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115章 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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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爷算是看出来了。
  这小丫头,要是自己个儿没理,就把自己缩着,一副任由打骂的样子,叫人看着就觉着可怜,哪里还忍心说她?
  可是不能有理,一旦有理,那就要飘上天去了,要是没有一根绳子扯着,非得摔坏了不可。
  可是你可说呢,太子爷觉得,这么********的小模样,还真招人喜欢。
  想着,伸手使劲揉她的小嫩脸:“你呀你,以后在外头就这么作?小心叫人打了。”
  雅璃被揉的脸全红了,努力挣脱开魔抓,怒瞪着这个罪魁祸首不说话,心说你当我傻?我出去人家又不惯着我。
  想到这,偷笑了一下,她好像是越发没有什么规矩了,这十四年算是白活了,穿越之前就这么个德行。现在的爸爸妈妈就只这样惯着他来着。
  想着难免有些昏暗,忙不去想。撅嘴:“就不给你吃。”横竖也快用晚膳了,饿不着的。
  “泡茶去!”胤礽指着她,许久,只能挫败的来一句。
  雅璃转身走,忽然回头做了个鬼脸这才嘻嘻哈哈的跑了。
  逗得胤礽到底是没忍住笑意,轻轻摇头,这是个小媳妇呢,还是养闺女呢?不过,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放肆任性孩子气,其实还是很好的体验呢。
  雅璃很久之后琢磨这个事,觉得,这就是贵族的好处了,不必担心生计,所以她就是再作,只要他喜欢,就可以了。
  眼下,作过之后,雅璃很识趣的选择了遗忘。就当没有那回事一般。
  只是倒了茶端回来,就变得乖巧无比。
  “爷,等人家再学一学,就可以给你做一身里衣了,肯定不好的,你就……嗯,在我这里的时候穿一穿,就晚上穿,早上就换了好不好?”声音甜甜的,清清脆脆,哪有方才那个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呢?
  饶是见惯了后宫女子多变的脸,也少见这么个‘厚颜无耻’的。
  “好。”胤礽也不能因为这个与她争辩,只能带着憋屈应了一声,心道这小丫头,年纪小,脸皮真是厚啊。
  雅璃是傻气上来了,就不管不顾的,其实平时还是聪明的。
  见胤礽憋屈了,就想着哄。
  “爷今日去哪了呀?”就问问这个吧。
  雅璃是一点也没意识到,后院女子是没有资格打听男主子去了哪,做了什么的。
  “进宫。”胤礽倒是不在意这个,不过不大愿意理她,所以说话的时候就带着七分嫌弃。
  雅璃心里暗爽,今儿可算是气着他了,明明又不想走,还做出个不愿理她的样子,真是傲娇!
  太子府里,雅璃和胤礽虽然看似男的不愿理会女的,实则那是一种情趣,彼此之间,气氛正好。
  而直郡王府中,却不是如此。
  直郡王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就算当时没反应过来,过后,想着也会越来越内疚。
  他是宠爱大福晋不假,可是……那对母子双双亡故,皆因为他对大福晋的宠爱,如今想来,能不自责么?
  所以,已经有些时候,他不肯去见大福晋了。
  平素里,见着也是好好的,只是不肯去过夜。最多就陪她用膳罢了。
  这个晚膳,想了想不想自己吃,就想着找谁去说说话。想起安静懂事的张佳氏,心里闷闷的。
  想了一圈,如今后院里的几个格格里头,也就是吴雅氏话少,人安静些。
  “核桃,把吴雅格格请来,陪爷用膳。”想了想,人叫来就好了,他不想动。
  “哎,奴才这就去,主子您稍候。”核桃应了,转身出去了。
  核桃是打小跟着直郡王的,一路从长春宫跟出来到了阿哥所,又跟出来到了府里,自然最是清楚主子的心思,别看面上不显,主子心里呀,怕是对大福晋是有了疙瘩了。
  哎,也是恩爱了几年的夫妻了,这就有了疙瘩,可见这世上的男男女女啊,真是艰难的很。
  还好,他就一个太监而已,不必为这个发愁,嗯,还是一刀切了好,嗯,就是。
  吴雅格格见着核桃亲自来了,吓了一跳。
  要知道她们几个格格和侍妾,那是没什么宠爱的,尤其是自打大福晋进了府,实在是两次生育都是闺女,才有别的格格怀孕的机会。
  爷一个月进后院十天,那可就有九天是大福晋的,就是小日子来了,也陪着呢。
  如今,张佳福晋没了,小阿哥没了,爷看着是远了大福晋了,可是谁知道以后呢?
  吴雅氏凭心而论,真的不想这时候出头,万一人家两口子和好了,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佳氏可是尸骨未寒,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前车之鉴哪!
  可是,她也不敢违抗直郡王的话,只得换了一身月白色的旗装,往前院去了。
  大福晋得知吴雅氏被叫去了前院,面上不显,可是心里已经疼的不得了了。
  这都多久了,他不肯原谅她,那猫儿早就被她叫人打死了,可是……一只再是名贵的猫儿,也比不得一个孩子啊。
  大福晋不懂,她以为,直郡王不来,是因为她的猫儿害死了一个孩子。
  她没有意识到,他们两个人对张佳氏的残忍。从此时此刻起,他们的心,只会远。
  虽然直郡王对她不会这么无情,总归还是会来的,可是,有些刺,梗在心里,是一生一世也不能拔除的。
  纵然皇子们妻妾成群,可是一个用这样的发方式死去的人,也足以叫他们记住了。
  “给爷请安,爷吉祥。”吴雅氏福身。
  “坐吧,陪爷用膳。”直郡王发现,他许久没见过吴雅氏了,是有小半年了。
  “是,爷喝茶。”吴雅氏给直郡王倒了一杯茶,这才敢坐下,也是只坐了三分之一的凳子。
  “不必紧张,许久不见你,你在屋里都做什么?”直郡王可有可无的问,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只是觉得闷罢了。
  “也就是做做针线,奴婢不识字,有时候听听伺候的人唱个小曲儿。”吴雅氏道。
  “不识字可以学,明儿起,就学吧。女人家,也要看看书才好。”直郡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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