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自作孽，不可活（1）
柳氏说完，见秦歌久久没有回应，当下心中一阵得意，以为秦歌是怕了她。
她就说嘛，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罢了，上一次能散发出那样的气势，不过是偶然，瞧瞧，她几句话可不就将她唬住了？
刘氏想着，在心中冷哼一声。
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罢了，想要和她斗，还嫩了点！
“冒充秦家子孙？欺骗老夫人？闹的三房家宅不宁？为祸苍生？”秦歌冷笑不止：“大夫人还真是心善，将这样大的罪名冠在秦歌头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大夫人心胸狭窄，容不下我这个小丫头，处处想要置我这个小丫头于死地！”
最后二字，秦歌要的极重，话落瞬间，她一个倾身向前，双眸射出冷冽逼人的光！
天色幽暗，众人只看见两人离得极近，并没有注意到秦歌的神情，只看到，她靠近柳氏的瞬间，柳氏扑通一声，吓得双腿一哆嗦，跌坐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一愣，下一瞬，看着地上的柳氏，想到秦歌刚才的话，又联想到前程旧事，看着柳氏的目光多了几分鄙夷，周围响起了小声的议论。
庄氏看着柳氏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不屑，不过，相比其他人，她眼中还多了几分震惊。
众人之中唯有庄氏最了解柳氏，她知道柳氏虽然蛮横霸道，可绝对不是一个胆小之辈，她是经过调教的，一般人根本不会将她吓得跌倒。
看着跌倒在地上，双目惶恐的柳氏，她心中震惊。
这个丫头绝不简单，她不可能是在乡下长大的，乡下长大的丫头绝不会有这样骇人的气势！
听着耳边议论鄙夷的声音，柳氏气的双脸羞红，她怔怔地看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少女，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是怎么跌倒的！
眼中闪过那冷冽慑人的双眸，柳氏的身体一颤，下一瞬，心中一阵懊恼。
她干什么要怕这个粗鄙卑微的丫头？
“没用的奴婢，看到我跌倒了也不扶着？”柳氏劈头盖脸地骂着服侍丫头，试图掩盖什么。
“奴婢——”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我扶起来？”
柳氏呵斥一声，月衣赶紧将柳氏扶了起来，可柳氏越这样做，落在众人眼中，越是欲盖弥彰。
柳氏站起来之后，根本不理会那些人的议论，直接指着秦歌道：“你这个野丫头，不要血口喷人，我哪里是小肚鸡肠，想要置你于死地？我不过是就事论事，难道我说的那些都不对吗？”
柳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吓住，心中自然窝着一团火，她要尽快树立自己的威压，不能让这个卑贱的丫头压住了她！
果然，柳氏的话又将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了秦歌的身上。
秦歌看着刘氏，眼中满是不屑，柳氏的这些手段比赵氏可差远了！
秦歌看了看四周，并不见赵氏，心中有些不安。
她定了定神，想到这个时候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先解决眼前这一关比较要紧。
她深呼吸一口气，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有怀疑、有不屑、有怜悯、有同情，将这些情绪揽在眼底，她始终面色不变，直到看到老夫人冷然的双眸。
秦歌的心一沉。
她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经一片平静。
她扬声道：“有些事情，秦歌本不想纠缠，既然大夫人如此咄咄逼人，那今日，秦歌不妨将所有事情说个明白！”
这话是对着大夫人说的，可秦歌的眼睛一直看着老夫人，她要告诉老夫人，她从来都没有欺骗她，她秦歌确确实实是秦家的女儿！
“首先，我是不是秦家的女儿，这件事，恐怕不是由大夫人说的算，要事实说的算，为证明我不曾假冒，我愿意和爹滴血认亲，证明清白！”
秦歌向着老夫人走了两步。
“其次，大夫人说秦歌闹的三房不宁。夫人和爹争吵，并非秦歌所愿，秦歌只是想孝顺爹爹，并没有想到夫人会误会，早知如此，秦歌宁愿不曾回京。”
赵氏曾用一张伪善的面孔，骗了她一生，毁了她一辈子，三房不宁，与她何干，不过是赵氏不能容她，心胸狭小罢了！她最多不过是利用了这点。
说着，秦歌又向前走了两步。
“再者，今夜秦歌出府之事。秦歌知道有些人误听了谣言，定然误会了秦歌，可身正不怕影子斜，秦歌知道自己的清白就好。出府一事，秦歌并没有欺骗大家，若是大家不信，大可以寻赵大人或者询问衙门的差役前来对峙，看看秦歌今日究竟有没有去过衙门！”
她没有说谎，她是真的去过衙门，不过不是被喊去询问案情，而是有求于人罢了！
秦歌再向前迈了两步，离着老夫人不过两步距离。
“最后关于受伤之事。昨夜受伤，生死之间，秦歌没有做假，有身上的伤为证，再者，昨夜给秦歌看病的是萧家之人，有人不信，大可以去问萧公子，当然，有人觉得是萧公子的身份可能是假，秦歌可能是和萧公子一伙的。”
秦歌说着又迈进两步：“可是，萧公子是爹去请的，而且是从瑞王府请来的，试问，秦歌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哪里来的本事和萧家人窜痛，又如何能让尊贵的瑞王看得起我，和我串通？所以——”
秦歌看着近在咫尺的老人，直直地跪了下去：“歌儿从不曾欺骗祖母啊！”
秦歌忽然声泪俱下，一瞬间，众人只觉像是有什么击中了心灵一样，那一瞬间，心中酸涩无比，开始心疼那个跪在地上的少女，想到刚才那绝然身姿，面对众人质疑冷静卓然，心中更觉愧疚，一时竟情不自禁低下了头。
自然，这些人之中绝不包括柳氏，她将众人眼中的疼惜看在眼底，望着跪在那里抽泣的少女，只觉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她才不信这丫头说的话，她一定是在说谎！什么滴血认亲，什么赵大人，不过是她找的借口罢了，她定是料定了他们不可能去找赵大人对峙！嗯，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这样想着，她扬手，指着秦歌，怒气冲冲地吼道：“休想用你伪善的脸欺骗了众人，你说你没有做，我们便会信了吗？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
柳氏话落，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瞬间，她心中一喜。
“咦，我说秦兄，你这怡竹苑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是要唱大戏吗？”
……
她就说嘛，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罢了，上一次能散发出那样的气势，不过是偶然，瞧瞧，她几句话可不就将她唬住了？
刘氏想着，在心中冷哼一声。
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罢了，想要和她斗，还嫩了点！
“冒充秦家子孙？欺骗老夫人？闹的三房家宅不宁？为祸苍生？”秦歌冷笑不止：“大夫人还真是心善，将这样大的罪名冠在秦歌头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大夫人心胸狭窄，容不下我这个小丫头，处处想要置我这个小丫头于死地！”
最后二字，秦歌要的极重，话落瞬间，她一个倾身向前，双眸射出冷冽逼人的光！
天色幽暗，众人只看见两人离得极近，并没有注意到秦歌的神情，只看到，她靠近柳氏的瞬间，柳氏扑通一声，吓得双腿一哆嗦，跌坐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一愣，下一瞬，看着地上的柳氏，想到秦歌刚才的话，又联想到前程旧事，看着柳氏的目光多了几分鄙夷，周围响起了小声的议论。
庄氏看着柳氏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不屑，不过，相比其他人，她眼中还多了几分震惊。
众人之中唯有庄氏最了解柳氏，她知道柳氏虽然蛮横霸道，可绝对不是一个胆小之辈，她是经过调教的，一般人根本不会将她吓得跌倒。
看着跌倒在地上，双目惶恐的柳氏，她心中震惊。
这个丫头绝不简单，她不可能是在乡下长大的，乡下长大的丫头绝不会有这样骇人的气势！
听着耳边议论鄙夷的声音，柳氏气的双脸羞红，她怔怔地看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少女，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是怎么跌倒的！
眼中闪过那冷冽慑人的双眸，柳氏的身体一颤，下一瞬，心中一阵懊恼。
她干什么要怕这个粗鄙卑微的丫头？
“没用的奴婢，看到我跌倒了也不扶着？”柳氏劈头盖脸地骂着服侍丫头，试图掩盖什么。
“奴婢——”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我扶起来？”
柳氏呵斥一声，月衣赶紧将柳氏扶了起来，可柳氏越这样做，落在众人眼中，越是欲盖弥彰。
柳氏站起来之后，根本不理会那些人的议论，直接指着秦歌道：“你这个野丫头，不要血口喷人，我哪里是小肚鸡肠，想要置你于死地？我不过是就事论事，难道我说的那些都不对吗？”
柳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吓住，心中自然窝着一团火，她要尽快树立自己的威压，不能让这个卑贱的丫头压住了她！
果然，柳氏的话又将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了秦歌的身上。
秦歌看着刘氏，眼中满是不屑，柳氏的这些手段比赵氏可差远了！
秦歌看了看四周，并不见赵氏，心中有些不安。
她定了定神，想到这个时候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先解决眼前这一关比较要紧。
她深呼吸一口气，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有怀疑、有不屑、有怜悯、有同情，将这些情绪揽在眼底，她始终面色不变，直到看到老夫人冷然的双眸。
秦歌的心一沉。
她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经一片平静。
她扬声道：“有些事情，秦歌本不想纠缠，既然大夫人如此咄咄逼人，那今日，秦歌不妨将所有事情说个明白！”
这话是对着大夫人说的，可秦歌的眼睛一直看着老夫人，她要告诉老夫人，她从来都没有欺骗她，她秦歌确确实实是秦家的女儿！
“首先，我是不是秦家的女儿，这件事，恐怕不是由大夫人说的算，要事实说的算，为证明我不曾假冒，我愿意和爹滴血认亲，证明清白！”
秦歌向着老夫人走了两步。
“其次，大夫人说秦歌闹的三房不宁。夫人和爹争吵，并非秦歌所愿，秦歌只是想孝顺爹爹，并没有想到夫人会误会，早知如此，秦歌宁愿不曾回京。”
赵氏曾用一张伪善的面孔，骗了她一生，毁了她一辈子，三房不宁，与她何干，不过是赵氏不能容她，心胸狭小罢了！她最多不过是利用了这点。
说着，秦歌又向前走了两步。
“再者，今夜秦歌出府之事。秦歌知道有些人误听了谣言，定然误会了秦歌，可身正不怕影子斜，秦歌知道自己的清白就好。出府一事，秦歌并没有欺骗大家，若是大家不信，大可以寻赵大人或者询问衙门的差役前来对峙，看看秦歌今日究竟有没有去过衙门！”
她没有说谎，她是真的去过衙门，不过不是被喊去询问案情，而是有求于人罢了！
秦歌再向前迈了两步，离着老夫人不过两步距离。
“最后关于受伤之事。昨夜受伤，生死之间，秦歌没有做假，有身上的伤为证，再者，昨夜给秦歌看病的是萧家之人，有人不信，大可以去问萧公子，当然，有人觉得是萧公子的身份可能是假，秦歌可能是和萧公子一伙的。”
秦歌说着又迈进两步：“可是，萧公子是爹去请的，而且是从瑞王府请来的，试问，秦歌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哪里来的本事和萧家人窜痛，又如何能让尊贵的瑞王看得起我，和我串通？所以——”
秦歌看着近在咫尺的老人，直直地跪了下去：“歌儿从不曾欺骗祖母啊！”
秦歌忽然声泪俱下，一瞬间，众人只觉像是有什么击中了心灵一样，那一瞬间，心中酸涩无比，开始心疼那个跪在地上的少女，想到刚才那绝然身姿，面对众人质疑冷静卓然，心中更觉愧疚，一时竟情不自禁低下了头。
自然，这些人之中绝不包括柳氏，她将众人眼中的疼惜看在眼底，望着跪在那里抽泣的少女，只觉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她才不信这丫头说的话，她一定是在说谎！什么滴血认亲，什么赵大人，不过是她找的借口罢了，她定是料定了他们不可能去找赵大人对峙！嗯，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这样想着，她扬手，指着秦歌，怒气冲冲地吼道：“休想用你伪善的脸欺骗了众人，你说你没有做，我们便会信了吗？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
柳氏话落，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瞬间，她心中一喜。
“咦，我说秦兄，你这怡竹苑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是要唱大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