
“为何是我呢，难道你......”
“放心吧，我在这儿，哪也不去。”尤墨笑了笑，没有转头。
温格的眼睛猛然睁开，一股强烈的情绪涌了上来，迅速淹没了理智。
“为什么，这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如此付出？”
听了这话，亨利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主教练该问的话吗？
“原来有一个兄弟让我与这支球队联系在一起，现在有很多个兄弟让我与这支球队分不开。”尤墨瞧着神情有些失态的老头儿，依然在笑。
“哦，哦，好的，你们，你们继续好了.....”温格大口喘着粗气，重新闭上了眼睛，脸色不像之前那般苍白了。
“嗯，那我们继续。”尤墨面色平静地转过头，继续娓娓道来。
“把兹拉坦交给你，是因为我的对手在曼联阵中。”
“荷兰人鲁德*范尼斯特鲁伊，23岁，身高188，体重80公斤，去年在埃因霍温打入了31个联赛进球。他曾经骑了200公里的自行车，只为了到现场观看丹尼斯*博格坎普的一场比赛。”
“他没有你和兹拉坦那种脚下技术，他的威力要在禁区里才能充分发挥出来。他的身体条件出色，头球威力很大，无球跑动以及门前嗅觉堪称世界顶级。”
“从这些特点来看，当成我的对手再好不过。”
亨利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于是长长呼了一口气出来，可还没等开口，不远处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美好念头。
“别高兴，他会给你定下目标的，即使你的对手表现不佳。”温格神色如常，嘴角已经含笑。
“您真是太了解我了！”尤墨竖了个大拇指回敬，微一点头道：“是的，没错。对手表现不佳不是我们停止前进的理由，他们两个和你一样，都将面临着英超后卫们的洗礼，因此表现有些起伏是很正常的。”
“20粒进球，这个目标给你，怎么样，少不少？”
亨利使劲挠了挠头，试着开口道：“如果能知道你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我就知道自己该不该有信心了。”
“联赛20+，杯赛10+，是不是有些自我要求偏低？”尤墨指了指自己。
“就是，太没诚意！”温格果断摇头。
“这是保底好不好，咱们可都是有对手的人！”
“那为何不定个40+的任务，只要完成了，对手几乎不可能超越了！”
“几乎？万一超越了呢？”
听了这话，温格顿时楞住，好一会才变得笑容满面。
“这次你给自己挖了个坑，要是填不上可别怪我们笑话你！”
亨利愁眉苦脸的声音传来。
“还是别把我和您放在一起，我得抓紧时间填坑了。”
声音虽苦，眼角却满是笑意，法国人像个孩子一样，咧开嘴，笑得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