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6.第1156章 戳穿谎言
进入公堂的证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对年轻夫妇，神色紧张地拉着一名六七岁的男孩。
“叩见各位大人。”在堂前立定身形后，证人们呼啦啦地跪下了一片，他们都是没有功名在身的平头老百姓，故而自然免不了下跪行礼。
“他就是李山？”王禄抬步走到那对跪在最前面的年轻夫妇面前，望了一眼小男孩后不动声色地问道。
“禀大人，小儿的名字正是李山。”年轻夫妇中的男人闻言连忙点着头，“昨日小人有事把小儿托给一位朋友照顾，没想到小儿顽皮在酒楼时被歹人诱骗出去，差一点就被歹人给害了。”
“李山，你告诉本官，昨天是否有陌生人想要带走你？”王禄闻言沉吟了一下，俯身问向了小男孩。
小男孩见状连忙藏在了年轻夫妇中女人的后面，怯生生地看着王禄，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告诉大人，昨天是不是有人想要把你抢走？”年轻夫妇中的消瘦男人见状连忙向小男孩说道。
小男孩闻言看了消瘦男人一眼，然后使劲点了点头。
“大人，小儿年幼胆小，还望大人见谅。”消瘦男子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轻松的神色，向王禄躬身说道。
“你们有谁看见这个小童被人在酒楼前掳走的？”王禄闻言微微颔首，并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问向了大堂里跪着的证人们。
“禀大人，小人看见了。”立刻，近十名跪在地上的男人开口回答，他们就是提供了证词的证人。
“你们可看清了，是不是这个小童？”王禄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沉声说道，“本官提醒你们，作伪证可是要被反坐的！”
那些男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显得有些犹豫，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巡按御史，因此心中自然对巡按御史的话语感到畏惧。
“老老实实回答，难道要让大人对你们动刑不成？”见此情形，张县丞心中案子感到焦急，眼珠一转后阴沉着脸向那些犹豫着的证人喝道。
“禀大人，是这个小童。”听闻此言，那些犹豫不决的证人连忙开口说道，同时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张县丞对视。
“还有人见过这个小童没？”王禄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有些不满地瞅了张县丞一眼，然后望向了大堂上其他的人，沉声问道。
那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保持了沉默，谁也没有见过那个小童。
“刘峰可在？”王禄见状环视了一眼大堂里跪着的人，高声问道。
刘峰就是昨天抓了李山的那个粗壮男子，他是李山一案中的重要涉案人，王禄自然要见她。
“禀大人，刘峰不在家中，卑职已经派人在城中寻找。”立在一旁的一名差役闻言向王禄一躬身，沉声说道。
“张县丞，你昨天晚上与刘峰在一起，是否知道他去了哪里？”王禄沉吟了一下，望向了张县丞，昨天两人一起在青楼里喝酒。
“大人，昨晚下官虽然与刘峰见过，但后来他离开了并没有在青楼里过夜，下官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张县丞摇了摇头，向王禄躬身回答。
不仅王禄，刘峰昨天的那几个跟班也都不见了踪影，看样子应该与刘峰在一起。
出乎方裕和张县丞的意料，两人原本以为王禄会抓住刘峰的事情不放，不成想王禄根本就没有在刘峰的事情上纠结，而是让那对年轻夫妇和指证李云天想要强掳李山的证人跪在了大堂的东边，剩余的人跪在了大堂的西边。
“本官问你们，你们昨天可在酒楼里见过这个孩童？”在方裕和张县丞的疑惑的目光中，王禄沉声问向了跪在大堂西边的人。
那些人闻言纷纷摇着头，他们是昨天中午在大堂里吃饭的食客，目睹了案发的全过程。
方裕和张县丞这时终于明白了那些人的身份，张县丞的脸色顿时刷一下变得苍白，万万没想到王禄竟然找到了如此多的证人。
“你们确定没有见过？”王禄没有理会脸色煞白的张县丞，神情严肃地望着大堂西边的人。
“禀大人，小人当时距离门口比较近，因此对昨天小童的样子看得比较清楚，其容貌与大堂上的小童完全不同。”
见王禄问话，一名跪在那里的中年人抬头沉声说道，“而且，那个小童有着山东那边的口音，可堂上小童的父母却是咱们扬州当地人。”
听闻此言，跪在东边的那对年轻夫妇的脸上刹那间面无血色，两人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李山竟然有山东口音，而两人则是土生土长的扬州人，当然了，两人的儿子自然是扬州口音。
“你们可曾听清楚，昨天的小童是否是山东口音？”王禄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不动声色地望着西边的人问道。
此时此刻，王禄心中不由得感谢李云天，李山有山东口音的事情是李云天让人告诉他的，进而使得案子简单了许多。
刘峰能如此快地找到小童来顶替李山已经很不容易，他自以为胜券在握，故而根本就没有对替换的事情过多考虑。
话又说回来了，即便刘峰意识到了李山的口音，但是一时间要想找个有山东口音的孩子可并不那么容易，因为以古代的交通状况来看，各地之间的人员流动本来就不多，带着小童长途跋涉的事情更少。
“禀大人，确实是山东口音，当时那小童在酒楼门口处曾经开口说过话，小的们听得清清楚楚。”跪在西边的人们纷纷点着头，肯定了李山的山东口音。
“完了！”张县丞见状心中不由得一声哀叹，单单李山的口音就使得刘峰偷梁换柱的计划败露，因此刘峰的麻烦这下可大了，他现在不得不考虑自己如何从这件事情中脱身。
“你们可知罪？”得到了跪在西边的那些人肯定的答复后，王禄面色一沉，冷冷地望向了跪在东边的人，很显然这些人说了谎。
“大人饶命，是刘爷让小人这么说的。”
“大人，小人要是不按照刘爷说的去做就会被他报复的。”
“大人，刘爷给了小人十两银子，让小人在大堂上做证，小人是被迫的。”
……
见王禄声色俱厉，包括那对年轻夫妇在内，大堂东边的人连忙神色惊慌地磕头求饶，巡按御史可不是他们所能应对的，与刘峰相比很显然巡按御史对他们的威慑更大。
“巡按大人，下官一时被蒙蔽，错将人关进了大牢，还望大人责罚。”张县丞知道大势已去，心中仅有的一丝侥幸烟消云散，连忙跪在了王禄面前请罪。
“责罚？”王禄闻言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去解决。”
“来人，将他关进厢房，没有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见他。”说着，王禄伸手一指张县丞，高声向一旁的差役们说道，张县丞的命运现在握在李云天的手里，即便连他也插不上手。
由于刘峰没有到案，故而王禄无法给张县丞定罪，张县丞现在只是失职而已，因此他才被关进厢房，否则的话就要被送进大牢。
张县丞的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要开口辩解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耷拉着脑袋跟着差役离开了。
“方大人，跟着本官去一趟牢里吧。”等张县丞被带走后，王禄转身看向了方裕，准备向李云天汇报案子的进展，由于他有备而来故而这件案子很快就得以查清。
“巡按大人请！”方裕也很想弄清楚大牢里李云天等人的来历，闻言躬身向王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禄自然不会跟方裕谦让，大步流星地赶向了大牢，方裕快步跟在后面，心中忐忑不安，暗自祈祷张县丞的事情不要闹得太大，否则他肯定也会被牵连进去。
王禄和方裕感到牢房的时候，李云天正用西域话跟温都聊着天，反正大牢里的囚犯和差役都不懂西域话，自然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
“王爷，下官已经查明，王爷之所以会被关进大牢里是受人诬陷，下官已经让人去找刘峰。”
李云天所在牢房的门并没有锁上，只是虚掩着，王禄并没有让守在门前的差役推开牢门，而是亲自推门走了进去，来到李云天面前后躬身禀报。
“王……王爷！”方裕正在暗自猜测着李云天和温都的身份，猛然听见王禄称呼李云天威“王爷”，整个人顿时如遭电击般僵在了那里，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李云天。
大明虽然有不少王爷，但能令王禄如此恭敬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正统帝进封为亲王的李云天，其余的王爷都是皇族子弟，无权无势根本就不会使得一个堂堂的巡按御史如此敬畏。
“李山呢？”李云天望了一眼王禄和防御身后，见李山并没有跟来，眉头顿时微微一皱，不动声色地问道。
“禀王爷，涉案小童被刘峰掉包，现在下落不明。”王禄怔了一下，没想到李云天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询问李山而不是关心刘峰的行踪，随后沉声说道，“一旦刘峰有下落的话就能找到那名小童。”
“可恶！”李云天闻言顿时一拳砸在了一旁的桌面上，口中冷冷地迸出了两个字，他没有想到刘峰竟然如此大胆，竟然会带着李山离开。
“下官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方裕见李云天动怒，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连向李云天磕头说道，脸色惨白，浑身抖个不停，他以前还从没有听说过李云天发过火，因此吓了一个半死。
王禄的脸色也是一变，没想到喜怒不形于色的李云天竟然有了怒火，着实令他感到意外，据他所知李云天和李山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叩见各位大人。”在堂前立定身形后，证人们呼啦啦地跪下了一片，他们都是没有功名在身的平头老百姓，故而自然免不了下跪行礼。
“他就是李山？”王禄抬步走到那对跪在最前面的年轻夫妇面前，望了一眼小男孩后不动声色地问道。
“禀大人，小儿的名字正是李山。”年轻夫妇中的男人闻言连忙点着头，“昨日小人有事把小儿托给一位朋友照顾，没想到小儿顽皮在酒楼时被歹人诱骗出去，差一点就被歹人给害了。”
“李山，你告诉本官，昨天是否有陌生人想要带走你？”王禄闻言沉吟了一下，俯身问向了小男孩。
小男孩见状连忙藏在了年轻夫妇中女人的后面，怯生生地看着王禄，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告诉大人，昨天是不是有人想要把你抢走？”年轻夫妇中的消瘦男人见状连忙向小男孩说道。
小男孩闻言看了消瘦男人一眼，然后使劲点了点头。
“大人，小儿年幼胆小，还望大人见谅。”消瘦男子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轻松的神色，向王禄躬身说道。
“你们有谁看见这个小童被人在酒楼前掳走的？”王禄闻言微微颔首，并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问向了大堂里跪着的证人们。
“禀大人，小人看见了。”立刻，近十名跪在地上的男人开口回答，他们就是提供了证词的证人。
“你们可看清了，是不是这个小童？”王禄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沉声说道，“本官提醒你们，作伪证可是要被反坐的！”
那些男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显得有些犹豫，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巡按御史，因此心中自然对巡按御史的话语感到畏惧。
“老老实实回答，难道要让大人对你们动刑不成？”见此情形，张县丞心中案子感到焦急，眼珠一转后阴沉着脸向那些犹豫着的证人喝道。
“禀大人，是这个小童。”听闻此言，那些犹豫不决的证人连忙开口说道，同时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张县丞对视。
“还有人见过这个小童没？”王禄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有些不满地瞅了张县丞一眼，然后望向了大堂上其他的人，沉声问道。
那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保持了沉默，谁也没有见过那个小童。
“刘峰可在？”王禄见状环视了一眼大堂里跪着的人，高声问道。
刘峰就是昨天抓了李山的那个粗壮男子，他是李山一案中的重要涉案人，王禄自然要见她。
“禀大人，刘峰不在家中，卑职已经派人在城中寻找。”立在一旁的一名差役闻言向王禄一躬身，沉声说道。
“张县丞，你昨天晚上与刘峰在一起，是否知道他去了哪里？”王禄沉吟了一下，望向了张县丞，昨天两人一起在青楼里喝酒。
“大人，昨晚下官虽然与刘峰见过，但后来他离开了并没有在青楼里过夜，下官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张县丞摇了摇头，向王禄躬身回答。
不仅王禄，刘峰昨天的那几个跟班也都不见了踪影，看样子应该与刘峰在一起。
出乎方裕和张县丞的意料，两人原本以为王禄会抓住刘峰的事情不放，不成想王禄根本就没有在刘峰的事情上纠结，而是让那对年轻夫妇和指证李云天想要强掳李山的证人跪在了大堂的东边，剩余的人跪在了大堂的西边。
“本官问你们，你们昨天可在酒楼里见过这个孩童？”在方裕和张县丞的疑惑的目光中，王禄沉声问向了跪在大堂西边的人。
那些人闻言纷纷摇着头，他们是昨天中午在大堂里吃饭的食客，目睹了案发的全过程。
方裕和张县丞这时终于明白了那些人的身份，张县丞的脸色顿时刷一下变得苍白，万万没想到王禄竟然找到了如此多的证人。
“你们确定没有见过？”王禄没有理会脸色煞白的张县丞，神情严肃地望着大堂西边的人。
“禀大人，小人当时距离门口比较近，因此对昨天小童的样子看得比较清楚，其容貌与大堂上的小童完全不同。”
见王禄问话，一名跪在那里的中年人抬头沉声说道，“而且，那个小童有着山东那边的口音，可堂上小童的父母却是咱们扬州当地人。”
听闻此言，跪在东边的那对年轻夫妇的脸上刹那间面无血色，两人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李山竟然有山东口音，而两人则是土生土长的扬州人，当然了，两人的儿子自然是扬州口音。
“你们可曾听清楚，昨天的小童是否是山东口音？”王禄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不动声色地望着西边的人问道。
此时此刻，王禄心中不由得感谢李云天，李山有山东口音的事情是李云天让人告诉他的，进而使得案子简单了许多。
刘峰能如此快地找到小童来顶替李山已经很不容易，他自以为胜券在握，故而根本就没有对替换的事情过多考虑。
话又说回来了，即便刘峰意识到了李山的口音，但是一时间要想找个有山东口音的孩子可并不那么容易，因为以古代的交通状况来看，各地之间的人员流动本来就不多，带着小童长途跋涉的事情更少。
“禀大人，确实是山东口音，当时那小童在酒楼门口处曾经开口说过话，小的们听得清清楚楚。”跪在西边的人们纷纷点着头，肯定了李山的山东口音。
“完了！”张县丞见状心中不由得一声哀叹，单单李山的口音就使得刘峰偷梁换柱的计划败露，因此刘峰的麻烦这下可大了，他现在不得不考虑自己如何从这件事情中脱身。
“你们可知罪？”得到了跪在西边的那些人肯定的答复后，王禄面色一沉，冷冷地望向了跪在东边的人，很显然这些人说了谎。
“大人饶命，是刘爷让小人这么说的。”
“大人，小人要是不按照刘爷说的去做就会被他报复的。”
“大人，刘爷给了小人十两银子，让小人在大堂上做证，小人是被迫的。”
……
见王禄声色俱厉，包括那对年轻夫妇在内，大堂东边的人连忙神色惊慌地磕头求饶，巡按御史可不是他们所能应对的，与刘峰相比很显然巡按御史对他们的威慑更大。
“巡按大人，下官一时被蒙蔽，错将人关进了大牢，还望大人责罚。”张县丞知道大势已去，心中仅有的一丝侥幸烟消云散，连忙跪在了王禄面前请罪。
“责罚？”王禄闻言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去解决。”
“来人，将他关进厢房，没有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见他。”说着，王禄伸手一指张县丞，高声向一旁的差役们说道，张县丞的命运现在握在李云天的手里，即便连他也插不上手。
由于刘峰没有到案，故而王禄无法给张县丞定罪，张县丞现在只是失职而已，因此他才被关进厢房，否则的话就要被送进大牢。
张县丞的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要开口辩解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耷拉着脑袋跟着差役离开了。
“方大人，跟着本官去一趟牢里吧。”等张县丞被带走后，王禄转身看向了方裕，准备向李云天汇报案子的进展，由于他有备而来故而这件案子很快就得以查清。
“巡按大人请！”方裕也很想弄清楚大牢里李云天等人的来历，闻言躬身向王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禄自然不会跟方裕谦让，大步流星地赶向了大牢，方裕快步跟在后面，心中忐忑不安，暗自祈祷张县丞的事情不要闹得太大，否则他肯定也会被牵连进去。
王禄和方裕感到牢房的时候，李云天正用西域话跟温都聊着天，反正大牢里的囚犯和差役都不懂西域话，自然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
“王爷，下官已经查明，王爷之所以会被关进大牢里是受人诬陷，下官已经让人去找刘峰。”
李云天所在牢房的门并没有锁上，只是虚掩着，王禄并没有让守在门前的差役推开牢门，而是亲自推门走了进去，来到李云天面前后躬身禀报。
“王……王爷！”方裕正在暗自猜测着李云天和温都的身份，猛然听见王禄称呼李云天威“王爷”，整个人顿时如遭电击般僵在了那里，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李云天。
大明虽然有不少王爷，但能令王禄如此恭敬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正统帝进封为亲王的李云天，其余的王爷都是皇族子弟，无权无势根本就不会使得一个堂堂的巡按御史如此敬畏。
“李山呢？”李云天望了一眼王禄和防御身后，见李山并没有跟来，眉头顿时微微一皱，不动声色地问道。
“禀王爷，涉案小童被刘峰掉包，现在下落不明。”王禄怔了一下，没想到李云天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询问李山而不是关心刘峰的行踪，随后沉声说道，“一旦刘峰有下落的话就能找到那名小童。”
“可恶！”李云天闻言顿时一拳砸在了一旁的桌面上，口中冷冷地迸出了两个字，他没有想到刘峰竟然如此大胆，竟然会带着李山离开。
“下官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方裕见李云天动怒，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连向李云天磕头说道，脸色惨白，浑身抖个不停，他以前还从没有听说过李云天发过火，因此吓了一个半死。
王禄的脸色也是一变，没想到喜怒不形于色的李云天竟然有了怒火，着实令他感到意外，据他所知李云天和李山只是萍水相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