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以恶魔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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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不管那些人如何的想要为这样一个杀人犯开脱,但是在素辛这里,杀人就是杀人了,什么人格分裂,什么精神病,都是浮云。
  反而这样的人借着恶魔的名义杀了人,自己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才tm最让人恶心!
  素辛偏头看了下房间监控摄像头的位置,往旁边角落地方退了一点,刚好在监控的范围之外。
  此时徐队长和警员还在跟鸿博周旋,突然,正蹲在地上哀戚痛哭的鸿博突然偏头瞪向另一个方向。
  神情变得惊恐和怨毒,张开嘴,从喉咙里发出嗷嗷叫的声音,手握成爪,拼命朝那个方向抓挠。
  他的反应让众人很是意外,下意识循着鸿博视线方向看去。
  是素辛,只见此时素辛双手就像在打太极一样,一团氤氲的气流在她两掌心之间凝聚,并随着她双手动作而缓缓运动起来。
  嗤啦啦——
  头顶上的灯光闪烁着,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就像是电压不稳一样。
  与此同时房间里凭空掀起一股冷风,空气陡然间冷了好几度。
  风打着旋儿地绕着鸿博周围旋转,形成无形的禁制,将他困在里面,
  素辛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控制灵力,遏止鸿博体内想要冲破而出的恶魔了,但是这里警员都是普通人体质,在这样的环境下呆久了仍旧会对身体有很大副作用。
  于是趁着灯光闪烁之时,猛地发力,将鸿博体内的恶魔彻底拽了出来。
  然后唰地收进灵砚中。
  阴风陡然消失。
  啪——
  灯光恢复正常。
  前后不过十来秒的时间,在监控里,所有人的动作还保持灯光闪烁之前的样子。
  此刻,没有了恶魔在鸿博体内对他的精神麻痹,于是所有的杀人剥皮等等的记忆场面全部在他意识中疯狂跳动着。
  他突然抱着头把自己缩到房间角落,然后又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神情十分惊恐,一会又看着自己的手,嘴里含混地叫着:“不,不要……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想这样的……”“你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都去死,都去死……”
  徐队长和几个警员面面相觑,旋即精神大振,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嫌疑犯终于露出他的“另一面人格”了?!
  这就是他杀害自己妻儿的那个人格,他立马叫人给他录口供,并且向上级汇报……
  这时,先前的那个律师进来了,他身后还有一个警员,警员显得非常无奈,朝徐队长摊摊手。
  律师则显得非常得意,“现在你们的局长已经发话了,让你们立刻,马上,执行命令,我们要将当事人马上转移……”
  “……啊,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律师注意到房间里的鸿博,顿时大惊,朝徐队长吼道:“你们到底对我的当事人做了什么?你们,我要告你们…”
  徐队长几人都隐隐觉得鸿博的变化可能跟素辛有关,不过此时看到嫌疑犯终于“原形毕露”,律师气急败坏的样子,有种扬眉吐气的的兴奋,挑眉轻松地说道:“请注意你的措辞,说话要讲证据,否则我们也有权告你诽谤的。这里一切都有监控,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欢迎随时查看监控。”他又补充一句:“哦对了,记得带上文件,毕竟我们这里也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
  “你,你们给我记着……”徐队长的话还没说完,律师就急急忙忙地摸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急急地说道:“他,不,不好了,你们快来…”
  且说素辛在将鸿博身上的恶魔搞定后,便直接走到旁边的看守房。
  里面布置和旁边鸿博房间一样,舒适的床铺被褥,还有整洁的桌椅。
  素辛在来的时候就仔细看过两人的资料,不过在看到丽丽本人后,仍旧有些诧异。
  面前的女孩子并没有像鸿博那样表现得非常意外和伤心的样子,甚至连想要遮掩一下的意思都没有,而是赤果果的冷漠。
  在她给出的供词里只有一句话:她对所有一切都一无所知,她要找一个叫“张叔”的人。
  言辞神态都写着娇蛮和冷漠,以及,有恃无恐。
  她非常清楚,自己还没满十六岁,就算是他们想给她定罪,都不是死刑。
  而且她比鸿博更加的冷漠,好歹鸿博的潜意识中对家人还有那么一点情感的,仍旧充满了懊悔。
  但是丽丽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情感。
  素辛站在铁栏杆外面,目光清冷地打量着里面的女孩,女孩稚嫩的脸上浮现出轻蔑的冷笑,“你想来干什么?告诉你们,别拿那些良知感恩什么的来诱导我,我不吃这一套。”
  素辛不明白一个豆蔻年华女孩子,一个生活环境那么优渥的人,为什么会向供养她的父母下如此毒手?
  不过在听到丽丽说出这句话来时,素辛觉得就算自己不明白,她也不想去弄明白这些了。
  有些人,真的不值得去探究和剖析。
  就像洋葱,本来就没有心,一层层地剥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素辛视线在房间里扫过一圈,确认了摄像头的位置,稍稍退出监控的范围,然后施展自己的隔空摄物大法。
  整个房间里掀起一阵阴冷的旋风,灯光嗤啦啦地闪烁。
  丽丽原本是站在铁栏杆前面双手撑在上面,此时禁不住一步步后退,往房间的角落缩,可是空间就只有那么大,直到身体被坚硬冰冷的墙壁挡住。
  她突然神情变得惊恐起来,充满畏惧地望着素辛所站的方向。
  “你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稚嫩的声音啜泣着,哀求道:“不,不,求求你不要伤害我,我我还只是个孩子,求求你,我只是个孩子。”
  没错,在所有人眼中,她还只是个“孩子”,她自己也非常清楚这一点。
  就像那些老年人非常清楚自己是“老年人”,以及老年人的特权,而理所当然地觉得所有人,全社会都应该无条件地让着他们包容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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