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一般醒来后，就去运动了，今天却突然想体验下，睡个懒觉是什么感觉。
“睡懒觉的感觉还蛮好的。”周乘正轻笑着道。
陈清词闻言，一边听着他的心跳声，一边问：“你很少睡懒觉吗？”
周乘正“嗯”了下，想了想，道：“我好像从小学开始，就没睡过懒觉了。”
陈清词只觉得周乘正看上去就是蛮自律的，但此刻还是被他的话震惊到了，他不由抬起脸看向周乘正。
从小学开始就没睡过懒觉。
那不是二十多年都没睡过懒觉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律上瘾吗？
作为一个无事不起早，骨子里就懒懒的人，陈清词很震惊。
“你一般几点起啊？”陈清词道。
“七八点。”周乘正道。
陈清词：“一直都是七八点？以前寒暑假也是？”
周乘正：“嗯。”
陈清词：“……”
天！跟他完全不同！
陈清词半是诧异半是好奇地问道：“你一点都不会想睡懒觉吗？”
周乘正想了想，道：“小时候会想，但慢慢形成生物钟，就习惯了。”
陈清词疑惑：“你小学假期，是不可以赖床吗？”
周乘正：“嗯，我妈管的严。”
这还是周乘正第一次提到他妈妈。
陈清词想到周老爷子之前说的，周乘正以前是跟妈妈一起生活的，周乘正的妈妈去世后，周乘正才去了周老爷子那里。
那时候，周乘正在c市生活。
“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人？”陈清词问道。
“很漂亮的人。”周乘正道。
陈清词又抱了下周乘正，他下意识觉得，周乘正应该会很想他妈妈，毕竟从他得到的信息来看，周乘正爸妈离婚后，周乘正是跟着他妈妈生活的。
于是他脸颊贴着周乘正的胸膛，问道：“你会很想你妈妈吗？”
周乘正却沉默了下，然后语气很平静地道：“不会，我很少想她。”
对于自己母亲，也不全是不好的回忆，至少在他爸妈离婚前，还是有些温情和快乐的回忆的。
但后来，全部都是不太好的回忆。
他不只是不太想，甚至是尽力避免去回忆起自己母亲。
那个年代还没有pua这个词，但他知道精神研究上有个词叫操控。
因为曾经的温情，他不想把这个词用到自己妈妈身上，所以……无论好的坏的，他都不去回忆。
陈清词听着，微怔了下，周乘正的话，乍听起来，有些冷漠。
但……他并不觉得周乘正是真的很冷漠的人。
他抱着周乘正，鼻尖抵着周乘正的胸膛，然后在周乘正的心口处，轻轻亲了下。
周乘正感觉到了，微愣，他垂眸看陈清词，然后听到陈清词道：“睡懒觉感觉好的话，那以后我们一起睡懒觉。”
周乘正只觉陈清词刚才那个轻柔的心口吻，重重地，敲到了他心底。
他低头，蹭了蹭陈清词的头发，温声：“嗯。”
两人赖床了十来分钟，然后起床洗漱了，一起站在浴室的洗脸池前刷牙的，陈清词的头发有些微的翘起，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笑了下，但不像以前一样，会想立即去把翘起来的头发压下去。
上午两人闲散地在周乘正的公寓度过，到了下午，陈清词去陪傅叶搬家了。
傅叶叫了日式搬家服务，其实用不到陈清词做什么，他过去，更多就是陪一陪傅叶。
他到那边的时候，家里就傅叶一个人，赵一阳不在。
或许是觉得尴尬，或许是其他原因。
傅叶的失态，就只有那次喝醉酒，醉酒后的第二天，他打电话给傅叶的时候，傅叶就好像完全走出来了，她没提一句让陈清词帮她联系赵一阳，甚至还能自嘲自己看男人不太行。
但人的感情，怎么可能一个晚上就彻底走出来呢，前一天晚上傅叶的哭声，那么真切。
陈清词当然没戳破她，后面傅叶就去旅游了，再见就是今天来陪傅叶搬家了。
搬家公司将傅叶的行李一件一件装好，然后傅叶和陈清词上车，跟着搬家公司一起去了傅叶新租好的房子。
晚上两人一起吃饭，傅叶说：“小词，过两个月，公司派我去外地工作，大概会去半年到一年。”
陈清词微愣，外派这个事情，傅叶以前也跟他说过，当时是说拒绝了。
傅叶冲他笑了下：“不用担心我，我之前其实就有想去的，就是因为赵一阳，才没舍得，现在这样更好，谈恋爱不如搞工作，外派个大半年，做的好的话，我回来职级就能升了，就算没能升，外派这段时间也能学到挺多的，而且有补贴的。”
陈清词看着她，默了下，然后将烤好的肉夹给她，“那下次我去找你玩。”
傅叶：“嗯！”
吃了一会，傅叶问到陈清词跟周乘正最近怎么样。
陈清词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如实说了，傅叶听到陈清词在周乘正那里住的时候，心底还不赞同，但听到陈清词说，他把书房给周乘正看了，周乘正一点都没介意的时候，傅叶微愣了下。
陈清词会说出来，其实……也是担心傅叶真因为赵一阳，怀疑是自己的爱好的问题。
傅叶听了，笑了下，眼底说不上是苦涩还是自嘲。
“我就说，是我看男人的眼光不太好。”
陈清词又给她夹了肉，然后故意道：“确实，多少是有点烂了，而且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又不体贴，又不是什么超级无敌帅哥，张凌和我，不都比他好看，你天天看着我们俩，怎么还能被他钓成这样。”
傅叶闻言，笑了起来，然后豪气地喝了一大杯啤酒。
吃完晚饭，周乘正来接了陈清词，见到傅叶的时候，周乘正将两个礼物袋给了傅叶，然后道：“乔迁礼物，一个我的，一个他的。”
其实只是租房子，哪里算得上乔迁。
傅叶听到他说乔迁礼物，微愣了下，她接过，看了下陈清词，又看了下周乘正。
鼻子蓦地一酸。
陈清词笑着点了点礼物袋：“这个袋子是我买的，他买的什么我也不知道，傅叶，换新房子了，要开开心心。”
傅叶觉得陈清词真的太过分了，她都快绷不住要哭了。
她忍着鼻酸，点了下头，应道：“嗯！”
吃饭的地方就在傅叶新家旁边，跟傅叶分开后，两人回了周乘正的公寓。
进屋后，陈清词跟周乘正说了下，傅叶过两个月会去外地工作的事情。
聊到工作，周乘正看了下陈清词，问道：“你有想换的其他部门或者岗位吗？”
陈清词抿唇：“我想换，你就给我换？”
周乘正很自然地道：“对啊。”
他说的理直气壮，仿佛本就应如此。
陈清词不由一笑：“周乘正，你这样带头徇私可不太好。”
周乘正：“你能力本来就很好，我是认真的，有想换的岗位吗？”
陈清词犹豫了下，其实在这之前，他就有想过要不要调岗的。
在跟周乘正在一起之前，他对自己的未来规划很清楚，不拿加班换高薪。
一份工资尚可，准点下班，每年有涨薪机会的工作，就可以了。
虽然看上去挺不求上进的，但他其实是有做过规划的，他房子也买好了，各种保险也买好了，他现在的薪资就可以覆盖房贷和生活开销，后面工资肯定会涨的，他每年都可以存下来一笔钱，加上他给自己配置的保险，养老生活应该会蛮好的。
但这是在跟周乘正在一起之前的想法，跟周乘正在一起后，他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应该职位更高一些，能力更强一些，这样……比较匹配一些。
更高的职级，更高的薪资，大部分情况意味着更高强度的工作，更大的责任和压力。
这基本跟他理想的生活状态背道而驰。
“你想我换岗位吗？”陈清词犹豫了下，问道。
周乘正瞳仁微眯了下，喂了一颗草莓到他嘴里：“为什么问我想不想，我想，你就换，我不想，你就不换？”
草莓的甜汁在舌间漫开，陈清词摇了摇头：“不是，我就是问你下。”
周乘正将人抱到了自己腿上，然后趁着他还没吃完那颗草莓，亲了他。
陈清词微怔，“唔”了下，然后感觉草莓的甜汁被周乘正抢了过去。
一个草莓香气的吻。
亲完，陈清词耳朵微红，他第一次这样接吻。
原来……草莓还能这样吃。
“陈清词，记得周四我在这里，跟你说过什么吗？”周乘正抢完他草莓，意犹未尽，但还是说正事。
周四，就是他听到了周乘正跟周佳白谈话那天。
那天晚上，在现在坐着的客厅沙发上，周乘正对他说了什么？
陈清词微怔了下，周乘正当时说，我喜欢你的快乐，我希望你是快乐的。
周乘正的指腹在陈清词的唇上轻抚，不知道是刚亲过，还是被草莓汁水浸染了，陈清词的唇感觉比刚才更红润了几分。
他一边看着陈清词的唇，一边道：“我没有觉得你该不该换，我只是告诉你，如果有需要，别忘了你还有个男朋友。”
陈清词其实还没想好，他觉得自己要再想一想，于是他“嗯”了下，然后想抱着周乘正，靠在周乘正肩膀上。
但被周乘正顺势压在了沙发上，然后又喂了他一颗草莓，又亲了他。
跟周乘正同住的这一周，陈清词发现原本担心的生活习惯上的摩擦，并没有太出现，总体上可以说是过的……很舒服。
他和周乘正其实在生活习惯上是有很多不同的，周乘正习惯早起，他则能多睡一会就多睡一会。
“睡懒觉的感觉还蛮好的。”周乘正轻笑着道。
陈清词闻言，一边听着他的心跳声，一边问：“你很少睡懒觉吗？”
周乘正“嗯”了下，想了想，道：“我好像从小学开始，就没睡过懒觉了。”
陈清词只觉得周乘正看上去就是蛮自律的，但此刻还是被他的话震惊到了，他不由抬起脸看向周乘正。
从小学开始就没睡过懒觉。
那不是二十多年都没睡过懒觉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律上瘾吗？
作为一个无事不起早，骨子里就懒懒的人，陈清词很震惊。
“你一般几点起啊？”陈清词道。
“七八点。”周乘正道。
陈清词：“一直都是七八点？以前寒暑假也是？”
周乘正：“嗯。”
陈清词：“……”
天！跟他完全不同！
陈清词半是诧异半是好奇地问道：“你一点都不会想睡懒觉吗？”
周乘正想了想，道：“小时候会想，但慢慢形成生物钟，就习惯了。”
陈清词疑惑：“你小学假期，是不可以赖床吗？”
周乘正：“嗯，我妈管的严。”
这还是周乘正第一次提到他妈妈。
陈清词想到周老爷子之前说的，周乘正以前是跟妈妈一起生活的，周乘正的妈妈去世后，周乘正才去了周老爷子那里。
那时候，周乘正在c市生活。
“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人？”陈清词问道。
“很漂亮的人。”周乘正道。
陈清词又抱了下周乘正，他下意识觉得，周乘正应该会很想他妈妈，毕竟从他得到的信息来看，周乘正爸妈离婚后，周乘正是跟着他妈妈生活的。
于是他脸颊贴着周乘正的胸膛，问道：“你会很想你妈妈吗？”
周乘正却沉默了下，然后语气很平静地道：“不会，我很少想她。”
对于自己母亲，也不全是不好的回忆，至少在他爸妈离婚前，还是有些温情和快乐的回忆的。
但后来，全部都是不太好的回忆。
他不只是不太想，甚至是尽力避免去回忆起自己母亲。
那个年代还没有pua这个词，但他知道精神研究上有个词叫操控。
因为曾经的温情，他不想把这个词用到自己妈妈身上，所以……无论好的坏的，他都不去回忆。
陈清词听着，微怔了下，周乘正的话，乍听起来，有些冷漠。
但……他并不觉得周乘正是真的很冷漠的人。
他抱着周乘正，鼻尖抵着周乘正的胸膛，然后在周乘正的心口处，轻轻亲了下。
周乘正感觉到了，微愣，他垂眸看陈清词，然后听到陈清词道：“睡懒觉感觉好的话，那以后我们一起睡懒觉。”
周乘正只觉陈清词刚才那个轻柔的心口吻，重重地，敲到了他心底。
他低头，蹭了蹭陈清词的头发，温声：“嗯。”
两人赖床了十来分钟，然后起床洗漱了，一起站在浴室的洗脸池前刷牙的，陈清词的头发有些微的翘起，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笑了下，但不像以前一样，会想立即去把翘起来的头发压下去。
上午两人闲散地在周乘正的公寓度过，到了下午，陈清词去陪傅叶搬家了。
傅叶叫了日式搬家服务，其实用不到陈清词做什么，他过去，更多就是陪一陪傅叶。
他到那边的时候，家里就傅叶一个人，赵一阳不在。
或许是觉得尴尬，或许是其他原因。
傅叶的失态，就只有那次喝醉酒，醉酒后的第二天，他打电话给傅叶的时候，傅叶就好像完全走出来了，她没提一句让陈清词帮她联系赵一阳，甚至还能自嘲自己看男人不太行。
但人的感情，怎么可能一个晚上就彻底走出来呢，前一天晚上傅叶的哭声，那么真切。
陈清词当然没戳破她，后面傅叶就去旅游了，再见就是今天来陪傅叶搬家了。
搬家公司将傅叶的行李一件一件装好，然后傅叶和陈清词上车，跟着搬家公司一起去了傅叶新租好的房子。
晚上两人一起吃饭，傅叶说：“小词，过两个月，公司派我去外地工作，大概会去半年到一年。”
陈清词微愣，外派这个事情，傅叶以前也跟他说过，当时是说拒绝了。
傅叶冲他笑了下：“不用担心我，我之前其实就有想去的，就是因为赵一阳，才没舍得，现在这样更好，谈恋爱不如搞工作，外派个大半年，做的好的话，我回来职级就能升了，就算没能升，外派这段时间也能学到挺多的，而且有补贴的。”
陈清词看着她，默了下，然后将烤好的肉夹给她，“那下次我去找你玩。”
傅叶：“嗯！”
吃了一会，傅叶问到陈清词跟周乘正最近怎么样。
陈清词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如实说了，傅叶听到陈清词在周乘正那里住的时候，心底还不赞同，但听到陈清词说，他把书房给周乘正看了，周乘正一点都没介意的时候，傅叶微愣了下。
陈清词会说出来，其实……也是担心傅叶真因为赵一阳，怀疑是自己的爱好的问题。
傅叶听了，笑了下，眼底说不上是苦涩还是自嘲。
“我就说，是我看男人的眼光不太好。”
陈清词又给她夹了肉，然后故意道：“确实，多少是有点烂了，而且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又不体贴，又不是什么超级无敌帅哥，张凌和我，不都比他好看，你天天看着我们俩，怎么还能被他钓成这样。”
傅叶闻言，笑了起来，然后豪气地喝了一大杯啤酒。
吃完晚饭，周乘正来接了陈清词，见到傅叶的时候，周乘正将两个礼物袋给了傅叶，然后道：“乔迁礼物，一个我的，一个他的。”
其实只是租房子，哪里算得上乔迁。
傅叶听到他说乔迁礼物，微愣了下，她接过，看了下陈清词，又看了下周乘正。
鼻子蓦地一酸。
陈清词笑着点了点礼物袋：“这个袋子是我买的，他买的什么我也不知道，傅叶，换新房子了，要开开心心。”
傅叶觉得陈清词真的太过分了，她都快绷不住要哭了。
她忍着鼻酸，点了下头，应道：“嗯！”
吃饭的地方就在傅叶新家旁边，跟傅叶分开后，两人回了周乘正的公寓。
进屋后，陈清词跟周乘正说了下，傅叶过两个月会去外地工作的事情。
聊到工作，周乘正看了下陈清词，问道：“你有想换的其他部门或者岗位吗？”
陈清词抿唇：“我想换，你就给我换？”
周乘正很自然地道：“对啊。”
他说的理直气壮，仿佛本就应如此。
陈清词不由一笑：“周乘正，你这样带头徇私可不太好。”
周乘正：“你能力本来就很好，我是认真的，有想换的岗位吗？”
陈清词犹豫了下，其实在这之前，他就有想过要不要调岗的。
在跟周乘正在一起之前，他对自己的未来规划很清楚，不拿加班换高薪。
一份工资尚可，准点下班，每年有涨薪机会的工作，就可以了。
虽然看上去挺不求上进的，但他其实是有做过规划的，他房子也买好了，各种保险也买好了，他现在的薪资就可以覆盖房贷和生活开销，后面工资肯定会涨的，他每年都可以存下来一笔钱，加上他给自己配置的保险，养老生活应该会蛮好的。
但这是在跟周乘正在一起之前的想法，跟周乘正在一起后，他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应该职位更高一些，能力更强一些，这样……比较匹配一些。
更高的职级，更高的薪资，大部分情况意味着更高强度的工作，更大的责任和压力。
这基本跟他理想的生活状态背道而驰。
“你想我换岗位吗？”陈清词犹豫了下，问道。
周乘正瞳仁微眯了下，喂了一颗草莓到他嘴里：“为什么问我想不想，我想，你就换，我不想，你就不换？”
草莓的甜汁在舌间漫开，陈清词摇了摇头：“不是，我就是问你下。”
周乘正将人抱到了自己腿上，然后趁着他还没吃完那颗草莓，亲了他。
陈清词微怔，“唔”了下，然后感觉草莓的甜汁被周乘正抢了过去。
一个草莓香气的吻。
亲完，陈清词耳朵微红，他第一次这样接吻。
原来……草莓还能这样吃。
“陈清词，记得周四我在这里，跟你说过什么吗？”周乘正抢完他草莓，意犹未尽，但还是说正事。
周四，就是他听到了周乘正跟周佳白谈话那天。
那天晚上，在现在坐着的客厅沙发上，周乘正对他说了什么？
陈清词微怔了下，周乘正当时说，我喜欢你的快乐，我希望你是快乐的。
周乘正的指腹在陈清词的唇上轻抚，不知道是刚亲过，还是被草莓汁水浸染了，陈清词的唇感觉比刚才更红润了几分。
他一边看着陈清词的唇，一边道：“我没有觉得你该不该换，我只是告诉你，如果有需要，别忘了你还有个男朋友。”
陈清词其实还没想好，他觉得自己要再想一想，于是他“嗯”了下，然后想抱着周乘正，靠在周乘正肩膀上。
但被周乘正顺势压在了沙发上，然后又喂了他一颗草莓，又亲了他。
跟周乘正同住的这一周，陈清词发现原本担心的生活习惯上的摩擦，并没有太出现，总体上可以说是过的……很舒服。
他和周乘正其实在生活习惯上是有很多不同的，周乘正习惯早起，他则能多睡一会就多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