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下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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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孩子们昏迷不醒,牙口紧闭,光是想让他们张口就要耗费一番功夫。村民们是齐心协力,帮忙撬开孩子的嘴,把孩子倒腾起来,将污秽物吐出。
  等服用下解毒汤药以后,余毒再从林青薇银针下的穴位里一一排出,这样情况才算稳定了下来。面色有所缓和,不再那么青白交加,唇色也不那么泛着乌色了。
  只是村里孩子十余个,一个一个下来,时间不知不觉间就溜走了。
  深闺房中,水采卿和萧晏对桌而坐。窗外的几许春色,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越发的盎然滴翠。
  萧晏在她房中坐了有一阵,说的话却不超过五句。大多数时候,都是水采卿在说,绵绵软软地说着过去的那些事。
  既然是要告别,总是应该把过去的恩怨都通通说清楚的。萧晏虽然极为不耐,却也按捺着性子听她说完。
  他和水采卿都还年少的时候,在一个学堂里念过书,也在一个屋檐下玩耍过,一起吃饭,一起吟诗学习。那个时候,他喜欢往他老师家跑,老师和师母都待他极好,水采卿也像寻常的邻家小妹妹,一口叫他一声“晏哥哥”,十分粘人。
  萧晏很护着她,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只要他能够做到的,都会一一满足。
  现在想来,那些年少的事仿佛过了一世,已经十分久远。但是他还不至于忘却得干干净净,而是大多记得很清晰。
  “晏,如果没有林青薇,你会爱我么?”
  “不会。”萧晏回答得很肯定。
  水采卿自己也明白,萧晏对于她的围护,总归是责任大于真心的。她道:“那如果没有她,你还是会娶我对么?”
  萧晏抬眼看着她,眼里没有任何情绪,道:“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何用。今日我来了,既是要告别,过去的事便不提了。如果没有这些事,可能我们还有机会以兄妹相待,但如今我不想与你再有任何关系。今日一别,你我天涯海角互不相干,你是生是死,我也不会再管你,就此两清也好。”
  水采卿两眼含泪,凄楚地望着萧晏,哽咽道:“你何必说得这样绝情。”
  萧晏道:“绝情?这已经是一再对你宽容有加。从今往后你再有什么手段,只怕不是今日这般简单。你若安分守己,便可安然无恙。再想打什么主意,别怪我对你当真绝情。”
  水采卿含泪而笑,“也罢,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个人。”
  室中一炉焚香已尽。空气中都是那股子甜腻腻的味道,仿佛给两人增添了两分旖旎。水采卿是经过精心穿着打扮的,此刻梨花带雨般的神情,真真美极。她身上的白色衣裙逶地,衬着一头青丝,裙子外边披着着外衫有种若隐若现的美。
  水泽送了一壶酒进来,两只杯子。
  水采卿见状,吸了吸气,拭去了眼泪,一副收拾心情重新振作的模样,起身亲手给萧晏斟了酒,道:“既然你已这么说了,看样子不管我再怎么做都挽不回你的心了。我知道你急着要走,以后我可以再不缠着你,你只管去和你心爱的人在一起吧,这酒就当做是我与你的诀别酒。”她端起自己的那一杯,白袖轻垂,“晏,我先干为敬。”
  萧晏看着她仰头喝下,又低眉看了一眼手边的这杯酒,终还是端起来一饮而尽。
  紧接着水采卿又斟了第二杯,道:“虽你对我无情至此,但终归不枉我爱了你一场。这一杯,便当做是我与你的祝福酒,祝愿你能够幸福。”
  萧晏也喝下了。
  水采卿再倒了第三杯。
  这酒本是无异的,只是在房中熏香的融合下,很快在人体中蔓延,丝丝奇妙而旖旎的热意从四肢百骸散开。
  水采卿不胜酒力,再加上这香薰的催化,使得她面靥浮上一抹醉人的红晕,眼眸滟潋似水,柔情蜜意,对萧晏的一颦一笑都带着女人妖娆的诱惑力。
  她软软端起第三杯酒,道:“这第三杯,晏你一定要喝,因为我爱你……”
  萧晏此刻也觉得不对劲了,或许这种不对劲他早已经有所预料了。胸中一团火热的酒气翻涌,却没能在他体内横行肆虐,很快便被体内的一股清流给洗涤了去。他知道是林青薇给他喂下的药在起作用,从初始一进这房间闻到了那股焚香味,他就很不喜。因为不喜欢,所以隐隐排斥着,他时刻保持着清醒。
  这样的手段,萧晏曾经历过一次,又岂会第二次再栽在这上面。况且他还是有备而来。
  萧晏手指捏着酒杯,稍稍一用力,酒杯便在他手里碎成了齑粉。酒水四溅,泼在了桌面上。
  他看水采卿的眼神,比以往都更加冷冽,道:“我本存有一丝怜悯,以为你当真看得开,那么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偏偏不知悔改,引我到这里来,也不过是继续使你那下作手段。”
  水采卿眼神氤氲勾人,她不仅给萧晏下药,自己也同是中了这药。她知道萧晏武功高强,意志力也强悍,一般的催情香并不能把他怎么样,焚的这一炉香表面上并无异常,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那酒她亲口喝下,也无异常,可是两者一结合,便会激发出极致催情的效果来。
  水采卿选择这么做,这也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不甘心就这么放萧晏离开,最后的机会她也要努力把握,只要她成了萧晏的人,那么这一辈子他都无法摆脱自己了。
  水采卿听了萧晏的话,非但没感到害怕,然而心里一波波柔情和热浪,激得她的身躯一阵阵荡漾。她柔弱无骨地撑着桌面站起来,便直接朝萧晏怀中倒去,不想萧晏抬手一推,将她推倒在了桌边的地上。
  整个人轻飘飘地跌倒在地,她感觉不到疼痛和难堪,只感觉自己身子越来越烫,她越来越渴望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也丝毫没有把萧晏的清醒放在心上,只以为他是在极力忍耐。一旦药效摧垮了他的理智,他也还是会就范。
  ps:她这是在自寻死路,那日安想放她一马也没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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