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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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云西,林子暄回来的时候,我看她都哭了,她明明舍不得的。”
  “你在照顾我的时候,能不能一心一意一点,别想着别人了,眼里要只有我,心里要只有我。”
  “这么霸道啊。”
  “你最好有这么个认知就好。”他哼哼。
  舒景一手戳他的脸:“到时回去了,我非得把你这猪头一样的脸给拍下来。”
  保存着以后留着笑死他,双手将他的脸颊堆得圆圆的:“好可爱啊,来,燕总,对着镜头笑一个。”
  燕云西一把抱住她的脖子,手指在她脖子上捏着:“给我挡着镜头。”
  她怕痒,扭动着:“好痒啊,别动别动。”
  糟糕,这下她的形象更没有了。
  他睡了她的床,她就勉为其难地去睡地铺了,半夜里还醒来二次就是要摸摸他有没有发高烧的。
  天有点蒙蒙亮的时候,看到他脸红得紧,脸上还起了一个一个疹子一样,扒拉开他的衣服一看,身上,手上,都是这样。
  这么严重的过敏,可也真是的。
  也不敢再倒回去睡回笼了,赶紧就去找医生。
  医生还在睡:“现在天还没有亮,等天亮的时候我再跟陈风商量,下山去采购一些药品。”
  “那好吧。”再怎么样,也是得等到天亮啊。
  可她回去看着燕云西那模样,又有点不忍心。
  想了想还是自已下山吧,等天亮的时候也许就买回来了。
  跟陈风一说,陈风也同意,本来是生存大挑战,所有的困难最好都自已解决才是正确的。
  舒景赶紧回去多穿了件衣服就走,路还看得不太清,她扭伤的脚也还有点痛,就不敢走太快,打着手电看清楚了这才往田间走去。
  天地之间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淡墨糊着,很安静,还隐隐有各种东西的叫声,可是她一点也不害怕。
  山风吹来好是冷,江边安静得紧,还拴着几条小船的,舒景解开一只小船拿起桨划着,一开始也不会弄,慢慢就能顺流而下了。
  也慢慢地看着天色,一点点地挣破那淡墨色的黑,变得白亮白亮的。
  直接去了医院,还是那胖医院在守夜,却是趴在桌上打着瞌睡。
  舒景叫醒了她:“医生,我们山上有人过敏了,奶油过敏得很厉害,有点发烧,而且还起了很多疹子。”
  “这么严重,你就该带下来打针才行啊。”
  “他来不了。”
  “连走都走不动了?”
  “唉呀,不是这个意思,是他还在睡觉,我就赶着下来买药回去的,能吃药好就不用打针。”
  “我说大明星啊,你们也别心疼那些钱啊,过敏可是各种不好受的,打一针好得快。”
  舒景摇头:“干嘛就非得要打针啊,吃药能好的事,不就慢一点吗?而且打针多了可不好,麻烦你给我开点药吧。”
  开了药,可是她一摸口袋,心拔地拔地凉,一毛钱也没有啊。
  她的钱都前二天给燕云西了,而且在山上好像也用不到钱的。
  “大明星,一共三十二块钱。”
  “这,这,大姐啊,我来得匆忙,我没有带钱,要不回头我给你送下来好不好啊?”
  “不行,我们医院可没有这样的规矩,你没有钱,就不能拿走这药。你后面这二个扛机器的,可以叫他们帮你先垫着啊,不可能三个大活人的,还拿不出这三十二块钱来吧。”
  舒景长叹一口气:“如果可以,我就不会这样跟你说了,节目组很残酷的,不允许这样,大姐,求求你了。”
  “不行,规矩就是规矩。”人家二眼一闭,还打算再眯一会。
  “大姐。”舒景拉长声音撒娇:“求求你了,救人啊。”
  “叫妈也没用,反正医院是有这么个规定的,不是我难为你。”
  真的是半点也不通融,舒景吸了口气,将挂在脖子上一根绳子取了下来,上面有个戒指,她拿着有些依依不舍:“那我用这个换呢,可以吗?大姐。”
  “这是真金还是电镀的啊?”
  “纯正的黄金,大姐,这个可以交换吗?”
  “这不太好吧,要是是真金的,可值钱了,这药才三十多块钱呢,你是不是想押在我这儿,然后你回去取钱啊?”
  “不,我就给你了,换药,成吗?你要是看我可怜,你就多给我二十块,我划了人家的船下来,我多少要给人家点钱。”
  那医生拿着戒指看,咬了咬:“虽然我们医院没这个规矩啊,不过是你心甘情愿把这个卖给我的,端的不管谁亏谁怎的,出了这里,我们就都不能后悔的哦。”
  “不后悔。”她咬牙说着。
  她看都不敢去看,就怕自已真的很后悔。
  这个戒指于她的意义,真的很大,她现在心里还是很迷惘,真的舍弃的话,以后万一后悔了,只怕是花一万倍的价钱,也买不回不的了,或许意义都不再是那样的了。
  可不就是想走出来么,为什么要舍不得呢,只要有钱就能买各种好看的戒指啊。
  她保存着这么多年,可是依然没有人给她戴上,每天压在心间,是一种沉甸甸的失落。
  “好,那我给你一百块钱吧,我值夜班也就带了这么多钱,你要是愿意呢,就给你,这我可没有半点强迫你的啊。”
  “不,是我自已愿意的,心甘情愿的,你一点也没有强迫我。”舒景受不了了,拿着药就要走。
  医生追了出来:“大明星,还有钱啊,你拿着啊。”
  舒景接了过来,头也不敢回地跑。
  就怕自已后悔,就怕决心不稳,其实是真的不舍啊。
  拿着钱去买了点早餐,划着船再回去的时候,心里空空如也。
  一直划啊划啊,累得有点喘不过气来的。
  摄影师提醒她:“过了长林村了,舒小姐。”
  舒景这才回过神来发现真的划过了头,赶紧停了下来,只让船只慢慢地随江水而倒回来,一抹脸上,湿湿的一片,她怎么哭了呢。
  可是镜头对着她,她只能打起笑来说:“这水花真是的,飞得我一脸都是,幸好我没有化妆,不然滑出一条条粉沟也挺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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