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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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外小雨淅沥,马上进入十月,夜里气温有些低,这一阵乱七八糟的下来,夜已深。
  四个人从电梯出来,江穆走在前头,进了地下停车场。
  这俩人关系很明显了,虽然想一想觉得好扯,宋依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机遇,竟然认识这个人!还成了这样的关系!
  “你不用陪我们,去去去,”魏琪在宋依腰上推一把,要宋依过去江穆那边。
  宋依拧着眉,狠瞧魏琪。这是三观跟着什么走了,那天明明她是看到了江穆在跟别人相亲的,还一路现场直播解说,生怕她看不明白,告诉她相亲有两种,一种是自个儿找不到,一种是不能随便找,像他们这种人就是早晚得相亲找。
  宋依和魏琪手指纠缠、博弈,前头,江穆,西装搭在手臂上,突然回头正好看到她们鬼鬼祟祟,宋依尴尬,只得走上去,然后不知道背后这两个人怎么看她。
  “冷吗?”身旁的人问。
  “不冷。”
  肩膀上罩下来一件外套,又宽又大,直掩到腿上,一缕缕他的味道萦绕在呼吸间,心上蓦地一热。
  “我真的不冷。”宋依伸手要揭去,背上压下来一只大手。
  “那就再暖和点。”
  俩人的背后几步远,“你掐我干什么。”周映压着嗓子吼魏琪。
  “看这待遇,啧,你家小宋宋,人才啊。”
  “谈恋爱受男人照顾不该么,况且我小宋宋差哪儿了?”
  魏琪揽着周映,将她上下打量一圈,一副极嫌弃,极鄙视的态度,“你不知道这男人是谁?刚说的都忘了?”
  周映不爽平时自称阅人无数,大场面如履平地的魏琪怎么现在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给宋依丢脸,“再厉害的男人不也得找个女人。”
  魏琪压着周映,压低声音,“但是我告诉你这个男人真的不一样。知道吗,他要找女人,一勾手指,能塞满一辆地铁,”说到这儿魏琪又开始掐周映的胳膊,因为前面的两个人已经走到车边,江穆拉开副驾驶车门,小心将宋依送上车,衬衫西裤,略弯着腰,干净英挺。
  千万豪车,英俊绅士的男人,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周映:“……”
  哎,好像是有点过份美好了呢。
  车门关上,江穆回身,高高的站在车边等着后来的两个人。
  然后魏琪拉着周映走近,高跟鞋轻敲地面,等着沾宋依的光享受一次殊荣,而男人却并没有如魏琪期望的那样绅士的也替她俩打开车门,只是面带微笑邀请她们上车,然后自己绕过车头,地下室白色灯光映的肤色清冷,去了驾驶室,留下一个清俊硬朗的侧脸,利落上车,车门低低一响,关了。
  魏琪:“……”
  呵!
  这男人……小气!
  -
  车一驶出地下停车场,雨水密密砸来,车顶是窸窸窣窣的声响,车内是浅浅的音乐声。
  淡淡的车载香氛蔓延,宋依怀里抱着江穆给的西装外套,面料细滑柔软,很薄,但穿上时一点不影响利落硬朗的形状。
  眼睛从衣服上移开,视线在目及范围内游了一圈,车也不是上次,也不是上上次她坐过的。连车都是会随时更换的,就不能接地气一点,离的她近一点吗。
  后排魏琪在和江穆寒暄,也顺便讲讲刚才发生的事,宋依幽幽的叹出一口气。
  雨水不断模糊着车前的玻璃,雨刮很快又将雨水抹去,视线立刻清明。
  “魏小姐暂时和她们一起住?”江穆改变话题。
  “……嗯,对。”魏琪突然莫明感觉尴尬,然后要面子的补了一句,“原来一个人住的房子出了点问题,所以和她们挤挤。”
  “如果魏小姐找房子需要帮助,告诉宋依,我可以帮忙。”
  “……”魏琪干干的笑了一下,道谢,总觉得哪怪怪的。
  一旁,宋依想起先前江穆说的话:你那个姓魏的朋友太惹事。
  他在撵人?
  夜深,路上车少,很快就到了。
  魏琪和周映向江穆道谢道别,撑开伞下车,门打开,合上,宋依折一直抱在怀里的外套,也准备走,被江穆一把拽住。“咱们,是不是还需要再说几句?”
  两个人的关系不是他一个人努力就行,至少她得配合。
  白天说分手,下午骗他,晚上又打扮成这样跑到酒吧去玩。她不是在玩,她这是在玩他。
  “嗯?”江穆握着宋依折衣服的手腕,车外,魏琪撑着伞模糊看见车里的情况,有眼力见的拉着周映离开。
  车就停在路灯下,车里也有较好的光线。雨刮器停止工作,车窗很快被雨水粘连。
  江穆手指从宋依细瘦的腕骨滑到手上好好握了,指腹轻轻摩挲她柔软的手心。
  这种老街老路人少车少,偶尔跑过一辆车,然后是安静,只剩窸窣不止的雨声。
  “说说吧。今天做了这么多事是因为有什么想法?或者我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有怨气,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事惹的你不开心,都跟我说说。”
  宋依抬起眼睛来,看江穆,对方很认真的等着她的答案,手被他握着,手指在摩挲她的手心,她想收手,他不放,握的更紧了,掌心相贴,体温交融。
  宋依呼吸放轻,罢了,软了手。
  车里环境再私人不过,不会受任何打扰,很适合谈话。但是她能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看到你跟别人相亲了。”算了,就直接一点,早晚也是这么回事,还是得说清。宋依脱口而出,一直在轻碾她手背的手指不动了。
  对方这样的反映,宋依心里蓦地开始发酸。既然她戳穿了,也就没有慢慢分手的余地了吧。她垂了眼睛,索性说清楚,“那天我看的很清楚,就是那个叫什么,姓刘又姓苏的那个女的。我忘了具体叫什么,虽然不知道你们进度到了什么样,或许最后有没有成功也不一定,所以你不坦白这件事,肯定还是有什么原因。”
  宋依停顿了一下,余光里对方一直没有动静,也不出声,她就继续,“所以我不怪你,我想你也不会做脚踏两条船这种事。我说分手是认真的,因为我们条件真的不太合适,分手还是早晚的事,最后你还是会去找条件相当的人。”
  “就是我现在希望能好聚好散,趁我们在一起也还没有多久,分手正好。然后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也谢谢你今晚……”
  说这些话,宋依没有勇气看人,但余光里一直在注意,突然江穆就朝她挤了过来,她吓一跳,想躲,对方一伸手,手指握了她的脖子,只觉后颈的皮肤一凉,面前就撞来带着温度的呼吸,他的额头抵上了她的脑袋。
  这突然的靠近宋依心跳加速,紧张,被他的头压的歪着脖子,睫毛一个劲的颤,无论何时,他一靠近,她只会紧张,心跳加速,即使在谈分手的这一刻。脖子后敏感的皮肤被轻轻摩挲,连心尖都在发颤。就听他在耳边说话,“所以就算以后再见不到我也行。”
  “就这样分手?以后你的生活里没有我这个人也可以?见不到面,听不到声音,受了委屈,我也看不到,帮不到你,永远也没有我这个人了你也一点都不在乎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穆抬起头来,双手握了宋依的脸颊,要她看着自己,指腹用力,触及的皮肤温软细腻。“那,如果只是因为这些事,我现在告诉你,只要你努力一点我就能待在你身边,你愿意也为我做点事吗?”
  路灯溢进来的光线足以让宋依看清人,宋依眼波打颤。离别本来就会让人难受,他还非要加上一个永远的期限。
  而且事情的根本早晚是摆在那里的,这又不是她愿不愿意的问题,她也不能决定啊。宋依嘴唇蠕了蠕,“我就是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做到和你经济水平相当,和你门当户对啊。”
  女孩老实巴交的看着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江穆倒被她这话逗笑了。
  眉毛轻压了压,眼底是笑意,“我只是要你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就行知道吗,这就是我要你做的最大的努力。”
  “如果你也舍不得我,愿意跟我在一起,从今以后眼睛就好好的看着我,心里想着我,不要动不动就不见我,随随便便的就对我撒谎,随时随地隐瞒真实想法,不对我说实话,不敞开心,不让我了解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江穆眼睛认真的看着人,“不要三心二意的对我,全身心的跟我相处,接纳我,让我融入你的生活,你只需要做好这些知道吗?”
  江穆指腹轻抚了下掌心里的稚嫩脸颊,“刘苏妤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已经过去了,也没有告诉的必要,她也跟我完全没有关系。你是我的人,我认定的,任何人也没有权力干涉,知道吗?”
  江穆说话,宋依只是木讷讷的看着他,待他说完话,眼光光的问:“为什么认定我?”
  江穆:“……”
  只是看着人,没有回答,细细的雨水声蔓延。
  祁铭当初就问过他类似的问题,如果小丫头对他热烈追求的目的产生怀疑,不打算说实话的情况下他该怎么回答。刚认识,莫名其妙的捧上一颗心,告诉对方这是绝对的真心,人家能信吗?就算换成是他,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这样对他,他又会怎么对待,敢不敢接受。
  原先,他认为哪有祁铭说的这么严重。没有回忆他就创造回忆,没有情份他就创造情份。只要费心思努努力,感情是可以培养起来的。
  江穆捧着人的手松了,宋依低下脸去,“其实,”又抬起眼睛来看他,“我一点也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为什么突然就找了我,又对我这么好,什么也不问我,什么也不要求我。”
  “其实我哪有你非找我不可的理由。”
  “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你自己各方面条件都特别好啊。而且傻瓜都知道你这样的人肯定喜欢你的女孩子会特别的多,然后像和你相亲的人,她条件都是那么好的。在公司里,像我这样的职位连你的脸也看不到,就算我想见你一面都没有正常程序可以办到。”
  “所以,所以我觉得我们的距离隔的好远,特别特别远,我虽然社会经验少,但是也没有办法这么心大,还真的抱着长远的希望去和你相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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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下一本新书:《一直一直爱着你》追妻火葬场口味。
  1、谁都知道苏芊不过是个空有苏家大小姐身份的灰姑娘,而这个灰姑娘却嫁进了不可一世的祁家,嫁的还偏是祁家掌权人,那个高傲矜贵,行事狠戾的祁湛。
  她能被当会事么?
  然而只有苏芊知道祁湛有多“在乎”她。三年前的一个夏夜,苏芊随祁家二少参加祁家宴会,被一双大手拖进了黑暗的走廊,报复似的将她吻了。
  后来她是深深的陷落了,而那个人不过是在利用她。
  2、婚后,苏芊从未奢求过祁湛的感情,她只是每天按部就班的经营着正常的婚姻生活,也不盼着那个人为这份婚姻生活有所贡献,直到有一天她决心离开。
  3、也许只有在将要失去时才能放下所有去珍惜,在苏芊决心要逃离一切的那天,祁湛像发了疯一样,将安城翻了个底朝天才将人找了出来。
  男人黑发被雨水凌乱,湿透的白色衬衫紧贴胸膛,他双眸腥红,用沾满了香烟的唇狠狠的吻人,就像当初那条黑暗的走廊。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他从来干净无尘的脸颊,挂满水气的手指掐着女人的下巴,声音嘶哑,“离婚?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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