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搞不定
为什么要给对手留下爱吹牛的印象？
尤墨一贯作风使然。
他没有天真到认为对手会乖乖地听他摆布，让他随心所欲地想干嘛就干嘛的程度。即使这个赛季的最终结果皆大欢喜，眼前这种赶鸭子上架的行为也会加深俱乐部高层心中的不满，为将来的分道扬镳埋下伏笔。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刻意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卖个破绽给对手更容易反戈一击。
如同两军交锋一样，一上来就亮出全部底牌一方，即使实力在对手之上，遭暗算的可能依然很大。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对手才容易出现各种失误，露出破绽。
联赛冠军与欧冠八强对于眼下这支阿森纳队来说难吗？
不难，真心不难。
当然，前提是所有人都留下并适当进补，而且齐心协力，不再为场外事务分心，才能把看似不简单的任务变成奥特曼打小怪兽。
所以尤墨直言不讳自己的目标就是联赛冠军+欧冠卫冕，至于这样的目标是否合适，全凭对方判断。
但是，会有人把这样的目标当成筹码放到谈判桌上吗？
这人肯定疯了！
于是俱乐部高层紧急磋商之后，开出了他们的价码，并在心中窃喜不已。
他们其实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结果没想到这货居然这么好糊弄，还没怎么展开攻势就主动上套，给自己套上了沉重的枷锁。
如此一来，搞小动作就变得没有必要，赛季结束再秋后算帐也不迟。
万一真被他实现了这样的目标，还有下赛季，下下赛季......反正只要他不走，枷锁一直都在，他们可以高枕无忧了。
反正俱乐部上市的最大风险来自于球队战绩，只要他能保证球队的竞争力，阿森纳的股票会越来越值钱，他们也算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各归其位，省的时间耽误越久，事情越变味！
“哦，对了，上市之后俱乐部的经营管理仍在他们的控制之中，只是财务透明了，外界压力变大了一些而已。那咱们呢，得到了什么？”
王*丹仔细询问了一番后，给出了她的疑问。
很明显，上市只是稀释了部分股权而已，俱乐部的所有权仍然牢牢掌控在大股东手里。以尤墨目前的身家与吸金能力，想通过收购来完成对俱乐部的控制，纯属天方夜谭！
这种状况下，上市对他来说只是多了个能把债务还清的机会，反倒给俱乐部高层带来了巨额回报，对比之下岂能甘心？
累死累活就为了让那些不谋其位的家伙赚的盆满钵满？
“时间。”
尤墨随口给出了答案，一转头的功夫，瞧见桌子上闪闪发亮的东西了，“咦，这是名片？”
“时间？”
王*丹喃喃念叨着，没去理他后面的问题。李娟走了过来，好一番介绍。
“哟，这么快就凑齐一桌了？”尤墨稍稍有些惊讶，想了想，又觉得把利物浦排除在外不太合适，俊哥会生气的，于是补充道：“4+1等于多少来着？”
没人愿意回答他的问题，刚好这会也到了吃饭时间，房间门被敲的咚咚响。
“好吧，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人不爱女色爱英雄，是个难得的好基友。”
尤墨自我解嘲完毕，果然听到反驳了。
“谁说不爱女色了？不信走着瞧！”
王*丹叫嚣完毕，扬了扬拳头，结果却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认识一下也好，以后借钱方便。”
还有。
“卢伟那个穷鬼，一提钱就翻脸！”
......
晚七点过，就餐完毕后一男两女联系上名片的主人，约在了酒店咖啡厅里。
由于观点有分歧，尤墨与李娟成了旁观者，王*丹一改往日端庄大气的作风，走起了小家碧玉路线。
她老人家个头不高，只有162，眉眼虽然勾人，可多变女王的名头不是盖的，淑女范儿一端起，直让观者叹气。
更可怕的是一口流利的外语与大方得体的谈吐，把充满东方气息的知性美上升到了新高度！
双方都很准时，也都没有带电灯泡来煞风景，由于彼此之间比较陌生，少不了一番客套。一开始曼苏尔还比较主动，没聊几句就被带着节奏走，俨然成了听众一枚。
王*丹也没有一上来就打探究竟的意思，瞧着对方不紧不慢的样儿，索性放慢了节奏，把这当成了下午茶时光。
两人聊天的声音不大，旁观者很难辨别内容，只能感慨不已。
“真不敢相信，姐姐居然还有这一面！”李娟端起了咖啡，喝的心不在焉。
尤墨也算长见识了，点头承认，“馨雅她娘是个好演员，入错行了。”
“男怕入错行吧，女人.......”
李娟说了一半卡住了，幽然叹气。
富贵乡中意懒散，温柔窝里志不振。
眼前这种生活对于从未经历过的家伙而言冲击太大，以至于她开始怀疑自己，生怕自己还没上路就动摇了。
尤墨不想让她离开身边，她又何尝愿意抛下他，以及未来可能会有的孩子，再次回到以前那种生活状态？
不能的话，曾经的理想，心中暗暗发过的誓言，往哪处搁？
30而立是男人的事情，女人也拿来要求自己的话，是自讨苦吃吗？
“女人也要有危机感才能变得更优秀。”尤墨欣然开口，自顾自地说道：“丹姐这些年没少被我刺激，于是较劲一样折腾自己。现在瞧瞧还是值得的，挫折对她来说更有力于成长。”
李娟听的默然无语，好一会，才笑道：“你就不担心她被别的男人追？”
尤墨给出的答案很简单。
“与其担心，不如拿出本领。”
拿出什么本领？
“一起聊聊吧。”
几分钟后，王*丹起身向他们走来。脸上既没有得胜后的喜悦，也没有失利后的沮丧，像是下午茶不够热闹一般，过来找两个人加入进去，办成个派对。
尤墨也没问情况，携着李娟缓步走了过去。
曼苏尔身着阿拉伯传统服装，站在桌边静候三人。
确实年轻，一张未经岁月沧桑的脸上满是好奇，炽热的目光里有股莫名的兴奋，仿佛接下来会有好戏发生。
瞧着三人快到面前的时候，微一低头，说道：“祝您平安，愿主怜悯并赐福于您。”
说罢伸出了右手，虚席以待。
“也祝您平安。”
尤墨说话的同时伸手握住，没有摇晃，也没有马上松开，等到双方的手充分接触，填满所有空隙的时候才稍稍加了点力，感受了下阿拉伯人的清奇骨骼。
这货还算粗通礼仪，不过也都是王大记者教导有方，才让他记住了些注意事项，省的一上来就犯了对方的民族忌讳。
阿拉伯人之间的礼仪比较繁琐复杂，好在是初次见面，太过热情了并不合适。
一番客套之后，四人刚好坐满了个小圆桌。李娟有些拘谨，不过她也不是目光焦点，包括王*丹在内，都集中在尤墨身上。
显然他赢了，对方是不是为他而来不好说，眼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挫败感袭来，李娟觉得自己成了个没人要的傻丫头。
或许是成名之后受到的追捧太过夸张的缘故，即使嘴上不承认，心里还是会有些计较别人的目光。眼前这种生活方式，接触的这些人物于她而言层次太高了些，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心理落差不小。
王*丹察言观色的能力不是盖的，目光没有移开，手却伸了过来，握住了她那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手。
一股温软传来，让她觉得莫名心安，于是坐端正了，即使一句也听不懂也没有半分不耐。
曼苏尔严格来说算是主人，于是率先开口道：“以这种方式和您认识非常荣幸，身为亚洲人，我为您的成就感到骄傲！”
“能在风景如画的国度遇见热情好客的阿拉伯人，我的运气同样值得骄傲。”尤墨一本正经地说罢，果然引来对面一双不善的眼神。
王*丹才不会被财团，继承人，石油大亨，这些名词吓倒，照抢戏不误，“曼苏尔先生是专程为你而来的，考虑到你公务缠身且不知何时能有时间，才用名片投石问路。”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尤墨也不含糊，一语道破对方目的：“赶在这个时间节点过来，看来您是有意全盘收购阿森纳？”
如此直接了当的进攻让曼苏尔稍稍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眼前这支阿森纳是艺术与竞技的完美结合，如果因为金钱陨落，我会和您一样痛心。”
“过奖了，我这人跟艺术不沾边，我的队友们更有艺术气息。”尤墨依然满脸严肃，说完又补充道：“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上市带来的风险同样是种挑战，我喜欢这种方式。”
“是吗？”曼苏尔显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被说服的对象，闻言脸色平静，声音如常道：“上市的结果就是唯结果论，过程之美反而成了累赘。您难道想看到乔治*格拉汉姆那支阿森纳队重现英超吗？”
“不想，我和温格先生一样，都很痴迷于过程带来的乐趣。”尤墨三言两语回答完毕，终于笑了起来。
他瞧见李娟那副无辜的表情了。
于是用中文解释了一番。
曼苏尔显然修养很好，见状不紧不慢地喝着咖啡，间或与王*丹聊两句。
内容听起来没有实质性的东西，是有关于伦敦生活方面的。
过了约莫两三分钟，对话才得以继续。
这次换成尤墨先开口，算是回敬。
“您的好意我代表所有阿森纳人心领了。”
“阿森纳原本是一家比较传统的英式俱乐部，温格先生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不过并不彻底，所以我希望通过自己的力量，从上至下改变这家俱乐部的价值观，把它全球化，变成所有阿森纳球迷心中的圣地。”
说完不忘强调。
“为此背负压力我荣幸之至！”
听到如此坚决的回答，曼苏尔脸上难掩失望之色，摇了摇头道：“您可能没有经历过上市带来的压力，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您的观点代表了很多人的看法。”尤墨的反应不冷不热，嘴里蹦出来的词却让听众一楞，“不妨打个赌？”
曼苏尔也不例外，楞了足足五秒才反应过来，嘴角浮起笑容，身体后仰，靠在了椅背上，一脸轻松地说道：“好啊，非常荣幸。”
“如果阿森纳因为成绩压力做出让步，不再追求华丽场面，那我同意您的收购，为此转让手中的股份也未尝不可。”
尤墨难得一脸兴奋，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与球队的未来，而是一桩好玩的游戏。
“如果我们坚持华丽场面，并创下佳绩，新球场需要一份长约，一个响亮的名字。”
曼苏尔笑了起来。
“一言为定！”
......
当晚，回到房间后的两女展开了无情的批判。
对象不用说，自然是那个犯了赌瘾的家伙。
状况很明显。
相比于上市，身价是阿布十倍的阿布扎比财团抛出的橄榄枝，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何况还是个真正懂球的金主！
眼下的阿森纳队就像个到了出嫁年龄的姑娘一般，有钱且懂得欣赏爱护的家伙不要，非要自冒着极大风险找个一穷二白的家伙！
身为家人，怎能甘心拒绝？
哪能赛季还没开始，就把联赛夺冠，欧冠八强，场面华丽好看这些枷锁捆在身上？
累死累活图个啥，为俱乐部高层做嫁衣裳？
“日子没法过了，送上门的钱不要！罄雅的奶粉钱都欠了仨月了，打算怎么着吧！”
王*丹数落归数落，换装倒是一点不耽误，没一会就成了个长相甜美的小护士。
装备齐全不说，光着个脚丫，一身嫩白。
尤墨顿时看直了眼，佩服到说不出话来。
“哇，姐姐好可爱！”李娟现在成了迷妹一个，不过对象却不是男人。
“你的也有，去换上试试！”王*丹的声音也随之变化，温软可人起来，说罢手一指，眼睛眨了眨。
电流四射，空气中隐约可闻兹啦兹啦声。
“我的也有？”李娟顿时木了，嘴张的老大。
结果听到了这样的答案。
“这个病人精力太充沛，一个护士搞不定他！”
尤墨一贯作风使然。
他没有天真到认为对手会乖乖地听他摆布，让他随心所欲地想干嘛就干嘛的程度。即使这个赛季的最终结果皆大欢喜，眼前这种赶鸭子上架的行为也会加深俱乐部高层心中的不满，为将来的分道扬镳埋下伏笔。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刻意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卖个破绽给对手更容易反戈一击。
如同两军交锋一样，一上来就亮出全部底牌一方，即使实力在对手之上，遭暗算的可能依然很大。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对手才容易出现各种失误，露出破绽。
联赛冠军与欧冠八强对于眼下这支阿森纳队来说难吗？
不难，真心不难。
当然，前提是所有人都留下并适当进补，而且齐心协力，不再为场外事务分心，才能把看似不简单的任务变成奥特曼打小怪兽。
所以尤墨直言不讳自己的目标就是联赛冠军+欧冠卫冕，至于这样的目标是否合适，全凭对方判断。
但是，会有人把这样的目标当成筹码放到谈判桌上吗？
这人肯定疯了！
于是俱乐部高层紧急磋商之后，开出了他们的价码，并在心中窃喜不已。
他们其实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结果没想到这货居然这么好糊弄，还没怎么展开攻势就主动上套，给自己套上了沉重的枷锁。
如此一来，搞小动作就变得没有必要，赛季结束再秋后算帐也不迟。
万一真被他实现了这样的目标，还有下赛季，下下赛季......反正只要他不走，枷锁一直都在，他们可以高枕无忧了。
反正俱乐部上市的最大风险来自于球队战绩，只要他能保证球队的竞争力，阿森纳的股票会越来越值钱，他们也算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各归其位，省的时间耽误越久，事情越变味！
“哦，对了，上市之后俱乐部的经营管理仍在他们的控制之中，只是财务透明了，外界压力变大了一些而已。那咱们呢，得到了什么？”
王*丹仔细询问了一番后，给出了她的疑问。
很明显，上市只是稀释了部分股权而已，俱乐部的所有权仍然牢牢掌控在大股东手里。以尤墨目前的身家与吸金能力，想通过收购来完成对俱乐部的控制，纯属天方夜谭！
这种状况下，上市对他来说只是多了个能把债务还清的机会，反倒给俱乐部高层带来了巨额回报，对比之下岂能甘心？
累死累活就为了让那些不谋其位的家伙赚的盆满钵满？
“时间。”
尤墨随口给出了答案，一转头的功夫，瞧见桌子上闪闪发亮的东西了，“咦，这是名片？”
“时间？”
王*丹喃喃念叨着，没去理他后面的问题。李娟走了过来，好一番介绍。
“哟，这么快就凑齐一桌了？”尤墨稍稍有些惊讶，想了想，又觉得把利物浦排除在外不太合适，俊哥会生气的，于是补充道：“4+1等于多少来着？”
没人愿意回答他的问题，刚好这会也到了吃饭时间，房间门被敲的咚咚响。
“好吧，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人不爱女色爱英雄，是个难得的好基友。”
尤墨自我解嘲完毕，果然听到反驳了。
“谁说不爱女色了？不信走着瞧！”
王*丹叫嚣完毕，扬了扬拳头，结果却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认识一下也好，以后借钱方便。”
还有。
“卢伟那个穷鬼，一提钱就翻脸！”
......
晚七点过，就餐完毕后一男两女联系上名片的主人，约在了酒店咖啡厅里。
由于观点有分歧，尤墨与李娟成了旁观者，王*丹一改往日端庄大气的作风，走起了小家碧玉路线。
她老人家个头不高，只有162，眉眼虽然勾人，可多变女王的名头不是盖的，淑女范儿一端起，直让观者叹气。
更可怕的是一口流利的外语与大方得体的谈吐，把充满东方气息的知性美上升到了新高度！
双方都很准时，也都没有带电灯泡来煞风景，由于彼此之间比较陌生，少不了一番客套。一开始曼苏尔还比较主动，没聊几句就被带着节奏走，俨然成了听众一枚。
王*丹也没有一上来就打探究竟的意思，瞧着对方不紧不慢的样儿，索性放慢了节奏，把这当成了下午茶时光。
两人聊天的声音不大，旁观者很难辨别内容，只能感慨不已。
“真不敢相信，姐姐居然还有这一面！”李娟端起了咖啡，喝的心不在焉。
尤墨也算长见识了，点头承认，“馨雅她娘是个好演员，入错行了。”
“男怕入错行吧，女人.......”
李娟说了一半卡住了，幽然叹气。
富贵乡中意懒散，温柔窝里志不振。
眼前这种生活对于从未经历过的家伙而言冲击太大，以至于她开始怀疑自己，生怕自己还没上路就动摇了。
尤墨不想让她离开身边，她又何尝愿意抛下他，以及未来可能会有的孩子，再次回到以前那种生活状态？
不能的话，曾经的理想，心中暗暗发过的誓言，往哪处搁？
30而立是男人的事情，女人也拿来要求自己的话，是自讨苦吃吗？
“女人也要有危机感才能变得更优秀。”尤墨欣然开口，自顾自地说道：“丹姐这些年没少被我刺激，于是较劲一样折腾自己。现在瞧瞧还是值得的，挫折对她来说更有力于成长。”
李娟听的默然无语，好一会，才笑道：“你就不担心她被别的男人追？”
尤墨给出的答案很简单。
“与其担心，不如拿出本领。”
拿出什么本领？
“一起聊聊吧。”
几分钟后，王*丹起身向他们走来。脸上既没有得胜后的喜悦，也没有失利后的沮丧，像是下午茶不够热闹一般，过来找两个人加入进去，办成个派对。
尤墨也没问情况，携着李娟缓步走了过去。
曼苏尔身着阿拉伯传统服装，站在桌边静候三人。
确实年轻，一张未经岁月沧桑的脸上满是好奇，炽热的目光里有股莫名的兴奋，仿佛接下来会有好戏发生。
瞧着三人快到面前的时候，微一低头，说道：“祝您平安，愿主怜悯并赐福于您。”
说罢伸出了右手，虚席以待。
“也祝您平安。”
尤墨说话的同时伸手握住，没有摇晃，也没有马上松开，等到双方的手充分接触，填满所有空隙的时候才稍稍加了点力，感受了下阿拉伯人的清奇骨骼。
这货还算粗通礼仪，不过也都是王大记者教导有方，才让他记住了些注意事项，省的一上来就犯了对方的民族忌讳。
阿拉伯人之间的礼仪比较繁琐复杂，好在是初次见面，太过热情了并不合适。
一番客套之后，四人刚好坐满了个小圆桌。李娟有些拘谨，不过她也不是目光焦点，包括王*丹在内，都集中在尤墨身上。
显然他赢了，对方是不是为他而来不好说，眼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挫败感袭来，李娟觉得自己成了个没人要的傻丫头。
或许是成名之后受到的追捧太过夸张的缘故，即使嘴上不承认，心里还是会有些计较别人的目光。眼前这种生活方式，接触的这些人物于她而言层次太高了些，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心理落差不小。
王*丹察言观色的能力不是盖的，目光没有移开，手却伸了过来，握住了她那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手。
一股温软传来，让她觉得莫名心安，于是坐端正了，即使一句也听不懂也没有半分不耐。
曼苏尔严格来说算是主人，于是率先开口道：“以这种方式和您认识非常荣幸，身为亚洲人，我为您的成就感到骄傲！”
“能在风景如画的国度遇见热情好客的阿拉伯人，我的运气同样值得骄傲。”尤墨一本正经地说罢，果然引来对面一双不善的眼神。
王*丹才不会被财团，继承人，石油大亨，这些名词吓倒，照抢戏不误，“曼苏尔先生是专程为你而来的，考虑到你公务缠身且不知何时能有时间，才用名片投石问路。”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尤墨也不含糊，一语道破对方目的：“赶在这个时间节点过来，看来您是有意全盘收购阿森纳？”
如此直接了当的进攻让曼苏尔稍稍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眼前这支阿森纳是艺术与竞技的完美结合，如果因为金钱陨落，我会和您一样痛心。”
“过奖了，我这人跟艺术不沾边，我的队友们更有艺术气息。”尤墨依然满脸严肃，说完又补充道：“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上市带来的风险同样是种挑战，我喜欢这种方式。”
“是吗？”曼苏尔显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被说服的对象，闻言脸色平静，声音如常道：“上市的结果就是唯结果论，过程之美反而成了累赘。您难道想看到乔治*格拉汉姆那支阿森纳队重现英超吗？”
“不想，我和温格先生一样，都很痴迷于过程带来的乐趣。”尤墨三言两语回答完毕，终于笑了起来。
他瞧见李娟那副无辜的表情了。
于是用中文解释了一番。
曼苏尔显然修养很好，见状不紧不慢地喝着咖啡，间或与王*丹聊两句。
内容听起来没有实质性的东西，是有关于伦敦生活方面的。
过了约莫两三分钟，对话才得以继续。
这次换成尤墨先开口，算是回敬。
“您的好意我代表所有阿森纳人心领了。”
“阿森纳原本是一家比较传统的英式俱乐部，温格先生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不过并不彻底，所以我希望通过自己的力量，从上至下改变这家俱乐部的价值观，把它全球化，变成所有阿森纳球迷心中的圣地。”
说完不忘强调。
“为此背负压力我荣幸之至！”
听到如此坚决的回答，曼苏尔脸上难掩失望之色，摇了摇头道：“您可能没有经历过上市带来的压力，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您的观点代表了很多人的看法。”尤墨的反应不冷不热，嘴里蹦出来的词却让听众一楞，“不妨打个赌？”
曼苏尔也不例外，楞了足足五秒才反应过来，嘴角浮起笑容，身体后仰，靠在了椅背上，一脸轻松地说道：“好啊，非常荣幸。”
“如果阿森纳因为成绩压力做出让步，不再追求华丽场面，那我同意您的收购，为此转让手中的股份也未尝不可。”
尤墨难得一脸兴奋，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与球队的未来，而是一桩好玩的游戏。
“如果我们坚持华丽场面，并创下佳绩，新球场需要一份长约，一个响亮的名字。”
曼苏尔笑了起来。
“一言为定！”
......
当晚，回到房间后的两女展开了无情的批判。
对象不用说，自然是那个犯了赌瘾的家伙。
状况很明显。
相比于上市，身价是阿布十倍的阿布扎比财团抛出的橄榄枝，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何况还是个真正懂球的金主！
眼下的阿森纳队就像个到了出嫁年龄的姑娘一般，有钱且懂得欣赏爱护的家伙不要，非要自冒着极大风险找个一穷二白的家伙！
身为家人，怎能甘心拒绝？
哪能赛季还没开始，就把联赛夺冠，欧冠八强，场面华丽好看这些枷锁捆在身上？
累死累活图个啥，为俱乐部高层做嫁衣裳？
“日子没法过了，送上门的钱不要！罄雅的奶粉钱都欠了仨月了，打算怎么着吧！”
王*丹数落归数落，换装倒是一点不耽误，没一会就成了个长相甜美的小护士。
装备齐全不说，光着个脚丫，一身嫩白。
尤墨顿时看直了眼，佩服到说不出话来。
“哇，姐姐好可爱！”李娟现在成了迷妹一个，不过对象却不是男人。
“你的也有，去换上试试！”王*丹的声音也随之变化，温软可人起来，说罢手一指，眼睛眨了眨。
电流四射，空气中隐约可闻兹啦兹啦声。
“我的也有？”李娟顿时木了，嘴张的老大。
结果听到了这样的答案。
“这个病人精力太充沛，一个护士搞不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