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连环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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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等到人影走近了,心如才恍然认出了他来,甜甜道:“小齐哥哥。”
  来人正是萧齐。萧晏身边的扈从。本来他平时挺严肃,也就林青薇不把他的严肃当回事,现如今连心如也这样了。
  只不过,小齐对林青薇和心如的态度,从刚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了非常大的改变。他见心如正坐在门前,听她的叫唤,心里头不由软了软,问:“摄政王可在里面?”
  心如点头道:“在里面,正和姐姐说话呢。”
  小齐点了点头,就从心如身边走过。心如仰着头看着他,又道:“小齐哥哥,这些天都不见你,你上哪儿去了呀?看起来都瘦了一大圈。”
  小齐脚步顿了顿,还是没停下来和她说话,径直走上台阶,站在寝宫门口揖道:“属下参见摄政王,参见昭仪娘娘。”
  萧晏回头,淡淡挑眉道:“京兆尹那边,都结束了?”
  扈从默了默,道:“回摄政王,还没有。”
  萧晏只看着他,并不说话,意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扈从便又道:“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昨日本已落网。京兆尹府连夜审问,凶手对杀人案供认不讳,只等上报大理寺,由大理寺定夺问斩时间。只是……”
  “只是什么?”
  扈从道:“凶手昨日落网,但今天晚上,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凶杀案本用不着摄政王亲自着手办理,但是听小齐说,此次凶杀案已连续牵涉了六条人命,再加上今天晚上这一条,一共是七条人命。现如今,京兆尹全力封锁消息,可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走漏,这样下去若是再抓不到凶手,则会引起全城百姓的恐慌。
  今夜的突发状况,就连京兆尹也不晓得该怎么办了,才请小齐来上禀摄政王。
  萧晏看向林青薇,刚要张口说话,就被林青薇先出声,唤了外面的心如进来,道:“心如,姐姐有事要和摄政王离开一趟,你在这里好好照顾皇上行不行?”
  小齐站在门口说的话,心如还是能够听见的。因而她用力地点头,道:“姐姐和摄政王有重要的事情就先去吧,我一定会照顾好皇上的!”
  林青薇摸摸心如的头,道:“好孩子,你累了,就在窗边的榻几上睡吧。”
  那榻几平时是供人坐在上面看书的,只要将靠枕移开,和一张小床基本没差别。
  林青薇见两句话就交代好了,便对萧晏笑眯眯道:“皇叔,咱们走吧,查案去。”
  萧晏:“……好像本王并没有答应要带你查案去。”
  “不带我去?我敢保证,若是不带我去,一时半会儿你们定然抓不到凶手。”林青薇道,“医者,也有少数个别像我一样,对死人感兴趣的。只有弄清楚死人想说什么,才能进一步帮助你们锁定凶手。”
  最终,萧晏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出去。林青薇背着手跟在他身后。
  小齐有些震惊:“王爷……”难不成摄政王真要带这个女人出宫去查案?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昭仪娘娘啊!哪有后宫妃子私自出宫并且干涉凶杀案的!
  萧晏淡淡对扈从道:“你留在这里吧,连日奔波辛苦了,休息一下。”
  林青薇走过小齐身边时,对他眨眨眼,道:“小齐小朋友,我看好你,好好照顾皇上和我家心如,不许让任何人尤其是太后为难心如,否则等我回来,不卸了你一条腿。”
  小齐:“……”
  林青薇不宜以昭仪的身份和萧晏一起出宫去,便在出宫前搞了一套男子的衣服来穿上,头发也尽数高挽了去,斜插上一支簪子。虽然看起来很小巧水灵,也是个俊秀小公子的打扮。
  两人同骑一匹快马,直接飞奔出宫,连夜赶往京兆尹府。
  京兆尹带着两名捕快正在大门口接见。见得萧晏前来,连忙上前揖道:“微臣参见摄政王。”
  萧晏回头把林青薇从马上抱下来,方才淡淡对京兆尹道:“徐大人不必客气。”
  京兆尹看向林青薇,又问:“敢问摄政王,这位是……”
  林青薇回答:“我是摄政王的贴身侍从,徐大人有礼。”
  京兆尹和两个捕快皆是愣了。这贴身侍从,还能和堂堂摄政王同骑一匹马吗?且看侍从模样清秀,生得唇红齿白、盈盈如水很是可人,摄政王随身带个这样的侍从未免也太……
  在场的人难免要想入非非,莫非摄政王有什么特殊癖好,比如恋童癖……什么的。
  难怪摄政王至今仍未娶妻,京中也未盛传他与哪位小姐走得近过。
  尽管京兆尹深谙官场,隐藏得很好,但捕快脸上的怪异表情就显之昭昭了。萧晏冷冷清清道:“她不会骑马,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问题……”
  林青薇不由想笑。摄政王大人,您这急于辩解的态度,很容易让人多想嘛。
  林青薇道:“好了,不是说今晚又发生了凶杀案吗,劳烦徐大人带我们去现场看一看。”
  “是。”
  案发现场在一处后街,屋门前栽种着一排杨柳树,柳树外一条小河静静流淌。等林青薇和萧晏去的时候,屋门洞开,院内灯火明亮,正有捕快在门口值守。
  这种事情,为了避免声张,连京兆尹的官差都没调动,只派了府衙里的捕快前来查案。
  两名捕快当即上前牵住了马,道:“大人。”看了看旁边的萧晏,又恭恭敬敬道,“摄政王。”
  徐大人问:“里面的情形如何?”
  捕快道:“大人进去一看便知。”
  屋子里隐隐传出男人的哭泣声。
  这是一间极为普通的小院,院里有几间房。一看便是一个寻常普通的人家。堂上,停着一具尸体,用白布掩盖着,旁边颓然沮丧地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块头很大,皮肤黝黑,孔武有力的样子,但此刻他佝偻着后背,垂着头,一身脏脏的麻布衣服,浑身透着一股汗气。如此强壮的一个男子,嘴里冒出依稀的哭声,听起来有些令人欷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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