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谋划阴间
如果说一本书中，一定要有个主角的化。
那么相比起此时正在北邙山外，已然打道回府的蓝礼，身为帝王的赵逸，无疑更加像是一名天命主角！
身为皇子。
幼年时不受父皇待见。
少年时被兄弟陷害。
从军几年，又赶上了金人南下。
在这样的情况下，赵逸结识了岳飞，又于‘梦中’得到仙缘。
之后，其父皇驾崩，本应落于其手的皇位被兄弟夺去。
而赵毅，则是在岳飞的帮助下，提起十万精兵，一路向东打到了临江城。
登基称帝。
辉煌无二！
妥妥的‘废皇子流’开头模板。
可其后呢？
赵逸花费了他一生的时间，稳住了南宋那已经糟烂的一摊子事儿。
又在他死前，把南宋自那‘迟早要完’的局面中，给生硬的拖拽了出来。
只轮其生前一世，可谓是一株定海神针。
定住了南宋的局面。
给后人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开局。
至少比他接手时，要强得多。
可这世道，好人不长命。
赵逸是真的死了！
而且，对于死后，这位皇帝是没用什么谋划的。
在赵逸的心里。
自己死后，最好就是被人扔入长江之中，被鱼虾吃了什么的，也算是尘归尘土归土，回归于天地之间。
别说是被送入北邙，就是皇陵什么的，他都没修！
可人世间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
当你有用处，且被人看上眼的时候，你就是死了，也会被人从棺材板里拖出来！
当年有仙人入梦，说是要借赵毅的皇气一用。
赵逸应下了！
前几年，赵逸身死。
因嫡亲兄弟争权夺利，又不得林灵素的首肯，其尸骨也就不曾下葬。
嗯，身为一名皇帝。
赵逸就是死了，也会有人送上各种宝贝，保证其肉身不去腐朽。
不下葬。
不腐朽。
然后。
在他死后，过了一个四十九天。
其魂魄就被林灵素又给生按进了自己的尸骨之中！
当时从自己的尸骨身上坐起，赵逸是非常的茫然的。
什么情况？
我不是死了么？
这...这怎么又活过来了？
好吧。
如果没有味觉、痛觉、触觉，甚至连下面都硬不起来、一天之中也只有两刻钟清醒的状态，也算是活着的话，赵逸的确又活了。
死了。
成为一道最低价的游魂。
真是凄惨。
可接下来呢？
身上龙气不曾散去，又没用新皇登基，导致南宋龙气依旧认可他这位中兴之主。
庇护！
供养！
身在宫中好修行！随便封个妖怪当国师，妖怪都能吞噬国朝气运用以修行！
赵逸身为皇帝！
但凡皇者，因沾染龙气过甚，无法修行，生前一般都只能混个先天的身子骨。
死后倒是没了限制。
一般来讲，先皇死后，其接任的新任皇者们，都会‘杜绝’这种‘皇帝诈尸’化为鬼物的事情发生。
被送进北邙山，断绝于龙气关系的除外。
想想也是，新皇们又岂会容忍自家头顶多出一个不停吞噬国朝气运的‘太上皇’？
国运还要不要了？
出了事儿谁听谁的？
可架不住南宋没皇帝啊！！！
眼下临江城那边，因为岳鹏举不曾松口，又有林灵素这个老家伙在临江捣乱。
赵逸死了两年了，依旧没有新皇登基。
而在这两年之中，化为鬼物的他，借助龙气的便利、林灵素的帮助、外加当初那些被龙气‘处决’的鬼王们的‘无私奉献’。
他楞是嗑药磕到了入道的境界！！！
别误会。
境界不是他的，只是龙气加持出来的伪境！
体内的阴气、鬼气、灵气、龙气，也都是从靠着一大堆的‘机缘巧合’，被林灵素这个老牛鼻子给塞进他身体里的！
赵逸这个入道，可能是世上最弱的入道。
以至于。
弱到随便来个武艺强一点的宗师、又或者手持神兵的先天，都差不多能宰了他。
空有境界！
却不会用！
两年的时间里，赵逸就是被塞鸭子似的给林灵素塞起来的一个花架子！
其目的，就是为的今日！
他是人间皇者。
被亿万人承认。
眼下虽死，但皇位却不曾被消去，还依旧被南宋龙气所认可。
那么.....
这世间还有比他更适合作为鬼皇之位载体的存在么？
身处龙女坐化之地。
赵逸盘膝于此，吸纳着之前龙女留下的灵机。用以修复自己这个‘破破烂烂的水桶’。
而其身前。
黑色棺木中，本应在千里之外的临江坐镇的林灵素，却是面容含笑的捏着法诀。
“天地即将迈入新纪元，化为一道新的世界。
新的纪元应当划分三界。
人间界已然划分的差不多了。
天界是张蛮子该操心的事儿。
可这阴间冥土.....
虽然不起眼，但也不能都让那中州占了去不是？”
一边说着，就见林灵素手上道诀拿捏不停。
他叫林灵素！
是个道士！
虽然武艺高绝，但却和张三丰那个只会动拳头的蛮子不一样！
相比起那一身用来盖压天下的武学，抓鬼、驱魔、观山、望气、定风水...等等等等，这才是他林灵素的本职工作！
身为一名道士，不定个风水、养个僵尸、处理一下龙气、龙脉、和未来的阴曹地府打个招呼，塞进几个棋子什么的.....那还能叫道士吗？
随着阴气凝聚，一道道玄奥无比的的玄黑祷文不断自其手中飞出，逐渐融入装载着他的这口黑色棺木中。
如若白影不曾沉睡的话。
见到这些色泽乌黑的道文，就会发现，这些道文竟是于他凌霄一脉用来的祭祀神文有着几分的相似！
“哎，老道士的命也是苦啊。
后辈子孙一个个都不争气。
眼下这世道，还得让我这个快入土得老家伙出来，帮他们争抢点儿东西.....”
话是这么说，但林灵素得眼中却满是笑意。
就如他说的那般。
新世界当有天地人三界并存。
眼下天界还没有踪影。
人间处于融合期，也是早有了章程。
至于最后一界的地界、阴间、冥府、却是早已经有人在落子其中！
中州那个凌霄一脉，就准备以大神通搜罗、记载天下生灵、为将来册封鬼神做准备！
而他林灵素，也是早在二十年前，就落下赵逸这颗棋子！
魔尊重楼早已经确定了自己冥界之主的地位。
除此之外。还有着蜀山一脉，也是想着把自己一方的妖魔鬼怪，都塞进冥府之中。
可以说。
眼下的世界合并还未开盘，大家就已经在巩固自己的基本盘之外，又把手伸进了其他的地方。
天界，注定是张三丰、长眉、青叶三人的战场。
局面会很乱。
人间乃是多方掺和，估计会诞生许多庞然大物一样的大型仙门。
武当已经做好了准备。
而阴间。
看着眼下北邙山中，那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灵气，林灵素眼中笑容越发明显。
“重楼你个头上长角、背后还长着翅膀的妖股，如何于老道士我来斗？
乖乖喝你的洗脚水去吧！”
......
......
二十年前，赵逸得神仙入梦。
入梦的神仙，就是林灵素！
赵逸之所以会死的这么早，其中有着林灵素的放任，也有着世界上各种气运残杀造成的反噬。
但是！
只要林灵素着老牛鼻子愿意，以他的手段，绝对能让赵逸再活个二三十年！
可是呢。
赵逸若是活着，他又上哪儿找个熟人当鬼皇去？
没了鬼皇做筏。
难不成你让林灵素自己去和重楼去争权夺利？
这不现实....
面对天地所钟的鬼皇，魔尊斗不一定会忌惮，若是换成他林灵素，怕也就是一爪子掏出心脏的结果。
可魔尊成为阴间之主后，运转总归是需要体系的吧？
指望魔尊手底下那群妖魔鬼怪？
这个更不现实。
这样以来，与其便宜了中州诸如凌霄派一类的宗门，还不如让他林灵素掺和上一手。
在地府建立之前。
就先在这北邙山中，建立起一套小的阴间体系。
一个鬼皇、五方鬼帝、十二位阎罗、三百六十五位判官、一千零二十四位鬼将、十万零百千位鬼差。
判官等一系列还好说。
有着鬼王境就能升任。
鬼将什么的，恶鬼之流训话一番也能升任。
至于阎罗，你没个入道，好意思自称？
鬼帝，你每个化神境界，如何服众？
鬼皇那更不用说！
没有仙人级别的战斗力，你怎么和魔尊掰腕子？
林灵素都想好了。
在这北邙山的鬼皇之位确定下来后，就先让赵逸把阴间的架子给搭建起来，回过头，借着南宋的体量和全真教在北方的关系，再弄出一堆给判官输送信仰的城隍庙。
到时候，联系一下龙虎山、再和天底下的同道打个招呼，这阴间体系在主位面也就定下来了！
等到那时，架子已然确定后。
就需要磨练阴兵，准备和其他四方世界打着同样主意的同道们决个生死。
这就是林灵素的谋划！
可鬼物好寻，想驯化却是个难题。
该怎么让这些鬼物乖乖听话呢？
再者说，想培养一群精锐的‘阴兵’，这阴气该从哪儿来？
于是乎。
在林灵素和张三丰打过招呼后，某条龙女就应运出世了。
上亿的鬼物。
被其吞噬后，提纯一番，就转化为最为纯粹的灵机。
培养阴兵的材料这就有了！
能逃过龙口，且在这混乱之地存活下来的，谁敢说不是精兵？
别的不说，其本身的运气也算好的！
就这样有了足够多的灵气，又有了许多的‘阴兵人选’。
压下了因为阴气升腾而到处冒头得鬼物，还顺便清理了一番人间界那些积年鬼物。
除此之外，还能帮助鬼皇之位凝聚的更加顺利，顺便试探一番‘成仙路’断到了什么程度。
这是一举几得？
鬼知道！
至于做了这些后，两个一个比一个心思多的老牛鼻子付出了什么？
话说。
他们付出过么？
......
......
两天之后。
北邙山中。
随着一道极光闪耀，正闭幕苦修的赵逸睁开双眼。
其眼前的一处山脉中，巨大的龙卷风猛然炸裂。
无数阴气自其中爆发。
五道色泽黑白闪烁的‘印玺’，则是猛的向北邙山外抛射而去。
而在抛出这五道印玺后，那巨大的阴气龙卷，就像是耗费了巨大的能量一般，整体都缩小了三分。
就连吸纳北邙山阴气的幅度，都变得缓慢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黑色棺木旁，赵逸开口询问：
“老祖宗，这是五方鬼帝出世了？”
“嗯，五道印玺，谁抢到了就是谁的。”
黑色棺木中，林灵素声音平淡的回了一句。
只从声音，赵逸听不出这位老祖宗的喜怒。
可就他看来，林灵素似乎对这五道代表着鬼帝境界的印玺，不怎么看在眼中？
察觉到这一点后，赵逸心下盘算一番。
随后，就听他带着几分谦逊的开口问：
“老祖宗，这五方印玺，能帮人提升到什么层次？”
“鬼帝啊。”
“那这鬼帝....”
“化神、散仙、且看个人机缘。”
“呃.....”
“怎么，小逸子你心动了？”
赵逸：“......”
他没心动！
林灵素说的那两种境界，赵逸都没听说过！
相比起这些，赵逸现在就想知道，林灵素既然不把这些看在眼中，那他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境界！！！
出门之前，还非要赵逸以龙气把他给封印到棺材里。
说什么自己不容于这片天地！
这就非常的吓人了好吧？
您老人家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是大宗师的吗？
怎么扎眼之间，就说自己不容于天地？
这是要遭雷劈了吧？
啥时候被劈，告诉我一声。
等你被雷劈的时候。
我好躲得远一点.....
心下吐槽不断，可赵逸也知晓，对于修行上面的事儿，他这个当皇帝的也不曾入门。
就像是他只知道修行境界上有指玄、入道两个境界一样。
再之后的。
就是赵家现存于龙虎山上呆了二百年的老祖，说过一句‘入了道途，且需火中种金莲’的鬼话。
这可能就是入道之上的境界。
可火中种金莲什么的.....
讲道理，他现在也入道了啊！
可哪儿有什么火、什么金莲？
林灵素这位老祖宗，就是把各种各样的古怪东西往他肚子里塞！然后他就入道了！
什么宗师境改修金身、大宗师应有的法身？
赵逸觉得。
那些东西可能被他就着鬼王吃进了肚子里......
而那金莲？
估计下场也差不多......
那么相比起此时正在北邙山外，已然打道回府的蓝礼，身为帝王的赵逸，无疑更加像是一名天命主角！
身为皇子。
幼年时不受父皇待见。
少年时被兄弟陷害。
从军几年，又赶上了金人南下。
在这样的情况下，赵逸结识了岳飞，又于‘梦中’得到仙缘。
之后，其父皇驾崩，本应落于其手的皇位被兄弟夺去。
而赵毅，则是在岳飞的帮助下，提起十万精兵，一路向东打到了临江城。
登基称帝。
辉煌无二！
妥妥的‘废皇子流’开头模板。
可其后呢？
赵逸花费了他一生的时间，稳住了南宋那已经糟烂的一摊子事儿。
又在他死前，把南宋自那‘迟早要完’的局面中，给生硬的拖拽了出来。
只轮其生前一世，可谓是一株定海神针。
定住了南宋的局面。
给后人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开局。
至少比他接手时，要强得多。
可这世道，好人不长命。
赵逸是真的死了！
而且，对于死后，这位皇帝是没用什么谋划的。
在赵逸的心里。
自己死后，最好就是被人扔入长江之中，被鱼虾吃了什么的，也算是尘归尘土归土，回归于天地之间。
别说是被送入北邙，就是皇陵什么的，他都没修！
可人世间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
当你有用处，且被人看上眼的时候，你就是死了，也会被人从棺材板里拖出来！
当年有仙人入梦，说是要借赵毅的皇气一用。
赵逸应下了！
前几年，赵逸身死。
因嫡亲兄弟争权夺利，又不得林灵素的首肯，其尸骨也就不曾下葬。
嗯，身为一名皇帝。
赵逸就是死了，也会有人送上各种宝贝，保证其肉身不去腐朽。
不下葬。
不腐朽。
然后。
在他死后，过了一个四十九天。
其魂魄就被林灵素又给生按进了自己的尸骨之中！
当时从自己的尸骨身上坐起，赵逸是非常的茫然的。
什么情况？
我不是死了么？
这...这怎么又活过来了？
好吧。
如果没有味觉、痛觉、触觉，甚至连下面都硬不起来、一天之中也只有两刻钟清醒的状态，也算是活着的话，赵逸的确又活了。
死了。
成为一道最低价的游魂。
真是凄惨。
可接下来呢？
身上龙气不曾散去，又没用新皇登基，导致南宋龙气依旧认可他这位中兴之主。
庇护！
供养！
身在宫中好修行！随便封个妖怪当国师，妖怪都能吞噬国朝气运用以修行！
赵逸身为皇帝！
但凡皇者，因沾染龙气过甚，无法修行，生前一般都只能混个先天的身子骨。
死后倒是没了限制。
一般来讲，先皇死后，其接任的新任皇者们，都会‘杜绝’这种‘皇帝诈尸’化为鬼物的事情发生。
被送进北邙山，断绝于龙气关系的除外。
想想也是，新皇们又岂会容忍自家头顶多出一个不停吞噬国朝气运的‘太上皇’？
国运还要不要了？
出了事儿谁听谁的？
可架不住南宋没皇帝啊！！！
眼下临江城那边，因为岳鹏举不曾松口，又有林灵素这个老家伙在临江捣乱。
赵逸死了两年了，依旧没有新皇登基。
而在这两年之中，化为鬼物的他，借助龙气的便利、林灵素的帮助、外加当初那些被龙气‘处决’的鬼王们的‘无私奉献’。
他楞是嗑药磕到了入道的境界！！！
别误会。
境界不是他的，只是龙气加持出来的伪境！
体内的阴气、鬼气、灵气、龙气，也都是从靠着一大堆的‘机缘巧合’，被林灵素这个老牛鼻子给塞进他身体里的！
赵逸这个入道，可能是世上最弱的入道。
以至于。
弱到随便来个武艺强一点的宗师、又或者手持神兵的先天，都差不多能宰了他。
空有境界！
却不会用！
两年的时间里，赵逸就是被塞鸭子似的给林灵素塞起来的一个花架子！
其目的，就是为的今日！
他是人间皇者。
被亿万人承认。
眼下虽死，但皇位却不曾被消去，还依旧被南宋龙气所认可。
那么.....
这世间还有比他更适合作为鬼皇之位载体的存在么？
身处龙女坐化之地。
赵逸盘膝于此，吸纳着之前龙女留下的灵机。用以修复自己这个‘破破烂烂的水桶’。
而其身前。
黑色棺木中，本应在千里之外的临江坐镇的林灵素，却是面容含笑的捏着法诀。
“天地即将迈入新纪元，化为一道新的世界。
新的纪元应当划分三界。
人间界已然划分的差不多了。
天界是张蛮子该操心的事儿。
可这阴间冥土.....
虽然不起眼，但也不能都让那中州占了去不是？”
一边说着，就见林灵素手上道诀拿捏不停。
他叫林灵素！
是个道士！
虽然武艺高绝，但却和张三丰那个只会动拳头的蛮子不一样！
相比起那一身用来盖压天下的武学，抓鬼、驱魔、观山、望气、定风水...等等等等，这才是他林灵素的本职工作！
身为一名道士，不定个风水、养个僵尸、处理一下龙气、龙脉、和未来的阴曹地府打个招呼，塞进几个棋子什么的.....那还能叫道士吗？
随着阴气凝聚，一道道玄奥无比的的玄黑祷文不断自其手中飞出，逐渐融入装载着他的这口黑色棺木中。
如若白影不曾沉睡的话。
见到这些色泽乌黑的道文，就会发现，这些道文竟是于他凌霄一脉用来的祭祀神文有着几分的相似！
“哎，老道士的命也是苦啊。
后辈子孙一个个都不争气。
眼下这世道，还得让我这个快入土得老家伙出来，帮他们争抢点儿东西.....”
话是这么说，但林灵素得眼中却满是笑意。
就如他说的那般。
新世界当有天地人三界并存。
眼下天界还没有踪影。
人间处于融合期，也是早有了章程。
至于最后一界的地界、阴间、冥府、却是早已经有人在落子其中！
中州那个凌霄一脉，就准备以大神通搜罗、记载天下生灵、为将来册封鬼神做准备！
而他林灵素，也是早在二十年前，就落下赵逸这颗棋子！
魔尊重楼早已经确定了自己冥界之主的地位。
除此之外。还有着蜀山一脉，也是想着把自己一方的妖魔鬼怪，都塞进冥府之中。
可以说。
眼下的世界合并还未开盘，大家就已经在巩固自己的基本盘之外，又把手伸进了其他的地方。
天界，注定是张三丰、长眉、青叶三人的战场。
局面会很乱。
人间乃是多方掺和，估计会诞生许多庞然大物一样的大型仙门。
武当已经做好了准备。
而阴间。
看着眼下北邙山中，那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灵气，林灵素眼中笑容越发明显。
“重楼你个头上长角、背后还长着翅膀的妖股，如何于老道士我来斗？
乖乖喝你的洗脚水去吧！”
......
......
二十年前，赵逸得神仙入梦。
入梦的神仙，就是林灵素！
赵逸之所以会死的这么早，其中有着林灵素的放任，也有着世界上各种气运残杀造成的反噬。
但是！
只要林灵素着老牛鼻子愿意，以他的手段，绝对能让赵逸再活个二三十年！
可是呢。
赵逸若是活着，他又上哪儿找个熟人当鬼皇去？
没了鬼皇做筏。
难不成你让林灵素自己去和重楼去争权夺利？
这不现实....
面对天地所钟的鬼皇，魔尊斗不一定会忌惮，若是换成他林灵素，怕也就是一爪子掏出心脏的结果。
可魔尊成为阴间之主后，运转总归是需要体系的吧？
指望魔尊手底下那群妖魔鬼怪？
这个更不现实。
这样以来，与其便宜了中州诸如凌霄派一类的宗门，还不如让他林灵素掺和上一手。
在地府建立之前。
就先在这北邙山中，建立起一套小的阴间体系。
一个鬼皇、五方鬼帝、十二位阎罗、三百六十五位判官、一千零二十四位鬼将、十万零百千位鬼差。
判官等一系列还好说。
有着鬼王境就能升任。
鬼将什么的，恶鬼之流训话一番也能升任。
至于阎罗，你没个入道，好意思自称？
鬼帝，你每个化神境界，如何服众？
鬼皇那更不用说！
没有仙人级别的战斗力，你怎么和魔尊掰腕子？
林灵素都想好了。
在这北邙山的鬼皇之位确定下来后，就先让赵逸把阴间的架子给搭建起来，回过头，借着南宋的体量和全真教在北方的关系，再弄出一堆给判官输送信仰的城隍庙。
到时候，联系一下龙虎山、再和天底下的同道打个招呼，这阴间体系在主位面也就定下来了！
等到那时，架子已然确定后。
就需要磨练阴兵，准备和其他四方世界打着同样主意的同道们决个生死。
这就是林灵素的谋划！
可鬼物好寻，想驯化却是个难题。
该怎么让这些鬼物乖乖听话呢？
再者说，想培养一群精锐的‘阴兵’，这阴气该从哪儿来？
于是乎。
在林灵素和张三丰打过招呼后，某条龙女就应运出世了。
上亿的鬼物。
被其吞噬后，提纯一番，就转化为最为纯粹的灵机。
培养阴兵的材料这就有了！
能逃过龙口，且在这混乱之地存活下来的，谁敢说不是精兵？
别的不说，其本身的运气也算好的！
就这样有了足够多的灵气，又有了许多的‘阴兵人选’。
压下了因为阴气升腾而到处冒头得鬼物，还顺便清理了一番人间界那些积年鬼物。
除此之外，还能帮助鬼皇之位凝聚的更加顺利，顺便试探一番‘成仙路’断到了什么程度。
这是一举几得？
鬼知道！
至于做了这些后，两个一个比一个心思多的老牛鼻子付出了什么？
话说。
他们付出过么？
......
......
两天之后。
北邙山中。
随着一道极光闪耀，正闭幕苦修的赵逸睁开双眼。
其眼前的一处山脉中，巨大的龙卷风猛然炸裂。
无数阴气自其中爆发。
五道色泽黑白闪烁的‘印玺’，则是猛的向北邙山外抛射而去。
而在抛出这五道印玺后，那巨大的阴气龙卷，就像是耗费了巨大的能量一般，整体都缩小了三分。
就连吸纳北邙山阴气的幅度，都变得缓慢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黑色棺木旁，赵逸开口询问：
“老祖宗，这是五方鬼帝出世了？”
“嗯，五道印玺，谁抢到了就是谁的。”
黑色棺木中，林灵素声音平淡的回了一句。
只从声音，赵逸听不出这位老祖宗的喜怒。
可就他看来，林灵素似乎对这五道代表着鬼帝境界的印玺，不怎么看在眼中？
察觉到这一点后，赵逸心下盘算一番。
随后，就听他带着几分谦逊的开口问：
“老祖宗，这五方印玺，能帮人提升到什么层次？”
“鬼帝啊。”
“那这鬼帝....”
“化神、散仙、且看个人机缘。”
“呃.....”
“怎么，小逸子你心动了？”
赵逸：“......”
他没心动！
林灵素说的那两种境界，赵逸都没听说过！
相比起这些，赵逸现在就想知道，林灵素既然不把这些看在眼中，那他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境界！！！
出门之前，还非要赵逸以龙气把他给封印到棺材里。
说什么自己不容于这片天地！
这就非常的吓人了好吧？
您老人家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是大宗师的吗？
怎么扎眼之间，就说自己不容于天地？
这是要遭雷劈了吧？
啥时候被劈，告诉我一声。
等你被雷劈的时候。
我好躲得远一点.....
心下吐槽不断，可赵逸也知晓，对于修行上面的事儿，他这个当皇帝的也不曾入门。
就像是他只知道修行境界上有指玄、入道两个境界一样。
再之后的。
就是赵家现存于龙虎山上呆了二百年的老祖，说过一句‘入了道途，且需火中种金莲’的鬼话。
这可能就是入道之上的境界。
可火中种金莲什么的.....
讲道理，他现在也入道了啊！
可哪儿有什么火、什么金莲？
林灵素这位老祖宗，就是把各种各样的古怪东西往他肚子里塞！然后他就入道了！
什么宗师境改修金身、大宗师应有的法身？
赵逸觉得。
那些东西可能被他就着鬼王吃进了肚子里......
而那金莲？
估计下场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