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3章 案子:扎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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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辛心里很是快慰,不枉费自己对他们的一片思念啊。
  对了,刚才灵儿说“乐乐”是谁?怎么她没有什么印象呢?
  灵儿说道:“乐乐就是乐钩啊,那只超级大鸟,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后来被你收服,一直在灵砚中。当时灵砚破碎,你把我们两个都捞回来了……”
  素辛呵呵地笑,当时一片混乱,都是在凭着本能做事,这些细节的确记不太清楚了。
  主要是她和乐钩的相处时间很短,彼此都不了解。若是能彼此团结合作固然是好事。
  不过听灵儿的意思,因为自己在最后关头并没有放弃乐钩,所以现在也对自己死忠死忠的,以后若是能通过天机神树复活,定然能成为她的一大助力。
  这些都是后话,都是在天机神树不断长大之后的事情了。
  当前任务就是多多赚银子,积攒能量。
  有了灵儿后,素辛感觉生活变得更加充实起来。
  当然,每天仍旧会很“辛苦”地吃东西。
  素辛也把自己如何有了这天机神树前后事情说了出来,通过灵儿的分析,大概是因为那混元珠与原本她识海中的阴阳棋盘融合了,或者还有其他什么东西,总之就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诞生了这神树。
  之所以称为“天机”,便是因为它取代了原来天机碑的作用,也是对她功德和造化的一种直观体现。
  用灵儿的话来说就是,她上次与那异族的大战中,所获得的造化之力已经远超天机碑的承受,所以没有天机碑了。
  据灵儿的传承记忆中得知,这神树可了不得了。
  那绿光可以包罗万物。
  所以之前不管是鬼魂,血煞,还是内丹等等,都能被绿光包裹起来,或是滋养,或是击杀,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当然,这一切也是建立在她本体实力的基础上。
  若是对方实力远超她,那么很可能遭到反噬,直接击毁神树,连带着她的识海也会毁掉。
  现在长出的这个花骨朵可以引导器灵寄宿,然后诞生出某种具有特殊功能的宝物。
  之所以有这个神通,其实也是为了让神树有更多自保的能力而已。
  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如果面对的敌人太过强大,以神树本体直接迎战的话,一旦失败,便是万劫不复。
  这些手段就很有必要了。
  一宿长谈,素辛因为发现自己身上潜藏了如此巨大的宝物,顿觉充满了底气,天地都变得宽阔起来。
  只等天机神树上那朵花开了,有了一件能拿得出手的法器,便决定走出这个地方。
  第二年刚刚开春的时候,素辛终于等来了又一单生意。
  来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微黑,背微微有些驼。
  大概因为悲伤过度,整个人显得十分颓废,没有生气。
  男子名叫齐富,今年二十八岁,风止县人,家中有年满五十的父母,以及妻子和三个子女。
  还有两个兄弟已经成家,有了孩子,分出去单过,彼此生活都清淡平静。
  齐富的诉求很简单:寻人。
  他的儿子不见了。
  素辛在一本地理图册上看到,风止县是比秭归县还要偏远的一个小县。
  对方这么远找来,那肯定是冲着她外放的名声——抓鬼驱邪而来。
  可是对方却是说要自己帮他找人,找他失踪的儿子。
  难道是被鬼物抓走了?
  素辛先是观察了对方身上的元气和运数,很平常,不像刻薄阴狠之人,也不是大运数的富贵,就是一个普通人。
  没有阴气产生,也没有怨煞集聚,素辛无法判断所为何事。
  看在对方那么“慷慨”地拿了十两银子作为定金的份上,她决定听对方把自己的事情说完。
  齐富大大灌了两口茶水,才正式讲诉道:“大概一年前,镇上来了一家扎纸店,就是用来烧给死人享用的东西,比如房子车马,侍女什么的。做出来的人人畜车马惟妙惟肖,可是生意却不是很好,听说里面的东西都卖的很贵。”
  “你知道的,我们那里只是一个很偏远的乡村小镇,普通人能买上一口薄棺敬上香烛就很不错了,那样一个纸扎的人或者车马就要好几两银子,普通人家哪里买的起。”
  素辛耐心地听着,时不时插上一句,引导对方的讲诉。
  “刚才你说是想让我帮你找你的儿子,现在你说到扎纸店,跟这个有什么关系?你儿子莫不是在扎纸店里失踪的吗?”
  按照常理不是应该先介绍自己儿子是怎么失踪,最后见到的时间地点,以及他们寻找情况的吗?
  齐富摇摇头,“不不是……”
  素辛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齐富:“大概是两个月前的一天,我去帮人做工回来,拿到一笔工钱,想着第二天就是赶集,又恰逢快要过年了,于是就想着去给家人置办点年货。我就挑着框子,二儿子和小女儿分别坐在框子的前后,我家婆姨也背着背篓跟我一起去,里面装着几只鸡准备卖掉。我们先去布庄给一家人都买了布,我娘和婆姨都会缝衣裳,然后两个孩子吵着要吃糖人…大概是要过年了,那天人很多,等了好久,我婆姨说先去把鸡卖了……买卖家禽家畜在集市的另外一头。”
  “我们正在排队的时候,街道上听到传来铜锣的响声,然后是刺耳的唢呐,飞扬的铜钱纸,一队穿着白色孝服的人抬着棺材从集镇上走过……”
  素辛问道:“你孩子就是被这棺材掳走了的?”
  大概是对方讲诉的铺垫太长,而且这么久素辛也没看出对方身上邪祟的气息,将心中猜测说了出来。
  齐富又摇摇头,“不,不是。旁边卖烧饼的老秦说,是镇西头的郑家,好像是儿子死了,大操办一次。没想到挑在这个时候发丧,实在太晦气了。我们都赶紧让到一边,我把两个孩子紧紧牵着。那送葬队伍很长,前后有两个专门洒纸钱的,还有四个吹唢呐,一群哭丧的,再队伍后面跟着长长一队人,他们每人前面都抱着一个纸扎人。跟真人差不多高,脸和嘴唇都涂着红红的颜料,即便是大白天的,看着也很是瘆人。”
  “当时人们都在纷纷议论,那些纸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个,那就是数百两的银子,还有纸牛纸马纸车纸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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