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机会来了
球迷是个非常感性的群体，在真正的危机降临时，骨子里的热爱让他们最先行动起来，通过各种方式来表达他们的情绪。
或许有些无力，或许为时已晚，或许只是一厢情愿，可真实的情感流露很容易引起共鸣，营造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当晚十一点过，一篇《那些让我彻夜难眠的瞬间》以连载的形式发表在阿森纳官网的留言区，记录了尤墨在阿森纳这一年的点点滴滴。文字不算老到，但贵在感情真挚细腻，以至于后面的留言中很多人怀疑起原创者的性别来。
“......他头顶光环而来，却很快让我觉得失望。这种程度的脚下技术，或许只适合在一支传统英式打法的球队中生存，阿森纳已经在技术流的道路上甩开其它球队一大截了，怎么会忽略如此明显的问题。”
“他到底适不适合球队，能否给球队带来积极的变化，最开始我是持否定态度的。但很快，他就用一种充满个人色彩的比赛方式，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让我能够保持耐心，仔细观察他在场上的一举一动。”
“记得那是场热身赛，是该死的慈善盾杯，对手是该死的曼联队。任谁都以为，创造了俱乐部转会纪录后，他会出现在无限靠近对方球门的位置，用不断的破门得分来证明自己的价值。结果在他的第一次亮相中，那股强烈的责任感，以及有违于球队风格，却又完美契合了比赛要求的纪律性，让我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东西。”
“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我说不出来，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看清楚了。”
“那是一种精神，男人般的战斗精神！”
“无论对手是谁，无论状况有多糟糕，只要有他在场，球队就不会默默低头，更不会甘心咽下苦果！”
“......在意大利的时候，他为了一群可能从未见过的人，冒着生命危险，从一量行驶中的大巴车中跳了下来。这种行为在某些人看来并不理智，但我相信，那一刻他的心中没有别的想法，有的只是‘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在我面前发生’！”
“......在诺坎普，比赛的最后一分钟，他像个守护使者一样，用身体，挡住了对手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他守护着胜利的火种，只为了点燃队友的心，让马克*奥维马斯可以高昂着头，回归昔日恩师身边。”
“这个赛季，他执意要踢中卫，为了什么？”
“中卫难道比前锋更出风头？”
“拿冠军要看防守，这种道理谁都清楚。可真正放在实际行动中，又有几个身价过千万的球星，会放下身段，用大量的跑动，默默无闻的表现，来代替原本光芒四射的瞬间？
“球队的现状在那摆着，他宁愿牺牲个人数据，把自己获得金靴奖与mvp的难度无限拔高，也不想再看到球队与冠军擦肩而过！”
“结果呢？”
“仅仅以中卫身份踢完一场比赛，对手还是争冠级别的利物浦队，很多人就开始断言了。有说他狂妄自大的，有说他自信心膨胀无视主教练安排的，还有无视他依然能破门得分的事实，肆意抹黑他的场上表现的......”
“天啊，这些人到底想怎样？难道想让他用一场比赛的时间，完全改善球队的痼疾，就此重现后防五老时期的防守水平？”
“他是人，不是神，满足不了那些人的贪婪！”
“到了昨天的比赛，贪婪开始升级，那些人开始用谩骂和嘘声来彰显自己的高人一等。”
“拜托，那些跟在酒疯子后面起哄的家伙，有没有自己的判断力，能不能别让这种愚蠢的行为出现在海布里球场？”
“当时我就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能更早采取行动。”
“虽然我不是名人，没什么影响力，但我至少可以发出声音，寻找志同道和的伙伴，还可以制作一些条幅，来表达我们的支持。”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狼来了！”
“我们用愚蠢的行为引来了狼，不，可能是一群狼！”
“3000万英镑的转会费，再加上500万的浮动条款，急于在转会市场上获利的俱乐部高层肯定会心动不已。5万英镑的周薪不算什么，是他应该得到的，可相比于2.8万的周薪，里面的诚意谁都无法忽视。”
“换成是你们，面临这种局面的时候，会如何选择？”
长篇大论在信息时代往往不受欢迎，尤其是这种以开放式结尾来引发观众思考的文章，很容易被一扫而过，直接拉底。
不过这次显然有些例外。
文章显然是即兴之作，一段一段地连载完成之后，已经是深夜一点过了。结果本该休息的时间却成了阿森纳球迷的集体反省，讨伐异己的不眠时刻。截止到第二天凌晨，仅仅6个小时的时间，这篇文章的总浏览量超过50万次，回复数量超过10万条！
很多人有样学样，边回忆边敲键盘，用无声的文字，来诉说自己的真实感受。
愤怒，懊悔，无可奈何，还有......伤感。
......
第二天一大早，科尔尼训练基地。
温格与帕特*莱斯在之前已经电话交流过了，于是上午的恢复训练临时改成了力量训练，地点是基地的健身房里。
尤墨来的不早不晚，没事人一样胡乱打着招呼，结果却很悲催。
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异样，仿佛即将看到一出悲剧在面前上演一般，躲闪着，应付着，逃避着。
好在这种尴尬的局面似曾相识，于是他主动找到了最终归宿。
帕特*莱斯。
老头儿布置完训练内容之后本想转头忙碌去的，结果看到他仿佛有话要说，于是停下了脚步，楞楞地瞧着他。
“boss开会去了？”
尤墨的开场白不像以往作风，帕特*莱斯听的心中一黯。
“是啊，没想到阿历克斯居然那么看重你。真不知道该夸你好呢，还是诅咒他好呢。”
“可以同时进行。”尤墨一本正经地提醒道。
老头儿真没心情开玩笑，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又燃起了些希望。
“希望你不要介意，那些球迷只是被酒精刺激的昏了头，才胡言乱语的。”
“他们？boss前天在新闻发布会上不是批评过他们了吗？难道还不够？还得我亲自出马骂他们几句？”
确认这货不是胡言乱语后，帕特*莱斯心情好过了一些。
“你愿意的话，骂就骂呗。俱乐部高层其实也就走个过场，真要现在把你卖了，损失绝对不是金钱能弥补的！”
“这个我懂，董事会嘛，遇到大事自然要凑到一起商量一下。”
尤墨随口说罢，没有继续骚扰对方，自己寻了个角落练了起来。
帕特*莱斯发了会呆，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也成了目光焦点，于是又颠颠的跑过来。
“对了，昨天晚上俱乐部官网的球迷留言区非常热闹......”
话没说完，老头儿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尤墨，期待对方能有脸色变化。
这次有些失望。
“知道，dan是个狂热的新闻爱好者，恨不得天天把报纸上的评论念给我听。”尤墨头也不抬地答道。
“哦？她居然那么热心？”帕特*莱斯胡乱应付道，“看完之后有何感想？”
“太没同情心了，一大早就笑的收不住，早餐奶喷了我一身。”尤墨抬头诉了下苦，继续忙碌。
他的那记平了世界纪录的射门，本该被媒体们大书特书才对，奈何新闻这种东西属于眼球经济，大王一出，小王只能二了。或许等到眼前风波过去，这粒完全有资格载入史册的进球才会大放异彩，成为球迷们津津乐道的经典之作。
不过他也不在意那些吹捧，下来之后反复回味了一下，得出了还不错的结论。
经过长期艰苦而又充满个人色彩的训练之后，他的身体形成了更高层面的条件反射。遇到恰好能激活状态的状况时，植物神经的工作效率更高，运动系统的潜能也会被充分激发，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各项能力。
这种类似于应激反应的状况，目前来说并不可控，原因无它，激活条件与动作设计，动作过程都不归他管。
目前他所能做的，只是保持好身体状态，顺便收集身体感觉，看能否把秘密武器转化为常规武器。
其实所谓的秘密武器，在之前也经常会上演，激活条件与现在并无两样。唯一不同的地方，是现在的秘密武器更暴力，更接近人类极限。
身为老中医一枚，他深知潜能过度开发会带来何种问题，因此并不打算让这种状况出现的频率加快。
秘密武器嘛，天天拿来用还有何秘密而言？
当然，除此之外他还得抓紧时间磨炼脚下技术。不然哪天球队某个位置缺人，他的中卫踢不成了，脚下技术难免会拖后腿。
“笑？笑的收不住？”帕特*莱斯脑补了一会，有些哭笑不得，“身为你的家人，在现场看球的时候遭遇这种事情，大概会气愤的睡不着觉吧......不过谁也没想到的家伙冒了出来，算是帮她出了一口恶气。”
“是啊，她还好......卢伟就说不定了。”尤墨仰头回忆了一番，给出了答案。
“we？你说we？”帕特*莱斯像是触电一般，声音忽然有些激动，“会不会因为他，阿历克斯*弗格森才下定决心，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种决定？”
“谁知道呢？”尤墨摊了摊手，“别提他了！”
“为什么？”
“我好容易抢来两张球票，难得去现场为他加油。他倒好，说是过来看我比赛，还没开始就溜号了！”
尤墨的抱怨并未获得理解，帕特*莱斯脸色顿时黯淡下来。
“要是我的话，大概也不会与那些球迷为伍。”
“您都这个年龄了，怎么还像个年轻人一样，因为一些不可理喻的家伙而大动肝火？”
听了这话，帕特*莱斯又有些庆幸。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对嘘声和责骂免疫？”
“哪有，我只是习惯了吵吵闹闹的环境而已。真要一拿球就嘘我，脚下动作肯定受影响！”
不擅长的东西难免会信心不足，这货说的言辞恳切，老头儿听的热泪盈眶。
“球队要都是你这样的家伙，我大概做梦都要笑醒了。”
“说句实话都能被您这样表扬，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说实话本来就该被表扬！”
“昨晚熬夜又开车，今天困的脑子都不好使了......求表扬！”
“开车？”
“啊，开车，一个老司机，一个新司机，一辆车。”
“半夜去兜风？”
“是啊，司机们太兴奋了。”
两人正聊的渐入佳境，刻意压低的嗡嗡声忽然响起。
不用抬头，两人都知道是谁来了。
“这么快就结束了？一个小时还不到？”帕特*莱斯心跳有些加快，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出现的身影。
“估计不会有悬念。”尤墨懒懒地回复了一句，没抬头。
“你呢？”帕特*莱斯也压低了声音，“在回答阿尔塞纳之前，能告诉我真实的想法吗？”
“真实的想法？想听哪个版本？”尤墨也来了兴致，“以前还是现在的？”
听了这话，帕特*莱斯心凉了半截。
既然还有以前现在之分，那说明答案肯定不止一个，如此一来，美好的愿望难免会打折扣。
“都想听，抓紧时间吧。”
“以前吧，想和卢伟换一下。尤其是刚来这支球队的时候，那个不习惯啊，简直有点待不下去。如果那时候弗格森肯掏3000万英镑买我，估计我就从了。”
尤墨刚说了一半，温格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别做梦了，阿历克斯精明的像个奸商一样，会在那个时候花3000万英镑买你？”
这话可不太客气，里面嘲讽意味十足。围观群众纷纷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俱乐部为了盖球场而置冠军于不顾，甚至脸都不要了？
“是啊，和他比起来，您老实的像个农民一样。”尤墨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没睡醒一般。
听了这话，围观群众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用“老实”这种词来形容自己的主教练，是褒义吗？是吗？是吗？
“哼，不要以为当了我的助手就能随意开玩笑，现在我命令你......”温格拉长了声音，好一会才给出答案，“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靠......”围观群众实在忍不住，齐齐爆了粗口。
里面还有胆子大的。
“就不能在这儿说吗？”莱曼嚷嚷起来。
“有什么好说的，去不去曼联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温格瞪大了眼睛，语气不善。
不过没有吓倒任何人，围观群众同时转过头，恨不得用目光来刺穿他。
尤墨朝莱曼竖了个大拇指。
“让弗格森等着吧，等我哪天我抢你生意了，他的机会就来了。”
或许有些无力，或许为时已晚，或许只是一厢情愿，可真实的情感流露很容易引起共鸣，营造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当晚十一点过，一篇《那些让我彻夜难眠的瞬间》以连载的形式发表在阿森纳官网的留言区，记录了尤墨在阿森纳这一年的点点滴滴。文字不算老到，但贵在感情真挚细腻，以至于后面的留言中很多人怀疑起原创者的性别来。
“......他头顶光环而来，却很快让我觉得失望。这种程度的脚下技术，或许只适合在一支传统英式打法的球队中生存，阿森纳已经在技术流的道路上甩开其它球队一大截了，怎么会忽略如此明显的问题。”
“他到底适不适合球队，能否给球队带来积极的变化，最开始我是持否定态度的。但很快，他就用一种充满个人色彩的比赛方式，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让我能够保持耐心，仔细观察他在场上的一举一动。”
“记得那是场热身赛，是该死的慈善盾杯，对手是该死的曼联队。任谁都以为，创造了俱乐部转会纪录后，他会出现在无限靠近对方球门的位置，用不断的破门得分来证明自己的价值。结果在他的第一次亮相中，那股强烈的责任感，以及有违于球队风格，却又完美契合了比赛要求的纪律性，让我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东西。”
“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我说不出来，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看清楚了。”
“那是一种精神，男人般的战斗精神！”
“无论对手是谁，无论状况有多糟糕，只要有他在场，球队就不会默默低头，更不会甘心咽下苦果！”
“......在意大利的时候，他为了一群可能从未见过的人，冒着生命危险，从一量行驶中的大巴车中跳了下来。这种行为在某些人看来并不理智，但我相信，那一刻他的心中没有别的想法，有的只是‘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在我面前发生’！”
“......在诺坎普，比赛的最后一分钟，他像个守护使者一样，用身体，挡住了对手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他守护着胜利的火种，只为了点燃队友的心，让马克*奥维马斯可以高昂着头，回归昔日恩师身边。”
“这个赛季，他执意要踢中卫，为了什么？”
“中卫难道比前锋更出风头？”
“拿冠军要看防守，这种道理谁都清楚。可真正放在实际行动中，又有几个身价过千万的球星，会放下身段，用大量的跑动，默默无闻的表现，来代替原本光芒四射的瞬间？
“球队的现状在那摆着，他宁愿牺牲个人数据，把自己获得金靴奖与mvp的难度无限拔高，也不想再看到球队与冠军擦肩而过！”
“结果呢？”
“仅仅以中卫身份踢完一场比赛，对手还是争冠级别的利物浦队，很多人就开始断言了。有说他狂妄自大的，有说他自信心膨胀无视主教练安排的，还有无视他依然能破门得分的事实，肆意抹黑他的场上表现的......”
“天啊，这些人到底想怎样？难道想让他用一场比赛的时间，完全改善球队的痼疾，就此重现后防五老时期的防守水平？”
“他是人，不是神，满足不了那些人的贪婪！”
“到了昨天的比赛，贪婪开始升级，那些人开始用谩骂和嘘声来彰显自己的高人一等。”
“拜托，那些跟在酒疯子后面起哄的家伙，有没有自己的判断力，能不能别让这种愚蠢的行为出现在海布里球场？”
“当时我就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能更早采取行动。”
“虽然我不是名人，没什么影响力，但我至少可以发出声音，寻找志同道和的伙伴，还可以制作一些条幅，来表达我们的支持。”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狼来了！”
“我们用愚蠢的行为引来了狼，不，可能是一群狼！”
“3000万英镑的转会费，再加上500万的浮动条款，急于在转会市场上获利的俱乐部高层肯定会心动不已。5万英镑的周薪不算什么，是他应该得到的，可相比于2.8万的周薪，里面的诚意谁都无法忽视。”
“换成是你们，面临这种局面的时候，会如何选择？”
长篇大论在信息时代往往不受欢迎，尤其是这种以开放式结尾来引发观众思考的文章，很容易被一扫而过，直接拉底。
不过这次显然有些例外。
文章显然是即兴之作，一段一段地连载完成之后，已经是深夜一点过了。结果本该休息的时间却成了阿森纳球迷的集体反省，讨伐异己的不眠时刻。截止到第二天凌晨，仅仅6个小时的时间，这篇文章的总浏览量超过50万次，回复数量超过10万条！
很多人有样学样，边回忆边敲键盘，用无声的文字，来诉说自己的真实感受。
愤怒，懊悔，无可奈何，还有......伤感。
......
第二天一大早，科尔尼训练基地。
温格与帕特*莱斯在之前已经电话交流过了，于是上午的恢复训练临时改成了力量训练，地点是基地的健身房里。
尤墨来的不早不晚，没事人一样胡乱打着招呼，结果却很悲催。
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异样，仿佛即将看到一出悲剧在面前上演一般，躲闪着，应付着，逃避着。
好在这种尴尬的局面似曾相识，于是他主动找到了最终归宿。
帕特*莱斯。
老头儿布置完训练内容之后本想转头忙碌去的，结果看到他仿佛有话要说，于是停下了脚步，楞楞地瞧着他。
“boss开会去了？”
尤墨的开场白不像以往作风，帕特*莱斯听的心中一黯。
“是啊，没想到阿历克斯居然那么看重你。真不知道该夸你好呢，还是诅咒他好呢。”
“可以同时进行。”尤墨一本正经地提醒道。
老头儿真没心情开玩笑，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又燃起了些希望。
“希望你不要介意，那些球迷只是被酒精刺激的昏了头，才胡言乱语的。”
“他们？boss前天在新闻发布会上不是批评过他们了吗？难道还不够？还得我亲自出马骂他们几句？”
确认这货不是胡言乱语后，帕特*莱斯心情好过了一些。
“你愿意的话，骂就骂呗。俱乐部高层其实也就走个过场，真要现在把你卖了，损失绝对不是金钱能弥补的！”
“这个我懂，董事会嘛，遇到大事自然要凑到一起商量一下。”
尤墨随口说罢，没有继续骚扰对方，自己寻了个角落练了起来。
帕特*莱斯发了会呆，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也成了目光焦点，于是又颠颠的跑过来。
“对了，昨天晚上俱乐部官网的球迷留言区非常热闹......”
话没说完，老头儿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尤墨，期待对方能有脸色变化。
这次有些失望。
“知道，dan是个狂热的新闻爱好者，恨不得天天把报纸上的评论念给我听。”尤墨头也不抬地答道。
“哦？她居然那么热心？”帕特*莱斯胡乱应付道，“看完之后有何感想？”
“太没同情心了，一大早就笑的收不住，早餐奶喷了我一身。”尤墨抬头诉了下苦，继续忙碌。
他的那记平了世界纪录的射门，本该被媒体们大书特书才对，奈何新闻这种东西属于眼球经济，大王一出，小王只能二了。或许等到眼前风波过去，这粒完全有资格载入史册的进球才会大放异彩，成为球迷们津津乐道的经典之作。
不过他也不在意那些吹捧，下来之后反复回味了一下，得出了还不错的结论。
经过长期艰苦而又充满个人色彩的训练之后，他的身体形成了更高层面的条件反射。遇到恰好能激活状态的状况时，植物神经的工作效率更高，运动系统的潜能也会被充分激发，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各项能力。
这种类似于应激反应的状况，目前来说并不可控，原因无它，激活条件与动作设计，动作过程都不归他管。
目前他所能做的，只是保持好身体状态，顺便收集身体感觉，看能否把秘密武器转化为常规武器。
其实所谓的秘密武器，在之前也经常会上演，激活条件与现在并无两样。唯一不同的地方，是现在的秘密武器更暴力，更接近人类极限。
身为老中医一枚，他深知潜能过度开发会带来何种问题，因此并不打算让这种状况出现的频率加快。
秘密武器嘛，天天拿来用还有何秘密而言？
当然，除此之外他还得抓紧时间磨炼脚下技术。不然哪天球队某个位置缺人，他的中卫踢不成了，脚下技术难免会拖后腿。
“笑？笑的收不住？”帕特*莱斯脑补了一会，有些哭笑不得，“身为你的家人，在现场看球的时候遭遇这种事情，大概会气愤的睡不着觉吧......不过谁也没想到的家伙冒了出来，算是帮她出了一口恶气。”
“是啊，她还好......卢伟就说不定了。”尤墨仰头回忆了一番，给出了答案。
“we？你说we？”帕特*莱斯像是触电一般，声音忽然有些激动，“会不会因为他，阿历克斯*弗格森才下定决心，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种决定？”
“谁知道呢？”尤墨摊了摊手，“别提他了！”
“为什么？”
“我好容易抢来两张球票，难得去现场为他加油。他倒好，说是过来看我比赛，还没开始就溜号了！”
尤墨的抱怨并未获得理解，帕特*莱斯脸色顿时黯淡下来。
“要是我的话，大概也不会与那些球迷为伍。”
“您都这个年龄了，怎么还像个年轻人一样，因为一些不可理喻的家伙而大动肝火？”
听了这话，帕特*莱斯又有些庆幸。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对嘘声和责骂免疫？”
“哪有，我只是习惯了吵吵闹闹的环境而已。真要一拿球就嘘我，脚下动作肯定受影响！”
不擅长的东西难免会信心不足，这货说的言辞恳切，老头儿听的热泪盈眶。
“球队要都是你这样的家伙，我大概做梦都要笑醒了。”
“说句实话都能被您这样表扬，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说实话本来就该被表扬！”
“昨晚熬夜又开车，今天困的脑子都不好使了......求表扬！”
“开车？”
“啊，开车，一个老司机，一个新司机，一辆车。”
“半夜去兜风？”
“是啊，司机们太兴奋了。”
两人正聊的渐入佳境，刻意压低的嗡嗡声忽然响起。
不用抬头，两人都知道是谁来了。
“这么快就结束了？一个小时还不到？”帕特*莱斯心跳有些加快，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出现的身影。
“估计不会有悬念。”尤墨懒懒地回复了一句，没抬头。
“你呢？”帕特*莱斯也压低了声音，“在回答阿尔塞纳之前，能告诉我真实的想法吗？”
“真实的想法？想听哪个版本？”尤墨也来了兴致，“以前还是现在的？”
听了这话，帕特*莱斯心凉了半截。
既然还有以前现在之分，那说明答案肯定不止一个，如此一来，美好的愿望难免会打折扣。
“都想听，抓紧时间吧。”
“以前吧，想和卢伟换一下。尤其是刚来这支球队的时候，那个不习惯啊，简直有点待不下去。如果那时候弗格森肯掏3000万英镑买我，估计我就从了。”
尤墨刚说了一半，温格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别做梦了，阿历克斯精明的像个奸商一样，会在那个时候花3000万英镑买你？”
这话可不太客气，里面嘲讽意味十足。围观群众纷纷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俱乐部为了盖球场而置冠军于不顾，甚至脸都不要了？
“是啊，和他比起来，您老实的像个农民一样。”尤墨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没睡醒一般。
听了这话，围观群众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用“老实”这种词来形容自己的主教练，是褒义吗？是吗？是吗？
“哼，不要以为当了我的助手就能随意开玩笑，现在我命令你......”温格拉长了声音，好一会才给出答案，“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靠......”围观群众实在忍不住，齐齐爆了粗口。
里面还有胆子大的。
“就不能在这儿说吗？”莱曼嚷嚷起来。
“有什么好说的，去不去曼联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温格瞪大了眼睛，语气不善。
不过没有吓倒任何人，围观群众同时转过头，恨不得用目光来刺穿他。
尤墨朝莱曼竖了个大拇指。
“让弗格森等着吧，等我哪天我抢你生意了，他的机会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