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能不能一起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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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就一会儿,这不,都到了家门口了,我想要多玩,这也不允许不是。”他答应了,季子默开心不已,指着前面的宅院,乖巧的点头应下他不准多玩的话。
  “老陈,停车。”顾疏白盯着季子默看了几眼之后,对着前面的司机开口。
  “是。”司机按顾疏白的要求停下车子。
  “顾教授,你让陈叔把车门开一开。”车子一停,季子默就去推门,发现还没开锁控,又去喊顾疏白。
  顾疏白瞥了她一眼,道:“你急什么!”
  “唔。”季子默因顾疏白这一眼,顿住了动作,也不再催促,只乖乖的等着。
  “老陈把车门锁开一开,另外我和少夫人在这儿走一走,你把车子先开回去,不用等着我们,我们走一走,待会儿自己回去就行,你和老太太他们说一声。”
  “是,少爷。”
  老陈恭敬应下话来。
  本,季子默也是主子,她的话老陈也是要听,不过刚刚,明显的,少爷要逗弄着自个的小妻子,他当是配合着少爷,他一声命令,他才一个动作,决不敢逾越了半寸。
  顾疏白见身边的人儿安分了,才开口继续的对着身前的司机交代,边说着长手边朝着季子默那边伸过去替她开了车门。
  “顾教授,我们现在下车吗?”
  车门打开的那一刹,季子默就想蹦下车,可想到刚刚的事儿,她不敢贸贸然的有动作,扭头望顾疏白,等他的允许。
  换了平常她那里有那么的乖巧,不过是这会儿想要玩雪,必须要得到他的同意,在他手下做人,得讨好着他,这一点来事,季子默还是懂的。
  “谁不让你下了?”
  讲真,顾疏白就是爱死了季子默此刻的这幅小委屈样儿,于是,开口回话,温柔还在,又多了一点恶劣,就是想再多看着两眼她委委屈屈的样,这样的心理有些的变太,可,是事实。
  “哦。”
  至于季子默,她面上依旧不敢反驳,只顺着顾疏白帮着打开的车门,下了车,当然,心里不是这么一回事,早已经是把顾疏白这人给骂了千千万万遍了。
  ……
  “真的好漂亮。”
  不过下了车,看到下着的大雪,这一点儿不愉快被季子默抛在脑后,她拉着顾疏白激动的一个劲的说:“好漂亮,好漂亮,顾教授,真的好漂亮。”
  用词有些的少,匮乏,可,事实上,此刻这一幕,除却用一个“好漂亮”来形容,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有一句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嗯,此刻可以用上。
  这样的雪景,这样的看雪的心,只有当你也经历着的时候,方能够感同身受,方能明白它是何种美,又是何种拿不出语言来形容。
  “嗯。”
  顾疏白点头应和季子默的话。
  只是他的应和和的是季子默说的雪?
  不尽然,或许人更多。
  因此刻,某人在看雪,而他在看着某人。
  在他的眼中,漂亮好看的是站在雪地里的人,其他景色全都沦为陪衬物。
  ……
  “顾教授,这雪真的下的好大啊。”
  之前觉得这一场雪大,是因为从天空飘下来的雪花犹如鹅毛密集的往下飘洒,现在觉得这一场雪大,是因为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地上,或者毫不夸张的说,整个世界除却她与他不是雪白,其余都是一片雪白。
  “冷不冷?”虽然季子默穿得很厚,可顾疏白还是担心她冷着,毕竟这气温不是一般的低,他们又一直走在雪地里。
  “不冷。”季子默摇头回答他的问,又严肃的说:“顾教授,你别把我当成林黛玉,弱不禁风的,我才没那么虚弱呢!”
  “嗯。我知道。”
  “那你还……”
  “谁说我担心你,我担心的是我女儿,儿子。”顾疏白气定神闲的开口。
  “你。”季子默顿时被噎住。
  “我什么?”顾疏白伸出一手搁置到季子默的腰间,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另一手伸向她的小脑袋。
  “没什么。”季子默没好气的横了顾疏白一眼,又对他忽然抬手伸向自己脑袋的动作格外好奇:“你干什么呢?”
  “头上全是雪花。”顾疏白揽着季子默边往前面走,边准备给她拍了头上的雪花,以免雪花融化,弄湿了她的帽子,进而让她受了寒。
  “别拍。”
  他没说:“头上全是雪花,我给你拍拍。”但是季子默明白他的意思,这搁了谁,都是能明白的,她赶紧的制止他。
  “怎么?”顾疏白顿住手上的动作,觉得莫名。
  “头顶上的雪花不能拍。”季子默抬头望向顾疏白,目光充满爱意,而语气亦然:“这是我们白头的象征,顾教授,我们一起走啊走啊,就走到白头了呢!”
  说这话,本是开心的,可不知怎么地,当季子默说完那一刹,她的心里忽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难受感,她忽而鼻酸,就好似,就好似她们……到不了白头。
  怎么会。
  季子默因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这一句话,白了脸色,她低垂下头,又使劲的摇了摇,企图摇去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怎么了?”
  顾疏白见季子默忽而死命的摇起头来,皱眉:“是不是不舒服?”下一秒,语气已有了变化。
  “没,没有。”
  季子默听到顾疏白关心的声,重新抬头,对着顾疏白微笑,只是笑容里面有几分的勉强,很淡,就连一向观察入微,一向能感知她情绪的顾疏白都没有察觉出来。
  “嗯。”
  “如果有那里不舒服就要说,别让我担心。”声音顿了顿,顾疏白又接着道:“至于你刚刚说的:下雪,头上的雪花别拍掉,走一走,我们就一起到白头,这都是迷信的事情,做不得数的,不过你若是相信,那也就相信,我也陪着你相信,雪花,我不给你拍,我们一起走到白头。”
  他声落的那一刹那。
  季子默的眼泪汹涌而至。
  明明说的不是什么动听的情话,明明他的声音毫无情绪的起伏。
  在入耳的那一刹,心里平生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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